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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逐》第五章 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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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衣去转过身,看着易天云,忽然道:

“今夜你碰到我衣服就可以休息了。”

“嗯?”易天云不明白师傅是什么意思,一时呆在原地。

“今晚你的任务就是用尽一切方法碰到我的衣服,不然你就别休息了。”

“啊!”

这回易天云可算明白了,但吃惊不已,这算什么任务?不过他很快就恢复正常,傅衣去总是让他惊异不已,到现在也慢慢开始适应,嗯……算麻木吧。但他一想到师傅凌空决如此厉害,顿时心里又翻了翻白眼,小声道:“师傅你都会飞……”

“你不用担心,为师不会离开地面,就在这平地上,你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了。”傅衣去又说了一句。

易天云闻言立马道:“是,师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今夜真的就不能休息了。

“嗯!不要留余力。”

“是,那师傅小心了。”听了这话,傅衣去差点没笑,但还是忍住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傅衣去呵斥了一句。

易天云问言不敢再多说话,立马就一猫腰,双腿一曲,呼的一声就冲了出去,速度还挺快,一下就扑到了傅衣去眼前,伸手抓向傅衣去的衣角。

“爆发力不错!”傅衣去将易天云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中道。虽然易天云动作还算快,但再傅衣去眼里看来,简直就像静止一般,在易天云的手即将碰到他衣角的时候,傅衣去微微一侧身便闪开。

易天云扑了个空,向前冲出几步后想也没想就立马转身又扑了出去,傅衣去负手而立,轻轻晃了一下身子,就将易天云甩到身后。

“太慢了,再来!”

易天云又扑了过来,傅衣去轻松的躲开。

“还不够!继续!”

易天云又扑空了,想当初在北森连树上的鸟都抓下来吃,现在师傅又没用凌空诀,怎么就连衣服都碰不到?一想到这,易天云的倔脾气就上来了,嗷的一声加到力气向傅衣去冲去,这回他双手大张,哪里是去碰衣服的,分明就是去抱傅衣去的。愿望总是美好的,但现实依然那么残酷,傅衣去负手而立,轻轻的转了个身子便躲开了他。

……

在银色月华下,一老一少,在高山的一平地上,一追一躲。如果不知道个中缘由的人看到,肯定会以为这是一对爷孙在戏耍。

就这样不过了两刻钟,易天云动作开始慢了起来,这会正停在平地上喘着气,毕竟一直在用全力,体力消耗肯定是很快的。而反观傅衣去,气定神闲,抬头望月,根本就像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耐力不错。”傅衣去看了一眼停下来休息的易天云,心中对易天云做出了评价。

“这么快不没力了吗?看来你是不用休息了。”傅衣去严厉道。

“不是,我想休息。”

“那还在那干什么!?”

易天云闻言马上又一猫腰冲了过去。

“身动侓整下一句是什么?”

在易天云还冲到一半的时候,傅衣去忽然问了一句。

“腿力合腰!”

易天云下意识回了一句,这是凌空诀第一决中的话。易天云不明白师傅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但还没想明个中原由,他又扑了个空。

转身再扑去,傅衣去又问了一句:

“灵动在骨下一句!”

“身形在体!”

就这样,两人又开始了你追逐起来,不过期间却多了一问一答的声音。易天云开始是不解,慢慢的,他似乎明白傅衣去的用意,开始慢慢的斟酌凌空诀的意思。

见易天云眉头紧锁的样子,心中道了一句“资质不算差!”但看到易天云动作还是老样子,又补了一句:“但也不佳!”

一晚过去,易天云至始至终都没能碰到傅衣去的衣服,现在正坐在地上喘着气,衣服湿透,站不起来起不来了。傅衣去看了他一眼,道:

“今晚就先到这里。”

“可是,天云还没碰到师傅的衣服。”

“那就明天继续!”丢下这一句话,傅衣去便走进洞内。

“又说没碰到就不准休息……”易天云小声嘟囔。

“那就在外面给我站上半个时辰!”洞内传来傅衣去严厉的声音。

“啊!”

听了这话易天云真想狠狠地抽几下自己嘴巴,但师令不可违,他便站着平地上,心里默默算着时间,没一会,傅衣去将他叫了进去,刚听到师傅叫他进去,他心里还美滋滋的说师傅才没那么严厉呢,可是进去没多久,忽然洞内传来“哇!”的一声,声音刚落,一道身影呼的一声飞出了洞口,掉落在了平地上,正宗摔了个狗吃屎,这人不是易天云还有谁。原来傅衣去唤易天云进去只是让他换了衣服,便一梻衣袖,将易天云“送”了出来。

灰头土脸的易天云拍了身上的灰尘,发现换上衣服后全是清爽多,他不知,傅衣去借着此力顺带给他消了汗。

半个时辰后,易天云在傅衣去的许可下方进了自己的“房”内休息,不过,他这回长记性了,就是千万别顶撞师傅,按师傅说的去做就对了。

第二天清晨,易天云又被送到山下,爬起了山,只是傅衣去要求他爬的必须比昨天的还要高,对此易天云没有抱怨什么,老老实实的爬了起来,但他心里却大翻白眼,他怀疑第二天会不会要爬的更高,如此下去,一天比一天高,直到爬到山顶为止,如果易天云此时知道傅衣去还真是这么打算的,真不知道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就这样,易天云爬又是筋疲力尽的完成了任务,不过他真是一次比一次精,都能找到一些节省体力的方法么比如保持呼吸均匀之类的,这让在远处看在眼里的傅衣去开始是不禁大点其头,但后来细细一琢磨,便想明个中原由,易天云悟性资质都还算一般,只是心性与耐力比同龄人要强的多,在没人指导下又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此些方法,想来是和他在北森度过的四个月有关。傅衣去推测倒是**不离十,易天云在北森四个月的生死挣扎,使他慢慢的摸索出了一些保留体力的方法,只是第一次爬的时候因为激动过头,吃了不少亏。

午后傅衣去依然用真劲为易天云消汗和活络血肉筋骨,只是易天云睡得舒舒服服的,哪里会知道这些,而傅衣去也只是在开始的那一段时间如此做罢了,后来便适可的收手,以至于易天云有一段时间睡的没那么“舒服”,老大不习惯。期间,傅衣去考虑到易天云资质不好,想用真劲强行打开易天云的筋脉,但他还是没这么做,如此易天云固然会一日千里,但未必是好事,有些东西是应该,而且只能是靠自己去得到的,不然它永远不是真正的属于你。

睡醒后傅衣去继续传他后面的凌空诀,按常理来说,是要等易天云完成铸好身之后才可继续传他后两层的,但傅衣去对此不以为然,干脆一次性全部传了给易天云,他倒不担心易天云易天云会跃层习悟,凌空诀后两层苦涩难懂不说,在自己眼皮底下他还不信易天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易天云继续领悟凌空诀直到晚上,凌空诀苦涩难懂,尤其是后两层,对劲力的把握他几乎看的是云里雾里的,这些时辰也着实是枯燥,但对于经历过北森四个月与孤单的生活的他来这也还算是能承受的。

到了夜间,就又开始了师徒间“摸衣大战”,傅衣去还是会时不时提问易天云关于凌空诀的问题,易天云开始几天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后来慢慢的在师徒间追逐间对凌空诀第一层有了些许领悟,学着将法决融入到动作之中,动作也的变的灵敏迅速了点。不过他也有做不好的地方,在追逐间,屁股被傅衣去的脚光顾不知道了多少次,痛的他呲牙咧嘴,当然,罚站就更是家常便饭了,就算是易天云没做错什么,也稀里糊涂的被罚站了一顿,有时还是两个时辰。

如此,易天云在爬山摸衣悟决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此间,易天云在傅衣去严厉要求下,终于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将凌空三决烂熟于心,此后,傅衣去让他去洞内的另外四个石室,他才发现,那另外四个石室分别是放书、兵器、药物、和食物的地方,除了“食物房”,其他三个地方他都没少去转悠,在“书房”,他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类似凌空诀高深功法,都是一些医理、常识之类的书,这让他大失所望,不过他在这一年里倒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对医理有了一定的了解,作为一个杀手,傅衣去收有次类书也是情理之中,杀手也有负伤的时候!此外,他也知道了神州分东海、西泽、天南、北原、中岭、北森,而自己的家正式最荒凉的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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