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金国世子

金国起源于长白山一代，以渔猎为生，原叫女真，一直受辽国压迫，随在完颜阿骨打的带领下起兵反辽，当时的辽国与宋国政治腐败，军队战斗力低下，阿骨打很快灭亡辽国，后又打垮宋国，占领中原之后，为巩固其统治消灭宋国一统天下，将其都城迁往燕京，也系辽国的南京，宋国称之为幽云16州，并将其改名中都，定国号金，建立起封建统治机构。

中都这里既非关外，远离中原繁华之地，可以加强对中原的统治，又并没有过于深入关内，不易受到中原汉人的过多影响，有利于保持金国女真的独立性。但是自金国立国以来，朝中权贵多以学习中原文化为荣，女真文化丢失了不少，统治集团越来越安于享受，再也没有了祖先的强大武力，逐步受到新兴的蒙古挤压。双方之间交战频繁交战，却胜少败多，终于在野狐岭一战中元气大伤，损兵折将，再也没有了先祖当年的威势，自其建国至今竟还不足百年。

中都城中，一只熬鹰展翅翱翔，堪是英俊神武，却突然方向一转，直奔下方一处大宅院而去，没入其中不见踪影。这座宅院当真是气势恢宏，光占地并不下五六十亩，房屋大厅不下百间，更有花园别院，水榭楼台，假山顽石数不胜数，真不知其主人是何等身份地位之人。

不一会儿见一小厮突然在院中奔跑起来，只见他穿过花园走过长廊，直奔王府最西处一处水榭楼台而去。这里有一处潭水，约两三亩罢了，但设计真是精巧，无数假山竖立其中，各类桥梁矗立其上，水中更滋养着各种鱼类，当真美不胜收。水潭正中竖立着一高楼，高约五六层是这宅院中仅有的几处高楼，通过桥梁与岸边相连。

此时楼中正有一人一僧正在下棋对弈，那和尚约莫50多岁，身穿一红袍袈裟，金光闪闪，看来不知是哪个寺院的大德高僧，而那少年当真是气宇轩昂人中龙凤，身穿一汉人白袍外套，束着汉人发髻，不过十八九岁，只怕任何女子见了都要暗自倾心。

小斯走上楼来将一纸条呈给少年，“秉世子，这是飞鹰刚刚传来的消息。”这少年竟是大金国世子，只是不知是哪一位王爷所生。

“好了，你下去吧。”世子接过纸条，便吩咐了一声。那小厮禀告一声，便退了下去。

“蒙古的使团已经出发，照他们的速度最多月余便能抵达中都，宋国使团路途较远已经提前数月出发，这样一来各国的使团包括大理，西夏，交趾就悉数到齐了，没想到我大金国国力日渐衰微，竟然还有此威望，令各国派遣使臣为当今圣上祝寿。”少年看着纸条笑着说道，但言谈举止中更像是充满嘲讽。

“这些使臣祝寿是假，打探我金国虚实才是真，自野狐岭一战之后我金国元气大伤，再也不负当年的天朝上国的盛况，新崛起的蒙古实力强横，朝政清明，上下一心，宛似一个少年正茁壮成长，时刻准备入主天下。而反观我大金立国已近百年，朝政腐败，党派林立各自为政，如同一个白发老人垂垂老矣。如今蒙古大军西征无暇东顾，才我们留下充足的时间为未来的局势做准备。宋金对峙，已近百年，虽然互有讨伐，但大致以淮水为界谁也奈何不了谁。其余小国如高丽，大理尚能在此局势下保其国本，蒙古崛起若当真能灭金破宋一统天下，这些小国离亡国之日也就不远了，此等局势各国国君岂能不明白，陛下此次借大寿之机广邀各国祝寿想必也是存了联合各国共抗强蒙的心思。”世子对僧人说到，却又像在自言自语。

“另据探子探得的消息蒙古已有诸多武林人士进入我金国境内，似乎和我金国一些小门派武林人士交往甚密，不得不防啊。”世子悠悠说到，似在询问。

“现在蒙金尚未开战，这些低等武林人士自是最好的探路石，即可通过他们打探我金国须实，等到开战之时亦可谓为蒙古大军服务，若是蒙军胜利问鼎中原，只怕他们立刻改头换面成为蒙古的臣子，到时变可发扬光大，成为新的武林大门派，倒是那些名门大派并未由此出格举动，反而为陛下祝寿可谓费尽了心思，准备了诸多世俗罕见的礼物，毕竟这些年深受朝廷恩惠早被大金绑上战车荣辱与共。”

“大师当真是一语重地，这些低等武士也就罢了，总得为自己谋些出路，倒是那些名门大派着实令人作呕，他们能有今天的地位哪个不是得了我大金朝廷的恩威，个个将侠义之道挂在嘴上，可去年黄河泛滥，本世子受皇命前去赈灾，当时国库空虚无钱可用，本世子前去拜访这些名门大派想请他们救济灾民，却个个哭穷如同死了亲娘一般，如今陛下大寿倒是要钱有钱了，也真不知行的是哪门子侠义之道。”世子愤愤说道，看来对此事扔难以忘怀。

“武林门派嘛，总要为门派传承作考虑，毕竟让他们发扬光大的是当今圣上又不是黎明百姓，否则那些大侠一天到晚行侠仗义吃什么喝什么？当然了，偶尔也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作给普通百姓看看。”僧人不以为意的说道，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

“哦，对了，说了这么多还没恭喜大师夺得普宁寺住持之位，自少林衰败以后这普宁寺堪称天下第一佛寺，在佛教中地位崇高，于武林之中更是泰山北斗，寺中僧侣足有数千之众，且多为武僧，山下更有千亩良田，每年的收入着实不菲呀！自狂刀张炳赫死后，我金国六极的位置可空缺了好多年，大师今年必可入我大金六极之一，与宋国五绝共执天下武林牛耳。”

“此事还多谢世子殿下鼎力支持，否则贫僧又怎可有如此机缘。”僧人双手合十，鞠上一躬。

“大师言重了，以大师的武功造诣乃当世顶尖，即便没有本世子的相助住持之位也是唾手可得。”

“世子无须自谦，当今武林武功高强者数不胜数，论顶尖高手又岂止是五绝六极这区区十数人，他们能成就如此高的名望，皆示因为他们背后有强大的宗派或家族势力支持，反观贫僧，不过孤家寡人，无权无势，无人无脉，虽武功高强，但又有何用，天下人谁人不想将大位传于血脉后人，徒子徒孙，这天下第一佛寺又岂是老衲能染指的。”

那世子听老僧说完呆立不动，似若有所思，不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大师所言甚是，我等倒是忘了这等因果。”言语之中充满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