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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经常死于非命》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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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在哪儿呢?”苏妈妈起得早,天刚亮她就醒了,醒来后发现睡旁边的苏白夏没在起初还没当回事,以为她是去上厕所了,然后当她叫了几声没回应,再去洗手间、楼下找,没见到人之后就慌了,“夏夏!你在哪里,你不要吓妈妈啊。”

苏妈妈着急忙慌地拨通了女儿的号码,她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响动。

“夏夏,”苏妈妈一下子没了主意,忙给苏爸爸打去了电话。

苏爸爸这会儿还在梦里,被她吓了一大跳,但好在比她镇定,说女儿说不定就是出去散个步,不要当女儿还只有三岁,她一个大人消失几个小时不是很正常的事,说不定她这是想通了,恢复积极阳光的生活了呢。

苏妈妈被苏爸爸这一套乐观的说法劝住了,虽然没有急得团团转了,却依然是坐立难安,她屁|股刚挨着沙发,又跟触电了似的站了起来,在心里吐槽自己:真是急晕了头,夏夏应该是晚上去了空远的房间,她还没去空远的房间找过呢。

“夏夏!你在……”苏妈妈推开房门,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话都说不完整了。只见无声无息躺了数十天的韩空远已经坐了起来,他坐在床沿,双手撑着额头,看不清表情。

苏妈妈惊讶的喜极而泣,“小远,小远!你醒了!天啦,夏夏!夏夏你在哪里?快来!小远醒了,小远醒了……”

“苏姨……妈……”韩空远抬起头,握住了苏妈妈激动的手,连叫了几声妈,才让她平静下来。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苏妈妈颤抖地摸着韩空远的额头,他几乎是她养大的,疼他的心并不比自己的亲生儿女少,一时之间,感慨万千,千言万语哽在心口难开。

苏妈妈问他,为什么突然就“发病”了,“真的是因为喝了朱珠的酒吗?”

韩空远沉默了,时间回到那天晚上,他喝下那杯葡萄酒听完苏白夏酒的来历,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在苏白夏被保安叫出去的时候,他打翻了酒瓶就酒杯,之后躺在沙发上,没了动弹的力气。

那时候他意识模糊,还是能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特别是当蓝子出现后,他的身体不能动,意识却清晰了,他听到了那个“业务员”诱|惑苏白夏将灵魂撕裂了出卖,以此换回他完整的生命。韩空远想要呐喊,想要阻拦,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苏白夏同意了交易,看着苏白夏一样样生而为人最重要的东西,然而世事难料,他他变成了一条鱼。

他什么都说不了,没有眼泪也没有欢笑就像苏白夏那样。他想要逗苏白夏笑,可是苏白夏已经没有了喜悦;他心疼苏白夏受了伤害,却再也不能从她的眼中看到眼泪……

苏白夏为了他付出太多了太多了,他曾经看不到,如今只能睁着眼看着而无法回报也无法阻拦她的付出,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死得干净一些?,为什么他会被仇恨蒙住了双眼,为什么不能在过去好好疼惜苏白夏?为什么他居然会傻到以为他被黑皮衣人捅死之后的复活真的只是一个奇迹?这一切的一切,自从第一次被黑衣人捅了之后的一切、犹如梦一样的一切都让韩空远深切地恨着自己,也让他一想到苏白夏便心如刀绞。

“没事了,妈,我没什么事了,你刚刚说夏夏不在家里吗?”

“啊,对,我刚起床就不见她了,你叔……你爸爸说她可能是出去跑步了。”苏妈妈说道。

“不急,妈,我出去找找。”

“你别,你刚醒,这身体哪里遭得住。”

“不会有事的,妈,你不着急。”韩空远的彻底稳住了慌乱的苏妈妈。

苏白夏不在小区内,韩空远在保安室看了监控,她昨天晚上凌晨就步行离开了小区。

韩空远静静地看着手机里从保安室拷贝下来的监控视屏中苏白夏的身影,他沿着苏白夏去的方向,找到了他原来的公寓、苏白夏的老住处,后来又联系上了白崖、钟净、她从前的同学、朋友等等,统统没有人说见过苏白夏。

“老大,我这边还没有夏夏姐的消息。”钟净给韩空远打来了电话,“那个……公司里……”他犹犹豫豫地说公司里还有些事情急需韩空远过去处理,隐瞒老大病情的这些日子,他撑得好苦啊。

“我知道了。”韩空远挂了电话,要司机开车先回公司,另外安排了人在找苏白夏,苏妈妈给他发过来了信息,说是在卧室角落找到了一张揉成一团、苏白夏写过留言的字条,上面写着:“空远、妈妈:我(划掉),你们好好的,我很幸福……”就这些字样。

韩空远眼前一片模糊,他忙闭上眼,仰着头,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掉了下来,他没办法想象苏白夏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他也不敢想象苏白夏是在一种什么情况下想要写下让他们放心的话,最终却什么也没能写出来,只得把纸条丢在揉成一团丢在一旁,独自离开了他们。

“夏夏。”韩空远在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这并不能让他心脏的巨疼得到缓解,却能给他力量和温暖。

平缓了情绪,韩空远缓缓舒了口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他后,就多了一张悬浮的、半透明的小卡片一样的东西在他的手腕上方,上面写着:“七情六欲兑换券,使用者韩空远。”

韩空远握了握手腕,小卡片就悬浮在了他握着手腕的手指上,移开手,它就还是在手腕上。韩空远思绪回到了十数年前,也就是他第一次复活自以为是从那一天穿越过来的那天,那时的苏白夏高中刚入学,他晚上无法入眠,跑到他们家的平顶上,躺在苏白夏房间的上方,听着她在屋里念第二天要上台用的稿子。他到现在还能清楚的回忆起,那时苏白夏清脆动人的声音,还有那一夜美丽的星空、轻轻拂过他脸颊的微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他倒挂在平顶边缘,偷|窥着苏白夏换上睡衣,熄了灯。他一个没注意,从平顶上滚了下去。

苏白夏家的老平顶房高还不及三米,下面全是泥土地,不是杂草就是菜,他摔下去发出了闷声,却没有摔伤。苏白夏开了灯,在窗口张望了几眼,韩空远背靠墙屏住呼吸,没有被她看到身影,待她重新关灯睡去后,他才拍着心口喘着粗气,从黑暗中站了出来。

拍了拍满身的泥土,韩空远离去的途中,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那个人在深夜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子,比他大不了多少,看着就二十多岁,有一种刚出社会的青涩感。

对方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看他的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好似韩空远就是一堆行走的钞票。韩空远当时心里很是觉得怪异,又怕他也是在这周边“偷|窥”苏白夏的,将他引离了苏白夏家附近,听他的话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这个人是个“神经病”说人的七情六欲可以兑换,只要他愿意,他能用自己的情|欲兑换他的任何愿望。

韩空远自然是不愿意再多搭理的,对方很有礼貌的递给他一张名片之后,就直接消失在了他的眼前,是的,他就那么凭空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就像他来时那样悄无声息、毫无征兆。

韩空远还记得,那张名片上的内容就与他现在手腕上的内容是一样的,只有券名和他的名字。

没想到苏白夏有一天也会遇到这样的人,并且真的和这些人做起了交易。韩空远数了数他“失去生命”的次数,有三次,再加上小红鱼的死,算是四次,苏白夏为了他,至少进行过四次交易,她现在还有什么,或许已如同行尸走肉。

“夏夏,你去了哪里?”韩空远轻声问着,没有答复。

这天,韩空远在公司忙的时候,张洁上门来找他了,是为了让他调查朱珠的事情。

韩空远跟着张洁去了局里。张洁问起了苏白夏的事情,她原本是要苏白夏一块儿协助调查朱珠杀人的事,去了两次都是苏白夏处于“昏迷”中,她还见到了苏白夏的心理医生,说是苏白夏精神方面的疾病比较复杂。

“夏夏这是怎么回事呢?”张洁问韩空远,“她现在好点了没?”

“她不见了。”韩空远将苏白夏凌晨离家出走的事情告诉了张洁,他已经报了警,也安排了很多人在外面找,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张洁一时无言,安慰他说,夏夏挺有主见挺懂事的,应该不会是真的离家出走了,兴许是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好,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希望如此。”韩空远心中不安。

他给张洁录了口|供,从他第一次受到黑皮衣人的攻击说起,事无巨细将他所有的经历说得清清楚楚。

“你看下,当时嫌疑犯穿的是不是这种黑皮衣。”张洁拿出了从朱珠婶婶那里取得的证物,不仅有这样的黑皮衣,还有一套攀爬的绳索,他们在韩空远旧公寓的楼顶找到了配套的滑轮,最为重要的是,桑德镇那边已经查出数月前放火烧房子烧山的人就是朱珠,而柳羽昨日也来提交了朱珠杀害谭彩雯的证据,虽然不是直接证据,却也足够让朱珠承认罪行。

“我想见朱珠一面。”韩空远说道,或许她会知道苏白夏去了哪里。

张洁思索良久,最后同意,让韩空远和朱珠通上一次话。

见到韩空远时,朱珠明显变得特别激动,手脚戴着镣铐都阻止不了她往前冲,“你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朱珠的表情都要扭曲了。警|察废了好些力才把她摁在椅子上坐好、锁好。

韩空远很满意她的疯狂,看到她的崩溃心里多少能有些安慰,祸害夏夏的人不会得到善终。

“你来见我做什么?”

韩空远忽然意识到朱珠不可能再知道苏白夏的行踪了,他不想让朱珠知道这个消息,于是他没有提起苏白夏的话题,而是要她承认了罪行,并说了些刺痛她的话。

朱珠果然被他激怒,歇斯底里地咒骂,尖叫:“你不要跟我炫耀!你和苏白夏不会好过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恨你们!!呵呵呵,哈哈哈哈!你和苏白夏都不会得到幸福的,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

韩空远不再多言,只是冷笑一声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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