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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浴江湖》第二十九章密行卫重归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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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翼回到都指挥使使司,面见了纪纲,跪拜道:“卑职技不如人,有辱大人使命,还望责罚。”纪纲道:“你这所学功法,在武林没有几个对手。莫非是对那邓思琴藕断丝连,未曾放下,才不忍下狠手?”庄翼急回道:“卑职岂敢,大人不知,单凭翁家几个兄弟,加上邓思琴,是奈何不了卑职的?”纪纲质问道:“莫非还有世外高人相助不成?”庄翼道:“那世外高人不是别人,正是卑职的恩师,卑职所学武艺,他无所不通,卑职自知不能匹敌,这才匆匆回来禀告大人。”纪纲道:“既是如此,这也怨不得你,自古师父都会留一手独门武艺,来应对反叛之徒。”庄翼道:“多谢大人能够体察卑职之情,只是一日不除翁长风,卑职心中有愧大人。”纪纲道:“那依你之言,该当如何?”庄翼道:“卑职深知密行卫向来单独行事,完成使命。卑职只望这次大人破例,召集其他三人,与我一同共赴武当,灭了翁家一党。”纪纲一听,心中不甚乐意道:“周敬,曾不讳,尹怀三人还需继续追踪建文余党,只怕抽不出身来。”庄翼道:“建文余党,竟是些乌合之众,不比这江湖浪子。让密行卫行此小事,有点大材小用。“纪纲道:“那建文余党是皇上交付之事,我哪里敢怠慢?”庄翼早有计划,道:“大人可还记得门下还有四奇五甲,让他任意一家代行追踪。大人别忘了,当今翁家才是我等的心腹大患。”纪纲思索一番,觉得庄翼所言不差,道:“你所提之事,不无道理,那我就依你之言,不过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庄翼大喜道:“多谢大人。”纪纲走出门外,换一锦衣卫道:“传话给周敬,曾不讳,尹怀三人,暂时放下手中之事,回都指挥使使司,我有要事召集。”锦衣卫应着,写一封书信绑在苍鹰腿上,内容为:指挥使大人有十万火急之事,命诸密行卫,速速回归使司。如有延误,重刑加罚。那三人在北达戈壁沙漠一带,收到密信,十分高兴,个个开怀大笑道:“在这大漠之中,本是艰苦卓绝,哪有人会躲藏这里。”只是纪纲之命,他等岂敢违背,一个个快马加鞭,一路风尘仆仆,行了六七日,在京城门外相遇,三人寒暄了一番。周敬道:“自我几人入了大漠俩年有余,也未曾见过一面,今日难得相聚,不如我几人吃酒一番,再回去向纪大人请命。”曾不讳与尹怀万分愿意,道:“二师兄所言极是,这我兄弟在大漠之中,成日黄沙漫天,烈日炎炎,好不容易走出大漠,也值得庆祝一番。”三人就在那京城旁的客栈之中,吃肉喝酒,那客栈人言鼎沸,熙熙攘攘,那店老板见三人进来,忙上前迎道:“三位客官来小店要点什么?”周敬道:“来三坛上好的女儿红,再来十斤牛肉,”那店老板笑见这三人,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体硕魁梧,肤质乌黑,犹如地府的无常。也不敢多说道:“好嘞,客官,我这就去准备。”待店老板走后,周敬问道:“俩位师弟在大漠之中可曾发现建文踪迹?”曾不讳叹道:“那大漠一片黄沙,没有半点食材水源,纵然建文逃至哪里,也活不得几日,我看是纪大人多虑了。”尹怀笑道:“我等为人臣者,就是为主上分忧解难,纵然前方刀山火海,我等也需义无反顾,勇闯过去。”周敬也仰天长叹道:“往事不可追,望路眼前。也不知纪大人此次召集我三人回来,有何要紧之事。”正说间,那店小二将酒肉端了上来道:“三位客官请慢用。”周敬见那店小二步态轻盈,骨骼惊奇。不由警惕起来,道:“这客栈店小二像识习武之人,我三人需谨慎行事。”取了根银针试了酒菜,也不见异样,尹怀笑道:“二师兄,你多虑了吧。一个小小的客栈,有何奇艺之处?”周敬道:“行走江湖,就要万分留意,一旦遭遇不测,就是性命之忧。”曾不讳道:“二师兄警戒之心,不无道理,如你这般,只怕不似常年行走之人。”尹怀道:“俩位师兄,就别再数落我了。酒菜已上齐,我三人吃了还要赶赴京城。”三人举杯痛饮,久别重逢之情,都化作杯中酒。三人将桌上吃喝干净,醉醺醺的躺着。只见有一人走过来,周敬急起身打来,被那人抵住道:“你这三人,初回京城,便大吃大喝,若是让纪大人知晓,你三人吃酒耽误了事,该当何罪?”周敬迷迷糊糊睁着眼,见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庄翼,急醒了醒酒意,道:“原来是大师兄。”曾不讳与尹怀听得庄翼之名,忙从桌上爬起来,道:“大师兄你怎么来了?”庄翼道:“我在这客栈已呆了五六日,只待你三人回来,未曾想你三人果不出乎我的意料,初回京城,便在这客栈之中饮起酒来。”周敬三人从小随庄翼上了武当剑宗,对庄翼畏惧万分,道:“我三人常年在大漠之中,环境恶劣,食不饱腹,受尽万般折磨,还望大师兄能念旧情,勿将今日之事告知纪大人。”庄翼道:“你三人可知这客栈为何无名无号?”三人道:“不知。”庄翼道:“这客栈是锦衣卫密探常驻之处,适才不是我已将这密探杀死,恐怕你三人今日所行之事,轻则杖责一百,重则去了招狱,严刑相加。”周敬已被吓得不轻,道:“多谢大师兄为我三人解围。”庄翼道:“你三人这醉态,见了纪大人,也言语不清。不如你三人先回我府中,待明日,随我面见纪大人。”周敬忙应道:“谨遵大师兄之命。”四人回到庄府,休息了一日。第二日清晨,拜见了纪纲。纪纲道:“三位在大漠之中,也是辛苦万分。”命人赐黄金千俩,锦绸万段,又赏了十名美女。三人正欲谢过,庄翼站出道:“他三人不过是奉命行事,也无多少功劳,还望大人收回成命。”纪纲道:“他三人为我办事,劳苦功高,理当封赏。”周敬心中不禁骂道:这庄翼溜须拍马,奉迎上司,不惜自表高节。周敬道:“多谢纪大人厚爱。”曾不讳,尹怀也谢过。庄翼见周敬自作主张,不由一阵怒火中烧。纪纲道:“你三人既已受了我的封赏,就当为我办事。所谓无功不受禄,你等也明白。”周敬道:“卑职为大人行事,乃是职责所在,就是没有封赏,也当全力以赴,在所不辞。”纪纲大悦道:“周敬果然是个爽快人,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三人协助庄翼,去武当秘密刺杀了翁长风。”周敬在大漠生活已久,对江湖之事也不甚了解,问道:“敢问大人,那翁长风是何人,需要我四人合力出马?”纪纲道:“这翁长风本是郑耀孽子,后苟活于翁家,改了姓氏。此人武功极高,又有翁家几个兄弟护着,庄翼三番五次前去,都未曾得手,后庄翼提议让我将你三人召回,随他一同前往。你几人合力办事,也解了我一块心病。”周敬见这庄翼,行事卑鄙,都是小人行为,却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为讨好纪纲,不惜让他三人千里迢迢从大漠赶回。周敬道:“卑职定当不辱使命,让那翁长风命绝武当。”纪纲道:“我就知你四人能耐。”命四人退下。一路上,庄翼郁郁寡欢,怒斥周敬道:“你怎么为抢风头,不惜与我这大师兄作对?别忘了我刚为你隐瞒了客栈饮酒之事。”周敬笑着,道:“大师兄所为,又有那样是大丈夫所为?先是给纪大人献计献策,将我三人,不远万里唤回,后又为表高风亮节,将纪大人赏赐,拒之千里。是何居心?”庄翼听得这话,一巴掌打在周敬脸上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周敬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也上前还回。二人几乎动起武来,被一旁的曾不讳与尹怀拦住,尹怀道:“大师兄,此次确是你办事不厚道,为得纪纲宠幸,不惜出卖我三人。”庄翼恼火不已,又给了尹怀一巴掌,这可激起三人的怒火,三人连起手,与庄翼打斗起来,庄翼武功在他三人之上,可这三人联手,庄翼也不能取胜,打斗百个回合,未见胜负。庄翼气呼呼道:“回去抱你们的美人去吧。我也管不得了。”急转身回了自己的府中,周敬道:“从小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我三人呼来喝去,非打即骂。时隔多年,他还以为我三人能够任由他摆布,真是痴心妄想。”尹怀附和道:“恐怕是在武当不能得手,这才恼羞成怒了吧。”这话刚说完,三人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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