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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幽冥》第八章:鬼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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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沈飞的不在场证据,胡耀案止步不前。

吴健铭派人跟踪沈飞,但只持续了三天时间,就因jǐng力不够而作罢。

9月22rì,是礼拜天。沈飞一大早起来,就做好了找人打架的准备。他穿着皮鞋,走在大街上,左顾右盼,只是要找一个自己打得赢的人。

一个约莫24岁的男人向沈飞迎面走来,他臂膀细小,身材矮小,加上又微低着头,蜷缩着肩膀走路,给人以胆小好欺的感觉。

就是他了。

沈飞在心中暗暗点头,便向那小个子男人靠近,在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沈飞猛地向他的肩膀撞去。那男人不知是在想心事还是本来就不注意周遭事物,他完全没察觉到沈飞,就这样被沈飞猛地一撞,不由得倒退两步。

“好小子,你竟敢撞我!”沈飞恶人先告状,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小个子男人。

其实,小个子男人完全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惊疑地望着沈飞,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不说话是吧?招打!”沈飞也不管有理没理,开始一拳一拳地向小个子男人打去。他此刻想的,是打这小个子一顿,然后再给他机会报jǐng。哪知道一阵拳打脚踢以后,那小个子男人躺在地上,喘息着,却并没有要报jǐng的意思。他的神情里,满是倒霉的委屈,却一点不平之意都没有,更别提仇恨。

沈飞见到这种情形,不由在心里叫苦。他本来只是想找个自己打得过的人,却没想到这个人懦弱到如此地步。

此时,沈飞周围已稀疏地聚拢了一圈人,沈飞一咬牙,心道:也罢,就让你们替他报jǐng!

“看你这衰样就来气,”沈飞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周围人一阵惊呼,“干脆让我来结果了你吧!”

地上的男人开始颤抖起来,喘息加重。沈飞步步逼近,周围人互相都不敢对视,但都希望有人站出来阻止事情的发生。不过见义勇为的人并没有出现,倒是真有几人悄悄地离开人群,报了jǐng。

沈飞拿着匕首,虽然缓缓到了小个子的面前,却并不下手。他用匕首抵着小个子的脖子,道:“跪下求我,我就饶了你。”

小个子男人颤抖着身体,慢慢从地上爬起,真的跪在了沈飞面前!只听他用极小的颤音道:“对不起,请饶恕我。”

刑jǐng还没到,沈飞无奈,只得又道:

“添我的皮鞋!”

小个子男人犹豫了。

就在这时,jǐng笛响了起来。

“呼!”沈飞松了口气,周围人松了口气,小个子男人也有了得救的感觉。

沈飞收起匕首,望了望左右,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刑jǐng走了进来。

“有人报jǐng你动手打人并持刀恐吓,请交出利器,跟我们走一趟。”

沈飞没有狡辩,乖乖交出匕首,上了jǐng车。两名刑jǐng扶起那个小个子,也带上了jǐng车。jǐng车呼啸而去,人群这才渐渐散去。

小个子名叫许誉,沈飞对自己动手打人以及持刀恐吓的事供认不讳,但因为动机单纯,不构成刑事犯罪,所以只被jǐng方拘留,并交予罚金,赔偿受害人许誉。沈飞又请来律师,最终得以“取保候审”。

当所有的程序和事都办完,沈飞回到家里,已是9月23rì的凌晨3点,再过几个小时,沈飞又得上班。不过沈飞知道,朱谷明,是不能再上班的了,他已经被邢天雄所杀。

星期一早上9点,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朱谷明没有现身,打电话也没人接,董事长因此感到不安,就派人到朱谷明家探视。朱谷明住在巨门的“月亮小区”,那人来到朱谷明家,结果无人应门。董事长得到回复后,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上次找他问过话的刑jǐng,于是吴健铭接到了电话。

吴健铭虽然年轻,却已在jǐng局呆了7年,算是个老江湖,所以并不害怕“私闯民宅”。他一来到朱谷明家,就用万能钥匙打开了门。开门,右手方是一个鞋柜,左手边是一面墙,一跨进门,就可以看到位于右手方的客厅。所以吴健铭一进门,就发现了呈直线,头朝房门所在的墙,脚对电视,趴在客厅地板上的,朱谷明的尸体。

朱谷明的后脑勺被一把和周星驰电影《功夫》里一样的小斧头砍中,斧刃兀自插在他的头上,鲜血从伤口溢出,流到地板,浸入尸体,与尸体连成一片,所以可以判定此处就是案发现场。吴健铭还在斧头的斧柄上发现了一个“X”的标志,与胡耀案里所发现的一模一样,因此将两件案定为连续杀人事件。

朱谷明死于9月22rì的晚上7点到8点之间。朱谷明和妻子由于各自的工作不同而分居两地,所以每逢礼拜,朱谷明都会去外地看望妻子,到礼拜天晚上才回家。由此可知,朱谷明是从外地回家以后,就立刻遭到了杀害,凶手很可能一直潜伏在附近。

然而朱谷明之死,最有嫌疑的人,自然是沈飞。但9月22rì的晚上7点到8点,沈飞正因为伤人事件而被拘在拘留所里,jǐng方就是他的证人,所以不在场证据可谓固若金汤。不过沈飞伤人事件未免过于刻意,所以他虽有不在场证据,仍不能摆脱嫌疑。

吴健铭则认为沈飞的所作所为有明显受人指使的痕迹。在朱谷明案中,沈飞为自己制造了一个极为张扬的不在场证据,他若不是受人指使,只需稍用头脑,就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指使沈飞的人目的为何暂不知道,但由于沈飞在朱谷明案中是一定没办法下手杀人的,所以下杀手的人必然是在幕后指使沈飞的人。然而那个人可以指使沈飞,却为什么还要自己亲自动手呢?沈飞,又为什么要受他指使?吴健铭设想过有鬼在里面作祟的情形,但由于是连续杀人,且死者的死均只对沈飞有益,所以鬼的动机难以琢磨。但真正让吴健铭却步的,是朱谷明被斧头所砍杀的事实。鬼,至少从道理来说,是不能使用物理xìng武器进行这样的谋杀的。不过,由于两件案很多地方都显得奇奇怪怪,吴健铭也曾见识过鬼的“物理xìng谋杀”,所以,他还是决定请卫迎锋来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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