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烟从身后升起，有些疲惫。

身后，牧狼老人的一张符出现并印入身体，贴在那星上，被两条血线迅速包起。

月色入宫，高戈对那女尸拜了拜，逃出了这座宫殿。

苏琛的血无法单独凝成血线，只是缠绕在那女孩的血线上，现在开始向那女尸的血线蔓延。

西行路上的小店里，苏琛睡梦中突然睁开眼睛，伸出手看着自己的脉搏。

“我的蜻蜓血……”

起床轻轻为方清掖好杯子，月色下他的思绪被待会西方的那个小寺庙里。

高戈在姜国皇宫，舞剑，是为寻雪。

苏琛在西行小店，舞剑，是为断雪。

寻雪，成！

高戈手臂一挥，腹中星转动，两道看不见的血线拉动剑柄，短剑浮空，斩。

“只有杀人我才能更强吗？”高戈手一抬，短剑飞入鞘中，血线收回。

次日清晨，冷宫里抬出先前皇后的尸体，鞭痕累累，还有被利刃划开的伤口。

皇后死，姜国皇帝在她的棺材前落泪，但是眼里更多的是不解。

“查出是谁杀的皇后，”皇帝一挥袖，起驾回宫。

高戈躺在床上，用血线翻着《佛陀钉血经》。

“异教，以修剑成仙为准，仙于佛，难解，异界剑仙一剑渔火，破佛陀万僧阵，佛落手成日，剑仙提剑成龙。”

当成故事看，静心，每每看书的时候，腹中的星就不会转的那么快。

几天后。

夜晚。

高戈数着自己的血线，露出笑容。

五条，杀人越来越熟练了。

宫中多是些宫女和小太监，高戈在暗处，短刀在手，入喉，去血。

储物袋中装着鲜血的小瓶还有六瓶，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来一瓶，这样就不用那么痛苦了吧。

死人的事在宫中传开，下人们纷纷猜测是皇后死去的鬼魂回到宫里寻人杀害。

“由儿还有几天才回来呢，这皇宫里，也不错，”高戈笑笑：“反正也没有地方去。”

有人敲门。

轻轻的敲门？

“谁？”高戈起床，收起剑和经书，穿了衣裙打开门。

一开门，二皇子眯眼笑的脸印入眼帘。

“啪，”高戈关门。

“唉，别，”二皇子伸手夹在门缝，冲着高戈露出贱贱的笑容。

“我都把玉还你了，你总要告诉你叫什么吧？”

“不给，快走开！”高戈使劲按着门，按的二皇子露出惨叫。

“疼，疼！”

“疼？”高戈松手，二皇子乘机入屋。

天空灰沉沉的，像是想要下雨，四月中旬的雨，总和美酒一样让人醉。

“哎呀，我进来了呢，”二皇子稳住身子，高戈呼吸血脉膨胀。

“你……你别过了，”高戈跳起，跑进里屋，手里不自觉多了个木棒。

“小美人！”二皇子缓步走进里屋，边走边说：“还和爷爷玩捉迷藏？”

“小女子哪敢啊，”高戈走出去，站在二皇子面前，背后的手里是木棒。

二皇子一扑，却扑了个空，高戈笑着一闪，仿佛在**着他。

其实高戈的心里全是想着去敲他的头，怎么敲，多大的劲敲。

“来吧美人，”二皇子再次扑向高戈。

高戈手中木棒一转，寻雪！

二皇子应声倒地，头上碗大个包。

再次醒来，天色已黑，头上的包已经打上布条敷上药，是高戈的杰作。

躺在高戈门外，二皇子捂着头，心里却是幸福的滋味。

“我不能太强势，不能太强势……”二皇子越走越远。

高戈坐在床上，手里多了个小瓶子。

“皇子的血，好东西……”高戈笑道：“再来我再取你一瓶。”

“嗯，好血！”

又一条血线，缠上腹中星。

天上的星星缺了两颗，但是还是完整的一样。

由儿公主回来了。

“想死我了，公主，”高戈在门口迎接，脸上是傻笑。

“哟，小贱人回来了，”一个声音响起，然后是冷笑。

是另一位公主，穿戴的荣华富贵，掩着面冷笑着。

下人们也冷笑着，高戈的笑容凝固。

“我们进去，小戈，”由儿公主低着头拉着高戈走进屋。

高戈的眼神留在那些女人眼里像是恶鬼。

“真是凶恶，一点规矩都不懂，”那公主瞥眼开口道：“我们走！”

把每个人的脸都记住，高戈沉着脸。

“你去……做什么了？”高戈轻轻地问她。

“不需要你管！”由儿公主走进屋里，有些啜泣，不过在忍着。

“我怎么不管呢？”高戈轻轻开口：“我是您的仆人呢。”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替她端上一杯热茶，打了热水，高戈匆匆走出了屋子，回到自己屋子，装满空瓶。

“一个都不会少，”高戈静静回想那些女人的脸。

霁月宫。

高戈翻上墙头，短剑在手。

白天的那些女人们，正得意的讨论着白天由儿的狼狈模样。

高戈坐在屋檐上，腹中星加速转动。

“疯步！”

鬼魅一般的出现在那公主的后背，在众人惊异的眼里把短剑刺入公主后脑勺，公主眉心刺出剑锋来。

“你们，去死吧。”

苏琛教的疯步，短时间加速到最快，高戈手起刀落，再手起刀落，再手起刀落……

夜色里，一声尖叫，然后又归于宁静。

“我能看出来这不是第一次欺负她了，”高戈摆好人头，用短剑剖开尸体放出血来。

足足装了十一瓶，还有些肉渣在瓶中，高戈接着血，细细尝了一口。

“原来，坏人的血比好人更香。”高戈嘿嘿地笑，血液和月光使他的脸看起来恐怖至极。

次日。

宫中炸了锅，下人们惊呼着皇后娘娘阴魂不散。

原本那死掉的公主就与皇后之间有隔阂，下人们传递着消息，猜测皇后娘娘的死因。

高戈削着果皮，不敢去看由儿的脸。

“是不是你？”由儿问：“是你干的？”

“我只是个小宫女，怎么可能，”高戈开口，一不小心割伤手指，含在口中，双眼突然泛成红色。

“你！”

“没事，有点难受，”高戈捂着脸，开口：“不管是不是我干的，你要记住不要被人欺负。”

由儿点点头，高戈放下手，红色散去，眼里是不知道的感觉。

“我可是您的侍女啊，”高戈摊着手开口：“谁欺负我由儿公主，老子扒了他的皮！”

由儿公主笑弯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