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甲虽外观是剑,实则不是,它只是一种器物。
剑用法万般,能削能劈能刺,由不同剑客所用,剑法招式不同,更是千万变化。
但这破甲无论是从用法,还是使用者的使用方法都只有一样。
刺。
它的作用只有一个,将前面的东西破开,因此只需刺。
破甲的形状奇怪,类似一柄剑,有柄有刃。柄是圆柄,上有增加摩擦的纹理。刃类似枪头,只不过要更长,距柄之处较粗,沿锐越来越细,直到锐凝聚成点,刃有四脊,脊未开刃。
陈青说时,破甲的锐已经撞向他身体。他的虎纹剑穿过元卫扎入思造的肩膀,加之思造用元卫卡牢,来不及用剑格挡,便随手望腰间操出一匕首格挡。
咔嚓。
破甲砸在匕刃,直接崩开一口子,去势一点未削,依旧砸去,直至陈青略微侧身,让锐轻而易举穿透他的外服后又蹭下几层皮。
“不错。”
“八关尽去六关,剩下二关应该是叠雾以及潜龙了。”陈青笑了笑,稍微用力拔出扎入血肉骨骼的虎纹剑,血液飞溅,而后血液如涌泉从血洞里湍湍流出。
思造闷哼一声,猛地拉回破甲再刺出。陈青手中有剑,挥剑磕开破甲,虎纹剑顺势收到脸颊旁,而后猛地刺出。刺在思造勉强扯到胸膛用来格挡的元卫上。
嘎吱~
陈青面容不改,依旧沉稳,右手持剑不变,左手呈掌,按在柄末,双足用劲,猛地朝前压。
嘎吱。
元卫发出痛苦的声音,而后更是从刺点往周围破裂。
思造却是用尽浑身力道死死顶住元卫,力道不够,便被压得半跪于地,借着浑身用劲死死抵住元卫。
瞧着他重负不支,陈青嘴角勾勒出弧线。
他双足稍稍踮起,双手一持一按,借着体重猛地往下一压。
嘎吱——
元卫破裂的范围更大,陈青瞧见,又稍微舒缓,而后再猛地一压,那元卫更破裂。
往来几下后,陈青最后一压,元卫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裂纹不断蔓延,迸出一块一块铁片。
咂呀~
一声过去,陈青的虎纹剑像是穿如豆腐的筷子,丝毫不受阻碍,穿过思造的左肩骨,而后又牢牢砸在地上。
“啊——吭。”
思造痛喊一声,冷汗如雨,嘴唇霎时失去血色,而且微微发颤,左肩的痛如潮一层一层冲击脑中。
这疼痛,顺着肩膀蔓延到了脑中。
“感觉尚好。”陈青微微点头。
思造用尽全力才抑制住这疼痛,转而开始剧烈喘气。
与此同时,他手里也悄然握住了一颗类似震雷的东西。
陈青眼眸锐利,自然能看见这颗东西,当下眉头便是一皱。“你想与我同归于尽?”
思造稍微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怎么,不可?”
说完,他猛地一捏那颗东西。
陈青面容凝重,脚下猛地一点,借地立便猛然斜拉,让虎纹剑直接碾碎肩膀,直接收回,同时瞬息连退,不过少顷已离原处有二三丈远。
但当他定眼一块,原处却没发生爆炸,而非弥漫出厚厚的烟尘,而且不断往周围膨胀,覆盖大片空间,瞬间就到了陈青脚下,陈青皱眉,持剑后跃,直到那烟尘不在膨胀蔓延。
“不是震雷?”
陈青眉头稍稍皱着,伸出左手,轻微按在那烟尘表面。
三——二——一。
少顷,陈青收回了完好无损的左手,“仅用于障眼吗?”
“逃了?”
陈青眉头皱紧了,左手一翻,显露几颗菱形,只有一个手指头大的东西。
他左手捏紧,而后凭着印象朝刚才思造所在之出甩。
里头,传出了砸入土壤的声音,也有一两声是砸在钢铁上才会有的响声——应该是砸到了元卫上。
“有趣。”
陈青稍微露出微笑,而后绕着烟雾奔跑,眼眸子灵动如鹰,四处搜索,直到饶着奔跑了半圈,他又停了下来,蹲在一颗小草旁,小草草尖有一点血滴。
他站了起来,顺着那头望去,鞋掌随意踩烂小草。
“挺好玩。”
——
“咳咳。”
山林环绕,幽暗僻静,思造踉跄前行,面色虚弱,他左肩被虎纹剑刺穿了骨骼,形成一个血肉模糊的血孔,纵使洞口被麻布堵住,但血还是一点点往外流,滴在路过地草叶上。
天色昏黑,看不清,但月光不时穿过树叶之间的缝隙,射在一滴两滴血上,会发出妖冶的光。
血不断流出,染红麻布,思造脚步便越虚,一步宽,一步窄,踉踉跄跄,脚下也不知道是绊到什么,扑倒在地。
后面传来陈青有鞋子碾在树叶的声音,思造就地一滚,滚到一旁幽暗的地方。
“呼呼。”
他用力喘气,像是用手拉扯着肺部,不断压迫以及扩充。
直到鞋子碾压树叶的声音越来越近,思造喘气的声音也随之愈小,到了最后,他甚至屏住了呼吸。
“在哪里呢?”
陈青一步一步地走,面带笑容,他几乎能够嗅到空气中恐惧的味道。
他顺着地上地血迹走,很快就到了思造方圆十丈。
血迹,到这就没了。
思造屏住的呼吸,逐渐因为体力耗尽慢慢开始重新粗喘,左肩开始麻痹,且逐渐失去知觉,体力以及血液的流失,又让他混混欲沉。
忽然地,一旁悄然伸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思造猛然咋醒,动作迅速,立刻就想反击,他的拳头刚刚打出,就被一掌按住。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来人是谁——赵原论
“原论,你怎么…”
思造一愣,下意识开口。。
“别说话。”赵原论指了指陈青,回过身,与适才找到他的李礼羟说:“带思造先走,我处理痕迹。”
“你自己小心,陈青很危险。”李礼羟眯眼说完,一手持短刀,一手扶起思造,找到一条比较隐蔽的路径,偷偷前行。
赵原论深深地望着正四周探查的陈青,而后顺着李礼羟选的路,缓缓倒退,将压倒的小草扶起,抹掉小草上的血迹。
他有许多疑惑,陈青为何要追杀思造,李礼羟又怎么知道这回事,以及思造这几日去了哪里。
以及……这些内监是否真的是刘瑾手下的人。
那张公公,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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