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日本冬木市，卫宫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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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吗”
月光下，银铃般作响的钢甲中，少女这样问道。
“抱着理想溺死吧。”
无数的幻想被击碎，更多的幻想被投影出来。
“这就是约定。我只做樱这边的正义之士。”
用力地抱紧在雨中哭泣的她。
“那么，我让你看看奇迹吧。”
全身素白、戴着白色王冠的伊莉雅回头露出最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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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起来。呼吸急促得像刚从伊莉雅的城堡跑回自家；汗水浸透了被子。
“呵，只是梦吗。”
天色还是一片漆黑。擦着身上冰凉的汗水，一望闹钟，还不到四点五十；但是显然再也睡不着了。
“是昨天那阵塔罗牌雨的缘故吧……还是卡莲昨天那场布道的原因？”
昨晚在教会参加完卡莲主持的平安夜弥撒以后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加上以藤姐为首的女士/女生团的闹腾，收拾完碗筷的我十二点才睡下。想到第二天早上轮到我做早餐，闹钟也设成五点四十――不过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交错的梦境很快消散，只留下不能恢复平静的我独自醒着。
好在，一切都以最好的方式结束了――所有人的牺牲都得到了报偿。想到这点，我不禁对着黑暗露出微笑。
由附身于我的Avenger开始的夜之圣杯战争，虽然实际上并非真实的圣杯战争，但是在此期间所倒错的因缘却被远坂进行的仪式固定下来――换言之，英灵们藉由这次虚假的圣杯战争，成功地留在了这个世界。
但是其中也有例外。
我的未来，红色的弓兵，愉快地消失了。“反正目的已经完成、你我不会重合，留在这里也没有更多的意义了。另外，还真是懒得给凛做家务哪――以后，就都交给你了。”这样地向我打过招呼以后他就不再说话，用温柔的眼神往着飞奔而来的凛，逐渐化为细沙。
凛在抹去她很可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留下的眼泪以后，扑进工房研究了一整天，但结论还是无能为力：根据她最后的概括，这个大魔术的进行显然使得Archer的过去和我的现在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这种悖论使得Archer本身成为了世界抑止力的敌人，所以不可能再作为抑止力的代行者存在。
“不过，凛那带着泪水的脸，确实美得无法描述啊。”我自语道。
“嗯，卫宫同学？我似乎听到了某些不得了的话哪。”某个恶魔般的声音从拉门后传来。
我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远远远、远坂？”
完了。昨天抢在下午上课前打扫干净A班教室地上的塔罗牌的时候她就颇有怨言，现在再加上……
“难得我早起一次叫你起床，居然就这样欢迎我吗。”出人意料地，凛居然只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了过去，“快点快点，今天有重要事情要做，不吃早餐的话，低血糖啦、思维能力下降啦、反应迟钝啦，会被人占便宜的。”
“？”虽然不明白她所说的重要事情是什么，不过左右睡不着，先起来做早饭也好。
“那个，远坂，”我在穿衣服的时候随意问了一句，“你不是一向六点一刻吃早饭的时候才起床吗…今天怎么会起那么早啊。”
拉门后的声音里满是疑惑，“诶？提前半小时叫你起来做早餐，不是很正常吗。虽然我确实很少早起、还加上圣诞节可以赖床，但是刚才不是说过了，今天有重要事情要处理嘛。”
虽然确实都是理由，但是――
“……现在还没到五点。”
果然又是“一到关键时刻就会提早一小时”的问题血统在发挥作用吗……虽然隔着拉门，捂住脸作失算状的凛的样子似乎也就在眼前；我无声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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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起床太早而一脸困意的凛，一吃完饭就带上卫宫邸所有的Master和Servant朝教会所在的山上走去，却完全不解释用意：“跟着走就是了。”
“是要去做圣诞晨祷吗？这确实是值得赞扬的行为。”Saber点头称许着，然而走在最前面的远坂却在摇头：“不对。有空去祝金闪闪他们圣诞快乐，还不如看士郎被你用竹刀砍比较有娱乐性。”
……这种问题发言是什么意思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凛今天，是要给我们发圣诞礼物～”伊莉雅高兴地转着圈；掩耳盗铃般西装领带墨镜的Berserker则小心地小船一般的皮鞋踢去路上的积雪，生怕伊莉雅突然一跤滑倒。
不过，这才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吧？
造成夜之圣杯战争的那次实验事故已经让凛负上了天文数字的债务，而之后的那次魔术仪式如果没有协会和教会的赞助的话也完全不可能进行。加上她的和金闪闪无限接近的某项本性――
“啊，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这样的。”走在队首的某个红衣人型生物这样回答。
……今天真是充满了意外的一天。
对凛的为人了解深刻的Saber和樱都惊讶地看着她，前者的目光里充满了宽慰，后者则是完全不敢相信。至于队伍里剩下的那位……Rider在微笑？
没看错。在我背后，紫发的Servant确实带着洞悉一切的微笑。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正了正眼镜，回了我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
唔唔。远坂到底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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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谜底很快就揭晓了。
进入教堂，发现除了外出执行协会任务的巴泽特和Lancer――用卡莲的话说就是“度蜜月去了”――和必须留在山门前的Assassin之外，包括我们在内，冬木市的五名Servant和五名Master都到齐了。
除此之外，还有第十一人在场。
这是一名精瘦的老者，鬓角修得干干净净，戴着黑色礼帽，穿着燕尾服，拄着手杖。他散发出的魔力波动并不强，但是非常规律。一定是术业有所专攻的魔术师，我暗自判断。加上他右胸口明目张胆地别着时钟塔的徽记……难道说……
“欢迎来到日本，亨利?波特先生。您能在圣诞节抽出时间赶来，真是太感谢了。”凛彬彬有礼地和老人握手。看来这两个月强化的英语相当有效，我基本上能听懂她的致辞了。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越快越好。鉴定完成之后，我还有一个异国风情的圣诞节要过。”老者含笑回答道。
鉴定？在场的五名Servant加起来，灭几个小国都绰绰有余，但是今天聚在一起，居然是为了什么鉴定……
对了。那半张圣杯，莫非就说的是这个？联想到昨天不祥的占卜，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所谓的鉴定，难道……
侧过身子，正要示意Saber提高警惕，一只柔软的手从身后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的身体瞬间绷直。
“士郎，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身后传来的，是Rider的声音。
长出一口气。想起她之前胸有成竹的微笑，我转过头，刚要向她询问，脑后却传来大魔术级别的魔力波动。
来不及投影。我的理智明白地下了判断。用力向前回过头去，要尽快探明敌情――
不对，没有杀气。
是Caster取出了一张纯金色的羊皮。那一定是她所携带的“金羊毛”了。因为没有召唤能力，这是Caster在前次的圣杯战争中并没有使用的宝具――但是如果它被转交到有这个能力的他人手中，就可能使用它召唤出龙来。有召唤能力，以及骑乘巨龙……莫非，Rider之前的微笑是这个意思？
老人从Caster手中接过羊皮，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微弱的魔力扫过，波动的类型类似于探知。所谓的鉴定，原来只是鉴定金羊毛而已吗……是我的反应过敏了。
等等。鉴定金羊毛有什么意义？既然是Caster随身带来的，显然没有是赝品的道理吧。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怀疑，老人就开口了：
“大约三亿。”
三亿？我一头雾水。是说羊皮上有三亿根羊毛吗……但是，为什么吉加美什听到这个数据会松一口气？
凛却开口了：“所附带的召唤巨龙的能力，价值多少？”
说的是价值吗。三亿日元，真是一笔巨款了……
不对。
如果是Rider――！
不，肯定是Rider想要买，才会有这种估价鉴定的！
这样一来，我们家本来就捉襟见肘的财政支出不是更加困难了吗……樱前些日子曾经在闲聊里提到卖掉间桐邸的可能，莫非就是这个原因？
无论如何，想到Saber没钱买食物的时候会露出的表情，我就感到脖子后面一阵发凉。不过三亿的话，原来的间桐家本来就不穷，勉强还是付得起的吧。
“三亿是本身的魔道研究价值。如果计算作为一次性召唤道具的价值的话，那么价值大概在六亿上下。不过我个人十分不建议这么做，远坂小姐。”
等等，远坂同学，你为什么要把价格往高处抬……
这样一来，不要说卖掉间桐邸和玛琪礼家的藏书与工房，我还得动用老爹所剩不多的秘密基金、再加上向伊莉雅借款，才能保证卫宫家不破产。凛大小姐，你真的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三亿加六亿，那么是九亿了。”远坂大小姐口算着。
卫宫家已经破产了。
“那么波特先生，它的历史价值如何呢？”凛甜美的声音，在我耳中有如丧钟般回响。难怪早上不直接报复，而是用“重要事件”敷衍过去……不行，过会儿一定要阻止Rider买下它！
计议已定。我恢复冷静，极速盘算着之后的措辞。不过某个披白裘戴金耳坠的人的面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不管了，要尽快考虑出如何劝阻Rider和樱。
“这是见证了传奇的文物，如果放在国际拍卖市场上的话，拍出十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例如特洛伊的海伦的后冠，估价就在这个数量级。但是因为有遁世公约，魔术物品不能和普通人接触，而在魔术师间的话，文物价值所给的附加值不会超过十亿的四分之一。”老人侃侃而谈。
没什么可怕的。钱多到一定程度，就完全变成数字了！只是要说服樱的话，我还是有很大把握的；那么这个数字再大也没有关系！
不过凛没道理会为别人说话啊。难道是姐妹矛盾又升级了？
“那么是两亿五千万。加上之前的九亿，是十一亿五千万了。除此之外，波特先生，如果算上艺术价值和本身黄金的价值呢？”
老者掏出一个计算器，按了一小会儿，然后继续估价：“黄金价值只有不到五十万。本身它也只是羊皮而已，并没有经过太多加工，艺术品价值也已经算在历史价值里了。远坂小姐，虽然成交价变高你我的中介佣金会变多，但是这一点就不必斤斤计较了吧。”
原来是佣金！这显然就是远坂的动力了。抱歉了，远坂，这次我不得不断你的财路了。
话说回来，如果成交价是十亿多日元，就算是千分之一的中介佣金……
等一下。他刚才说，黄金价值只有五十万上下？
我还记得，之前为凛搜罗宝石的时候曾经顺道看到过，还能想得起来，一克黄金现在的售价大概在两千五百到三千日元。整张纯金羊皮的重量，不要说两百克，就是两千克恐怕都不止……难道，他们所说的金额，单位不是日元？
“抹掉零头，就算作十一亿五千万英镑好了。谢谢您，波特先生。”凛结束了与老人的谈话，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换成日语，“你意下如何？”
果然是英镑吗……
就是现在，要趁Rider或者樱开口前截下来！
“等等，樱！”
十人的目光同时转到了我身上。
“杂种，本王的交易还轮不到你插嘴。十二亿英镑，现在就成交。”
诶？
樱奇怪地看着我，“学长？”
我的脸迅速涨红，“啊，那个，怎么说呢，是这样的……”
“士郎在为你担心呢，樱。”Rider强忍笑意解释道。
唔唔……似乎她从我刚才的神情里猜到我的想法了。
樱的脸也红了，“那个，学长在担心什么？”
“没没，没什么。咦，金闪闪似乎也付不出这么多钱？”
呼，成功转移视线。背后某个偷笑的长发女鬼就暂时不理会好了。
不过黄金的王确实也难得地陷入了财政危机。我那一声“等等”，把原本还在犹豫的英雄王逼进了自傲的死胡同，直接应下了这笔交易――
“十二亿英镑，换算成日元大概是两千多亿呢。就算是英雄王，也没有直接支付的可能吧？”樱应和着。
“啊啦，身为英雄王是不会逃债的吧？折成贵宾卡购物券什么的也没关系，或者分期付款也无所谓；逼到你资金链断裂的话，我也会有负罪感的呀。”神代的魔女就差掩口发出“哦呵呵呵呵”的笑声了，却还用言语挤兑着金羊毛的新主人，“波特先生不久就要回去，那么先把他千分之四的佣金付了吧。凛的那份和剩下给我的那部分倒不着急，找个合适的见证人立个约，慢慢付就可以了。咦，骑士王也在吗？Saber，来帮个忙如何？维持誓约的公正，可是骑士道的美德哦。”
连Saber都想拉下水，这敲钉转脚的功夫可真厉害……我暗想着。
Saber用请求的眼神望向我――能坑金闪闪一次实在是大快人心，我点点头，示意Saber自行决定。
“也对，没开出给你的报酬。可以在他的餐饮产业里随便吃，花费就算作冲抵利息，英雄王，这主意怎么样？”
金发红眼的英灵阴沉着脸，无奈地点了头。整个人都被点亮了的Saber向我投来征询的目光，看我不反对，就一口应下了。
不过看起来英雄王确实一下子付不出这么多钱――好在魔女也并不紧逼，只是开列出长长的清单，一一向无尽宝库的主人讨要：终身美容美发服务、翻修柳洞寺、给穗群原高中添置摄像仪器（不问可知是要拍葛木老师上课的英姿），以及一系列杂七杂八的东西。无聊的伊莉雅已经在Berserker怀里睡着了；凛在眉飞色舞地给Caster支招，而卡莲也完全不顾自己的Master身份，兴高采烈地帮着大小魔女压榨自己的Servant；樱不知为什么一直逃避着我的目光，而是找了Saber闲聊――话题不外乎身材和卡路里。
唔，趁着这个时候，正好可以问Rider一些问题。
“呐，Rider，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场交易吧。”
“是的。本来出于剩余价值利用的考虑，准备以我所任职的那家古董店的名义做这笔生意；这样一来店的名气也会上升，我的收入也会好看一些。可惜的是，凛之前在和Caster计划的时候漏算了一环：如果通过普通人来交易的话，就不得不纳税。
“文物作为奢侈品，所要缴纳的税额会达到一个相当恐怖的数目。逃税起见，这个计划就取消了。”
……逃税起见。没有错，确实是凛的风格。
“……原来如此。不过Caster不是会点金术什么的吗？没道理落到卖宝具的地步吧。”
“这是这次交易的原因之一。冬木市的贵金属市场的异常，已经严重到引起警视厅注意的地步了。至于Caster为什么选择卖金羊毛而不是她能在工房里制作的其它东西，虽然也有柳洞寺镇压着的老龙似乎进入发情期的缘故，不过主要原因我想你应该明白。”
“……不明白。总不是专门为了看吉加美什的惨象吧？不管三亿英镑还是十二亿英镑，都已经多到让人麻木了；如果真的是为了过幸福的夫妻生活的话，没道理需要这么多钱吧。”
“呵呵，士郎你还年青。没有被爱情背叛过的人生，真是令人羡慕哪。”Rider轻笑着。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Rider的话，凛就招呼我们过去：“来来，说好的圣诞礼物～”
“本王还有十数个年底前去希腊的旅游团空位，便赏给你们了。”接话的却是像葛木老师般面无表情的吉加美什。
“哦，真的赏给我们？不算作还款了？”Caster窃笑着，开口问道。
不屑于自堕身份计较小利的英雄王哼了一声，扭过身去，背朝我们坐着，用右拳顶着下巴，无语地用赤红的眼睛瞪着墙壁。
“冲抵不冲抵债务都是一样的了。这旅行社因为高估了雅典奥运之后日本人对希腊的兴趣，订购了太多的机票、酒店房间和景点门票，从而大为亏损――于是接着就落到了他手里。机票啊房间啊什么的，有效期都是到年底为止，所以就算不‘赏’给你们也只有下个星期烂在他手里的下场罢了。”一侧的卡莲专业地揭开了黑幕。
“宗一郎大人早和我约过寒假要去旅行，既然空位有多，正好顺道带上你们。想去的直接找那位思考者英雄王签个字就是了。”Caster甜蜜地挽住葛木老师的手臂，这样说道。
……从来严肃的葛木老师脸上，现在似乎有一丝笑意？
话说回来，希腊正是Caster的故乡。和葛木老师一起去的话，应该算是蜜月旅行，还是算回家呢。
像是在某个过去里，曾经看到过的Caster的夙愿……
我突然明白了Rider的意思。
Caster割舍金羊毛、和葛木老师一起作蜜月旅行，还特意选了家乡作为目的地，其实是在和自己的过去彻底了断啊。
并非为了钱而出售，只是为了斩却回忆吗……
不过那也同时是Rider的故乡――说起来，Rider今天一直在微笑，也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Rider和樱第一个签下了名字，然后开始撺掇其他人；很快，Saber、我和凛也都决定同去。
不过，另外一对红宝石般的眼睛却远远地看着我们。
“伊莉雅，你不去吗？Berserker的家也在希腊，不一起回去看看吗？”看着静静旁观我们的伊莉雅，我不由得心中一紧。
“不了。虽然士郎邀请我，我很高兴的说。
“拜某些人年初乱用宝石剑所赐，柳洞寺下的大空洞直到现在还不稳定。整理完的因缘里，虽然那儿没有塌陷，但是魔力乱流啊、切嗣留下的定时炸弹啊什么的都需要我作为圣杯在这里镇守。”
伊莉雅突然吐了吐舌头，“要不然你们和Caster夫妇玩到一半，Assassin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圆藏山塌了、他们的家没了，那就非常好玩了。”
她的声音突然转低，“……而且，过年的时候，我想陪陪切嗣。”
我沉默了。犯错误的我们欢乐地在海外度过假期、没有错的伊莉雅孤独地留在家里，这样真的好吗？
“那我也留下来好了。让伊莉雅独自呆在家里，我不放心。”我取过笔，伸手就要划去刚刚签下的名字。
“士郎是笨蛋。你要是留下来，凛、Saber和樱他们也会留下来的，这样谁都去不成了。再说了，藤姐也在，塞拉和莉斯也在，我才不是独自呆在家里呢。”
“对不起，伊莉雅。”低下头，诚恳地道歉。
“不用说对不起，因为士郎是我的哥哥，做什么我都会原谅的。”伊莉雅踮起脚摸摸我的头，甜甜地笑着。
――
注：
1.本章金额纯属口胡。海伦的后冠似乎没有经过拍卖...
2.卫宫士郎同学，你的历史果然不及格。葛木美狄亚同学的家不能算希腊...不过乌克兰是不可能的，多半是格鲁吉亚。但是按照阿尔戈传奇的原文判断，那地方是不存在的，所以权当她是克里特的公主好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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