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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痴情王爷无情妃》第一百三十一章: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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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夙看着相互依偎着的两人,只是一阵的冷笑,没想到他到最后都不愿伤害的人,最终却是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到了最后,结果他还是孤身一人啊,而曾经在路上真心陪伴过的人,却是他亲手将她送走的。

“然然,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对你心软的。”

安然回过头看着他,如今的萧景夙依旧是一身明黄的龙袍,没了当日见他之时的神气,行到水穷处,他已经将自己逼入了绝境,如今整个都有点疯疯癫癫的。

“我早说过,这一辈子萧景宸便是我的夫君,只是你一直心存幻想,不肯相信罢了。”

萧景宸听到她这话,一时竟是不知自己该感动好还是该伤心难过才好,她本不是善于表达之人,若非被人逼的急了,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表明心迹的话语,背后该透露着多少的无可奈何。

萧景夙笑,笑的那般肆无忌惮,“萧景宸,你看看,这个人从始自终都在向着你,可你有神好?一在将她陷入困境,丢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么多事,你有什么好的!”

萧景宸默然不语,只是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些,他说的这些,何尝不是他所愧疚的。

“萧景夙,别废话了,还是快些放下手中的兵器归降吧。”萧景竑实在是不愿在听他们这般的纠缠下去,厉声打断道。

“呵?归降?如今你们这是逼宫,纵然成了又如何?不过是再添一项罪名罢了,我才是众望所归的新帝。”

“众望所归?”萧景宸看着他,眼神肃杀,“我不曾手握兵权,你以为这些兵马都是从哪来的?你苦心经营多年手中得到的兵力也是聊聊无几,而我不过几天的时间,便暗中调集了足以击垮宫门的兵力,你以为人心是在向着你还是向着我?安左相被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可依旧有诸多大臣愿意追随,这是左相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人心,这,是人心所向!”

“现今你们主导大势,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若是……”

“萧景夙,得人心者从来都不是施耍手段,玩弄人心之人,而是以一颗赤子之心相待者!”

“呵~成王败寇,如今你们赢了,自是说什么都可以,我认了。”萧景夙此时此刻依旧在笑,笑得那般的骇人,“只不过这样,你们也都必须背负逼宫弑君之名,纵然将来能在史书上抹去痕迹,这一辈子也逃不开这个阴影!”

“来人,将他带下去。”萧景竑也懒得在跟他周旋,直接将人押解下去。

“你们就是成了又如何?我告诉你萧景夙,萧郇那个老家伙早就不知将玉玺藏在何处,我两个多月,我将这宫里宫外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它的踪影,找不到玉玺,你要坐上这个皇位,只怕朝中的大臣,未必会心服口服。”

“压下去!”

安棋的话音刚落,萧景夙却是心一横的将手中的剑往自己脖子上用力一抹,大殿的空气中之中便再次的沾染上了血的腥味。

安然看着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只觉得自己的小腹疼的紧,将头埋在萧景宸怀里,眼不看为静,可是那股鲜血的的腥味却依旧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萧景宸担心怀中的人,何况这里早已经成了定局,也不想久留,将人抱起来,转身要走,却在迈出大殿的那一刻,低声的嘱咐着怀里的人,

“然然,别看。”

别看,外面的鲜血比里面要多许多,甚至都找不到一个适合落脚的地方了;别看,别看到他凶残无情的那一幕;别看他这一路走来究竟踏了多少人的鲜血,剑下究竟有多少亡魂,他只愿她依旧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心中向往着美好的事。

安然恍惚间觉得自己好似睡了过去,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的喊着她的名字,无不担忧,这其中甚至有自己的爸爸妈妈。

安然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人不是这些日子来一直陪伴在侧的锦竹,也不是萧景宸,而是,紫荆。

想起来自己也有好些日子都不曾见过她了,如今再见到她,安然只觉得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就好似还在梦里一样。

“王妃,你醒了?”紫荆看到她醒来却是喜出望外的,原本她进宫看到躺在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的她时,心里就担心的不得了,这许久不见,谁知再次相见,竟是这般的场景,那一刻紫荆几乎都以为两人就要生离死别了。

“紫荆?我没做梦吧?”安然去捉紫荆的手,感受到她手中的温度,才渐渐的安稳下来。

“没有,没有,”紫荆闻言却是不争气的落下泪来,她从锦竹口中听闻了两人在宫中的境遇,原本就为此伤心难过,如今她的这一句话,则是将她已经隐忍多时情绪都逼出来了,“紫荆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让王妃受委屈了。”

“傻姑娘。”

当天,安然并没有在见到萧景宸,只是在半夜的时候恍惚的意识到身边有人躺下,那种气息太过熟悉,安然也便放任自己找了舒适的位置,接着睡下去了。

第二天的醒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的看到他略显疲惫的脸庞,许久不见,如今再次如以前一样,醒来便能看到他,安然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像是一场梦。

“怎么不多睡一会?”只是眼前原本正在安睡的人,此时在适时的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安然一手着自己的头,看着他,有点调戏的意味,“我昨日睡的够多了,如今倒是精神的很。”

“如此,我帮你梳妆可好?”萧景宸捏着她的小脸蛋,宠溺的说道。

如今他身上的事务也并不好,萧景夙说的对,玉玺下落不明,在许多人眼里他依旧是个卖国贼,甚至已经背上了弑君的罪名,要想将这些事都处理妥当,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安然闻言,乐呵呵的爬起来,迅速的穿好衣裳坐到梳妆镜前,乖乖的等着他。

萧景宸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不觉哑然失笑,这人啊,总是能够轻易的调动他的心绪,让他欢喜,让他悲伤,所幸她也不曾真的让他心生哀伤。

从前若是他不忙,总爱为她梳发,似乎将她的三千青丝细细的盘好,两人便可永结白头,而如今他依旧是这么想的。

按照萧景宸的说法,她以后总是要进宫的,便直接在宫里安置下来的,只是她不出宫,安彦安棋却是难得进宫来见她了。

兄妹几人小叙了一会,只提孩提时的各种囧事趣事,却对近来所发生的一切绝口不提,他们都不想再次想起那好不容易才勉强缝合的伤口,害怕伤口撕裂,会伤的更重。

“小妹,先帝在世时,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安彦莫名的提了这一句话,让安然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小妹,萧景夙虽然死了,现如今玉玺下落不明,可是宸王处境却依旧不容乐观,”安棋见此忙不迭地的说道,“他若是想日后能够为自己的做法正名,如今首要的就是找到玉玺的所在。”

安然默,她这几日只顾安心的养好自己的身体,只当他是还有许多的后续事情需要处理,谁知竟然这样。

“小妹,他不会没对你说过这事吧?”安彦不肯定的问道,其实他心里已经定了七八成了,只是依旧不死心的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安然无力的点点头,往前不管有什么事,他都会对她说,如今是怕她在多想些无益的事吧。

“那你好好想想,我觉得先帝既然将玉玺藏起来,虽说是防着萧景夙,可是他总该让宸王能够找到才对,不然他这么做无疑是断了宸王的路。”安彦认真的说着。

“好。”

安然进宫的这些日子跟萧郇接触的也就只有太后白芷风魔的当日了,可是那日他并不曾单独找她,说了什么?

星宸宫,原本是大晋皇帝的起居的宫殿,而萧郇在这里面住了大半辈子,纵然萧景夙也曾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可里头的摆设几乎都不曾动过,包括墙上一直挂着的那副宸妃的画像。

萧景宸一行人看着这一股画像,里面的女子依旧清丽温婉,岁月是不会在一副画上留下任何痕迹的,可是看画的人已经或是长大、或是老去、而最眷恋画中的之人的已经追随“她”而去了。

“然然,你确定吗?”萧景宸看着他的母亲,其实这么些年她的容颜在就有些模糊不清的,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记忆中的人,真的和这画上的一样吗?或许不一样吧,画上的人是女子少年之时,那时的她依旧是无忧无虑的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后来终究是日子过的太久了,磨损了多少人原本的面容。

“我不知道,不过这些日子父皇只对我说过这一句话,若是和玉玺有关,怕是只有这里了。”安如如实说道。

萧景宸走到温书瑶的那副画像前,小心的取开画像,里面藏得除了传国玉玺,还有……一道圣旨。

“竟然真的在这里。”安棋甚是惊奇的说道,毕竟萧景夙几乎日夜都在这里,几乎日夜都能看到这副画像,而他将整个皇宫都翻了个遍,却偏偏漏了近在眼前的画像。

安然看着萧景宸手中的玉玺和那一道尚未打开的圣旨,心里沉沉的好似吊了一块大石头,总也难以喘气。

萧景夙致死都没有想到,自己派人搜遍了整个养心殿,唯独忘了那幅画后面。他也许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宫里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最后,原来始终都是向着自己的儿子的,到头来,他却还念着当年哪一点的温暖,不曾动过“她”,到头来,还是却他心中仅剩的那意思温暖之地,毁了他的所有。

萧景夙啊萧景夙,你知道了这事,只怕死都不会瞑目吧,自己一直心存柔软的人,却始终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啊,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只身一人,这种感觉该有多么的痛苦!

半个月后

萧景宸正式举行登基大典,同时封安然为后,柳听荷为挽妃;萧景竑为逍遥王,移居丰凌,

安棋安彦等人论功行赏,只是……

安彦,“行赏就不必了,再过几日我便起身回边疆,那里虽然地处荒凉,但人心简单,不会有太多的勾心斗角。”那里,有她的亡魂。

安棋,“我不曾入仕,也不屑进入官场,但有一求,左相府依旧是安家居所。”

帝都城门,安然挺着大肚子在一行人之中格外的显眼。

“大哥,就一定要回去吗?”

“嗯。”安彦牵着马上前,看着她,“别担心,大哥在那儿很开心,你们也要照顾自己。”最后一句话更多的是一旁的安棋说的。

安棋慎重的点头,经历了一些,他变得稳重了许多,以前的他好似一个影子一样的,只能从偶尔的动作话语中看出来一点点,这样的安棋,让她陌生。

简单话别,安彦上马离去,前方太阳娇艳如火,一如他送她出嫁的那一天,景意今生你我无缘,但愿余生能让我守着你的魂。

“皇上,臣妾自愿前往太庙为先皇守陵。”女子俯首在地,不卑不亢。

“嗯?”萧景宸打量着下方的女子,她的命运被迫与他连在一起,她不来,他也记不得快记不得她,也许也是时候断了这跟命运的线了,“你可想好了?”

“臣妾,想好了。”

从养心殿出来,柳听荷觉得自己的步子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过,真好,迟了四年,他终于登顶榜首成为状元,那么她也就了无遗憾了,从此,只愿青灯古佛,求佛保佑他一生。

萧景宸从养心殿到凤宸宫的时候,安然正躺在贵妃椅上打着盹,身侧一个丫鬟正给她打着扇子,紫荆坐在一旁做着针线活,见他进来,显然有些被惊到了,他快速的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出去。

紫荆和小丫鬟心领神会的把空间留给他们。

“然然,然然....”他轻柔的叫着她的名字,害怕吓到了睡梦中的她。

“嗯???”安然悠悠转醒,依旧有点混沌不清,孕中期,她愈加的嗜睡,一天几乎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有时候她都要怀疑自己要谁死过去。

他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然然,柳听荷自请太庙守陵,我同意了。”

“嗯。”安然脑子清醒了一点,悠悠的转醒睡眼惺忪的看着他,一时还来不及消化他所说的话。

“然然,从今往后,这偌大的宫里我当真只有你了。”萧景宸看着眼,眼里柔情似水,又带着浅浅的寂寥。

安然抵着他的额头,缓缓的说道,“萧景宸,皇宫内院虽然太过冰冷,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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