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少年哼唱无名曲谣:趁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呃···
一嗝。飞出冲天酒气。
似醉未醉的牛皮。最清新脱俗!
李韬身穿补丁衣袍,站牛车之上。一手紧绳,一手赶牛竹鞭。
咄···
“停车!”
一排雁鹊飞进树林,落满大树。
李韬精神一震,酒醒了大半。
“晚上加餐!”
李韬,伸懒腰热身,吐出满肚酒气,盯着树上的雁鹊。眼里光芒闪烁。肉食!
下牛车,猫腰,朝大树靠近。
顺起路上石头,解下一段布带。扣上,干脆利落。目标树上的雁鹊。
哗、哗、哗···
李韬用力甩动布带,还有里面的石头。发出摩擦空气的呼啸声。
这时树上的雁鹊感觉到危险。已经直立起身体,张开翅膀,准备逃离。
砰·
石头撞击的声音,惊动雁鹊,振翅高飞,混乱中又有一只被石头砸中,栽落地面。
双杀!
如狸猫的身影,快速闪到树下。抓起还在扑腾的倒霉鬼。
少时,李韬的布带,缠着两只雁鹊,笑呵呵归来。乡村不易。想要长出结实的身体,必须想办法获取肉食。布带飞石,就是其中一个手段。熟能生巧!
“呔,等等,拉车的等等。”
李韬斜眼看到来人,冷哼一声,缰绳重重一抖,牛车不停反而跑的更快。
“找死,还不停下,我们老大要用车。”
话音未落,从岔路口冲出一道矫捷的身影,三两下便赶上老牛。一手扶住牛角,单脚一跳,在地上借力,如豹子般骑上牛背。
双手紧抱两牛角,贴住牛背,牛都拿他没办法,就像一个讨厌的肉疙瘩。
“悠着点。小心牛发狂把你甩出去,伤了身体。”李韬拉紧缰绳。
这会时间,一伙人赶上牛车。五个原本晦气的脸色,看到牛车,露出笑脸。
“东子,好样的!”
“你这少年,怎么不识好歹!
算了。今天你走远,路遇贵人,保你发财。”
叫东子的少年从牛背上翻身下地,大声嚷嚷,拉起缰绳,调转牛头。
“呦,这不葫芦村的天才书生么。怎么,又去帮哪家人抄写书经!”
东子认出李韬,脸色一僵。
一伙人走近,互相眼色,站定四周,将人和车围在中间。
“咋了。东子。遇到熟人啦,这生意还要打折?”
一伙人围起牛车,脸上露出愉悦神色。
“呶,葫芦村的李韬大秀才,在镇上学堂陪读多年,年年考,年年落榜。不过,一手好字,竟然考出名气了!有人特意请他抄写书经。”
贾东林,就是东子
“哈哈。大秀才啊,好好见识,见识。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识字。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
小子,来。我说,你写。写好了名字,大爷有赏。”
“得了吧。秀才改行喽,今时不同往日,兵荒马乱,还是捉鸟愉快。看人家收获不错!”贾东林连姜宏捕猎的两只雁鹊都不想放过!
李韬冷冷扫视几个流氓之徒。不做声。
哈哈···
几人捂住肚子,拍着大腿,大笑不止。
啪~
清脆的巴掌声。突然的痛哼声,两人应声倒地。一个挨了大巴掌;一个肚皮上,挨了一脚,滚到泥田。
笑声戛然而止。众人愕然。
“庄公子,这····”
“老同学,管教不严,见笑!”
庄公子手拿折扇,看着李韬苦笑致歉。
庄豪,镇上也是,人尽皆知的“人物”。流氓头目!
“这是老子的学堂同窗,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指点点。嘲笑李韬,就是嘲笑我!”
庄豪手举折扇大声说道。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层关系。
但是,老大今天也太反常。不至于啊。六亲不认才是本性!以前,没少坑害某些同窗。今天怎么会,为学堂同窗,大动肝火!
几个低头站在旁边,心里暗自庆幸,逃过一顿皮肉之苦。
心里轻松,戏谑看着被打的两人。
“贾东林”
庄豪大喝,一把将人拽过。刚才追牛车的敏捷,好似全都退化。丝毫不敢还手。
“谁叫你截李韬的车,谁给你的胆子,谁指使你这么干····”
啪啪啪···
说一句,就是一个大巴掌。连绵不绝。
贾东林的两边脸,立马就起了一道道的红印子。
庄豪的动作利索无比,好似练过无数遍。驾轻就熟!
“老同学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不在镇上享受美酒,软床。乡下游玩吗?”李韬笑问。
心里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庄豪这流氓头子,亲自跑到乡下,必定有特殊目的。
听说,他这些年和镇上的一些有钱、官宦人家走的近,莫非是官差?
“老同学说笑,眼下战火连天,指不定眼一睁就是异族,那有什么闲情逸致。
收军粮,村里的粮食一直收不上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庄豪尴尬一笑。
“军粮,再收一次?”李韬紧皱眉头。
“可靠消息,这次是公子蓝臻,带军队回来征收军粮。已经在路上!
学堂那会,你两可是死党。这次回来,必定会去寻你。
你要时来运转了。兵荒马乱的世道,能到军队谋个差事,那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老同学。您看我,还有手底下那些人,虽然没念什么书,但身手都不错,如果你有这些班底,加上公子蓝臻的提携。不愁在军队里混出个人样。那里还要考什么文化功名,受那些贪财小人的窝囊气。”
庄豪拉着李韬,往旁边小声嘀咕,两眼放光。
其实,他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物。当年,学堂里,也是个才情优秀之人。也是屡次考试不中,排名靠前非官即富。
所以,一气之下。借酒消愁。突然有一天,庄豪酒后醒来,哈哈大笑。弃文从武。拜在武馆门下。开始斗狠生活。
近些年,更是凭着那股狠劲、阴毒手段。镇上的人都十分畏惧。来来回回,身后也渐渐的有一批人跟随。
“公子蓝臻!
只怕要让您失望啊,老同学。现在他是官我是草民。”
李韬仰天。挑起封尘的记忆,回忆学堂里的一幕幕过往。
庄豪微微一笑。
他们两没动,其他人,都静静的候着。
挨巴掌那个,捂着脸,站在人后,嘴边的血迹也没擦,畏惧的偷看两人。
田里那个人,这时才晃悠爬起,弯着腰干呕,那一脚力道十足,没有一点水分。
贾东林恭身,低头,脑袋嗡嗡响个不停,被打闷了。
紧咬的唇齿间,口水、血水一滴一滴往下掉。保持着,被打的姿势。从始至终,只有低头,盯着脚尖的眼光,越发的凶狠。
少倾,李韬回神。
“老同学一切以你马首是瞻。我们兄弟两的大好前程就拜托了。”
庄豪退后一步,朝李韬深深一拜。随即上前拉起李韬的袖子,往车上送去。又不动声色的递出一锭纹银。
“瞎了狗眼,还不向李韬公子请罪。”庄豪轻斥。
然而,贾东林不知是没听清,还是因为脑袋没清醒的缘故。
愣在那儿没动。
等他反应时,一个脚底板,结结实实挨在脸上。直接晕在泥田。庄豪冷笑。
“老同学,后会有期。”
李韬美滋滋收起纹银,对庄豪回礼。而后。缰绳猛的一扯,牛车起动。边上的两人,吓得跳进两边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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