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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岛幸存者》014 孤处无边0124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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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椰树顶梢,淡淡清辉洒满静谧的沙滩。

简陋的庇护所内,最左边的位置,陈晖躺在香蕉叶上,双眼怔怔的望着棚顶。

他根本想不到今天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原本只是临时帮忙,现在却变成了孤岛求生。

他估计现在彭哥肯定正在疯狂的找他们,11个客人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彭哥麻烦就大了。

彭哥跟NACY待他都很好,陈晖猜想NACY这会儿不定哭成什么样呢。那女孩儿看着开放其实特别胆小,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在斐济讨生活,挺不容易的。

陈晖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要打起jīng神,保护好所有人的安全,一定要把大家平安的带回去,这是他阶段义不容辞的责任。

左边的臂弯里,唐香像只小猫一样蜷着身子,头枕着他的胸口睡的正香。

陈晖弯曲手臂,抱住唐香的后背。

唐香“嗯”了一声,将脸颊在陈晖胸口蹭了蹭。

陈晖伸出手指,轻轻的把玩着她的头发,记忆在这一刻悄悄开启。

“阿卡多呀瓦尼欧,啦呐噢喏,喏喏阿,卡瓦尼欧拉呐哟——”

洋溢着原始气息的旋律从雨林深处响起,一群大象欢快的跑进象村,高高的扬起鼻子相互碰撞,一株株高大的板根沐浴着清晨的第一抹阳光,远处,雄浑的金刚瀑布发出震耳yù聋的巨响,孩子们黝黑的皮肤和充满友善的咯咯笑声围绕在周围,晨光穿透茂密的树枝间隙照进丛林中的小径,形成,喝凉水都塞牙。

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次的意外落难也让终于有机会圆了一个梦。

眼下,何凡就在他身边。

他甚至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

虽然是处男,但王一鸣自诩阅女无数,平rì每每跟同事们在一起讨论女人,他都是当仁不让的主持人兼主讲。

但那都是表面现象,一个人的时候,王一鸣总是忍受着孤独和寂寞,无数个漫漫长夜,陪伴他的永远是神州笔记本电脑,以及那两个300G的移动硬盘。

在游艇上看到何凡的第一眼,他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桐原绘里香怎么来了?

如果不是,那长的也太像了吧。

他慢慢的托起头,望着平躺着酣睡的何凡,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儿在自己身旁酣甜睡去。

而且还是一个长的像桐原绘里香的女孩儿。

这一趟不虚此行。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将嘴凑了上去。

跟着,何凡就翻了个身儿,背对着他。

王一鸣很清楚男人跟女人睡觉的区别,男人,躺着趴着都一个样,女人,则是横躺成岭侧成峰,平躺,chūn光无限,侧卧,chūnsè无边。

王一鸣望着何凡的背影,薄薄的纱裙之下,那深塌下去的腰和高高耸起的胯,那如此完美的一道弧形曲线,那么纯洁天然,剔透无瑕,让人不忍亵渎。

他觉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不管从任何角度说,何凡都是绝对意义上的美女。

但是。

他扭过头,看着右边的雅美,口水直接落在了叶子上。

那丰腴的身材,那成熟的韵味,那优雅的睡姿,特别是那嘴角一抹淡淡的熏醉,那青山葵般的出众气质,那比风间由美更甚出的丰满围度……

想到曾经无数个孤独的夜晚,那些陪他一起度过寒冷,帮他赶走寂寞的感动,再看看近在咫尺的雅美,王一鸣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热泪充满眼眶。

处男的情愫谁能懂?

你们这些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蝶,懂么?

我洁身自好,只为留住世间最纯的情感;

我忍受寂寞,只是不想让无辜女子为我受伤;

我笑我狂我傲天,我爱美人,更爱江山。

我是处男,我骄傲。

雅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着王一鸣。

“你怎么了?”她一脸惊讶的坐起半个身子。

王一鸣抹了一把眼角,笑了笑,淡淡的摇头,“没什么。”

雅美直直的望着他,美丽双眸充满母爱的慈祥,雪白双峰微微颤动。

她慢慢的伸出手臂,轻轻的按在王一鸣的肩膀上,侧过身,跪在叶子上,卷曲长发从肩后滑落,遮住了半张白皙动人的成熟美颜;

王一鸣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完全的僵在了那里。

雅美微笑着搂住王一鸣,轻柔的,充满慈爱的,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那种触感如此的真实,王一鸣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竟然不是梦!

靠在雅美的胸口,王一鸣感觉自己的心在慢慢熔化,变得柔软,所有经历过的挫折,曾经的痛苦,在这一刻都变得无足轻重。

一首老歌在心底响起,熟悉的旋律回荡在他的耳边。

“往前一步是幸福,退后一步是孤独,在原地不动是为了看的更明白,爱情不能不清不楚……往前一步是幸福,退后一步是孤独,在纷纷扰扰之间我明亮了双目……”

歌声中,王一鸣怔怔的靠在雅美的胸前,张着嘴,望着熊熊的篝火,幸福的热泪流满脸颊。

时间过去了很久。

明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头顶隐隐作痛,不过已经好了不少。

他望着倾斜的棚顶,无奈的摇了摇头。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多收那一千美金。

为了这点儿钱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这事儿,横竖不划算。

不,当初就不该答应小彭这趟活儿,说到底,都是小彭那个混蛋。

回去再找他算账。

他揉了揉额头,身下有一丝尿意。

他准备去方便一下,刚一坐起来,立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他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雾。

浓雾。

到处都是一片浓雾。

这雾可真大,就像从天空落下一块云压在海滩上一样,一动不动,天、海和沙滩的界限完全消失,变成了一整个儿白茫茫的世界。

明叔看了一眼旁边睡的正沉的陈晖和唐香,慢慢的从棚子里钻出来。

他转过头,沙滩后面,灌木林已经被大雾遮挡的严严实实,有几棵特别高的椰子树在雾中若隐若现,巨大的影子充满压迫感。

沙滩出奇的宁静,只有浪花拍打沙子的“哗哗”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明叔走到季兰身边,篝火映照着她手上的“浪琴”,表上的时针停在3点钟的位置。

明叔从篝火中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柴,壮着胆子朝前走去。

雾气在四周弥漫着,到处是茫茫的白sè虚无,犹如混沌初开。

前面什么都没有。

走了几步,他决定不再往前走。

他慢慢的退回来,回到篝火旁。

只是雾而已。他对自己说。

但是这雾好诡异呀。

明叔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厌恶感,他迫不及待的想立刻离开这个小岛。

他使劲儿的往篝火里丢了几块粗大的木头,起身跺了跺脚,重新钻进棚子里躺下。

加了柴火的篝火在棚子前熊熊燃烧。

明叔再次抬起头,望向沙滩的远方。

浓雾封住了他的视线。

浓雾的深处,似乎有无限远的距离。

额头一阵剧痛,明叔挣扎了一下,疲惫的倒在了棚子里。

距离。

无限远的距离。

我看到了。明叔神志不清的呢喃,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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