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程从公寓花园回来的时候，顾念已经把餐桌收拾好了，还放好了洗澡水。

江程面无表情的从顾念身前经过，他的身上还带着浓重的烟味，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扭头一言不发的看着顾念。

接触到江程冰冷的目光，顾念身体瞬间僵住，眼眸微暗，最后认命般的抬脚跟在他身后进了浴室。

浴室里，江程躺在浴缸里看着顾念动作僵硬的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下，直至全身都暴露在他眼中，他才扭头闭上眼，沉声道:“开始吧。”

顾念跪在浴缸旁，手里拿着搓澡巾轻轻擦拭着江程的身体，虽然浴室里布满热气，但顾念依旧感觉到寒冷，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也在轻轻打着颤。

“阿嚏！”

顾念身体一颤，抬眼看向江程，江程依旧闭着眼睛，像是没有听到他打喷嚏。顾念松了口气，转身拿摆台上的沐浴露，再转回身时却被吓了一跳，江程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进来。”

顾念身体一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摇了摇头，小声道:“不用了，我今天下午才刚刚……”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江程冷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扭回头。

顾念连忙放下手里的沐浴露，扶着浴缸边缘站起身，但是因为蹲的时间太长，脚有些发麻，所以他的动作有些慢。

江程等了一会儿还没见他进来，心里立马不爽起来，睁开眼睛大吼道:“你tm找死是不是？！”

顾念被江程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手上一滑，整个人直接就摔进了浴缸里，一只手还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江程脸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顾念挣扎着从水里坐起来，立马看向他旁边的江程，发现江程阴沉着脸正看着他。顾念一脸惊恐的往后缩了缩，刚刚那一声脆响，他实实在在的听见了。不仅如此，右手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也让他知道自己刚刚那一巴掌到底用了多大力气。

江程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脸，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念，说道:“你故意的。”

顾念猛的摇头，急忙解释道:“不是，是因为地太滑，所以我才……”看到江程冷笑着对自己摇头，顾念立马闭上了嘴。

江程轻笑着看着低头的顾念，问道:“你说，这一巴掌，我该怎么还你呢？”

顾念身体紧绷，不敢抬头看他，江程也不急躁，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许久，顾念才认命的开口说道:“你说了算。”

江程看着他的脸，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他往浴缸上一靠，声音冰冷的说道:“取悦我。”

顾念身体一颤，抬头惊讶的看着江程，似乎在怀疑刚刚是不是他说的话。江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反问道:“没听清？”

顾念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江程满意的点头，说道:“那就开始吧。”

浴缸是江程特别订制的，可以轻松的容纳他们两个人，而此时顾念和江程对坐着，两人的腿在水下紧紧贴在了一起。

顾念直起了身体，往江程的方向靠了靠，然后低着头伸手摸向江程的胸口。江程皱眉看着他的动作，低沉道:“我是让你取悦我，不是调戏我。”

顾念动作僵住，他抬头看着江程，说道:“我没有。”

“亲我。”江程突然说道。

顾念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起身往江程身上凑近了一点，然后低头去吻他的嘴唇。

感受到嘴唇上传来的温软感，江程有一瞬间的舒心，只是……他皱眉看着顾念黑色的头发，这似小鸡啄米般的亲吻，确定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顾念刚开始还有点放不开，亲了几下后，渐渐找到了感觉，刚想要继续深入，江程就突然紧紧箍住他的后脑勺，直接把舌头探进他嘴里，给他来了一个法式舌吻。

江程本来是想忍住的，奈何最后还是承受不了顾念这样的挑逗，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在行使金主的权利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

深吻结束，江程看着满脸通红的顾念，心情突然变好，只见他用拇指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口水，然后对顾念说道:“继续。”

顾念轻咬着嘴唇，颤颤巍巍的伸手搂住江程的脖子，然后低头亲吻着江程的脖颈。感受到江程的颤栗，顾念更加卖力的亲他的耳垂，虽然动作笨拙的让人感到好笑，但他还是用心的……取悦他。

江程本来心中还有些动容，渐渐地，脸色突然就变了，他冷声问道:“这是你惯用的伎俩吗？”

顾念动作一顿，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江程，只见江程面色冰冷的看着他，问道:“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看着顾念沉默，江程黑着脸继续说道:“想要长期在这行混下去，肯定有自己独特的方式留住客人。可我想不到你一个破了相的mb是怎么让他们主动向你掏钱的。还是，你根本就不用花心思去取悦他们，他们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跟你上床了？”

江程咄咄逼人的话语彻底伤了顾念的心，他抬头看向江程，双手在水里紧紧攥着，露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来酒吧找mb的，都是为了一时行乐，遇到不合适的就散，遇到合适的就直接进入正题，哪儿需要花那么多心思。”

江程瞬间被顾念的话激怒了，他猛的直起身，一把掐住顾念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一时行乐？进入正题？那你告诉我，怎么行乐？又是怎么进入正题的？”

顾念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努力的回答道:“就像……咳咳……你现在想要做的事……一样。”

江程紧紧掐着顾念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只想掐死你！”

顾念突然笑了一下，脸色涨红的看着江程，说道:“那你最好……现在就……掐死我。”

江程只觉得身上怒火中烧，手上渐渐用力，看着顾念的脸，再看向他的眼睛，倏地怔住，然后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

顾念扶着浴缸猛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江程阴沉着脸看着他，刚才有一瞬间，他真的想掐死他，可是当看到他的眼睛，他忽然又退缩了。

“顾念，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江程猛的将顾念提起来，让他背对着自己，向他靠了过去。顾念发出一声闷哼，还没等他缓过来，江程便开始动起来，动作粗鲁狠厉，全然不顾已经疼得脸色发白的顾念。

顾念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嘴里有血腥味传来，顾念知道是他的嘴唇被咬破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强忍着一声不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江程终于结束了他的兽行，他将顾念扔在浴缸里，然后转身离开，期间，未曾看过顾念一眼。

顾念趴在浴缸边缘看着江程离开的背影，心里难受得想哭，他和江程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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