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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醇酒醉影的日子里》第六章: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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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双方僵持片刻。那名被我挟持住的光头青年,开口道:“喂!我我兄弟们都已放过你朋友了,我想你也该停手,先先把我放了再说吧?”我左手紧扎在光头青年项脖间,可是令得他说起话来,也不禁有点儿哽哽的了。

“别放!”刘伟邦和刘文涛同时出言喝止。刘文涛没有再说话,刘伟邦却继道:“他光头文的话信不过,让他叫他们那帮人滚开再说。”

刘伟邦这话刚才说完,已有一人气势汹汹奔到我们身边。瞥眼一见,却正是洪作丰去而复返。

可此时的洪作丰,他右手已然紧握着一把大菜刀,两眼凶光毕现的挺身在我们最前面,怒气喘喘的道:“谁来、谁要来啊来不来。”

洪作丰这副近乎疯狂的模样,不单是令得对方众人,脸上神色一变,亦也使得我和刘伟邦、刘文涛三人心下骇然以惊。

我见了洪作丰这个状态,不禁两手一松,亦将挟持在手光头青年的放开了。光头青年身子刚得自由,伸手便往脖颈上伤口捂去,快步奔到自己同伴那边。

也便在这时,又有一位身材魁伟、两臂肌肉绞结,身形壮大的人,蓦然间,已奔到我们四人身后。

我们这才瞥见那人的身影,也认不出他到底是谁?那人已倏忽将我挤过一边去,大步到了洪作丰身后。

那人随之两手齐出,左手自上往下一把将洪作丰紧紧抱住,右手同时抓住洪作丰的右手腕,然后往前一下拉提,已把洪作丰手上的大菜刀,如闪电般抢夺到了他手中。

这时,我和刘伟邦、刘文涛三人,俱立在洪作丰身后。一眼便已认出那人,正是我们往日过来“乐霸电玩城”玩时,喜欢常去那间快餐店的店老板。

“喂!阿文,你又何必跟几个不懂事的学生仔较劲了。我看这事呀!你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这事就这样子过去算了,你说好不好?”店老板也认识那光头青年,两眼凝盯着光头青年,语气不卑不亢、声音洪亮地劝说。

我心下自也想到,光头青年便是我们上回与四名少年打架时,方醒和刘文涛二人,曾经提起过的那位专作不法行当牟利,手下兄弟人数众多的光头文。

我们听店老板对光头文说了这话,心里还自以为,光头文一定是不肯答应店老板的说法,会为难我们一番再说。我们心下这么想,四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聚集到了光头文脸上。

只见光头文将捂在脖颈上的右手放下,横举在胸际瞧了一眼,然后这才将目光转向店老板,低声下气地道:“既然勇哥你都开口了,这个面子,我光头文又怎么敢不给,勇哥你说是不是?”

光头文这话,除了他自己和店老板以外,不禁令你我双方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对店老板投以诧异的眼光。心下俱想,这位平日里,由早至晚忙得不可开交的快餐店老板,究竟又是一个怎样的人物?竟是让光头文这种出来混的大哥级人物,在他面前,竟也会这样的百般顾忌。

光头文说完这话,见店老板只是笑而不语,便又道:“勇哥,之前这帮小子的小恩小怨,今日就冲着你的面子,可算是清了!可是,以后他们若是再惹到我光头文头上,那么勇哥!到时,你可就别怪罪我光头文就是了。”

“这个自然!阿文,这样的话,可是多谢了。”店老板一边说着,一边使力便将洪作丰提起,退后两步到了墙沿,为光头文让出路来。

我和刘伟邦、刘文涛见了当前形势,竟会这样出乎意料地平息下来,也即将身闪避到店老板身旁,让到了一边去。

光头文脚下先动,领先大步行出。他的帮众,亦然随他的身动而动,先后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然而,上回和我们打过架的两名少年,他俩走在众人最后,目光可是怒瞪在我们脸上,神色间尽显愤恨之意。

我们这方,店老板抱住的洪作丰,见了那两名少年的这副模样,不禁又是怒火焚心,奋力欲想挣开店老板的怀抱,又要上去再次开战。

可店老板的一条左臂,斜刺着抱在洪作丰的胸膛,便犹似铁铸在洪作丰身上一般。无论洪作丰用手拉扯,抑或是同时将身猛拧,拼尽全身力气,亦然摆脱不了店老板单手紧抱的一分一毫。

“臭小子,你还要作什么?”店老板两眼一瞪,左手往上急缩,一只大手已移向洪作丰胸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之拧转面向自己,右手的大菜刀却敛藏到了背后。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和他们拼了。”洪作丰狂了似的,两眼通红的瞪住店老板大声叫喝。

店老板俯视住洪作丰,见了他这个模样,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过了好一阵,笑声才缓降下来,说道:“你这臭小子,真是又倔又傻,你要是现在又冲上去,再来跟人家干上一场的话,人家还不是一样再给你一场狠打。”

“怕他们干啥!大不了便拼了这条命就是了!”洪作丰气鼓鼓地说着,已然伸出两手来,只想将店老板抓住自己衣领大手掰开。

店老板听得眉头一皱,转头瞧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光头文那帮子,目光复转瞧住洪作丰,俨然问:“那你的同学朋友呢,你也漠不关心他们的人身安全吗?”

洪作丰被问得心生不解,不禁愕然,拧头扫看我们三人一眼,惑问:“我我拼我的命,这又和我兄弟们有什么关系?”

“不懂了,是吧?”店老板松开洪作丰衣领,又道:“走吧!到我店里坐一会,这其中的理由啊,我可以慢慢说给你们听一听。”说着,脸上即现露出了温暖的笑意。

年少气盛的我们,虽是有着一颗拼了小命也不肯服输的心,但我们少年之心,对世事的百般不解与好奇,可也是致使我们,酷爱对身边未知的事情来个寻根究底。

我们见光头文这样出来混的大哥,也要那么客气地对待店老板,心里本就已然对他满怀好奇。当下,又听他说的这话,我们不禁相互瞧看,每个人脸上神色,都已然现露出默言应允的意态。

店老板又说了句:“跟着来吧!”便即举步行出,往左街自家店铺而去。

我伸手拉上呆立当地的洪作丰,四人随行跟在店老板的身后,不一阵间,已走进了店老板的快餐店里。

这时,已是晚上八点半钟,店铺内空无一人,我们选了以往习惯坐的那餐桌入座。我们每个人的心思百般疑惑,入座后,也是静静不语。

洪作丰和刘文涛二人,刚才挨了光头文帮众的那阵狠打,自是伤得不轻。这下怒火渐渐消去,静坐下来的时候,不禁便觉得浑身疼痛,二人用手在身上四处搓揉。

店老板一入店铺中,一声不响的经过店铺餐厅,由厅内右侧小门,进入内室中去了。时不过二分钟,店老板手中已握着一只透明无色、内中装满了黄色液体的玻璃酒瓶出来。

这时,店外刚好走了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客人进来。店老板将手中酒瓶放置我们桌上,迎了上去,说道:“老板,真是对不起了,今晚我身上有事,可是要立即关店门了,还请体谅一下。”

那位客人听了,一话不说的转身离开了。店老板没有回身理会我们,而是行了出门外,顺势把摆放在店门前,日常用作外卖的快餐车拖拉回店内,随之再将店门关上大半边,这才回过身来,走到我们身边,找了张凳子坐到洪作丰身后。

店老板伸手指了一下,我们身前餐桌装满黄色液体的玻璃瓶,关心道:“我这药酒已浸泡好几年了,现在就用来先搓一下伤了的地方,剩下的就带回去,隔一天就搓一次,连续三天可别中断了,知道吗?不然的话,到了日后有了旧积伤,翻风下雨时,痛起来可是后悔也来不及。”

听了店老板说话,我们已明白玻璃瓶中装的是治疗跌打伤的药酒。

这次打架,我由始至终都没有遭到挨打,自然也用不上这药酒。可洪作丰、刘文涛、刘伟邦三人听后,便即在掌心中倒上少许药酒,伸手往手脚的伤处搓揉。

“争强好斗这样的事情,无论你是输了还是赢了,那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现在也该知道了吧?”店老板一边扫看我们四人,嘴里一边说道。

随之,店老板也为我们四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人,滔滔说了自己以前的不少事情,以自身所经历的事为榜样,用心良苦地教育了我们一番。

然而我们听了,也只是记住店老板为何会令到光头文这样的人,也要对他敬而远之的事情罢了。

我们也便由此得知,原来那位“古惑仔”中大哥级的光头文,在少年时期,竟是跟住我们眼前这位店老板出来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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