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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之武者》第十一章:新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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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古力友仔细检查了下已经打扫了三遍的本班营房,屋里别说是地面、桌椅门窗,就连床铺上的床板都用砂纸打磨的没有一根木刺儿。开 心 文 学 确定毫无瑕疵后,才满意的坐到自己的床铺上,习惯性的整理着内务。

“骨头”随着一句“公鸭嗓”般的喊声,一个身影推门走了进来。古力友没等回身嘴叉儿就已经咧到了耳根子,因为这个声音对于他来说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古力友几乎是光速一般站起来转过身,张开双臂跟来人搂在了一起,两个人笑着、喊着把对方紧紧地拥着。好一会儿,来的人才把古力友松开,嘴里逗着趣儿:“行了,行了。别搂了,整的像看见了小媳妇儿似的,让人看见了非得骂咱俩是“老玻璃”不可。你倒没什么,我可是要冤死的。”

古力友轻轻擂了对方一拳,笑骂着:“少臭美了,谁跟你玩玻璃,就算玩也不找你这样的,长的跟驴粪蛋子似的。”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古力友拉着对方坐下,眼睛关切的上下打量着对方:“怎么样?伤好利索没?”

“那是。不就是被个铁疙瘩蹭了下嘛,多大点儿个伤?算个鸟啊。还能难住咱尹杰?”说完就来了两下大力冲拳:“看着没?毛事儿没有。”

古力友忙伸手拦住:“好,好,好。没事儿就行,你呀,也甭比划了。哎,啥时候到的?分去带几班呐?”

“哦,我刚到没多一会儿,刚报完到。还是咱刘队副够意思,说我是什么有功之臣,身体还刚复原,就给我找了个打扫完卫生的班,不用再收拾了。就在你的隔壁:二班。”

尹杰和古力友是同一年参军的老乡,来自中国最北方的同一个县城。两个人都有着被称为是天生猎人的鄂伦春民族的血统,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古力友的爷爷以前曾是个优秀的职业猎手,后来放下了猎枪成为了一名护林员。至今仍然生活在神秘莫测的大兴安岭原始森林中,古力友和尹杰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出入山林,即便是两个人长大上学后,每年的寒、暑假期也毫无例外地会回到爷爷的身边,在爷爷那里他们学到了很多关于大山和森林的知识,也学会了和大自然和谐相处的法则和技巧。爷爷在森林中的小屋承载了他们无限的快乐,也记录着两人成长的每一步。

“我说骨头,听说今年擒拿格斗的教员还是你,行啊你。”尹杰说完拍了拍古力友的肩膀。

古力友笑了笑:“还说呢,你这一出现啊,估计又得抢了一排长的差事,十有**今年的射击教员还是你小子。”

尹杰点着头,嘴里啧了一声,装作一本正经地说:“刚刚去报到的时候,已经证实老哥你的判断依旧精准无比,您老人家咋猜的那么准泥?兄弟佩服,佩服。不过这样的安排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正所谓能者居之嘛。”说着拱起手。

“少来,你呀,啥时候能学会谦虚呢,人品要是能和枪法一样那该有多好。”古力友边说边摇着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扯着家常,开着玩笑。

营房走廊上陡然响起了哨声:“全体新训人员以班为顺序操场集合。”

尹杰和古力友迅速的站起跑出门口,尹杰看了古力友一眼,嘴角一撇:“看来是小少爷们来了,准备迎接伺候吧。”

操场上,队伍已经整齐的列队完毕。新训队长刘戬和教导员张天华站在队列右前方。四十多人共分成了七个区队,各区队长依次报告人员到齐后,刘戬跑步来到队前正中:“同志们!请稍息!”

“再有几分钟,新兵队伍就要到达这里。新同志到达后,新训工作也将随即展开,新同志刚来,对这里还很陌生,希望各区队长、班长能够及时给予其帮助和教导。至于新训期间的各项纪律,我想大家应该很清楚,就不用我再重复了,明、后两天为新兵适应时间,主要以整理内务和学习条例条令为主。发现问题要及时汇报,确保新训工作顺利完成。一区队长,现在把队伍带到操场中央。”

几乎是队列被带到操场中央的同时,大门外便传来了卡车车队的轰鸣声,车灯闪过,长长的车队驶进操场一边停住,从卡车上稀里哗啦地下来一群身着崭新冬季作训服、背着新内务、手拎大包小裹的年轻人。一个个东瞧西望,眼里满是好奇。随着带队人员的口令,乱哄哄的好一会儿,才整队完毕,带到操场中央挨着新训班长的队列站好。两支队伍一下子就区分开来,和新训班长队伍比较起来,新兵队伍显得越发的杂乱无章。

刘戬和张天华走过去和带兵军官握着手,互相谈笑了两句,接过一份名单。然后面向队列。教导员张天华对着新兵队伍说道:“大家好,首先请允许我代表新训教导队的所有官兵,欢迎大家的到来。从今天开始你们将加入新训队,在这里进行为期约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介绍一下,我叫张天华,暂时为新训队教导员,我身后的这位是新训队的刘队长。你们左侧的队伍是新训班长队。如果大家在新训期间有什么困难和问题,请告诉我们,我们将尽全力帮助大家。再次欢迎大家的到来。”话音刚落,新训班长队列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掌声过后,刘戬手拿着名单,声音洪亮、铿锵有力地说道:“下面进行分班。一班,古力友!”

“到”古力友跑步出列,动作标准有力。跑到新兵队伍的侧面立定站好。

看到古力友到位后,刘戬继续:“一班长为古力友,下面点到名字的新兵同志,请到一班长旁边站好。新兵班员为,张龙,邵云泽,石春生,姜竞天。。。。。。二班班长,尹杰!新兵班员为。。。。。。”

。。。。。。

走进一班屋里,姜竞天环视了一圈,二十多平方米的房间,摆着一张单人床铺、四张二层床和一副桌椅。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简单、整齐、洁净。最后目光落在了班长古力友的床铺上。因为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蓬松柔软的被子怎么就能变成跟豆腐一样的有棱有角。石春生也凑过来,好奇地问道:“竞天,这被子里面夹木板了吧?要不怎么这么板正呢?”

姜竞天看着他摇了摇头。石春生刚想伸手摸摸。身后传来了古力友的声音。

“在军营,这不叫被子,而叫内务。内务就得叠成这样。随便碰触别人的内务,也是军队里最忌讳的。”古力友安顿好其他几个人的床铺走过来,帮着姜竞天和石春生结下身上的行李,指着四张二层床中剩下的一个说:“你们睡那里,先把床铺好吧。”

姜竞天和石春生走过去,石春生把一层让给了姜竞天。自己一个高儿蹦上了二层。手里忙活着,看着古力友问到:“大哥,这被子,不,这内务是咋叠地呀?”

古力友看着石春生轻轻地笑了一下:“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别急。还有,我姓古,大家以后叫我古班长或者班长就可以了。大哥就免了吧,怎么听都感觉有点黑社会的嫌疑。”

大家哄然乐了起来,一下子就打破了屋子里尴尬、沉闷的气氛,几个人的话也就渐渐地多了起来。铺好床铺,大家围在了古力友的身边,打听着关于部队的各种各样的问题,聊了好一会儿,直到走廊里响起了开饭的哨声。

夜深,经过几天来的旅程,大家都沉沉的睡去。上铺的石春生更是发出了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姜竞天依旧睁着眼睛,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一缕青色月光。手里轻轻抚摸着那只红色纸鹤,夏影等几个人的脸庞仿佛就在眼前,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不禁心似潮涌。良久,才将纸鹤贴在胸前,闭上眼睛,渐渐地睡去,伴着梦中漫天的红叶,姜竞天度过了在军营的第一个夜晚,紧张、充实的军旅生涯也由此开始。

参军,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并不陌生,相信有很大一部分朋友经历过军旅生涯。当新兵可能是所有参过军的朋友最难以忘怀的,因为当新兵可能是军旅生涯中,心情最为复杂的时期,在家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生活,突然被三点一线、紧张有序的高强度军事训练和严明的条令纪律所取代。不管任何事都要令行禁止,就是说,不管你在家多厉害、多牛,多任性。到了这里没人会惯着你,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也得卧着。这个时候,生理上的不适应和心理上的情绪低落、懈怠,往往是最容易出现的。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象竞天和石春生这样的,一个是自幼习武,有着无比坚实的身体和心理素质。一个是从小就长在艰难环境里,有过痛苦心理历程的孤儿。对于他们来说军营更象是一座新奇的宝库,两个人象两块海绵一样吸取着身边的一切知识。在他们眼里,军营不但是一座锻造人才的熔炉,更是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

转眼间,三个月的新训已经过去了一小半,大多数新兵都有了点军人的的模样。姜竞天和石春生更是表现的异常出色,学东西特别快。这天一大早,两个人象往常一样,拿着掃把打扫着营房楼前本班的室外卫生分担区,姜竞天看着石春生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石头,你最近怎么了,老是愁眉苦脸的,你那嘴厥的都快能拴头驴了。”

石春生嘟嘟囔囔地说着:“来这都快一个月了,天天的不是双眼目视前方、下颌微收、收腹挺胸、两腿挺直的立正、稍息,就是一步一动、没完没了的齐步、正步。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学点正儿八经的。”

姜竞天笑着问:“那你认为啥才是正经的呀?”

石春生拎着掃把凑过来:“我昨天擦桌子看见了咱班长的一本书,知道是啥书不?”

“啥书?”

“擒拿格斗,你说那书都是现成的,咋到现在还不教俺们呢?还有,俺们都来这么长时间了,连枪是啥样都没见过。俺活这么大最稀罕两样东西,一个是鸡蛋,另一个就是枪了。”

“你着啥急呀,那少林寺练武的和尚,还得练几年的劈材、挑水呢。我敢保证,你说的这几样,以后啊,不但得练,还得狠练。练不好、练不精都不行。因为武警就是干这个的,你呀,就攒足了劲儿等着吧。”姜竞天一边说着,一边侧了侧头,左边的耳朵不自觉的动了动。眼睛随之盯向了左边不远处已经被扫成一堆的杂物和树叶,身子慢慢地挪了过去。

石春生毫无察觉地跟着姜竞天边扫地边继续说着:“也是,要是一下子都教给咱,还真不容易整明白。哎,竞天,你见过部队的枪没?听他们说老漂亮了。。。。。。”

石春生低着头自顾自地说着,脚下已经挨上了那堆杂草。冷不丁,“哗啦”一声,一只半尺多长的大老鼠从杂草堆里“嗖”地一下窜出来,擦过石春生的脚边,贴着楼前台阶旁的马路牙子向远处快速地逃去,吓了石春生一个“大马蹦”,还没等他叫出声来,就见身旁一道寒光追了过去,“嗤”地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将刚跑出几米远的老鼠牢牢地钉在了地上。石春生双手抓着掃把,半张着嘴慢慢地扭过头,将愣愣的目光挪到了身边的姜竞天身上。姜竞天向他挑了一下眉毛,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向被钉在地上的老鼠走去,石春生目光跟着姜竞天,嘴里喃喃地挤出八个字:“我地妈呀,小李飞刀!”

姜竞天刚走两步就停住了,因为一个人已经比他早一步站在了死老鼠的边上,刘戬俯身拔下飞刀,接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绢,将刀身上的血迹擦净后,左右仔细端详着刀子“好身手,好刀子啊。”刘戬边说着边将目光投向姜竞天。

“队长,我。。。。。。”姜竞天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他知道,这种东西别说是部队,就是在家里也是百分之百不可以随便携带的。更何况,前几天新兵点验时队里也说过,除日用品等生活用品外,其他一切私人物品一律上交保存。这飞刀是自己偷偷藏起来留下的。

刘戬脸上没动声色,继续调侃着:“我还纳闷这些天,怎么那么多死老鼠身上都有个长长的十字口,我还以为这基地山上出了什么新型的捕鼠器了呢?原来是我们队里有个飞刀终结者啊。厉害,厉害。”

刘戬又仔细看了看飞刀:“你自己做的?”

“嗯”

“不错,不错,我可以暂时替你保管一下吗?”

姜竞天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将腰带解开,卸下了固定在后腰上的刀裤和插在里面的另一把飞刀,走过去递给了刘戬。

刘戬接过刀裤,看了姜竞天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队长,我是一班的,叫姜竞天。”

“报告队长,我也是一班的,我叫石春生。”刚才傻在一边的石春生,也如梦方醒般的跑过来,立正报告着。

“哦,原来你们是古班长的兵啊,听说过你们俩,军事素质不错。以后跟着你们班长好好努力。”

“是”

“好了,你们继续打扫吧。”说完,刘戬转身向楼里走去。

“是”两个人齐声回到。

看着刘戬走进了楼里,石春生上前拍了拍姜竞天的肩膀:“你真有才,兄弟服了。啥时候有时间,把你的这个绝活教教俺行不?”

姜竞天吧嗒下眼皮,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捡起掃把继续扫起地来:“快点扫吧,一会该打饭了。”

石春生看着姜竞天,撇着嘴说道:“我越来越喜欢和你交朋友了,真他娘的有性格。”

走进办公室的刘戬依然打量着姜竞天的飞刀,良久,不由自主地嘀咕到:“人才啊,真他娘的有一套。”

五年前就应该连载的,当时为了保证质量,选择写完再发,结果原本意外丢失。当时心痛得要死,也曾一度放弃,最近忽然醒悟,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也许这是对我的一次考验吧!就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我只想说军旅生活的那三年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光。借此书向最可爱的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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