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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宝的幸福六零年代》第七章 有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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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沅长得比很多女孩白皙,脸颊也不像别人那样瘦的骨头都刻出来了,这和王翠玲夫妻两给她吃这些好吃的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甩甩脑袋,宋沅扶着宋铁牛慢慢下山,她回来了,她一定不会再做出上辈子那样的蠢事了。

这个山上并没有草药,宋沅也知道不能着急,打算过两天去另一座山上看看,就算是简单的草药也好,或者到时候她洞府里找点出来,平时咳嗽伤寒都能用,还能拿到公社的医院去换粮食。

下山的时候宋沅随手扯了几把鸡籽草放在自己和宋铁牛的箩筐上,山鸡和野鸡蛋都是打眼的东西,要是让村子里其他人看到总归不是很好;

而且家里还有两只母鸡,鸡籽草摘回去喂鸡也是很好的;

到了山脚就看见宋海洋蹲在地上和小伙伴一起吭哧吭哧的挖野菜,半大的男娃子一点也不像其他男娃一样见天出去乱跑;

“爹,阿姐,你们下山啦?抓到山鸡了吗?”宋海洋一看到两人拿过自己的小篮子就跑过来仰着头问。

“小兔崽子就记得吃,才挖了半篮子野菜,赶紧再挖点就回家吃午饭,别跑河边去玩晓得不?”宋铁牛拍拍儿子的脑袋也不说抓没抓到,这边零零散散的好几户人家的男娃呢,要是他说抓了山鸡不用半响功夫就能传开去;

“好吧,那我还是去挖野菜吧,姐你摘了鸡籽草啊,那我下午就去割猪草了。”宋海洋以为没有抓到什么呢;微微有点失望,不过看到宋沅箩筐里冒出来的鸡籽草就又说开了;

宋沅摸摸他的脑袋夸了两句就跟着宋铁牛回家了;

这个时候的人们是没有偷懒一说的,家家户户都是要出劳动力的,要知道平时的吃穿住行可都要靠着这工分攒起来到了年底换钱换粮食呢;

按照国家政策,大队上养了四头猪,平时由特困户张老头照看,村子里的小孩子要是割了猪草也能拿去大队上换工分,一般情况下一个大箩筐的猪草半个工分;大人要上工,就有那些孩子们去割,有的孩子从天不亮就去割,到了天黑回来也能割几框,一天也有两个工分,不多,但是一个月零零碎碎加起来就有三四十工分,可以换个一两块钱,几个月下来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了;

只不过疼孩子的很少会让孩子从天不亮就去打猪草了;宋海洋也只下午去割,小子聪明知道和人合伙,两人割半天是一筐,今天记在你名下,明天记在我名下;两家大人也是知根知底的并不会说什么;

父女两回到家,宋沅立马就开始烧水;这段时间大队秋收,忙的很,她心疼王翠玲,有时候王翠玲上工回来口渴都是喝的冷水,宋沅打算烧一锅水,等王翠玲回家刚好能喝到温开水;

山鸡已经奄奄一息了,宋沅那一锅水烧开后灌了一个水壶后就全部用来褪鸡毛了;这些活她回想一下就能干了,搬个小板凳坐下,把山鸡放进倒满热水的盆里;不一会就拿着筷子开始褪鸡毛了;宋铁牛也没有停下来,拿着竹子坐在院子里劈竹片;

秀水村后山有一大片竹林,每年到了竹笋鲜美的时候,秀水村的村长、第三生产大队的队长宋大牛就会组织村里的队员上山挖笋,挖来后家家户户按照人头分;

宋铁牛编箩筐的材料有藤条和竹子,这些可不是自己就能去山上随便砍的,平时你上山套个小点的野味什么的大家也不会说什么,这要是你拿着集体的竹子和藤植编了箩筐换工分那真是要众怒了,这是拿着公家的东西给自己赚工分啊,是要受批斗的;所以宋铁牛的竹子和藤植都是要和大队申请,快用完了的时候就去大队登记,大队那边就会组织青年上山去砍,砍了一定数量来就堆积在宋沅家的院子一角;

宋沅手脚利索,很快就褪了鸡毛,又烧了一锅水掺和着凉水清洗了一遍,一只山鸡可不能一下子吃完的,半只放在小油缸里,倒上酱油,抹上盐和花椒腌制着,等入味了就风干,可以吃好长时间嘞;

鸡头鸡爪加上两块鸡胸肉放在碗里待会给大伯家送去,宋沅大伯爱吃鸡头,宋沅爷爷爱啃鸡爪;另外切了两块鸡肉给二伯母家送去,至于小叔家,宋沅嘴角扯了扯,根本没想过;

至于鸡心,鸡胗,鸡肝等内脏也不扔掉,一颗青菜切成碎条,加点生姜片、红薯粉一起做成一锅鸡杂羹,红薯粉放的不多,喝起来也不浓稠,又喷香的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一大锅鸡杂羹又分了几碗,宋沅挎上一个竹篮子先去了大伯家。

上辈子的很多事情宋沅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哪些人帮助过她却是记得很清楚;她不肯替嫁,宋秀却在外面到处宣传她要嫁到孟家又嫌弃人家的消息,传开后学校老师找她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影响不好,让她自己退学;

爹也因为这个事情心思不宁的在66年的春天因为没有避开野猪的袭击从山上掉下里摔死了,还是大伯母和二伯母帮着安葬了她爹;

后来她 奶奶张红丫想卖了自己的时候也是大伯母出面阻止了,不管大伯母是出于看不惯她奶奶的作为还是想和小婶作对,总归是帮过她,也没做过对她不好的事情,宋沅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个善良的人,却也是个知恩图报的。

“阿沅来了,快进来坐。”宋家当初分家的时候老房子是分给了大伯宋大牛,其他三个儿子都在村里其他地方批了地基起房子,隔得也不远,就几步路的时间,宋沅到的时候家里只有二堂哥家的三妮嫂子和宋沅爷爷在家;

“爷爷,三嫂。”宋老栓出生时候家里条件好,特意请的人起了正儿八经的名字,只是解放后,宋老栓他爹眼疾手快给他换了个老栓的名字,很有中下贫农的风格;这么一叫就叫开了;

“咳咳,沅丫头来了;头不晕了吧?”宋老栓不是个糊涂的老头,只是这么些年下来老妻对这个家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虽然一开始并不是很满意这个妻子,但是宋老栓是个负责的男人,既然娶了人家,还给他生养了四子二女,平时里张红丫难免偏心一点,作一点,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只是这次秀丫头的确过了点,现在对着宋沅难免有点尴尬;

“爷爷,三嫂,早上我爹在山上套着一只山鸡 ,刚刚杀了,腌制了半只,还有半只我切了几块鸡肉给送过来,大伯爱吃鸡头,爷爷您爱吃鸡爪,我也给放了;三嫂,这是鸡杂羹,我放了点红薯粉,味道还不错,您多吃点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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