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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国我当家》第一五六章 联吴抗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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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孙权听周瑜说不依靠刘墉也能讨伐黄祖,心中又惊又喜,忙问道,“公瑾,你有何良策,快快道来。”张昭、鲁肃也是精神一抖,侧耳倾听。

周瑜拱手道:“主公!刘墉有天纵之才,文能兴国安邦、武能攻城掠地,世所罕见;刘墉素有凌云之志,百姓拥戴,域内升平,臣下料其决非池中之物。现刘墉叛离曹操,拥兵自立,四处结盟,早晚必为我江东之大敌。臣思之良久,现有上、中、下三策,望主公审慎采纳之。”

孙权微一怔,点了点头道:“公瑾先说上策吧。”

“是,主公。那刘墉自有过人之处,任贤用能,所在雒原府只短短数年便政修人和,百业俱兴,富甲一方;富义城池宽阔厚实,军士训练有素,粮草堆积如山,可谓固若金汤。若非举倾国之兵,或侥幸偷袭,否则可从容自保。现刘墉孤身游说江东,依周瑜之见,主公应当机立断,捕而杀之,以绝后患。刘墉一死,雒原必定大乱。主公可率江东众军突击雒原,此时曹操远在乌恒,鞭长莫及;刘表碌碌无为,不足为虑,主公可一战功成。此后,主公可以雒原为根本,佐以江东水军,再征江夏、襄阳,全取荆州之地,与曹操抗衡,平分天下。主公,此良机千载难逢,万不可错过啊。”

周瑜这话一出,众人都是瞠目结舌。鲁肃浑身冷汗淋淋,急忙站起来道:“主公,此策断不可行。”说着,鲁肃急步趋到孙权面前,双膝下跪,抱拳拱手躬身深施一礼,又道:“主公聪明仁惠,敬贤礼士,此乃伯符将军将万钧重担托付主公之故也。主公自秉钧持轴以来,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镇抚山越,讨不从命,江表英豪咸归附之。然纵观江东四邻,近有黄祖交恶,远有曹操窥伺,内有山越、水寇袭扰,域内并不安宁。主公仍需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广揽四海英雄俊杰,行仁政、施仁策,让利于民,休养生息,方有平稳兴盛之局面,与曹操相抗。刘墉非阿谀逢迎、阴险狡诈之徒,德厚流光、涅而不淄,闻名天下。刘墉仰慕主公德才,欲两家结为同盟,共抗曹操,以报朝廷,其心满怀善意。主公若觉此策不妥,谢绝即可,岂能因此而杀之而阻四海之望,令亲者痛而仇者快。如此一来,主公信义何在?天下之英雄志士谁还敢来投效主公?此事关系重大,望主公三思而行。”

张昭也道:“主公。子敬所言确有道理。张昭也以为刘墉虽为我江东大患,却不可杀也。‘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即便敌我交战亦需遵循,何况刘墉此行只为合力抗曹,心怀善念。如杀之,恐天下不满,主公德行有亏。”

孙权捻着胡须,静静听着,微微思索了一会儿,方道:“孤以为子敬、子布所言极是。公瑾,此策便罢了,其余两策呢?”

周瑜偷偷叹了口气,暗道可惜,拱手又道:“中策即是‘假途灭虢’之计。主公可先与刘墉结盟通好。我部随即借道雒原,征伐黄祖。回师时,我则依盟誓向刘墉索要钱粮、辎重,刘墉必出城****。届时我部可乘其不备,趁势斩杀刘墉,袭取富义!”

鲁肃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假途灭虢”说的是春秋时晋献公接受荀息之策,送以重礼给虞国国君,请求借路前去征讨虢国。虞国大臣宫之奇则道,虞国与虢国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虞国灭亡了,虢国也不可能生存。可惜虞国国君贪图蝇头小利,不听忠言,答应晋国借道。结果果如宫之奇所料,晋国灭了虢国之后,回来顺道把虞国也灭了。

周瑜这计好毒啊!刘墉怕是难防啊,鲁肃忧心如焚,向孙权拱手施礼,正要开口劝解。孙权伸手轻轻一摇摆,示意鲁肃暂不发言,又对周瑜道:“公瑾不是还有一策么,也一并说了吧。”

“是,主公。”周瑜躬身答道,“主公可将刘墉暂扣在柴桑,待我军取下江夏再放其回去。有刘墉为质,不信雒原不肯就范。”

鲁肃脑中急转,这三策中恐怕只有这一策稍好些,若是用第二策,恐怕会两败俱伤,便道:“主公,若再无良策,鲁肃觉得第三策尚可。”

孙权问道:“可刘墉是朝廷亲封的雒原太守,扬威将军、穆乡侯,孤岂能随意扣之于柴桑?”

“主公。”周瑜一拱手,又道,“主公有一妹,端庄贤淑、容颜俏丽,不如许以刘墉,假说永结姻亲,同心破曹,以扶汉室。刘墉必喜不自胜,安留柴桑。”

张昭道:“听闻刘墉刚娶有四妻,个个美艳无比,正自新婚燕尔,如胶似膝,恩爱无比,岂会轻易抛诸脑后。何况主公之妹尊崇无比,岂能仰人鼻息,屈从于他人之下?”

孙权也摇头道:“吾妹年只十三,还未及笈,母亲又疼爱无比,如何能许以刘墉?此策万万不可。”又思索了一阵,孙权说道:“孤看这样吧。”先对鲁肃道:“子敬,你去转告刘墉,孤明日与他签订盟誓,两相修好。”又对张昭道:“子布去安排结盟一干事宜,勿要礼仪周全细致,莫失了江东的颜面。”

“主公是要行公瑾之中策?”鲁肃小心翼翼地问道。

孙权摇摇头道:“非也。签订盟约后刘墉既可在江东随意行走,也可回转雒原,孤并无限制。”

此话一出,鲁肃喜出望外,张昭满脸疑惑,周瑜大惊失色。鲁肃、张昭先施礼退下,周瑜心灰意冷,拱手也要告辞。孙权微笑道:“公瑾留步。”

周瑜勉强振起精神答道:“是,主公。”

孙权自知周瑜强颜欢笑,也不说破,又问道:“公瑾,你以为孤是何样之人?”

周瑜微一愕,答道:“主公宽仁聪慧,善于任使。赋政施役,每事必咨;教养宾旅,亲贤爱士。赏不择怨仇,而罚必加有罪。臣下等皆感恩怀德,惟忠与义。”

孙权微微一笑,又问道:“公瑾,若曹操提兵来袭,兵力十倍于我,以江东之力能独自相抗否?”

周瑜一听顿时豪气贯胸,意气风发,朗声道:“主公志存高远,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正是横行天下,建功立业之时,非投降之主;主公所属臣下善察多谋,忠贞骁勇,亦非投降之士。江东沃野千里,英雄乐业,百姓安乐,民殷而国富,此谓********,强富之国也。如今江东有带甲数万,皆忠诚英勇之辈;粮草充盈,堆积如山,又有长江天堑相阻,如此丰饶险峻之地,岂能拱手让于他人。吾观曹操虽有十倍之力,然其劳师以远,数犯兵家之忌:北土未平,马腾、韩遂为其后患,一忌也;北军不熟水战,舍鞍马而仗舟楫,与东吴争衡,二忌也;驱中国士卒,远涉江湖,不服水土,多生疾病,三忌也。曹操犯此数忌,虽多必败。主公,若曹操来袭,周瑜不才请命,愿得精兵数万,为主公擒之!”

“孤有公瑾,如文王恰逢姜尚,高祖得遇张良。”孙权颔首哈哈大笑,又低声道,“公瑾。你献之三策,上策太急,下策太缓,只中策最好。”

周瑜又惊又喜,疑惑道:“可是主公刚才为何……”

孙权含笑接道:“公瑾。子敬德才兼备,忠贞不渝,却也忠厚仁慈,几近迂腐。若子敬知晓孤之本意,吾料其能缄口不言却也难掩心中失落。以刘墉之聪明睿智,难保不会从中瞧出些端倪来,而致公瑾妙计功败垂成,岂不可惜之至。孤撇开子敬、子布二人便是为此。”

周瑜大喜过望,脸上神采飞扬,笑道:“主公,若能取得雒原,对抗曹操便会多几分胜算。”

两人相视一眼,皆笑容满面,甚是得意。少顷,孙权又问道:“听闻刘墉来此还有一事,要将妻妹许与公瑾,却被公瑾极力辞绝,此是为何?”

周瑜神色自若,义正辞严地道:“主公。大丈夫处世,遇知遇之主,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祸福共之,此为人之道,立身处事之本也。主公委以周瑜要职,咨以重任,言必行,计必从,信赖有加,周瑜得遇明主,假使苏秦、张仪、陆贾、郦生复出,口似悬河,舌如利刃,也难动公瑾之心。臣下自当肝脑涂地,报效主公,岂能因私废公,与刘墉结亲?”

孙权点点头,感慨道:“孤有公瑾,再无忧也。”又道:“此事机密,只你我二人知晓,勿要小心仔细,不可泄漏。”

周瑜心领神会,微笑道:“周瑜自会守口如瓶。”

次日,经双方友好协商,达成一致,结交盟好,共抗曹操。应刘墉的要求,此事秘密进行,因而签约仪式极其简单。张昭主持,周瑜、鲁肃见证,刘墉、孙权皆身着盛装,昂首伫立,双方杀牲歃血,确定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言道两家永结盟好,相互为援,自此休戚相关,荣辱与共,不离不弃。周瑜见刘墉一脸意气风发的神情,不禁暗暗冷笑。

刘墉自然有理由沉浸在浓浓的喜悦之中。他此次江东之行的主要任务便是与孙权结为联盟,但与周瑜的会面却令他心灰意冷,不料孙权竟力排众议,同意和他结盟,而且是没苛刻条件的结盟,这喜从天降的感觉怎不让刘墉心花怒放呢?不过,刘墉也知道这所谓的互不相犯、相互支援的同盟条约并不太靠谱,这也无所谓,他的目的也只是为以后行动时孙权不从旁掣肘而已。不过,刘墉也有遗憾,那就是小乔与周瑜的婚姻未果。在他的心中,小乔的幸福远比结盟更重要。可惜天不遂人啊!算了,还是先回富义再做打算吧。

这天,刘墉想着出来已有数月,刘墉不禁思乡心切,恨不能腋下生出双翼,早日飞回富义家中。孙权知他心中所想,便没刻意挽留,奉送了不少奇珍异宝,又让鲁肃拨一队兵丁,只待刘墉的行程一定便护送他们过江。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还未等刘墉从曹不兴那里讨到画,一场变故突出其来了。这天,鲁肃神色匆匆来见刘墉,说道:“崇如兄,恐怕你们得在柴桑待上一阵了。”

刘墉诧异道:“子敬兄,出什么事了么?”

鲁肃问道:“崇如,不知你知道山越么?”

山越是古越族后裔,实际是居于山地的南方土著,亦称“山民”,分布于丹阳、会稽、豫章、鄱阳等郡山林之中,以种植和狩猎为生,也开采铜铁,自铸兵甲,作战勇猛,不受当地官府统管,呈半独立的状态。在汉末,特别是三国时期,山越常以山险为依托,屡屡袭击吴国的城镇,严重威胁当地的经济和社会稳定,成为孙吴政权的心腹大患。可以说,山越的存在便如吴国身上的疥癣,虽是小疾,但一日不除,孙权便寝食难安,遑论争霸天下了。因此,吴国名将陆逊评论山越说得极有道理:“方今英雄棋跱,豺狼规望,克敌宁乱。……山寇旧恶,依阻深地。夫腹心未平,难以图远……”

莫非是陈登收买山越的效果?刘墉心中一凛,点点头,说道:“子敬,山越人少而分散,只是偶尔偷袭一下村寨,搅不起多大波澜的。”

鲁肃摇摇头道:“崇如有所不知。此次山越不同以往,各地皆同时发动,聚众而出,攻城夺寨,烧杀抢掠,极其凶残。又有各地不服之徒趁机作乱,狼顾鸱跱,更加令人发指。众百姓无不心胆俱裂,惶恐不安,只得扶老携幼,拖家带口,四散而逃。如今柴桑各处已人满为患。据说,还有大多流民聚在渡口,准备抢船过江,往北而逃呢。”

刘墉不由大吃一惊,难民会渡江北去,雒原必是首当其冲,不知虞翻有没有相应的准备?自己就是这场变故的始作俑者,刘墉心中大骂着自己,怎么给陈登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这下倒好,自己也被困在柴桑了,这可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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