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这耍嘴皮的功夫用在男人身上,也不至于”如画见听雪面色一冷,立即闭口不言,恨恨的转身回房。
“砰”的一声,门被她重重的摔上。
听雪和沫儿面面相觑,忽而失声笑了起来。
“姑娘,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画姨又要动手打你,幸好、幸好”
“她是我娘啊,能把我怎样?”听雪无所谓的说着。
沫儿瘪瘪嘴,嘀咕了声,“天底下,就没这么狠心的娘”
听雪装作没听见,起身拿过桌上的绢帕擦着脸。沫儿怕她难受,也打住不说了,连忙将床上打湿的被褥换下。
“我刚才喊什么呢,怎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听雪擦着脸,也不知道这湿漉漉的,究竟是凉水,还是冷汗?
沫儿铺着床,随口答了一句,“安扬。”
“安扬?”听雪思忖了下,回头道,“安扬是谁?”
沫儿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又惶恐的指了指头顶的小隔间――那里住着如画。
听雪也不为难她了,转身走至窗前,轻轻推开,一股寒风迎面袭来,冻得她瑟瑟发抖。
这样的寒冷,让她的思绪清醒不少。
然而,无论听雪怎么闭眼冥想,过去的记忆始终不完整,特别是这最近的三年。好像有谁被刻意遗忘了,让她完整的人生,生生缺了一段。
那个被刻意遗忘的人,会是安扬吗?
无数次的午夜梦回,纠缠她的男人也就只有他,可是,他在哪,又是谁?
单单知道一个名字,天大地大,她上哪里去找?
“或许,这只是南柯一梦吧”
听雪对着夜空喃喃自语,只道一切不过梦一场。
却不想,在不久后的一日,他竟真的出现了,从此,她本就不平静的生活,彻底被搅乱了
“姑娘,床铺好了,可以睡了。”
沫儿回头,见听雪站在窗边,急忙上前关上窗,“姑娘,你的身子才好,怎么能吹风呢?”
“别关!”
听雪连忙制止,“沫儿,让我静一静,我快想起来了!”
“他都把你害成这样,想起来有什么好的!”沫儿不满的嘟囔两句,又找来厚实的披帛为她系好。
听雪没有平日里的胡闹,夜间的她,总是极静的,好像心里藏了很多事,却无处发泄。
沫儿拿她没有办法,只得泡了杯茶放在她手心,让她能暖和点。
“就是这片桃花林吧!”
听雪在心底暗暗的想,梦中的场景就是这儿吧!?
只是,现在已是深冬,桃花林萧瑟不已。
然而,总该是梅花盛开的好季节吧,可是,林间的那棵老梅花树依旧没有开花。
她都忆不起这棵老梅花树到底有多么年的光景了,反正,从她记事起,它就已经在了。
而母亲,常常会问,“下雪了么,梅花开了吗?”
窗户明明就在她身侧,她却不看,只是一个劲的问听雪。
每每此时,听雪总是摇摇头。而母亲,目光依旧清凉如水,没有任何波澜。
也许,是失望多了,也就绝望了。
问,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不分春夏秋冬,想起来就问!
只因,有个男人曾告诉过她:
下雪的时候,我就回来接你!记得温一壶酒,到时候,我们倚梅听雪!
这个承诺,母亲记了一辈子,这个男人,她也等了一辈子。
而他,就是听雪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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