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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阳》第一章 小河儿的神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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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地处神河中州北部,秦河环绕,遥遥相望处是南楚,而西部却是茫茫大山清灵峰,其高大不知几千里。过了清灵峰便是大齐国。而大秦北部是一条天然的断层,断层深不见底,时而黑雾缭绕,此间和清灵峰一起亦可作为大秦的天然屏障,据说断层底部是有一条yīn河,通往何处无人知晓,断层北部据说是蛮荒彪悍之族,这些族群以凶悍著称,马背上生活的民族,若非有此断层屏障,大秦几乎是背腹受敌。最让大秦头疼的是东部,这里有四个国家,分别是宋、陈、燕、赵。这四个国家结盟,几乎跟大秦国年年征战,可谓烽火连天。

而大秦国本以富裕为天下皆知,只是这年年战争,粮仓钱库已经是十室九空了。

民间百姓无疑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道:没得吃,没得住,田园荒芜无人顾,有了壮士便参军,妇孺扛犁把地耕,老的病中无人理,小的吵闹要吃米,赋税徭役年年增,大小三天没一顿……老少各有那哭声,声声直入干云霄,怨声四起多不是,民不聊生也得生……生不起,死不起,生了吃饭得穿衣,死了还要找个地……

于是民间闹了造反,各地诸侯,高举义气,割盘划地。整个大秦国几乎乱成了一锅粥,面对外四国的年年入侵,国内的造反……

不过面对内忧外患,还是有不少义士的,忠于大秦王,死战外寇到底。

大秦形式先不说,从秦河畔通往清灵峰的路上,云头山间的小路有一老一少,远远就能听到小孩子不断的问这问那的声音,看上去很是有意思。

这云头山间似乎与世隔绝般,没有半点烟火味,有的只是一片宁静,一幅如画般的美和静。

“爷爷,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采药呀?咱家后院不是有很多的药草吗?”小孩子滴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如一汪明媚的清水,他拉着爷爷的手,一蹦一蹦走在山路上。

“我们家后院的药草只能济世救人于危难,不能起死转回生,延年益寿,得长生啊……我们家小河是不是累了呀?”小河的爷爷很慈祥的看着小河,眉目间似有一种难言的苦衷,但在看着小河的时候,明显的多了一丝不舍和溺爱。

“爷爷我不累,可是爷爷你累吗?爷爷,为什么要采这种药呢?是不是谁要死了呀?”

“现在小河还不懂,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了。”

“那这种药好采吗?爷爷。”

“好采我们就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小河点了点头,觉得也是,这对于小河来说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出远门了,虽然以前爷爷上山采药都带着自己,但是,没有走这么远。

“爷爷对了,我听小飞儿说山里有神仙,他们都不会生病,不会死,而且还会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爷爷,我长大了也要当神仙。”小河很是坚定的说着,对于当神仙似乎也就是他最大的梦想。

小河的爷爷听了他这么一说,不禁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看着手心里拉着的小河,这陪伴了他这么几年以来的孩子,就像是心头肉一般,他对于这个孩子,只要他想干什么,他都总是会去满足他的,只是似乎在这件事情上,他就明显的迟疑了。

小河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爷爷的细微的变化,兀自说着:“爷爷,要是我有一天成了神仙,我也会长生不老,我还要把爷爷带上天去,让爷爷可以和我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而且爷爷也不用去采长生不老的药了。爷爷你说好不好?”

“小河啊,来,爷爷背你吧。”小河的爷爷似有意避开这个问题,而且这次采药似乎不是给自己采的。

“爷爷我不累,你看我都长大了,走多远都不怕的,我能走的。爷爷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我也要当神仙啊,我怎么才能去当神仙呀?”小河毕竟只是一个很小的孩子,他对于各种问题总是津津乐道,似乎不问到底决不罢休。

“那神仙有什么好当的,去了十个人,八个都得死着回来,你以后啊,跟着爷爷学这身本领,救人于危难多好啊。如今这世道那么乱,那么多的伤残病重之人,多么需要我们的帮助呢,我们一辈子啊,图个心安理得,平平淡淡的过着不是很好吗?”对于去十个,死八个这样的事情,爷爷知道这只是权且吓唬他一下,希望他不要去当神仙,或许将来有一天他长大了,一定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他觉得,他尽量的去做到把孩子往正途上带,走一条平平安安的路,可是,什么样的路子才一条正途呢?才是一条平平安安的道路呢?他知道,自己做的这行算是正途,至少不用去和那些明争暗斗的人们勾心斗角,他图的是活一辈子,心安理得,平平静静的,不想孩子再发生多年前悲剧的一幕幕。

小河明显的听不懂爷爷说的这么多大道理,心里就一个劲儿的要去当神仙,可是爷爷说得很是吓人,去了十个,就要死八个,不禁也有点害怕的意思,但是他明明听小朋友们说过,神仙可以长生不老,可以zì yóu的飞翔在天空之上,有很大的本领,可以惩jiān除恶,这是他很久以来的梦想。

“爷爷,去当神仙了为什么要死啊?可是我就听大炮哥说了,一个人当神仙,狗啊猫啊都可以去天上玩,全家都会很好很好的。”小河总是好奇的问他的爷爷,放佛爷爷什么事情都懂一样,他心里的爷爷似乎就是这世界上最渊博的人。

“是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过太难了……”爷爷感慨的说道。

“嗯,爷爷,我能吃苦的,我也不怕死,我要去当神仙……”小河坚定了自己的理想,即便是爷爷说了,去十个要死八个,他想了想,自己应该是不会死的。

爷俩向着远处的山行了去,走在这秀丽的山里,时而袅袅云烟飘过,伴随着吱吱嘎嘎的鸟语,别有一翻美感,那山水画中的这一老一少的采药人,点缀了画中的画眼,使得整幅画有了生机,有了情感……

小河的爷爷是一个民间的郎中,行医济世,多少疑难杂症,他都妙手回chūn,药到病除,几年前来到了河源县,不久便颇有声望,大家都非常的尊重他。他刚刚来到河源县时,就抱着一个三个月的孩子,这孩子慢慢的成长,爷爷给起名叫秦川,但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就喜欢叫他小河。随着小河逐渐成长,越加的变得聪明,极惹人喜爱,只是这孩子的爹娘始终没有出现过,也有人打听,但是没有一个可以得知孩子的父母亲是谁?又在什么地方。

这rì爷俩走过了秀丽的云头山,来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前,这山直插云霄,看不见顶,不知几许高、几许深。

看到了这山,小河儿明显的有了兴奋,不住的问爷爷:“爷爷,大炮哥说,清灵峰上有神仙,你说这是清灵峰吗?要是清灵峰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看到神仙了啊?”

“这是清灵峰,不过爷爷不知道有没有神仙,但是我们要去山里采药。”爷爷看着这高入云端的清灵峰,似有些感慨。

“嗯,爷爷,那我们快走吧,我好想看一看神仙。”小河儿放开了爷爷的手,竟一个人先往前跑了去。

爷爷看着孩子,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小河儿总是那么的开心,总是不停的问着爷爷这样那样的,但是每问到一个事情都是和神仙有关系的。

清灵峰主峰有三十六座,这三十六座主峰各显千秋,最高峰、最秀峰、最险峰、最热峰、最冷峰……其中每座山峰上都有屋舍,且不是一两间,犹如宫殿般的,有似庙塔般的,总之各sè建筑,看起来极为威严、雄浑大气,缥缈于云间,好似天宫一般。

“爷爷,你看到没有,山上有房子,那里是不是有神仙啊?”小河越来越兴奋,在这石阶上一蹦一蹦的,年纪虽小,却没有半点累的样子。

这石阶山路是由一块一块打磨的石头砌成,石头之大,山路之长之宽,世间似乎绝无仅有,手笔之大,当真一绝。真不知道当年做这路花了多少世间多少金钱,也只有全盛时期的大秦国如此手笔了。

“爷爷你去过吗?你以前不是说你来过请灵山吗?我好想快点去看看哦。”

小河心想:“我快点走到了山上,哪里一定有神仙,要是有哪个神仙看中了我,说不定会收我为徒呢。听大炮哥说,神仙收徒要有缘分,我肯定有。”

“爷爷你走快点啊,爷爷你是不是累了呀?”小河很是得意的看着爷爷,爷爷一步一步的登着石阶,眉宇间若有如无的闪烁一丝忧郁,但每每看着孙子的时间就一扫而空了。

“小河你走慢些,爷爷老了,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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