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志的小酒馆里，吴霏一杯接一杯，喝的酩酊大醉。

一志不明白怎么回事，问小马，小马说是案情相关，不予说明。

一志走到吴霏身边：“今天有事，不能陪你喝了。无论你喝多少，一律免单。”

回头走了好远，又回来说：“小马，有重大案件，明天开始审理。所以，不要喝得太多了。”

吴霏一脸绯红的抬头，看看面前这个男人，想起病床上的吴暇，操起桌上的瓶子，一边喝，一边有液体顺着鼻翼，从嘴角流下。

曾经试着安慰别人，现在，轮到同是受害者的人，来安慰自己，心里何尝不是打翻了五味瓶，说心痛，说心酸，说不清道不明的痛。

谁都曾是一张白纸，谁都希望能挑选自己喜欢的颜色，画自己想要的。可是，这张纸被人为的、世事的胡乱折叠、揉捏成了好几截。

吴霏看着啤酒瓶上的刻度，数着，我不过比她小十岁，我不觉得她结过婚、流过产、没有生育是什么黑历史。嘴里念叨着：不近人情怎么了、不问世事怎么了、就算她性格怪异有怎么了！可我就是喜欢她，不，是爱……

有人走近桌前，他恍惚看到了吴暇，从未有过的，对着他的甜甜的笑……那笑容，清新又明媚，像极了阳光里摇曳的树枝下，那一朵娇美的百合花。

他抓着她的手，对她说话：我们结婚好不好？如果可以，我们离开这里，不!就算我们不离开这里，从那一刻起，我们就能给一切画上句号。另起一段，重新开始我们的故事……

他真的醉了，越不承认心里就越清楚，这是婚礼上阿哲对吴暇，跪地承诺的。什么狗屁承诺。吴霏气得一把推来桌子，叮叮咚咚、呲呲啦啦，啤酒瓶、玻璃杯，碎了一地，像他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