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灵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她回答的非常自然。

“拜托，为啥要是一个美少女啊？必须得是美少年啊！老娘可不是拉拉。”

“死了的美少年可没法跟你花前月下。”

“哎呀，大不了看到顺眼的给他一个初拥，然后……双宿双飞呗！”

黄灵嘟着嘴，用手掌在脸侧扇动着，比划了一个小鸟飞翔的动作。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美妙的畅想中了。

从以上回答中，杨楚可以看出，在强烈暗示下，黄灵对人类的认同感已经被崇拜吸血鬼的炽烈感情压制到最低，以至于开始轻视人类的生命、不排斥杀死人类。

这是从心理层面上对种族认知的修改。

简单来说，黄灵基本上已不把自己看作人类，而是一个必将成为“高贵”吸血鬼的预备役。

这种催眠行为在杨楚看来，简直比杀人还要恶劣，因为这是一种对生命本来意义的剥夺。

“很好。”就让本女神来制裁你们吧！

杨楚笑眯眯，她竖起一根食指，道，“灵灵，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看着友人灿烂的笑容，黄灵莫名感到脊背发凉。

难道是空调温度太低了？她记得27℃应该没有这么冷吧。

“你会原谅我的，对吧？”杨楚的语气还是那么轻轻柔柔的，却无法令人安心。

一个问句，偏偏说得万分笃定。

黄灵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眼前一黑，歪倒在床上。

接下来的事就不太适合她参与了。

杨楚收起作案的手刀，看了眼床上被自己一掌劈晕的杀马特女青年。回想这姑娘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善意，她对那幕后之人的厌恶感又增几分。

不单单只为修正自己的错误。

为了黄灵，也为了那些对吸血鬼趋之若鹜，以至于被坑的2b青年们，杨楚决定玩一次独闯龙潭。

只是……没蓝，没装备，就要去打副本。

本来开局一只猫，现在也不靠谱地走失……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地狱难度？！

嗯，先给城市特办处发个匿名举报邮件再说。

发完邮件，又在那个网站里黑了一个来回，杨楚也没能找到更多有用的线索，服务器用的还是云服务，原本从服务器地址找到对方踪迹的想法也破灭了。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杨楚即使没有灵力，也有把事情闹得天翻地覆的自信。

……

阴暗的地下室里，某个被惦记上的吸血鬼正窝在电脑前，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那些摇曳生姿的可爱小姐姐们。

咳咳，小姐姐们很吸引人，穿着引人遐想的超短裙，但是那些短裙都受到了牛顿的祝福。

它们永远不会飘起来，让你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

不过名为陈河的吸血鬼就是喜欢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调调。

他是一名技术宅，黑客技术二流，除了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二次元小姐姐外，他还是一名小有名气的视频up主。通常是做动漫的新番导播视频，以及三分钟看电影视频，粉丝很多却没什么收益，纯粹是兴趣使然。

依靠做软件外包工作维持日常开销，食物问题则是通过约炮软件解决。

没错，就是约漂亮的小姐姐出来，开个房办个事，办事途中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人家吸到贫血，第二天好聚好散。

这可以说是非常自在了。

若非陈河是个吸血鬼，没事绝不出门的生活方式没两天就能让他的良好身材成功走形。

可惜，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马上就要一去不复返。

属于上一辈的债务，现在要由他这个“年轻人”来还了。

“身为主的仆人，你这是在消极怠工吗？”

房间的阴影里，一个戴着黑色圆框眼镜、身穿高中校服的学生妹缓缓地现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