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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之武者》第十章: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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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凌晨四点,对于北方的冬季来说,安静、黑暗、寒冷,是永远不变的代名词。 而此时位于北方一个小城的火车站,却打破了这个陈规。站前的广场,灯火明亮,有如白昼。人头簇动、熙熙攘攘。车站进出口的地方,满是警察和军人在维护着秩序。人们三三两两的聚成一堆儿堆儿的人群,每个人群都具备共同的特点:都有一名身穿橄榄绿、胸带大红花的年轻人。

广场边缘的路灯下,父母和几个朋友正围在姜竞天周围,此时的姜竞天,一身军装穿在身上,虽然还没带肩章、领花,却依然显得格外的精神。父母和所有新兵的家属一样,仔细嘱咐着所能想到的一切事项。毕竟,对于自己的子女来说这都是一次远行,不放心是理所应当的。

刘兰始终都红着眼睛,从前一天晚上眼泪就没怎么断过,看着母亲眼泪又流下来,姜竞天心里也酸酸的,搂住刘兰,不断的安慰:“妈,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放心吧,一千多天,一转眼就过去了。好了,别哭了。我妈长的最好看了,要是把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刘兰用手轻轻把姜竞天推开,抹了下泪水,露出些许笑容叱道:“去,就知道贫嘴。”

姜宏走过来搂住姜竞天的肩膀,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低下头稳了稳情绪,抬起头:“小天,好好干,爸爸相信你。我和妈妈永远都支持你。”

姜竞天张开双臂拥住姜宏和刘兰,红着眼圈地说:“谢谢爸爸,谢谢妈妈,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对于自己的一些做法,我真的感到很对不起你们。我只想说,能做你们的儿子是我的幸运,也是永远的幸福。”

姜宏擦了擦眼角的泪,扶住再一次泪流满面的刘兰。环顾了一下周围,回过头看着姜竞天说:“去吧,和你的朋友们说两句。”说完安慰着刘兰走到一边。

姜竞天转过身走向“大鸟”、“四眼”他们,“四眼”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低着头哭出了声音,姜竞天走过去用力地搂了搂他的肩膀。旁边的“大鸟”抽了抽鼻子,带着牵强的笑容伸手和姜竞天击了个掌:“刚刚送走了海子,现在又送你,这感觉真他娘的不怎么好。虽然难受,不过哥们儿替你们高兴。对了,夏影可能不来了,她说受不了你离开时的背影,会失控的。”

姜竞天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大鸟,我走以后,帮我照顾好夏影。”

“大鸟”一字一句地道:“只要兄弟还有一口气,你就放心吧。”说完拉过“四眼”和姜竞天,三个人拥在了一起。

站前的大喇叭响起了召集大家的广播,地方武装部和军队领兵人员开始组织所有的入伍新兵列队。在亲人、朋友的轻泣、叮嘱甚至是哭喊声中,一个个年轻的身影汇成了一条绿色的长龙,经过点名后,开始走进车站,与此同时随着汽笛声,一辆南去的列车驶入站内。新兵队伍登车后,送行的家属纷纷涌上站台。姜竞天很幸运的被分在一个临窗的座位,双手被父母和朋友紧紧地握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响起,送行的人群被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拦到了安全线内,列车缓缓启动。人们纷纷挥手告别,哭声响成一片,离别的难分难舍充斥着整个站台。

“竞天,竞天。。。。。。”姜竞天听见喊声,将头伸出窗外向后看去,只见“大鸟”拉着夏影跑来。

“夏影”姜竞天边挥手边大声地喊着。

“大鸟”看到站台工作人员上前准备拦住两人,便松开夏影:“快追!”说完就和几个前来拦截的人扭在了一起。

夏影拼尽全力追到姜竞天的窗口,伸出手和姜竞天握在一起,列车越开越快,渐渐地甩开夏影,两手分开的时候,姜竞天手里多了个信封。站台的尽头,夏影满脸眼泪哽咽着停住脚步,看着姜竞天渐渐远去的面容,伸出双手打出一串手语:“我等你!”

列车呼啸着驶出站台,姜竞天缩回头,关上车窗。看着手里的信封,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双手轻轻打开信封,一支红色纸鹤滑了出来。对着纸鹤发了一会儿呆,姜竞天扭头看向依旧漆黑的窗外,嘴里喃喃细语:“夏影,等着我。”

。。。。。。

火车在铁轨上平稳地行驶着,传来规律的“咯噔”“咯噔”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车厢内因为离别而伤怀、沉闷的气氛不复存在,大家有的聚在一起打扑克,有的聊着天。。。。。。姜竞天依然沉默地望着窗外,想着心事。

“啪”的一声,打断了姜竞天的思绪,寻声望去。对面座位上一个身体结实、满脸憨厚的黑小子,在列车小桌上磕开了一个熟鸡蛋,利落地削下蛋壳,一把将整个鸡蛋塞入口中,有滋有味儿地咀嚼着,不时用手接住从嘴角掉落的蛋黄渣渣,然后小心地重新放回嘴里。也许是吃的太急了,噎得一个劲儿地伸脖子。姜竞天看在眼里,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看着伸到面前的矿泉水黑小子先是一愣,然后左右环顾了一下,当确认水是递给自己的之后,忙双手接过,仰起头、举起水瓶,嘴唇不沾瓶口“咕咚咚”地往嘴里倒了一大口,然后轻轻地将水瓶盖好,小心翼翼的还给姜竞天:“谢谢了。”

姜竞天看着憨憨的黑小子乐了一下:“不用了,我包里还有,这瓶你喝吧。”

黑小子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忽然象是想起什么一样,快速的从自己的包里摸出四个鸡蛋,伸手递给姜竞天:“哥,俺也没啥好的,这几个鸡蛋给你吃吧。”

姜竞天微笑着冲他摆了摆手:“你好.xzsj8.像非常爱吃鸡蛋啊,对了,你是哪个区的?”

黑小子收回鸡蛋,憨憨地一笑:“俺也不知为啥,打小就特别爱吃煮鸡蛋,看见了就迈不动步。我估摸,一准是上辈子跟鸡蛋有仇,呵呵。。。。。。俺是农村来的,俺叫石春生。”

“姜竞天,市内崇德区的。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伸出右手。

石春生赶忙放下鸡蛋,在衣服上蹭了蹭双手,然后握住了姜竞天的手。松开手看着姜竞天左手里的纸鹤,小心翼翼的问道:“这纸鹤是对象送的?车站送你的是你的家人和朋友吧?”

“恩,是的。”姜竞天低头看了看纸鹤。稍刻,抬起头:“对了,在车站怎么没看见,你家人送你啊?”

听见姜竞天的话,石春生表情不自然地拿起一个鸡蛋,低下头摆弄着。过了一会儿,轻声地说:“俺没有家人,没见过爹娘。俺是被村里的孤寡老人石爷爷,从村头马路旁捡回来的。因为爷爷也无亲无故,所以一句俺爷俩有缘,俺就住下,随了爷爷的姓,因为捡俺的时候是春天,就给俺取名叫石春生。去年爷爷没了。是村长给俺办的参军,这些鸡蛋都是村里各家的爷爷、奶奶、大叔、大婶给俺带的,他们对俺老好了,以后俺要是有出息了,一定好好报答他们。”

姜竞天听完一时愣住,随即赶忙说道:“对不起。我。。。。。。”

石春生抬起头淳朴地一笑:“没啥。不说这个了,你多大啊?”

“十九”

“我十八,叫你哥没叫错”

“别客气,叫我竞天就行了。”

“哥,哦,竞天,你说啥是武装警察啊?不是当兵吗?怎么还叫警察啊?”

“武装警察其实。。。。。。”

。。。。。。

火车快速地继续前行,载着一群年轻人和他们的激情、梦想、希望以及喜怒哀乐奔向传说中那个勇者的天堂。

火车颠颠簸簸了整整三天后,于午夜时分,终于到达了目的地:YN省,KM市。窗外夜色中的都市灯火斑斓、高楼林立、霓虹闪烁,打开车窗清风迎面吹来,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冬天应有的寒冷气息,与其说是冬季不如说是春天,很多人都不由得阵阵称奇。

列车到站后待所有的旅客全部走出站台后,新兵队伍才列队走出车站。车站广场外停着一溜军用卡车,大家按着在列车上的顺序排着队登上了卡车,车队随即开动。

坐在车尾的石春生瞪大了眼睛,看着沿途被灯光映照得五颜六色的高楼大厦、枝叶茂盛的热带植物、红绿相间各色霓虹,感觉犹如在做梦一样,伸手拍着旁边的姜竞天:“哎,竞天,我的乖乖,这里的晚上都这么美啊。还这么暖和,我说怎么大冬天的不给发棉衣呢,敢情这里压根用不着啊。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冬天。你呢?”回过头看向姜竞天。

姜竞天依旧表情默然的望着车外的陌生都市,没有过度的兴奋,也没有惊奇的表情。从列车驶进这座城市的那一刻起,在陌生的环境里姜竞天却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就好像自己在一瞬间和这里产生了共鸣,姜竞天心里莫名的就冒出了个念头:我属于这里,这里有我想要的世界。姜竞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扭头对看着自己的石春生轻笑了一下:“你觉得自己属于这里吗?”

“啊?”石春生挠着头傻傻的看着姜竞天。

姜竞天伸手拍了拍石春生的肩膀:“这里确实很漂亮。”说完,挪开目光,继续看着车外的夜景。

车队穿过繁华的市区,渐渐远离了五光十色的不夜都市,驶上了一条通向群山的公路。

五年前就应该连载的,当时为了保证质量,选择写完再发,结果原本意外丢失。当时心痛得要死,也曾一度放弃,最近忽然醒悟,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也许这是对我的一次考验吧!就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我只想说军旅生活的那三年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光。借此书向最可爱的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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