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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楼雨》第二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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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的生活是安逸规律的,我经常长时间的发呆,时间也和华山的流云一起在我的脚趾缝间穿梭,一次师傅看我情绪不对,找我聊天,试图揭开我的心结,她说她最喜欢在雨天淋雨,喜欢睡觉开着小小的水龙头,感觉梦里有道不出的诗情画意,然后她就问我最喜欢什么?我犹豫再三没说出口,我怕打扰她表达的意境和初衷,然她再三要求,我又不想骗她,我就说其实我最喜欢屁股痒的时候尽情的挠,她呆了有一两秒,很不理解的说我就是一个傻逼,其实我也不理解,我只是想告诉她我不想装的高大上,我想把事情弄的真实,而她似乎不能理解我的意图,她听到屁股两个字感觉是对她先前谈话的侮辱。之后她又问我在华山有没有找到朋友,没等我回答,她又说不相信男女之间的友谊,因为那是扯淡,她还举例说只要是异性的朋友,前面必须是要加性别的,所以只有男朋友,女朋友。我表示赞同!

师傅很少笑,所以她的笑容也就十足珍贵,她的笑容是明媚的,像开在春天里的桃花,我记得早年在湘湖的畔边上看到过这种笑容,像一个纯净的白色莲藕,透漏着大自然芬芳与清白!那次谈话师傅笑了,笑的那样好看,这是一次典型的师傅式约谈,整个过程中我只说了一句屁股痒,然后全程都是师傅在发泄式的倾述,倾盆大雨,滔滔不绝。师傅说她是如何到华山来的,以及如何习惯这里的生活的!师傅对我说,门派里学徒众多,来来去去,她像是一颗站在夕阳里的芦苇,学徒就像那些飘荡的芦苇絮,不管飘到哪里,都有着芦苇的寄托!说完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得意洋洋,我想着她可能和许多学生说过这个自认为精彩诗意的比喻!师傅还给我介绍了整个门派情况,门派里分为很多个院,每个院学的东西都不一样!具体学的东西要看院里的师傅教什么。刚进华山的时候,本来我是想学点血的,但是考试没有通过。师傅说了一晚上,偶尔也会停一会,对我说:你别像个呆头鹅,说说!然后又开始倾盆大雨,在谈话结束的时候,师傅长长的打了个哈气,很满足的走了,我想着师傅也是寂寞的,她也有很多话需要说,其实我后来才知道,我们院里只有我一个徒弟,也是她第一个徒弟,师傅也是刚不久才来的华山,她来华山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没有目的!

通过谈话我也找到我的人生目标,那就是让师傅成为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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