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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在位面当大佬》第七章 出行连无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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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铜锣一响,寒气里还透着睡意,将军府立即掌灯,厮开了大门,备好车架骡马,静候各院姐少爷夫人梳洗完后出行。

赵万一其实四更就起身了,她白日无聊就开始睡觉,老年人觉少于是可悲的四更就醒了。便一个人摆了两盆炭火独坐在庭院里。

院子里没有花草只有各种石料,其上雕刻的亭台楼榭精巧奇妙,亦有战场上千军万马厮杀的壮烈之景,皆出自名家,听说是老侯爷在世时为博老太太一笑特意下江南寻来的大师傅雕刻的。

赵万一看得出神,不得不感叹雕刻的真好,布局大气细节精致。又觉庆幸,幸好那老侯爷不在了,不然还得谈一场黄昏恋,总有种淡淡的尴尬。

北方的天很空旷,那是种一望无际的深蓝,偶有三两星辰点缀其间,莫名有种孤寂之感更多确是屹立在天地的洒脱,无拘无束。

尤其是加上一缕白烟更有种萧肃的悲情······

赵万一猛然从文艺情节里抽身而出,这大半夜那里来的白烟!

刚想通知院里的人走水了,就被一声震天响的铜锣声慑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

院里的丫鬟婆子听到铜锣声赶忙起床,到院子里一见老太太已经起了床都吓了一跳连连告罪后,开始服侍老太太穿衣,今天要出门的装束和平时不一样,所以赵万一费了三四盏茶穿好的衣服算是白费了。

“院子外怎会有白烟冒起?”

丫鬟们因着要跟着出门穿的喜气心里也兴奋笑嘻嘻道:“您又忘了,前年堂少爷从边关带回来的磷石,您瞧着好玩,便要了些来,吩咐道此后每年这日在各院点起。说是让少爷姐看看什么叫狼烟烽火。”

赵万一点点头,同时意识到一件严肃的事,她的记忆开始衰退了,不,应该是老太太的记忆开始衰退了。叹口气,这也是无法更改事情。

赵万一所在澜沧院倒是第一个收拾好的,到了正门口,赵万一的脚步也不禁加快,来了快两个月了终于可以出个门。

此时挨着将军府的不少百姓家都掌起了灯,整条街都挂满了红灯笼,映的一地透红。地上的雪被清除到道路两侧,五辆四**马车横在路中央,老太太的车架是朱漆的车厢外饰金边祥云庄重大气,厮将梯放好由丫鬟将赵万一请进去。

马车里很大,赵万一估计再上来六七个人都不成问题,要住上五天除了穿的戴的被褥一类就数吃食最多,老太太喜吃些玩意所以那些吃的占了大半个马车。

众多零食中赵万一隐隐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来不及辨别是什么气味就被糕点香气掩盖过去。赵万一只当厨房又做了什么新玩意出来,也没在意。

又过去半个时辰所有姐太太才到齐,五辆马车加上二十个护卫才开始向着连无寺出发。

自那日从老太太的澜沧院离开后,刘戈柯的晨昏定省都给免了理由是他伤势未愈,以至于到现在坐在老太太的马车上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见到老太太。

“祖母,我······”刘戈柯有些不自在的挠挠头,他做了十几年的纨绔一下让他从良是不大可能的,可他当时赖在老太太的院子里仅仅是觉得澜沧院太清静想逗乐一下老太太,这些日子他也很懊恼不知道怎么跟老太太解释。

赵万一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着面前这少年抓耳挠腮,看着他都快把自己憋死的样子,有过相同经历的赵万一十分同情的开了口:“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孝心,那些事我不追究,我只愿你记得你背上那些疤痕是怎么来的,你的性子若不改改今后打在你身上的鞭子只多不少,那日我打你是让你警醒,他日别人给你的鞭子就只是羞辱。”

刘戈柯羞愧的跪下:“我知道的,我······”

他病着的那些时日算是看尽了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嘴脸,也终于清楚明白的意识到自己这嫡子的身份有多么尴尬,他平日里混账纨绔一个,不得父亲垂爱身边无一可用的亲信,以至于那日他冰天雪地里差点死去竟无一人去求救,他那平时对他温柔慈爱的继母也是不见踪影。临死之际幸得往日对他冷冷淡淡的祖母救了他。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可是多年劣根性一时难改,他也恨自己。

“你是个聪明孩子,刘家世代出将才,你若·····“赵万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就是在很久以前老太太对着刘戈柯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那时老太太从刘大将军的鞭子下救下了刘戈柯。若是按照老太太的性子来,必然对少年一番劝慰,可此时赵万一却觉得浪费口舌,再说人有当纨绔的资本只要听他那继母的话一世富贵不是没可能,她本就无所谓别人会活成什么样,嘲弄的笑了下,”起来吧,把暖炉抱着,你手上冻疮刚好。“

一路无话,刘戈柯是很迷茫之前十几年所坚持的一夕之间面目全非,以至于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所以无话可说,而赵万一觉得说多错多,再来和一个古代孩也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车架行至大道上,今日去往连无寺的人家还比较多,他们将军府车架大又多在上坡路段行的又慢,为免造成拥堵,柳仁卿征求了赵万一的意见后让马车分散行走,走不同路径。赵万一的马车行在最末,此时让行几个马车后连倒数第二的将军府车架都望不见了。

赵万一本是打算看看外面的情况,突然马车转了个弯,不心跌坐在地,然后赵万一悲伤的发现老年人骨头真脆。

刘戈柯赶紧扶起她:”祖母可有伤到!?“

外面的的侍卫也喊道:”老夫人和大少爷可有碍?“

想着马上就到连无寺,右手也只是脱臼了罢了,赵万一忍着痛面无表情道:”无事。刚刚是怎么回事?“

”有一车人抢道把我们逼到这没有除雪的道上来了。我见那车的轱辘下有血迹,也并未与他争道。“

想着那车人可能有重患要上山求医,赵万一到没苛责车夫,但是行驶了一会,被这条路的颠簸弄得骨头都散架了,赵万一忍无可忍到:”可能掉头?“

”老夫人赎罪,这条道是最侧边的道太窄了,旁边是未开凿的碎石区,车轮受不住的。”车夫歉意道。去年这条路还是好的,今年不知为何后半段这般坎坷,加上又积了层薄雪更加难行。若是知道如此他定会在开始就倒转方向。

”罢了。不怪你。“外面还有三个护卫步行,比起来自己的处境是好的了。刘戈柯将被褥打散给赵万一垫在身下,赵万一才缓过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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