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么还没醒？”城管家在一旁担忧地说，距离少爷中枪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顾老先生，如果亦牧在半个月内醒不过来，可能……”花本末的语气很慎重，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次“好意”，竟然让顾亦牧陷入了昏迷，甚至可能成为植物人。

房间的气氛透着淡淡的忧伤，没有人注意到顾亦牧的手指动了动，只是听到了他的呢喃：“本本，我喜欢你啊，可我现在却失去你了……”他的声音很小，只有花本末听见了，心里一阵刺痛。

“亦牧醒了。”花本末淡淡的说了句，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全屋子里的人都激动起来，只有他，冷眼旁观着一切，似乎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

“亦牧！”顾老爷子激动地眼泪都出来了，他不知道如果“帝慕”失去顾亦牧会怎样，他不敢想。

“爷爷。”顾亦牧想起来，却发现全身都动不了。

“亦牧，你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身体不听使唤是正常的，多活动活动就没事了。”花本末看向顾亦牧，顾亦牧也看了一眼花本末，两个男人之间波涛暗涌，顾亦牧最后收走了自己的目光，像是妥协？

“让亦牧好好休息休息吧。”花本末带走了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顾老先生，其余的人也都不敢久留。

顾亦牧闭目。

顾本本，为什么要向我开一枪呢？

他记得他在昏迷的时候，梦里有一个人一直在和自己说话。

“牧哥哥，笨笨的糖都给你吃，你喜欢笨笨好不好？”

“牧哥哥，如果我考了年级第一你会不会喜欢我啊？”

“牧哥哥，你怎么哭了？”小丫头伸出自己的手指，拭走了顾亦牧眼角的泪，放在了嘴里，皱了皱脸：“难吃，咸的，呸呸呸。”

一直都喜欢她啊，为什么不说呢？可能是那个埋藏很深很深的秘密似乎一去触碰就会遍体鳞伤。他只要每天能看见她就很满足了，但为什么现在都成奢求了呢？

“啊！”顾亦牧的一声低吼，让守在门口的花本末听见了。

“顾亦牧！听我说，深呼吸。”

过了一会，顾亦牧似乎平静了下来，花本末看着觉得有点讽刺，明明本本都不要他了，自己还跟着紧张。

“亦牧，你脑子里的那颗子弹还没有取出来，现在它压迫着你的神经，也许过不久你会失明，或者，失聪。而且，你情绪一激动就会头疼欲裂，痛不欲生。”

“那就取出来啊！”顾亦牧按着自己的脑袋，还是疼的快要爆炸。

“能成功的几率非常小，而且，成功的话，你可能会失忆，不成功，就……”花本末觉得顾亦牧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手术的，因为，他不想忘记顾本本。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顾亦牧嘲讽般的开口。

“毕竟决定权在你手上，况且，本本也托我好好照顾你的。”

“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我打她手机，已经关机了，动用了所有的资源，也没有找到！顾亦牧！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后悔了吗？！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她留下来！”

顾亦牧知道花本末一直都喜欢顾本本，只是大家都没有说。

“我当时，昏迷了。”顾亦牧无力的解释。

“可是你明明可以让她，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