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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综阴阳错》no.4 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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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阿(a)在出房间之前通过座机吩咐前台帮他叫了一辆的士。

他打完电话之后走到卧室,将窗帘拉上,才转身走到角落将自己拎上来的黑色行李箱给端正、小心地放在了床上,对正密码锁史阿将行李箱打开,只是里面展示出来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层衣物,旁人看不出有什么奇怪,可当他将行李箱内层的一个暗扣解开之后,摆放着衣物下的行李箱内衬发出了“咔”的一声。

史阿将摆放着普通衣服的内衬板掀开,就露出了下面黑得发亮的、各部位按部就班被卸开的枪支——

他是荷兰籍的华人,从am接受了某人的雇佣、到港岛解决一个人。

为了完全将自己从中抽身出来,史阿面前的枪支甚至都是三个月前刚买的、厂家直售,连牌照都没上。

当然这样的话要花费更多的钱,但史阿尊重自己的规矩,但凡超过一个数目的佣金、他就一定会用新的枪支,因为数额有多大、这件事情当中隐藏的危险就有多大。

作为一个“兼职”的杀手、史阿做不到像专职的同行们那样、在行事之前能够进一步调查其中的隐患、以此来判断自己要担负的风险和必要的报酬,但史阿能够根据自己获得的酬劳来判断这些相关的事情——这也是他一个独行侠还能活到现在、还活得快活的原因。

史阿套上手套,一个一个拿起面前的枪支部件、仔细地拼装着,他认真而又谨慎,不容许哪怕一粒灰尘落在枪支内部、这可能影响到行动的可能性,等他将面前的部件全都拼装完毕,最后展露在他面前的是三把枪——

一把普通而又标准尺寸的手枪、一把精致而又迷你的手掌左轮,还有一把一臂尺寸的冲锋枪。

除了那把迷你手掌左轮之外,冲锋枪和手枪都有配套的消音器,只是现在套上消音器的话形状会太明显,所以没有装备。

史阿将手掌左轮放在了西装外套的内侧口袋里,另外两把完整放回箱子的凹格中,然后重新将行李箱锁好。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快到目标时间,便转身将行李箱拿起、放到衣柜的上层,才回到桌子旁拿起自己的钱包、走出套间。

今天晚上只是踩点。

当然,如果有极佳的机会史阿也很乐意来场“闪电战”。

他出门、锁门、走向电梯,在等着电梯门关的时候,史阿看见外面有个行动不便的盲人走了过来,出于礼貌的史阿很自然地按下了“停留”键。

等到这位年轻的盲人走进电梯、然后说了一声“谢谢”的时候,史阿还礼貌地询问了盲人要去几楼。

“一楼,谢谢!”

年轻的盲人好像有些紧张,他使劲地握着自己手中的导盲杖,这使得史阿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但没有从印象中得到和年轻盲人相似的脸的史阿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职业性的警惕和专门训练过的人脸识别感给了史阿很大的自信,一贯如此。

而且他确信自此还没有人跟踪他,虽然这个年轻盲人让他有种不自然的感觉。

史阿出了电梯,走出大堂、在酒店门口坐上已经在等待他的计程车。

“去城寨!”史阿道。

史阿要去的锦鸿大档位于九龙城寨里面,是一家“闻名”的赌档,属于九龙的“费少爷”名下。

锦鸿大档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的烂赌徒、老千手甚至腿赌、手赌、器脏赌的人在这里一掷千金或者一贫如洗,而大档的主人“费少爷”则荤素不忌、照单全收,烂赌的就卖高利贷给他,老千手的一经发现就剁掉小指,没有小指就剁无名指,没有无名指就剁中指……依次剁过去,如果这老千手一只手指头都没有了一双眼睛却明亮的,那就留下来养着当顾问算是道义上佩服他“百战百输、百输居然还来百战”的勇气了。

当然,这全九龙的赌档也就只有“费少爷”有这规矩。

九龙城寨不欢迎陌生面孔,尤其是赌档,如果史阿没有介绍人带着进去、那唯一的后果就是招来抢劫、偷窃、“毒鼠佬”和敲诈勒索等等等等。

而够格的介绍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胜叔就是其中之一,他是金牙发哥的舅舅,金牙发掌握了全九龙唯一的“赌马牌”,虽然不是唯一开赌马档的人、但却是全九龙唯一不会被警察“抄牌”(不定时检查)的人。

胜叔是“买家”介绍给史阿的,一应费用“买家”承担。

“上海糖水”铺是一家位于巷子中的小小糖水铺子,总共只有六个单间座位,沙发排的座位只能坐四个人。

一般这间铺子的座位都会被蹭“呼声”收音机听跑马直播的赌马档的档头们占据,但是今天马场不开赌、休班,所以这儿才空了出来。

史阿换了一身白汗衫、花热裤和撸起袖子的浅蓝色西装外套走进了糖水铺,在约定的位置上有一个梳着体面大背头的老叔一边看晚报,时不时喝一口糖水。

“胜叔。”史阿操着一口略带深水口音的港话坐到了那位老叔的对面。

老叔从报纸那头隐晦地抬眸看了史阿一眼,道:“不是说九点半来的?路上顺利吗?”

“哎呀,别说了,今天背时得很、居然被小偷摸了口袋!”史阿懊恼地回答道。

其实就是——“你怎么迟到了?路上有没有被人跟踪?”

史阿要说反话,他说有事、那就是没事。

胜叔这才慢腾腾地将报纸收起来,一口将放冰的糖水喝完,然后率先走出糖水铺:“来,阿叔今天带你体验一下九龙的醉生梦死!”

史阿笑着跟了出去。

胜叔把史阿带到了一间脱衣舞夜场。

夜场的门卫拦了一下,胜叔道:“醒醒目啦衰仔,去问许搵强要钱吧问我买票?!”

许搵强就是这间脱衣舞夜场的老板,说他“许搵强”就是说他“搵水”(捞钱)厉害。

门卫看胜叔凶,也不反驳就直接给了两张“黄票”(相当于我们现在看电影用电影票一样的),很是醒目。

在这间又窄又吵、灯光又昏暗的脱衣舞场,胜叔贴着史阿的耳边说道:“我不管你来做什么,也不管你是谁,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不许发生、否则你我都会不快乐,今天晚上走出这道门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你!”

胜叔收了某人的钱,今晚的飞机票、带着老婆孩子去澳洲享福,混了半辈子,儿子要干干净净的、好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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