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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重叶更红》二十六 一声春雷 尽除神州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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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年夏秋之交,国内局势,把十年文革惨烈,推到巅峰。云翻雾滚,日月无光,红色恶浪,参天而起,整个神州大地,时运日蹇,风雨飘摇,搞得天怒人怨。把历经万劫,头一、两年刚站出来工作为数有限老同志,力挽颓势,拯救崩溃经济,使各条战线走上轨道,励精图治,整治已破碎的河山,尽管阻力重重,压力如山,牛刀小施,初见成效。结果被冠以什么“翻案”、“右倾翻案风”、“四、五”反革命黑后台一大堆莫须有罪名,重又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少人为此重被投入监狱,或圈禁,或流放,或命丧黄泉,雾霭沉沉。加之,多年来只顾“革命”,有谁敢“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基础设施年久失修,自然灾害趁火打劫,震惊中外的中原大水灾,锦秀田园,一夜变成泽国,数以十万计人生灵涂炭。因特大地震,唐山这座北国名城眨眼间几乎从中国版图上消失,建国以来,用当时一句最流行话:“史无前例”。

面对沉重灾难,不少人对国已不国,家已不家忧心忡忡,那些乱中抢权的野心、阴谋家,以及混入革命队伍中漏网的特务、叛徒,自认时机成熟,额相庆,遥相呼应,闹得沸反盈天,从中央到各地政治小丑,于人民生命、国家财产损失而不顾,紧锣密鼓,加快抢班夺权步伐,赶做“龙袍”,急拍“冕冠”,公开喊出要“新桃换旧符”,四出活动,频频亮相,口吐狂言,急于粉墨登场,窃天下为己有。

一些城里人已与久违的故乡或联系,或千里奔波,回故土探视,准备躲避不测,人心慌慌。更多有认之士认为,这反常之举,时局将会急转,撼山易,撼人心难,正义,终将战胜邪恶,这是历史展的必然。

权政委和严忠分析,在局势愈演愈烈之际,不排除对方搞###可能,作为军人――捍卫神圣祖国长城,人民中流砥柱,防微杜渐之心,一刻也不能懈怠。严忠将军管会申明暗暗叫来,与他一席长谈后,无限信赖地:“申团长,作为军人,保国为民,永远是我们天职,你又直接主管着专政部门,是重中之重啊!清楚你有很大压力,关键时刻方显出双肩担道义本色。”

“请长放心,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会快刀斩乱麻,民心不可违,正义的力量,永远占主流,尤其这批老公安归来,如虎添翼。”

严忠庄重地拿出一叠材料,严肃地:“你看看,就知道肩上担子的份量。”

申明看着,脸上不觉淌下汗来:“我一直奇怪,为啥对革命同志刻骨仇恨,一个个被打倒,乃迫害至死,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严忠郑重地:“那仅是历史罪恶,其现行,可说罄竹难书,经查实,绑架田光凶手所穿,系叶辉服装编号,下指令者,通过笔迹鉴定,6文逊所为,至于车祸一案,不仅证实赖青、刁锋主谋,王闯亲自布置,凶手胡卫彪密捕后交待了全部事实。”

申明听得目瞪口呆,不解地:“他们何以敢铤而走险,破釜沉舟?”

“主要是冲这批材料,其次,才是我。这一切的一切,狐狸尾巴终被牢牢逮住了。”

申明不由长出口气:“复杂啊,近段6文逊惶惶不可终日,向来处事不惊,一劲儿往外跑,我分析他在与赖青、刁锋策划新的阴谋。”

严忠敬佩地:“要归功咱们权政委,他不仅预测到对方行动,要我按兵不动,越是于无声处,对方才吃不准雷声大小,让他自乱阵脚。记住,善泳者溺于水,这些搞阴谋者,终将以破产告终。”

申明深为长智谋折服。

严忠语重心长地:“你身边有批肝胆相照的骨干,权政委已暗示,要未雨绸缪,一旦上层形势有异,决不能让其占山为王,继续乱我中华,屠我人民,果断抓捕。”说到这里,态度果敢而又深沉:“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包括王闯、叶辉、6文逊,彰州方面,自有安排,对汇江,你和田光、关宏及其它骨干,要有分工,一旦接我指令,先控制邮电总机,立即采取行动,不给对方喘息之机。”

申明义无反顾地:“我随时以临战心态待命。”

赖青、刁锋几次下手未果,早乱了方寸,有穷途末路之感。虽证实了他们的判断,终无所获。凶手胡卫彪一下从人间蒸,颇费猜忌,找到并结果此人,迫在眉睫,又遍寻不着,难道在哪个环节上露了马脚?百思不解。王闯早火烧**,一日数次讨对策,连自诩小诸葛6文逊,也魂不守舍,暮气沉郁,再没了往日沉着冷静。殚精竭虑,终无灵丹妙药。对方雾锁深山,看不到,摸不着,又处处走前一步,自己却象雾中走悬崖,屡屡失足。从门卫口里得悉,田光从死了的绑架者身上,掏出个什么纸条,更让他大惊失色。质问叶辉,既不承认,也不否定,或张口结舌,或默然不语,要么环顾左右而言它,似是而非,莫衷一是。这一切,使他内心极度恐惧和不安,显得老气横秋,没情没趣。他清楚,胜则为虎,败则为鼠,甚至连鼠都不如,鼠还有洞可钻,想想十年来桩桩件件,为猎取名利,实现自身抱负,哪一重大案件没染指?往日,收放自如,事事占上峰,又处处不露痕迹,得心应手,心想事成。无意间,怕隔墙有耳之嫌,笔录的一句话,真要落入对方之手,一有风吹草动,凭这一条,在劫难逃。早认清王闯是只纸老虎,他会全盘端出,一旦败北,对方,不,可说人民大众,会织起天罗地网,无处逃身。因此,近段聚会,兴味索然,脸上布满阴霾,对赖青翻云覆雨政治手段演技,已感齿寒,其高谈阔论,一句都听不进,万念俱灭。过去与他共商对策,总有异曲同工之效,一拍即合,现在已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各想自己脱身之道。谁能否认,叶辉将纸条转交凶手,不是为推卸责任,留有一手?几个人犹似钻在笼子里动物,虽困兽犹斗,苦无良策。

再看看严忠,出了这么一连串震惊汇江大案,又不显山显水,开会时仍是一副沉静稳重姿态,谈笑风生,更让他们的心似被狗叼了,六神无主。

这种神情变化,逃不出严忠视线,他清楚,赖青欲盖弥彰,表面装出一副坦然从容,恰恰是内心紧张、惶恐绝妙注释,滑稽的表演,到似夜行人吹口哨,为自己壮胆。

赖青何等精明,见核心人物军心动摇,舌巧如簧,故装乐观地鼓动着:“从中央文革长及相关领导近段频频亮相和讲话,不难看出,胜券在握,作为政治人物,要看大气候,一个小小汇江,对方手里即使抓到几根稻草,敲不疼我们,反会烧住他的手。”

王闯听了赖青宏论,一扫晦气,又显出不可一世,“腾”地站起:“我就不信,漫天乌云遮不住汇江这片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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