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且说，小的自当为仙君殚精竭虑。”

“本君要你牵红线。”

和谁？为谁？王皇后不禁抬头，她眼睛里充满疑问。

只听他说：“为蹊无找个喜欢的，把他们凑合在一起。

“可是……”他只喜欢您，王皇后心里哀叹为难。

“给你三年时间如果做不到，今日之账一并算，你就等着无妄海水牢吧。”

说完，白仙抱着鬼爷朝往生殿去了。

王皇后心里破口大骂：这仙鬼真是一家，动不动就拿无妄海威胁她，不就无妄海吗？她自己跳下去试试，看到底有多厉害。

鞋头伸起探探，王皇后心里：别了，别了。该怂时就要怂呀。

第二日早，王皇后又被往生殿请去了。

“小鬼，你看你出的好主意。本尊床没爬成，还赔了三年。”桃蹊仙君手谕：鬼尊行为不端有失颜面。为正地府风气，特令鬼尊去人间捉鬼挟魂。满三年才可归府。

“……”

“你这个小鬼贯只会油嘴滑舌没有一点真本事，看来留着也是浪费口粮，鬼差把她拉下去扔到—”

有没有新招数？无妄海又不是乱葬岗天天就埋尸，王皇后赶忙赔笑：“事已定再苦恼也无用，爷如今我们该想接下来做什么？”

鬼尊手里拿着铜镜左照右照等着王皇后的下文。

“爷不如随我去皇宫吧。晚上捉鬼白天学习如何追人，爷觉得怎么样？”皇宫里最不缺冤魂游鬼，而且女人们都在学习如何讨皇帝的欢心。

“你且说说看看。”

“爷，上次我们去了唤春司。您可还记得？”

“就是一群女子在扭腰摆臀的地儿？”

“……对，唤春司每年都有教习姑姑教导她们。爷要是去呀，您定也能学到东西。到时候任凭白仙就是朵铁花也让他结出果子来。”

鬼爷有了上次教训那肯轻易相信：“要是不成呢？”

“不成……小的把人头给你。”

“你还有人头？”鬼爷掩面而笑。

“那就全听爷处置。”

“好。”

鬼爷和王皇后到了皇宫，已经是深夜了。他们到了一个水井旁，正有三四个女子在一起拉拉扯扯。

“你把药喝了，我们姐妹饶你性命。”一个女子拿出小药瓶。

“我要是喝了，明天的考核怎么办？”

她们是唤春司的秀女，事情的来龙去脉王皇后已经猜得七七八八。

“你照样可以上去跳舞，就是唱不了歌罢了。”

“要是姑姑知道我嗓子哑了，唤春司就待不下去了。”那个被逼迫的秀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们气焰却更胜。

“管我们什么事？你自己喝，还是要我们灌下去？”领头给了眼神，其他的秀女围了上去。

“不，不。我不喝。来人，救救我。”

心灰意冷，背后全是渐行渐远的嘲笑。

她爬上水井纵身一跃。

“你可要本尊救她？”

“不用了。救下来，她也是活不长的。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你可真心狠。”

“多谢爷的夸奖。”

“但这点很可爱，爷喜欢。”

王皇后笑了，心说：我知道。

鬼尊上前收了秀女的魂魄。

“爷，不如您变作此女可好？这样既有了身份出入唤春司方便，也正好掩人耳目。”

鬼尊朝井里望一眼，：“长得还可以。”说话间一个清秀的秀女已出现在王皇后眼前了。

“爷，既然如此。您去唤春司。我也该去会会老朋友了。”

王皇后上次随鬼爷来皇宫就去承欢殿找过伍昭仪。她恰巧碰上伍昭仪被发落冷宫。李无智从宫外带回一个女子，那女子借着自己的手腕把伍媚弄到冷宫去了。

冷宫依旧破落，只是这回换人了。

“伍媚可在？”

伍昭仪躺在木床上正辗转难眠，没想到却能听到人声：“谁？本宫可认识你？”

“认识，还是老朋友。”

如果是以往这无人影却有人声的场景定能吓晕她，可在冷宫待了足足一年，该学会她也都学会了：“哪位？”

“你把油灯点上，照照镜子便知了。”

伍昭仪摸索着盏了油灯拿出镜子看到熟人：“是你。王皇后，你来找我报仇？”

“也是应当。你也瞧见了，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烂命一条。你要就拿去。”伍昭仪闭上眼睛，从镜中伸出一只手死死捏住了她的脖子。

“伍媚不怕死，只是想求你帮我杀了李无智。”

听到这就话，王皇后收回了手。

“王皇后，你该知道我只是他制衡你的一颗棋子，如今没用了就被扔在这里，做棋子也罢，可是他怎能任由一个青楼女子折辱我，还让我在冷宫里自生自灭？”

“所以呢？”王皇后一点都不同情她，都是活该。

“求你杀了他。”

“如果我杀了他，你是不是可以做任何事？”

王皇后看着她的一脸杀气说：“好，从今起我附在你身上助你成事。”

“多谢。”

“只有一条，你要喝下我的鬼血。”

王皇后取了足足一碗血，说：“我可告诉你喝下它，待你死后便灰飞烟灭，不能得道更不能做鬼。”

伍昭仪头都没抬，一口干了。

“好。你我之间的账便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