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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逝阴魂》九、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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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斌的xìng子也够急的,看着他殷切的样子,我真的不好拒绝。不过,虽然我只是听黄姨跟我讲了几句这个站在墙壁上的男人,但是人的好奇心往往是无法抗拒的,就连我自己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个房间究竟是个怎么回事。而且,今天下午,也是和我和城西来的木匠师傅约好装地板的时间,我也可以借这个理由过去看看,就算看不到让我大开眼界的东西,学习学习他们能想出什么办法这么将大面积的地板弄上墙面也是好的啊!顺便说一句,这群工人师傅的聪明才智,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与喜宴寿宴上总会有一群好喝酒有好热闹的人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猜拳行令吆啊!”

安澜白了时斌一眼:“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就叫安澜没那么多说道。”

说得时斌特别的尴尬,为了掩饰这尴尬,他转头看了看我:“大光,你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人多不还是热闹吗?多有意思的事,今天我们在这里遇上就是缘分不是?”

他的临阵倒戈让我十分的不悦:“我认识他是谁呀?刚才还跟我这儿破马张飞的,这一会儿就缘分了?”

安澜也不生气,说道:“那我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们一会儿就带我去好不好?”

我说:“赌啥呀?”

她说:“我赌一会儿jǐng察来了得让你赔我钱,你信不信?”

这不是明摆着跟我较劲嘛,怎么说也是安澜撞我呀,我还给她赔钱,还有没有王法了。哥们儿今天还真就不信这邪了:“行,咱们就赌这个。”

安澜很自信的一甩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们三个人就在这地下停车场里面等着交jǐng和保险公司的人。我也不说话,就听时斌跟安澜吹嘘他那本还没动笔写的恐怖小说,安澜似乎还听得津津有味儿的样子。

终于交jǐng和保险公司的人都来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约好的,一辆摩托一辆保险理赔车,并着肩的就开到我门面前。

交jǐng先给两车定责。最后鉴定:由于我是停车靠前,要负百分之二十的次要责任;安澜倒车不注意瞭望,负百分之八十的主要责任。听到这里,我得意的露出了笑容。可没想到安澜也露出了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表情,这让我立时觉得她有yīn谋。

接下来就该保险理赔员给我们两个的车定损。结果是:我的损失,四百大元,奥迪车虽然只是刮了一块漆,损失却有两千!两千的百分之二十是四百,四百的百分之八十是三百二,这么一算,我还真得到找她八十。

安澜得意的笑了:“姐宽宏大量了,不用你给姐拿八十了,留着给你修车的时候吃饭吧。服不服啊,小子?”

真是yīn沟里翻船了,我被气的哑口无言说不出话。

安澜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君子一诺值千金。走吧,带我去你们说的那个鬼屋探险。”

我说:“这位女同志。你没心没肺也得有点儿度啊!你这车就停这儿不管了吗?”

安澜大大咧咧的说:“不管了,刚才我老板不在公司,来还得及偷偷给车送回去,老板要问我就说不知道。你非得跟我磨几,这会儿我老板肯定回来了,我也躲不过了。不如先跟你们玩儿去,反正是老板的车,我现在开回去他也得批我,我明天开回去他还是批我。晚一天让他知道,我不是就能少找一天不痛快吗?”

我不由得伸出大指,说:“行,你这心可真够大的。”

这个结果时斌看上去非常满意。他似乎对安澜印象不错,今天下午又能去收集素材,还有美女相伴。最主要的是不用承担修车的损失——原来他才是最大的赢家呀!我就纳了闷儿了:他的nǎinǎi不是刚去世三天吗,怎么一点儿悲伤的感觉都看不出来?我不禁暗自为自己悲哀,跟着这一对心大的人一块儿出门,指不定还给我惹出什么娄子呢。

可他们两个不管这一套,安澜指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时斌嘴快:“他叫陈光,我们都管它叫大光,我是他从小一块儿长大撒尿和泥的哥哥。他管叫我时哥,你也叫我时哥就行。”

安澜象征xìng地叫了一声,然后对我说:“你先把我的车开回车位里,这个角度我停不回去。我下午就坐你们的车走。”

我真是被她雷得外焦里嫩,无话可说,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默默的先把我那个辆凄惨的福田面包倒进了车位,又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保险杠扔在后座。再上了那辆红sè的奥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才把它停好,当然,车头是朝向外面的。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开这么高级的车呢。

把两辆车都停好后,我对时斌和安澜说:“你们先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去一趟专卖店,马上就回来。等我回来咱们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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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他们两个人留在停车场等我不说。我径直来到了位于建材城三楼的专买店,。一进店门,黄姨就着急的对我说:“陈总,我给你打了一中午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我刚在地下停车场,碰到点小事。”我略带晦气的说,“黄姨,你有什么事找我啊?”

“是这样的,刚才城西专买店打电话来了,他们帮忙找了好几个木匠,可都说整面墙上地板的活,他们给多少钱也干不了。”黄姨又犹豫了一下,“要不陈总,我给这个客户把地板退了吧,要是赔订金的话……”

看黄姨这么为难,弄得我也不好意思了。其实从我的角度来看,当初老板花高薪请她来当店长,是完全英明的决定。别看她年纪不小了,销售可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要不是她在这里镇店,我们一个月还不知道要赔多少钱呢。而且黄姨为人热情心细,还给我介绍过女朋友,虽然那女孩多少有点嫁不出硬往我这塞的嫌疑,但也足矣证明我和黄姨之间关系不错。所以,我必须要支持她:“黄姨,没事。我来解决,你就别管了。”

黄姨还是挺不好意思:“你说我要是当时多句嘴,把顾客和工人两边都问清楚了,不就没这么些麻烦了吗?你看看……都怨我……”

我又安慰了她几句,就拿出电话拨通了城西专卖店的号码。我想问问他们,城西还有没有高手?那边的店长还有点不情愿的告诉我:有一位姓胡的木匠师傅,号称“活鲁班”,要是他出马的话保不齐能想出办法。不过这人要钱多,谱还大。现在的木制家居都是成品和半成品,能有多少高难度的木匠活让他干呀?手艺再好又能怎么样?所以找他干活的人越来越少。现在他都穷的叮当烂响了,却还是不愿意自跌身价,每天大摇大摆的等人花高价请他。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觉这事有门。便让城西的店长帮我联系这个胡木匠,问问他能不能干,要多少钱然后尽快给我个信。城西店长也不含糊,没两分钟就给我回了电话,说没问题,但要五十块钱铺一平方米,还得管车接车送。虽然我有心里准备,可听到这价格还是吓了一跳,这都快赶上地板的零售价了。

我又立马让黄姨给那位奇怪的男人打电话,告诉他七十块钱一平米,爱铺不铺。不铺我们愿意撤单赔订金。

黄姨有些为难:“五十块钱一平米就够离谱的了,陈总,你怎么还给他加了二十啊?”

我说:“他要能接受五十块钱一平米,我相信钱就不是问题。这时候不宰他一刀啥时候宰呀?放心吧黄姨,他要是嫌贵不铺,这赔的订单钱我出!”

黄姨半信半疑的给那个男人打了个电话,得到的回应是——只要能铺上,都不用质量好,要座金山他给愿意给。

既然这样,那我心里就彻底有底了。今天,我就要先见识见识这位了不起的胡师傅,再研究研究那位能在墙上走的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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