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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战争》第三章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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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黑区。作为中国最著名的大都市,a市汇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民。正所谓有阳关照到的地方必定会隐藏着黑暗。而光明越强,黑暗也势必会滋生的更为强大。而黑区,就是a市这座光明的城市中孕育出来的黑暗。这里汇集了流氓地痞,黑道亡命之徒,非法偷渡民,以及各种各样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座城市中的东西。在警局中流传着这么一句警训:如果你在黑区看到枪战,那么千万别去阻止,因为他们的火力甚至可以攻下你的警局。

程晨走在这座城市的黑暗地带,心中十分的不安。作为一位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她的老师诚挚的向她推荐了这份位于黑区的调查社的工作。她仍然记得当时那位老师对她所说的话。“你的技术真的很好,我真心的希望你留在学校进行深造。但我知道你的经济状况不好,如果你执意要快点进入社会的话,我推荐你去一家调查社,那里的老板是我的一位老朋友,虽然地段不太好,但是老板却是个好人,而且工资不低。”

每每想起自己老师的这句话,程晨都十分的感动,但是老师却对她只字未提a区居然是一个这么恐怖的地方。街道旁的几个染了头发的小混混用放肆的眼光打量着自己,来往的一个黑人身上刺着可怕的夜叉刺青,偶尔遇到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比较正常的人想要问下路,那人的腰间却是正大光明的插着把手枪。

真是可怕,在这种画风下,程晨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小白兔,随时都会被这些恐怖的怪物拿去插了屁屁。

终于还是有几个小混混忍不住了,朝着这个画风清纯的女孩走去。在他们的眼中,凡在黑区出现的女人,基本不是什么好货色,要么是出来卖的,要么是准备出来卖的。

“小妞,想不想和哥哥们嗨皮嗨皮。”小混混们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搭讪方式。

程晨不由的后退了几步。“别过来,我可学过跆拳道哦。”

“哦,这么巧啊,哥哥们也许过柔道啊,要不要和哥哥们找个地方好好比划比划。”小混混发出肆意的狂笑,然而下一秒,那个狂笑的小混混就再也笑不出来。

只见程晨上前一步,标准的跆拳道起手式,然后猛地一个高抬腿,那混混就如同一个沙袋般被踢飞出去。

“这娘们居然真的练过,大伙一起上。”剩下的三个小混混齐齐上前想要以人数优势将其拿下。

眼看少女对抗混混的大战马上就要打响,路边的路人们纷纷驻步,房屋内的人们也是纷纷的走出房屋想要看看这出好戏。混混们虽然战力不高,但是几个大老爷们对付一个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而那姑娘显然有着两手真本事,在跆拳道上的造诣肯定不浅,不然不会那么容易的放倒一个混混。这么一个女人出现在黑区,难道是警察派来的?a市警局难道下定决心想要整治黑区了?

“都围在这里干嘛?大中午的就忍不住想要搞事情不成?”听到这句话,围观的人群顿时作鸟兽散,该回家的回家,该收衣服的收衣服。只留下三个小混混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下,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气焰,局促不安的如同看到了狮子的小白兔。

“余大侠,是我们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人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再给我一次机会,放过我吧。”几个小混混连忙低头认错,态度诚恳,让人都开始怀疑之前欺男霸女的是不是这伙人了。

“哎,你们这几个小伙子,年纪轻轻怎么就不学好啊,学着别人去混黑帮玩女人,以为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就是黑社会了吗。你们有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觉悟吗?你们只不过是想发泄别人看不起你的情绪罢了。听我一声劝,赶快回家洗洗睡睡吧。”

小混混连连点头称是。虽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位余大侠到底是什么人物,但是看黑区各个大佬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来看,这人是绝对惹不起的,是见到他就一定要低下头来的存在。不过对方人倒是挺好,只要你肯乖乖认错,就会被原谅,更不会挨他胖揍。真想不通这种人为什么会被整个黑区所畏惧。

“真是没有眼力劲,你们难道看不出别人只是个学生吗?”

“我们以为她是出来卖......”一个小混混忍不住的插了句嘴。

余捷恨铁不成钢的道:“卖卖卖,满脑子都是女人,你们难道是动物吗?只知道交配。”

“但是弗洛伊德曾经说过:在他的眼中人类只想做两件事:1. 交配,2. 准备去交配。我们只是按照他所说的做罢了。”

余捷瞟了一眼那个插话的小混混,那小混混顿时三魂丢了七魄,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立刻转进自己的裤裆里去。“真当我没读过书吗?他说的是1. 交配,2. 杀人后去交配。你们有胆量杀人吗?”

“就是因为觉得杀人太血腥我们才把那话改了的啊,是不是感觉顺口多了?你说这弗洛伊德是不是个变态啊,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程晨终于忍不住他们在讨论交配这么哲学的问题了,忍不住插嘴道:“你好,我想找一家名叫铁幕调查社的公司,你们知道他在哪吗?”

小混混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余捷。“这个调查社的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啊,余大侠,她是来找你的。”

余捷仔细的打量起来程晨,确定自己之前确实没有见到过这个人。他挥了挥手,示意小混混们可以离开了,才到:“那群家伙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坏人,只是有点活不明白罢了。我就是铁幕调查社的老板,你找铁幕调查社有什么事情?”

“我是来应聘的。”程晨立刻恭敬了起来,拿出了面试必备是个礼仪。“林老师推荐我到您这里来的。”

“林老师?”

“林家成老师。”

“哦,原来是那老头啊,你跟我来吧。”两人弯弯绕绕,最终来到一个房子面前,房子上铁幕调查社五个字的灯箱已经坏了2个,门口满是垃圾灰尘,好一副凄凉惨景。开在这种鬼地方的一个落魄调查社,程晨很是怀疑到底会不会有生意!

“老伙计,这么快就回来啦。啊,你怎么还带着女人回家啊!”沙发上,男人光着上半身,喝着啤酒吃着炸鸡,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垃圾。见到女人,他急忙从自己的屁股底下抽出衣服给自己套上。虽然衣服皱皱巴巴,但好歹有了个人样。

“林老头推荐过来的人,你来面试一下吧。”说着一屁股将男人挤出了沙发。“坐了一天的飞机,累死了,怎么就只是炸鸡汉堡薯条,难道就没有点有营养的东西吗?”他挑起桌上最大的鸡腿,嘴上嫌弃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将鸡腿一口啃了个精光。

“你好,我叫夏雨,是这家调查社的合伙人。”夏雨伸出手来伺机揩油。握住程晨的手时他感觉有一股柔软的触感直通大脑。以前看小说时,谈到女生的手势必会说是柔荑,夏雨心想这些臭文人真是太喜欢显摆了,手就是手,本质是和猪蹄没什么两样,天热了会出汗用久了会粗糙,最大的区别也就只在于人类直立以后不用他点地了。但是今天一握彻底改变了夏雨的想法,程晨的小手柔弱无骨冰凉无汗,就犹如是摸到了一块良玉,握住的瞬间让人不想松开。

“您好,我叫程晨,是这届a大的应届毕业生。”程晨收回手,恭敬而又谦虚。

“你会些什么?我们这里可不招吉祥物啊。”夏雨收回了对于手感的回味,开始认真了起来。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平时吊儿郎当,但是认真起来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话语宛如毒蛇,绝不顾及场面。

“我是a大计算机系的。”

“我们这里可不需要修电脑的。”夏雨露出了他身为面试官的辛辣言语,直言不讳道:“与其招一个修电脑的每个月给她开工资,我宁愿每个月给自己换台电脑。你最好会点身为计算机高手的有用技能,比如像黑客一样入侵别人的电脑。”

气质的转变令程晨措手不及,前一秒对方还是邋里邋遢的咸鱼大叔,穿着褶皱的衣服满手的鸡腿油脂,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位商业精英巧舌如簧,似乎随时都能够一口吞了自己一般。“入侵别人计算机是犯法的......但是我会计算机安全,能够帮助你们防止别人的入侵。”

“我们是一家调查社,需要接触到很多的信息资料,这些资料有很多都是无法通过正规渠道获得的。坏蛋们是绝对不会乖乖的交出自己的犯罪证据让你去调查他的。你再看看我们这里,两个大男人,满地的垃圾,随便来个小偷都能够把房间内值钱的东西搬光,你认为这么一家调查社需要向你这样的维护电脑安全的人员吗?”

程晨的头低的很低,声音也带着点哽咽了,细声细语道:“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

“谁又不需要一份工作呢?我认为以你的技术,完全可以去一家大公司找到一份互联网安全的职位,根本没必要来我们这家调查社来应聘,而且女生在我们这个行业也不太适合。”

“我有案底。”程晨的头低的的更低了,声音中也带着巨大的痛苦。“2年前我参加社会实践的时候做了一个关于非法排放废料的课题,发现了金鸣这家公司有问题,于是我偷偷的黑近了他们公司的电脑偷走了他们的违法资料,并且把这些资料公布到了网上。但是2天后,我就被警察逮捕了,罪名是非法窃取公司信息与诋毁公司形象。虽然这件事最后对方决定私了并没有追究我的法律责任,但是我却在个人档案中留下了案底,并且进了人力资源的黑名单。”这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她也明白了这个世间并非如同电视剧中的那么黑白分明。“我是一个孤儿,从小被姐姐抚养长大,我现在真的很需要独立有一份自己的工作,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好的,现在我们知道了你的技术确实过硬。但是对比起电脑安全我们更需要一名黑客,所以对不起......”

“这样啊。那么不好意思,打扰了”无声的,一滴眼泪从程晨的眼中掉落。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感觉身体像似灌了铅般的沉重。她的脑海中又回想起了林老师的话语:我想他们应该会很欣赏你的。希望与失望在他的脑中纠缠。果然,这个社会是不会接纳一个被他们抛起的人的。

“程晨,你被录用了。”说话的并非是面试的夏雨,而是在沙发上啃着鸡腿的余捷。“月薪5000加5%的提成,楼上还有一个空房间如果你不介意和两个大男人一起住的话可以住在那。”

从人间到地狱,再从地狱到天堂,程晨感觉自己今天真的是在坐过山车。她将目光投向面试官夏雨,希望从夏雨那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是夏雨早就已经不在之前面试的位置上了,而是不知何时已经挤到了沙发上吃起了鸡腿。

看到程晨询问的目光,夏雨连忙放下手上啃了一半的鸡腿。“既然老大都发话了,那么恭喜你,吉祥物。”

“啊,吉祥物!”

“不愿当黑客的电脑高手对我们来说难道不就是吉祥物啊?好啦,和你开玩笑的,恭喜你,程晨。”

程晨再一次落泪,这次是高兴的。“谢,谢谢。”他朝着余捷来了个90°的鞠躬。“但是为什么最后还录取我呢?”

“谁还不需要一份工作呢!”余捷微微一笑。

“谢谢,余......大侠”程晨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不知道余捷的真实姓名。

“直接叫我的名字余捷或者叫我余大哥都可以。”

“我倒是希望你可以直接省略掉我的姓氏,亲切的称我一声欧尼酱。”夏雨重新恢复成了咸鱼模式,喝着啤酒吃着炸鸡,一脸贱兮兮的表情。

“好的,余大哥,夏大哥。”程晨的脸上露着笑容,果然美女笑起来就是比憋着脸好看,“那我今天就能入住吗?”

“当然。”就在这时,余捷的手机响了。接起手机,表情变得十分的严肃。“新人,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刚入职就接到单子了。地点富景别墅,我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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