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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坟》第七章 崖边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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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琴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突然变得空虚起来,仿佛整个人缺少了什么,心情老是动荡不安。一座座高楼大厦在眼前流动着,华丽的都市在语琴眼里只是飘渺的云烟,待风来时,定会烟消云散,只有真正的感情才能天长地久,不论富贵贫穷。语琴虽然是政客富商之后,她丝毫没有歧视贫穷之人,相反更渴望那种平平淡淡的日子。

到站了,短短的几分钟在语琴眼里,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自己的思绪在前世与今生来回了徘徊了几圈。就像达尔文《相对论》所说:当你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小时就仿佛一秒钟,相反一秒钟就好比一个小时。

看着心情低迷的语琴,元柏喊道:“到站下车了,把你东西给我,我帮你拿点。”

“没事,我可以拿的动。”语琴这会儿才缓过神来。

“给我一些,雨文这么些东西你一个人怎么拿?”,说着元柏就上前去拿。

元柏手上提着好几大袋子物品,后面又背着好大的旅行包,前面还挎着一个文件皮包。不管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像一个街头卖包的大汉,谁叫他有一米八六的骨骼呢。不过看他表情,还是那么开心,没有一点不情愿的样子。

“我们就在这个地方等蒋老师和雨文吧!”,元柏在火车站进站口的一个空位,放下身上的物品。

“好的。你说雨文能够赶得上我们这班火车吗?”,语琴紧张的问到,全然不知道班长对雨文刚刚下车的原委一点也不知情。

“什么,雨文去干啥去了,要多久?”元柏似乎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切的问语琴。

语琴详细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元柏。“雨文说他如果赶不上我们这班车,就坐下一班的来西安。”语琴附加的说道。

元柏没出声,若有所思坐在行李包上,“快给雨文打个电话,问他现在到什么地方?来的时候叫他做出租车过来,钱我给他付。”

“恩,我这就打。”语琴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拿出手机拨通了雨文的号码。

“真情像草原广阔……”一首费玉清的《一剪梅》在行李堆里响起,不时的传来震动声音。

“遭了,雨文的手机在他包里面,刚刚没带走。怎么办?”此时的语琴变的更紧张了,急躁的追问元柏。

“他怎么跟女孩似的,把手机还放在包里面。我给寝室同学打个电话问问那边的情况。”元柏则很淡定的回答。

“我给乐枫打,你给其他同学打。”语琴这时才放下悬在嗓子眼上的这颗心。

说着,两人就各自拿起电话。语琴还是有点着急,拨手机按键的时候差点把新手机摔在地上。

“什么……他还没到寝室?”

电话那边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询问音,可语琴早早的挂断了电话,电话回过来她也没有意识到。

“……他还没有回到寝室吗,那他回来之后,你们给他转告一声,叫他给我们打个电话。”

元柏还是这么稳重而不失大局,也许是大学几年的学生会干部和班长职务,磨练了他的睿智和沉稳,遇事不慌,沉着冷静的思考问题永远是他制胜的法宝。值得一提的是,当年他读大二时,和学生会一女生去友校进行工作考察,由于想走近路,就从一条很老的巷子里穿过。没想到从中突然跳出来一群劫匪,对其进行敲诈勒索,女生长的也是如花似玉,夏天穿着迷你裙,一双黑色透明丝袜。想必劫匪也不是吃斋念佛的,不吃素,眼睁睁的一块大肥肉,他们能不吃么,来势凶猛如同猛兽。元柏依靠自己的谋略和智慧,一举歼灭了敌人,这几个劫匪最后被带到公安局调查。不巧的是,这帮强盗是惯犯,警方缉拿好久都没能对其绳之以法。元柏助抓犯人有功,得到了社会和学校的高度赞扬,现在元柏都已经是优秀党员了。而那位和元柏一起的学生会女生对他可是有以身相许之念,他则无动于衷,被女生们一直评为绝版好男人。

语琴的手机一直还在响着。

“语琴,接电话。”元柏看她没反应,用手拍了她一下。

“喂,雨文到寝室了吗?……”语琴重复着同样的开场白,电话是丁乐枫打来的,他看语琴没接电话更加着急,害怕出什么意外。所以拨了很久,这才知道是雨文的事情,语琴把事情原委给丁乐枫说了一遍。

不一会儿,一辆大众小轿车停靠在语琴和元柏的前面,离他们不到10米。先出车的是一位男士,穿着军装,走到副驾驶旁帮一位女士开车门。走出来的蒋问筠老师,她对语琴和元柏点头示意了一下,缓缓地朝着他们方向走过来。

元柏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位军官,好像前世的仇人。他仔细的大量着那位男士。慢慢的靠近,他发现那位军官,长的一张六边形方块脸,很矮,至少在他眼里可以这么觉得。因为和蒋问筠走在一起是那么的不协调,可谓是美女与野兽的现实浓缩版。

“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蒋老师怎么会看上他呢?”元柏在心里默默的想。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雨文去哪儿了?”蒋问筠问。

元柏看了看时间,已经8:15,就算是飞,雨文也不能赶到火车站。

“蒋老师,雨文……”元柏很精简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蒋问筠。

“是这样啊,那就让他坐下班车吧!”蒋问筠说的很平静也很温柔,好像故意在自己男朋友面前表现的文雅。

“请k876次列车的旅客,到二楼3号检票口……”广播里响起了检票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慢慢扩散,元柏和语琴无意识的朝候车室里面望了望。

“你们先把东西放进去,我随后就来。”蒋问筠对他们说道,随后又和男朋友聊了起来。

元柏再一次挎背起原先那些东西,不过这次的神情不在闪耀,变得有些呆滞。语琴也是一样,两个人没精打采的向候车室走了进去,而元柏眼神中更多的是仇恨与嫉妒,语琴心中的是牵挂与担心。

走进了候车室,元柏不时的朝玻璃窗外望着蒋问筠他们。而蒋问筠正被男朋友搂在怀里,依偎在男人的胸膛,元柏的仇恨油然而生,他的眼神像一把利剑,仿佛就要把军人一剑封喉。蒋问筠在外面做了一个优雅的告别动作,依恋不舍朝候车室走来。

刘雨文好不容易的跑到了寝室,此时已经是8:50,目前出了留在本地考察学生没有走之外,其他的都已经踏上前往异乡的征程。

寝室门是锁着的,“难道丁乐枫这小子又去泡妞了?”刘雨文心里想。

打开寝室门后,刘雨文直奔自己的床上,整个寝室翻了个遍,竟然也没找着自己的黄色小包。“不可能,我昨天明明放在枕头边上的,怎么就不见了?”刘雨文思考着,但是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物品不在寝室。又找了一遍,确实没有,这次可以断定了。“难道是我自己忘了,不是放在学校,而是在家里面没带来?”刘雨文突然想到自己前一个星期回过家,但是黄色小包却是没有印象。

刘雨文又着急的踏上了归程的道路,他准备回家找找。

还是这座村子,刘雨文每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就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陪伴他一起长大的,每次失望无助时,他就会想起生他养他的故地,好像有股神秘力量陪伴他,助他度过重重难关。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颗杉树,刘雨文望着它,回忆起小时候的惊险经历。

这颗杉树生长在山崖边上,山崖下是万丈深渊。山上小路很狭窄,刚好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的体积。那是刘雨文十岁的时候,他在山头后面放牛,一时贪睡,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牛已经不在山头,听着牛玲,可能已经到了山腰小路上,刘雨文疯了似的往下跑去。那头牛正在小路旁吃草,这山腰很少有人来,所以草比较肥沃。当时刘雨文跑到牛的后面,寻找着栓在牛鼻上的那根绳子,没想到牛后腿猛的一蹄,刘雨文被踢到了悬崖边上,正好摔在这颗杉树底下。

说到底,这颗杉树可是刘雨文的救命恩人,刘雨文想到这,思想打了个盹,又继续的向前走去。

回到家里后,刘雨文担当起了顶梁柱,挑水洗衣做饭,忙的满头大汗。虽然急着要找东西,可是每次一回到家,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忙活。

和家人吃完中饭后,刘雨文回到自己房间里面,仔细的搜寻着黄色小包,因为学考古的,寻找东西时显得更麻利些。令人失望的是家里也没有。“难道是自己不小心丢了?”刘雨文绞尽脑汁的回忆着自己的过去。

“文儿,叔公家来电话,说是找你的。”妈妈对着刘雨文房间喊到。

“就来,叫他别挂。”

刘雨文迅速的向邻居家跑去。因为家里很穷,没有安装有线电话,家里有事都是从邻居家接听或拨打。邻居是刘雨文家亲戚,他爷爷和邻居家叔公是亲兄弟。结婚后就分了家,刘雨文家住的是以前旧时期的老房子,叔公结婚时,刘雨文的爷爷给叔公修了四间新房子,至今还住在这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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