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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第4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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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水汷战败被俘,宁死不降,以弱冠之躯一死殉国。

水汷再度醒来时,已回到三岁时代。

上一世三岁时,他父亲第一次带他去金陵。

与上一世不同的是,这一世他随父亲刚走到半道,家里就递消息说是他父亲的爱妾有了身孕。

水家的男人在女色上面从来没有什么节操可言,他父亲也不例外。

因而刚看完书信,南安王大手一挥,说不去参加大朝会了,回家看他的爱妾去。

一行人急急匆匆,连官道都顾不得走了,南安王带着他一路抄小道,披荆斩棘赶回了家。

水汷父亲成了朝中第一个因小妾有孕而拒不参加大朝会的人。

天子御座上弹劾他因色误政的奏折堆成了小山。

天子气急败坏,大骂他堕了先祖的名头。

快马加鞭送来了天子龙飞凤舞批/斗的折子,被南安王囫囵吞枣似的扫上一眼,就供到专门拜访御品的库房里,然后转脸去了小妾的院子里。

水汷父亲没把天子雷霆之怒放在心上,水汷自然也没怎么当成一回事。

为显示水汷与他爹站在统一战线上,水汷还准备了不少东西,看了一眼他爹的爱妾。

那小妾是水汷母亲的陪房丫头,对他母亲很是恭敬,对水汷也颇为照顾,水汷幼时的衣裳鞋袜,没少出自她手,因而她有了身孕,水汷也替她高兴。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夏末。

小妾肚皮很是争气,生下了一对双生子,一男一女,十分的整齐。

可惜的是,那女孩身子太弱,出生没个几日,便断了气。

男孩虽然保住了,但身子也不是太好,整日里没精打采的,遇见个生人都能病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为了保住这生养不易小男孩,南安王府只得不让男孩见外人,怕沾了病气,满月酒都没得摆。

上一世,水汷父亲的小妾也是在这个时节有的孕,不过只生了一个女孩,养到两岁就病死了。水汷父亲没有这么大反应,照常去参加朝会。

经水汷父亲这样一折腾,水汷也就没去成金陵。

后来水汷渐渐大了,随着父亲回京述职,也一直走的是陆路,并不经过金陵。

水汷也曾暗示过,让父亲带他去金陵兜兜转转。

然而令水汷没想到的是,一向粗枝大叶的父亲居然对金陵二字忌讳末深。

他一双剑眉皱起,虎目瞪得浑圆:“去那销金窟的脂粉乡做什么?当心你母亲知道了,揭了我的皮!”

水汷道:“我们在前线卖命,最要紧的便是物资。天下税收,金陵独占三十,若是与金陵城的官员们的关系不济,他们有心捣鬼,物资迟了十天半月的,只怕我们都饿死沙场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父亲打断了:“国家大事上,他们纵是有心去克扣,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再说了,你爹我是一个大老粗,哪里跟那帮老狐狸处得来。”

水汷好说歹说,他父亲就是咬死不松口,说什么都不去金陵。

水汷重生九年,到底也没去成金陵城,这一世自然也不知薛宝钗经历了什么。

水汷十二岁时,他父亲如上一世一样,战死在了沙场上。

尸骨都没有寻回。

作为以战功立世的藩王,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死得其所。

只是这上上下下没了主心骨,也是凄凉的很。

水汷父亲去世的第二个月,圣上下了一道圣旨,说了一大串的嘉奖话,又赐良田千倾,黄金宝物若干,以示自己对痛失爱将的惋惜,以及厚待烈士遗孀幼儿的宽厚之心。

赐完宝物之后,圣旨的最后一句却不是太地道。

前来宣旨的太监掐着嗓子,阴柔尖细的声音让整日里呆在军营里,听五大三粗的士兵们中气十足的声音的水汷很是不习惯。

水汷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跪的发麻的膝盖,眼睛偷偷地往上瞟了一眼。

果不其然,太监掐着个兰花指,道:“...王爷虽继承爵位,但到底年轻,陛下体谅王爷年幼,派了几位老臣来协助王爷。”

水汷接了圣旨,打量了一眼跟在太监后面几位“重臣”。

一个瘦弱似的竹竿,风吹吹就倒了;一个面色苍白如纸,活像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活僵尸;最后一个看上去好歹还有点人气,捻着山羊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三人虽身材不同,容貌各异,但毕竟是天子派来的“重臣”,多少还是有一点相似处的。

那眼睛里的精光,却是毫不掩饰的。

仿佛他就是那一头摆在案板上的肥羊。

水汷上一世没少被这三人使绊子,有了上一世被人坑的经验,这一世收拾起他们三人倒是没怎么废力气。

军营里大多是跟着他父亲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虽有几个心思不纯的,想取他代之的,也被他连敲带打,恩威并施,收拾的服服帖帖。

三年孝期已过,水汷既接了他父亲担子,自然要与他父亲一样,每年一次回京城参加大朝会,把这一年来的做了哪些工作,有了哪些业绩,好好地去跟圣上吹嘘一番。

只是水汷新丧父,孝期在身,三年都不曾出过远门。

三年孝期既过,水汷将军营里安置好,交代了府上并族里的庶务,便启程去京城。

然而这一路,却是不怎么顺当。

先不说拦路的劫匪,单是派来的暗卫死士,都让水汷很是感到意外。

虽说他为了镇压军营事物,没少使用什么雷霆手段,但他扪心自问,也不应该这样遭人惦记啊。

将领们多半是五大三粗的武将,一言不合立马就把剑相向了,哪里能忍这么久?有这样的花花肠子?若真有能忍辱负重,等到他去京城时再派人暗杀他的的心思,也不会被他那么容易的收拾掉了。

再说了,武将们家里有多少家私,他知道的门清,纵是有悬赏千金求他项上人头的心思,只怕也没那个家财。

水汷一路上且战且走,到最后发现前来刺杀他的人对他的行程路线一清二楚,像是早就预备好了一样,隔十里就埋伏一波。

水汷不胜其烦,且刺客们的武功比前几波大幅度的上升,再这样走下去,水汷也没个十全的把握能安全抵达京城,于是索性乔装改扮,寻着记忆,一溜烟跑到金陵,再从金陵去京城。

京城百年帝都,能直达京城的城市自然有很多,但水汷却执意选择了金陵。

追其原因,不过是这一世与上一世的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水汷不知道他记忆里那个娇娇悄悄的小女孩是否依旧,因而选择从金陵去京城,去瞧上一眼那个上一世会点着他额头,说他不上进的女孩。

水汷本欲来这户人家暂住几日,“借”几件衣物,梳洗一番,再去寻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却不料误打误撞,跑到了薛宝钗的闺房。

女孩依旧是那个女孩,闺房却不似上一世的富丽堂皇,院子也不再是上一世占地甚广,水汷所熟悉的院子。

水汷重活一世,很多事情已经悄然发生改变,水汷不知薛宝钗经历了什么,但是瞧这性情大变的模样,估计不比他初在军营里收服人心遇到的困难少。

水汷有心想下去陪她说说话,问问她这些年过的如何,但一想他这一世从没来过金陵,薛宝钗也未见过他,哪里有什么立场去寒暄叙旧呢?

正当水汷唏嘘哀叹往事时,屋里又进来了一个小丫鬟。

穿着柳黄色的衣裳,梳着双丫鬓,水汷瞅了一眼,是薛宝钗的贴身小丫鬟。

小丫鬟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几碟开胃小菜,并着一碗香气腾腾的参汤。

薛宝钗抬头瞧了一眼,手里却并不停下练字的狼毫,道:“都说我不饿,你又巴巴的送过来做什么?”

丫鬟将吃食放在桌上,一一摆好,道:“虽说族里的老人欺人太甚,但姑娘也要保重身体。若是一时气坏了身体,可怎生是好呢?”

水汷心想,原来是心里存了气,怪不得早早回来了,连饭也不曾吃,只是她父亲那般娇养她,不知谁能给了她气受?

薛宝钗道:“我并不生气。”

丫鬟取来参汤,银匙乘上小小一勺,凑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送到薛宝钗嘴边,道:“姑娘既然不是生气,那便好歹吃上一些。”

薛宝钗见状也不好再推辞,只好小嘴轻啜几口。

薛宝钗应付式的喝了几口参汤,吃了几口小菜,便示意自己不再吃了。

丫鬟收拾了碗筷,叫来门口立着的小丫鬟将东西带走,走到薛宝钗身边,见她仍是在写字,又道:“姑娘这字写的越来越有老爷的风骨了。”

薛宝钗身影一滞,停了笔。

看的水汷一阵疑惑,她最崇拜父亲,夸她的字越来越像父亲,难道不应该高兴?只是瞧这脸色,怎么有几分苦涩在里面?

丫鬟道:“瞧我这嘴,又惹姑娘伤心了。”

薛宝钗弃了笔,低声道:“罢了。”

薛宝钗岔开了话题:“东西都收拾如何了?族里的事情安排的怎样了?”

丫鬟一一回道:“都收拾好了。生意交给了族里老实本分的老人在照看着。”

水汷听得一头雾水。

收拾东西?金陵的生意也不再做了?

这是要出远门?

水汷遍体生寒,瞬间想到了上一世的事情——她这是要去京城参加选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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