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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国》第六章 南皮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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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寨,无名说道:“不管敌军偷不偷袭我们,我们在加强防范以后却可以先去偷袭他们。”沙福一听大声叫好,便和诸将一起商议该如何实施。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有张角的书信来到,要求沙福带领圣子护卫军火速赶往南皮。原来幽州刘焉正在招兵买马,青州龚景也偷偷联络一些地主豪族,打算给黄巾军来个背后开花。沙福和无名都感觉事情有蹊跷,但军令难违,但这边又实在放心不下。无名提出留一军在此帮助张曼成,最后决定让廖化、张军协助前军将军韩忠带一千人留守。临走,沙福对三人千叮咛万嘱咐,并找张曼成让他小心敌军火攻,这才起兵向南皮进发。

一路奔波无事,十几天后圣子护卫军来到南皮,程远志、邓茂等人接了。宾主落座,程远志说了眼下情况。说完之后他提议道:“今正值庄稼生长之时,我们不应待敌来犯,而应主动出击。”沙福想到三国演义中记载程远志、邓茂都是死在这里,便向无名望去。无名说:“程将军所言极是。”沙福也想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便说:“好,有程将军、邓将军守城,我带兵前去攻打幽州。”程远志、邓茂齐声道:“这怎么可以?此次出征本为保我境平安,我们怎能在后面作缩头乌龟,岂不让人笑话?总之这次我们去定了,请圣子不要责罚我们。”

“但……”沙福还没说话,无名又对他使眼色。回到住处,无名道:“圣子即觉得事有蹊跷,就看看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沙福只觉得十分不妥,但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作罢。十日后大军出发,留管亥驻守南皮,圣子带众将作中军,程远志、邓茂各带一军为两翼,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向幽州杀去。眼看接近幽州地面,突然斥侯来报,前面一队人马拦住去路。沙福带众将来到前面,见前面只有五六百人马,将旗上写着“讨逆先锋刘”,旗下三员战将一字摆开。沙幅便知这就是刘关张三人。虽说史书欺人,旗下一将没有垂肩两耳,也没有臂长过膝,但真是面如冠玉,生的一副英俊稳重的面容。旁边两将更是一个面如红枣,威风凛凛;一个豹头环眼,仿似凶神恶煞,让人不寒而栗。

“反国逆贼,何不早降。”虽然是怒喝,但从刘备的嘴里喊出来,却充满磁性,沙福不由就想下马投降。甘宁在旁叫了一声圣子。沙福忙令传令兵告诉程远志、邓茂不要出战,只与敌军混杀;又令盾牌弓弩手站在前阵。那边张飞早已按耐不住,压的身下战马不住抛动着蹄子,着急的问道:“大哥,怎还不厮杀?”只见刘备抽出双股剑一挥,大声道:“杀!”关羽张飞一下便冲了出来。“放箭。”顿时箭如飞蝗,在人群中饮出一道道血花。关羽、张飞虽然英勇,但身后之人却纷纷倒地。五六百人怎么经得住几千人的射杀。刘备在后面看大事不好,忙令收兵。沙福大叫一声:“杀啊,给我抓活的。”两侧程远志、邓茂也纷纷杀出,但不是朝向敌军,而是向中军杀来。这时典韦、甘宁等都已杀出,杀福见大事不妙,连忙后撤。程远志、邓茂一刀一枪只向沙福杀来。刘备见此,回军也向沙福杀来,他们早看到这个身穿黄金甲的人身份不是一般。沙福虽然马快,但不忍心践踏前面自己兄弟,一路吆喝,反而成了程远志、邓茂的开路先锋,眼见逼近。沙福正想回身死战,不然不知有多少义军兄弟死在这里,却突然看见程远志、邓茂纷纷落马。沙福心想救兵到了,刚想回马,却见关羽、张飞杀了出来。这时众将已撤回,典韦敌住张飞,李明、周仓向关羽杀出,甘宁、周泰冲到沙福前面开路。李明、周仓不到一个回合便被关羽连武器带人打落下马。关羽举刀便向沙福背上砍来。周泰挺枪一挡,但这一刀仍砍到沙福背上,沙福喷出一口鲜血,象风筝一样飞过马头。那乌骓马颇通人性,加快速度又把沙福接住,甘宁上来扶住,在关羽错俄之间落荒而逃。

沙福一路逃到南皮,在管亥的接应下进入城内。计点人马,三万人去了两万,幸好圣子护卫军只损失不多,只少了不到百人。众将领中却少了李明、周仓,还有方成。其余等人也各有伤在身。不几天,无名找出程远志的一名亲兵,询问之下,原来是张角下令让程远志、邓茂在乱军之中杀了圣子。沙福心中疑惑张角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就向无名询问,无名也说不知。不过无名接着说道:“在此存亡关节,公子应写信再次明确立场;当然我们对天公将军也不的不妨,应派出得力人手去广宗走一趟。”沙福一面派出甘宁前去广宗,一面提笔写道:天公将军明鉴:我奉天命助将军取天下,以就万民于水火,但路途遥远霸业艰辛,在此路上我们应同心同德,方不违天意。若成大功,你为天子,我为国师,若韦此言,人神共戮!望将军勿生二心,否则必遭天愆。

沙福在南皮一面养伤,一面等待消息。沙福又派出众人去招募被冲散的弟兄,寻找周仓等人。南皮本此地大城,在无名等人的管理下变得欣欣向荣,整个南皮城也在圣子护卫军的掌握之下。沙福这才更加知道蛇无头不行的道理。沙福此次伤得很重,心想要不是关飞本身练的内功与关羽一样,有兼容作用,恐怕现在已经不能活了。即使这样,沙副一咳嗽,仍觉得自己的灵魂就要离开这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肉体一样。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先是方成赶了回来。原来他本可以早就跑回来,但看到沙福因受关羽一刀而丢了画戟,他又跑回去把画戟拿了回来,结果被冲散。接着周仓赶了回来,他与李明受伤后,就躲到一处农夫家里。李明伤的较重,现在还不能行走,他先回来报一个平安,李明伤好后会立刻赶回来。这两个好消息让失利后的圣子军稍微有了些士气,但更残酷消息却不断传来。

此时已近八月,天气转凉。张角派人送来过冬衣物,并附带一信,信上让沙福安心养伤,一切等他伤好后再说。一日沙福正在为甘宁担心,方程进来说廖化回来了。沙福听后心里一惊,难道自己依然没有改变历史?那岂不世道又要大乱?心下惶恐,忙叫廖化进来。廖化进来后扑通一头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沙福让他坐下再说,他执拗不肯,在地上边哭边说了起来:“自从公子走后,我们象公子交待的一般,但敌人并没来攻,张将军带领我们却冲过岸去,一举将敌人击溃,并差点捉住朱隽;朝廷派来援军,但这样依旧抵挡不住气势正旺的我军,敌人连战连败,我们很快便逼近洛阳;那一天天很冷,刮着西北风,我们又打败了敌军,并占领了他们的营寨,里面有很多粮草,谁知这样就中了敌人的奸计;张将军指挥我们就在敌人营寨里休息,打算明日不到洛阳死不罢休,他们就在那晚发起了火攻,顺风势放起火来,营寨本就在草丛茂密的地方,再加上他们布在营寨里的粮草,大火一下就把我们包围了起来,我们的人被烧死极多,人们一下乱了起来,四处奔走,敌人乘势穷追猛打,十几日间我们又被打退回宛城,我们一千多弟兄回来不到两百个,其他更惨,五万人回来不到三千,张将军、波将军也都战死;现在天公将军派人公、地公将军前去主持大局;我等本想与敌死战到底,竟有人说天公将军与圣子发生内讧,圣子被杀,我便匆匆赶回,我有负公子所托,请公子治罪。”说完又哭了起来。沙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向后便到。

沙福三日后方才醒来,一挣眼看到甘宁坐在床边,忙问情况,甘宁道出他一个多月来探得的消息。

原来甘宁刀广宗后便明查暗访,得知天公将军也收了一个叫做无名的军师,他献了一个名叫丽珠的绝代美女给天公将军。不过这无名也很有本领,一日有一个地皮无赖想强赖一个卖盐的人的钱袋,让他通过辨味轻松就破了,从此天公将军队他言听计从。这叫无名的军师向天公将军说我们在东阿专收民心,在东阿造成了只知圣子不知天公将军,初时天公将军并没有怀疑,他又献计说宛城吃紧,可让圣子带兵来援,若不来,定有反心。圣子护卫军去了,并大了胜仗,但当时人们都大呼圣子万岁,他又向天公将军陷害圣子,让沙福往攻幽州程、邓二将军从中取事。甘宁觉得这事情蹊跷,便顺势调查,去了一趟洛阳才知道这无名原是旬彧,来使反间计的。甘宁不敢直接去找张角,怕他认为圣子调查他,所以回来商量。

众人听到这儿都默不作声。

“无名兄你怎么看?”沙福对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无名道。

“为今之计,只有公子亲自到广宗面见天公将军,但圣子的身体—恐怕经不起这份折腾。”那边周仓一下站了起来:“即使圣子身体无恙,我们也不能去,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他见众人不语,又默默的坐下。沉默中典韦说道:“不能去。”甘宁站了起来说:“对,不能去,不如我们就干我们自己的,待圣子伤好后先取幽州以为根本,北合羌戎,待势而行。”众人纷纷说是。只有无名不语。沙福想了想道:“以一州之境,怎敌全国之兵?诸位不要再说,我决定明日起程面见天公将军。”

第二天一早,沙福在众人的搀扶下登上为他准备好的马车。与留守南皮的管亥、周仓、李明等人一番叮嘱,说:“南皮城墙高厚,城内兵多粮足,希望各位尽心职守;若事济,我自会回来,若不济,也定会有书信告诉诸位。”说罢,带诸将及一千圣子护卫军向广宗迤逦而行。沉重的空气压在这只战无不胜的军队上。一路上已经不是很太平,不时有地主豪族的私家军队打扰,虽然并不能给圣子护卫军带来多少损失,但却明显减慢了前进的速度。走了将近二十天,才走了一半路程。无名派出的哨探不住来往报告这消息。宛城已经被围,成一孤城;下曲阳兵败,张角退守广宗。沙福心想大势已去,也许只有引退以待天时方是上策。但看到跟随自己的这么多人,只要张角不死也许事情还有转机。沙福只在心里默默祈祷张角千万别象史书上说的那样死了,全然不顾自己已被摇晃的魂魄预飞。沙福突然想到想虽然自己不知怎样来到这儿,说不准、也许不会轻易的死掉,但是这么多兄弟被自己拉下水,不交待几句就死翘翘的话,就太对不起他们了。所以他吩咐方成拿来笔墨,强支撑身体写好遗书交给方成,若有不测就给众位将领。这时无名来到马车前说有事禀报,沙福让他进到车里来。无名看到沙福脸色苍白又疲惫不堪,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无名兄但讲无妨。”

“公子,广宗传来消息,说张角病死了。不过据说是中毒而死,我们派去的人……”

沙福已经听不见他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灵魂想要冲出体外。无名见沙福又昏迷不醒,忙叫停车,吩咐安营扎寨,把沙福抬到营帐中去。众军将领见大白天安营扎寨,把自己手下安顿好后,都匆忙赶到圣子营帐。

沙福良久才醒过来,他看见众位将领都在,说道:“天公将军已死,起义大势已去,但各地主豪族羽翼已成,久后必天下大乱;我想回解良老家做一富家翁,以待天时,不知众位肯跟随否?”众人听了沙福的话后面面相觑,典韦、甘宁、周泰、廖化、无名等人先后说愿意跟随。后军将军赵弘说道:“那跟随我们的兄弟怎么办?”

“分散各地,等时机成熟之时,我自会派人联络他们。”

赵弘沉吟半刻又说:“我并不象公子那么悲观,今天下民心还在太平道,我军在宛城、广宗、南皮还有数十万,公子虽然身体欠安,但还有众位将领和无名军师在,我军未尝不可卷土重来。”说完他看向无名,无名坐在那儿并没说一句话。沙福说:“大丈夫处事当建功立业,但我知道你此去凶多吉少。”

“正如公子所说,为了心里所想,死又何惧?!”

“你若执意如此,我提醒你莫去宛城。”

“多谢圣子。”

跟随赵弘离去的约有三百多人,沙福让无名等安排剩下众人,身边只剩五十几人,都乔装改扮,把兵器盔甲收拾妥当,一边派人去东阿接回关飞母亲。然后就近找了一荒僻小村养伤,说是过往商队被黄巾贼抢劫受伤。无名来往打点,也没有人怀疑。刚过几天,前去接关飞母亲的人便回来了,但来的只有丫环小翠。小翠进来跪下说道:“夫人去了,夫人她早就害病很深,但怕影响圣子,一直没说,她听说公子受伤与天公将军闹翻之后便不能下床,不几天就去了,临死她把这玉佩交给我带给公子,说让您早日与大公子关羽相认。”

沙福拿过玉佩竟然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他想起死去的奶奶,一口气上不来,向前便倒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救我者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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