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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海岸》第二集:挑起家庭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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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挑起家庭重担

字幕显示同上34树林

1树林:天阴沉沉的,没有下雨,张德一在其母坟前趴着,揪着坟墓上的泥土嚎啕大哭。

张德一:张德一不断抓着其母亲坟前的泥土哭着:“妈,我不孝,回来太晚了!妈,我对不起您,妈!妈,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啊,妈妈哎!”

周润洁:周润洁流着眼泪,来到丈夫身旁:“德一,别太伤心啦,啊!”

张德一:他看到身边的妻子,突然搂住妻子:“润洁,我妈……”

周润洁:“我也不知道她老人家这么快……我没尽到责任,没照顾好妈妈!”周润洁哭着说。

张德一:“不,你为她已经付出很多,我没责怪您,润洁!”张德一他哭着说。

张德亲:张德亲他哭泣着,不说话,右手不断揩着眼泪。

张德一:张德一目睹悲切中的弟弟,又一只手将其搂在怀中:“德亲,妈妈虽离开了我们,但我和你嫂子会关心你的,爱护你的。”他流着泪。

周润洁:周润洁流着泪,抚摸着小叔的头说:“弟弟,你哥和我会照顾好你的,别哭了,啊!”张德一:张德一望望母亲的坟墓说:“妈,您安息吧,我们走了。”泪水从他的眼角不断流出来,他向张母鞠三躬。

周润洁:“妈,我会记住您的话的……”周润洁流着泪说,也向张母鞠了三躬。

张德亲:而张德亲只是流泪哭泣。

张德一:“德亲,跟妈妈说,长大一定学好!”他招呼道。

张德亲:“妈,我长大一定学好。”张德亲流着泪说。

周润洁:“给妈鞠三躬!”周润洁流着泪说。

张德亲:他随即鞠了三躬。

张德一:张德一搀着弟弟张德亲的手和妻子周润洁一道,离开母亲的坟墓,因田埂路的两边是金黄的稻谷,张德一、周润洁,和弟弟张德亲在田埂路上走着,走向长满桑叶的高田。

2高田:有位与张德一差不多年龄的男子抹着桑条,折着桑叶,一把把地往篮子里送,这时,张德一、周润洁和弟弟张德亲来到离他一丈多远的路上。这位男子抬头一看,并惊叫起来:“德一!”

张德一:“唉,陈英!”他听到声音,停止了脚步,抬头一看,是老同学,沉沉地叫了一声。

陈英:陈英嘴角长着胡须,个子中等,穿着一件黑色中山装,头发包梳在后面,显得十分油滑不规矩的样子。他就是刚刚上任的该队小队长,他此时见到张德一,便停住了自己手中的活,来到路边:“好久没见到你,怎么……是不是回来奔丧母亲的?”他说着,用目光色咪咪地看了周润洁一眼。

3田路:张德一望了妻子周润洁一眼道:“润洁,你和德亲先回去,我同陈英说几句话。”

周润洁:周润洁望了丈夫一眼,转脸对德亲说:“德亲,我们先回去吧!”她说着,牵住弟弟张德亲的手走了起来。

张德一:张德一看着妻子周润洁的背影,对陈英道:“我们家的担子,全落在润洁身上,母亲突然病逝,我又在队上,以后……她会更苦,更可怜。”他说着,心情很沉重。

陈英:陈英看了他一眼,显得十分同情的样子:“对于你母亲的死,我和大家心中也较为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了,想开点,对于润洁,我们队上会照顾她的,帮助她的。”张德一:张德一听了不由疑问了一下问道:“队上会照顾她……帮助她……?”

陈英:“是啊,队上会照顾她,帮助她的。”他直率道:“我是队长啦!”他面带笑容。

张德一:“噢,真的吗?”张德一惊喜问道。

陈英:“哎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啦?我说的都是真话。”他得意道。

张德一:“好,有前途,祝贺你!祝贺你!”张德一微笑道。

陈英:“嗨,你老同学过奖了,我哪能比得上你,我早听你母亲说,你已在部队提了干,将来还不是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我同你呀,大腿比汗毛都比不上啊。”

他们正谈着,一个剪着短发,穿着铁灰色两用衫,长相很漂亮,柔里带妖的女子,背着一草篮桑叶,来到他俩面前,她是队委委员,叫艳珍。

艳珍:“唷,队长,你是在同谁说话呀?”她柔声柔气,将草篮在泥土上一放。

陈英:陈英看到艳珍来到身旁,忙介绍道:“这不是德一嘛!真是老革命碰到新问题了,连德一也不认识了?”

艳珍:“噢,是德一啊,我一眼真认不出来了,当了解放军,成了大将军了。”她嗲声嗲气道。

张德一:“艳珍妹子,过奖了,我身感惭愧!”他笑道。

艳珍:“怎么……为了你妈回来的?”她问道。

张德一:“嗯。”张德一点头道,心情沉重的样子。

艳珍:“你军装一穿,挺神气的,我真羡慕你,听说,你在部队混得不错,是吗?”她用艳情的目光望着张德一说。

张德一:“在部队我仅是个小兵,没什么。”他谦虚道:“你们忙吧,我回去看看。”他微微一笑。

艳珍:“好,好的。”她笑道。

陈英:“德一,明天我请您喝酒。”陈英坦率道。

张德一:“那明天再说吧!”他笑道。

陈英:“明晚一定得来!”陈英对张德一说着,又转脸对艳珍道:“明天,你去给我烧菜。”

艳珍:“一句话!”艳珍笑道。

张德一:“那我走了。”张德一说着走了起来。

陈英:“记住,明晚!”陈英又关照一声。

张德一:“噢!”张德一应着,继续朝前走。

艳珍:艳珍背起了草篮:“我们走吧。”

陈英:“等会,我还没摘好呢。”陈英说着,将艳珍的草篮放下,将其拖至田中央,在桑叶的隐蔽下,抱住她吻了起来。

艳珍:“别急嘛!还没晚呢,被人看见,多难为情啊!”艳珍有点不自在。

陈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事!”陈英边吻她边道:

4客堂:在张家客堂,张德亲伏在大桌上做着作业,周润洁正面朝西打扫着客堂的地面。

张德一:张德一跨进客堂来。他看到妻子在俯首扫地,忙地将自己的身子凑向她道:“润洁,我来吧。”他说着用右手欲接妻子手中的扫帚。

周润洁:周润洁见丈夫凑近自己欲拿手中的扫帚,忙将自己的右手臂一扭道:“不要紧,我就好了。回来啦?”她面带微笑,显得十分温情。

张德一:“嗯!”张德一应道:“润洁,我帮你扫吧!”他说着,又想将右手接妻子手中的扫帚。

周润洁:“不要!”周润洁用左手触住了丈夫的手,两目相视了一下道:“你先坐在椅子上歇着,我就好了。”她面带微笑。

张德一:张德一深情地望着妻子,心中像似有什么千言万语要对妻子讲,他沉视妻子一下,没有说话。

周润洁:“去吧!”周润洁笑着,揉轻轻地推了丈夫一把。

张德一:“唉。”张德一应着,点点头,靠在弟弟的身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并用右手掌摸着弟子的头发道:“德亲!”

张德亲:张德亲抬起头,望着哥哥叫道:“哥!”他叫着,泪水流了出来:“妈妈临死前还不停地叫着你的名字,哥!”他说着,哭了起来。

张德一:“是吗?”张德一流着泪说。

张德亲:张德亲他哭着应道:“是的!”

周润洁:周润洁端着簸箕中的垃圾,流着泪,立在丈夫身旁道:“德亲说的是真的,妈临终真的呼着你们的名字。可是,你就是不回来。如果你要是早点回来,她老人家……也许……不会……这样了……”她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张德一:“妈,我对不起您老人家,我是个不孝的儿子,我回来得太晚了。”张德一泪水直滚,哭了起来。

张德亲:“妈妈……要我……告诉你……要听嫂子的……话。”张德亲哽咽着,哭着说着:“还有……我,呜……!”

张德一:“呜……妈!”张德一呜咽着喊道:“我知道了,妈!”

周润洁:周润洁也跟在一旁哭着,并放下手中的簸箕,用手绢擦了擦小叔的泪水道:“德亲,别难过,我和你哥哥,会好好照料你的。”

张德一:“德亲,别哭啦,啊!我和你嫂嫂,会照料好你的。”张德一难过道。

张德亲:张德亲更悲切起来:“哥哥!”他伏在哥哥肩头上痛哭。

张德一:张德一泪流满面,双手紧抱弟弟:“别哭啦,德亲!”

周润洁:周润洁流着泪,端起簸箕,走出门外。

5门外:在门外,周润洁将簸箕中的垃圾倒进菜地,然后,她来到厨房。

6厨房:张家的厨房,较为贫穷,一只大锅灶,支起两只大铁锅,是烧杂柴的锅灶,一只用竹条编成的橱子,放在锅灶旁,靠近门端,门端旁还放置着一只大水缸,上面放置着菜篮子。另外,在锅灶的着火门口旁堆着一堆稻草。

周润洁:她将簸箕靠近草堆的芦笆墙上一放,转身来到锅灶前,在炉膛门边坐下,烧起火来,炉火映红了她洁嫩的脸蛋。

7客堂:在客堂,张德一和弟弟张德亲,在长凳上坐着,已经不再哭了,张德亲做着作业,张德一看着他坐着不语。

张德一:他用手翻着弟弟的语文作业本,并问道:“看样子,你的成绩还可以,超过哥哥我。”

张德亲:“哥,我就是作业跟不上,在同学之间只能算中等,反正老师出一道题目来,不知写什么才好,好象头脑中空空的。”他抬起头道。

张德一:“这是你社会实践不多,阅读的课外书籍太少。等哥哥回到部队,给你寄些书籍回来。”

张德亲:“唉!”他边做作业边应道。

周润洁:她端着两只碗,一碗盛着面粉粥,一碗端着盛满的山芋,手中还夹着筷子,从厨房来到客堂来:“德一,吃一点吧!”她说着,将手中的碗筷放置在丈夫面前。

张德一:“唉,你们也弄点吃吃!”他微笑着,边端碗边拿筷道。

周润洁:“我吃过了,看看德亲吃不吃?”她笑道。

张德亲:“我不吃。”他回答着抬起头,望着哥哥。

周润洁:她看了丈夫一眼:“快吃吧,德一。”

张德一:“唉,”他微笑着,一手夹着筷子,一手拿了拿旁边的长凳移了移道:“润洁,坐一会吧。”

周润洁:她微微一笑:“不了,你吃吧,我还有一大堆衣服要洗。”

张德一:他笑道:“好吧。”并拿了一只山芋。

周润洁:“您慢点吃,我去啦!”她说着去了自己房间。

张德一:“唉!”他应着,将手中的一只山芋啃了起来。并端起稀粥喝了一大口。

8门外:周润洁手拿一只脚盆,放在门外的地面上,又从屋外捧出一大堆洗换的脏衣服放到脚盆内,尔后,又从厨房拎出一只水桶到河边拎水去。一会儿,她拎了一桶水来到门外,将水倒置脚盆里,放下水桶,回到屋内,拿出篮子和肥皂及一张小凳,放在地上,并坐在小凳上,在脚盆中洗起衣服来,边擦肥皂边搓洗。

9厨房:张德一吃好后,将碗筷拿到厨房,并放在面盆中,操起水勺在缸里往面盆里打水,打好水,放下手中水勺,正欲洗,妻子湿着双手,跑到厨房来。

周润洁:“德一,来,我来洗碗吧!”她微笑着推了丈夫一下。

张德一:“不要,我来!”他笑着,深情地望着妻子,拉了拉妻子的手臂。

周润洁:“德一,怎么这么客气,我来洗就我来洗,你去歇着!”她说着,又要抓丈夫的手臂。

张德一:他将妻子的手轻轻一拽,笑道:“润洁,我来吧,你比我辛苦,应该去休息休息,啊!”他说着,洗了起来。

周润洁:她看着丈夫,十分感激,并柔和地对丈夫道:“真拿你没办法!”她嫣然一笑:“你洗,我去将衣服洗完。”

张德一:他边洗边笑道:“好的,我马上再来帮你。”

周润洁:“不用。”她说着走出了厨房。

张德一:他埋头继续洗着碗。

10门外:在门外,周润洁坐在凳上继续洗起脚盆里的衣服来。

张德一:他洗好碗筷,从厨房中走出来,来到妻子身旁,将身子轻轻一蹲,微带笑容道:“润洁,我来帮你吧!”他说着,将双手伸向脚盆。

周润洁:她甜甜一笑:“不必了,我都快洗好了。”

张德一:“哎,帮帮你,没事!你在家不容易,忙里忙外的,没的停!”他说着,用手拎起脚盆中妻子的上衣,在水中搓了两下,再用肥皂去擦,然后又到脚盆水中去搓。

周润洁:她看着自己的丈夫,望丈夫会心一笑:“挺能干的,真一点也看不出来。”

张德一:“是吗?”他抬头望妻子一笑。

周润洁:“是啊!”她点头一笑:“你洗衣的动作,有些比我还灵活。”

张德一:“多亏部队的锻炼,几年的单身生活,从而使我养成自给自足的习惯。”

11客堂:在客堂,张德亲做好了作业,并将课本一本本地往书包里放,放好以后,便将书包朝客堂里的厢柜上一放,忽然,他发现其母的遗像,哭了起来:“妈,你为什么丢下我?妈,我的好妈妈!呜……”哭着,他端起一张凳子,靠在墙壁边,将其母的遗像折下墙壁,捧着它,用手抹去遗像上的尘土,流着泪:“妈,你在哪儿啊,妈!我再也见不着你了,妈!妈!哥哥回来了,你见见哥哥吧!妈……”

12河边:在河边,长着一排树木,两棵树距离一丈左右。这时,张德一拎着一只盛衣服的篮子,周润洁拎着一只空脚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当中,来到河边,在河边的一只搁板上立着。

周润洁:她将脚盆放在搁板上道:“来,德一,将篮子给我!”

张德一:“唉!”他应着,将手中的篮子递给妻子,并顺手拎了一条长裤,在水中清洗起来。

周润洁:她将从丈夫手中接过来的篮子放好,并顺手从篮中取出一件内衣,在水中摇曳着,搓着,清洗起来。

张德一:他清洗着衣服,看了看妻子,微微笑道:“润洁,我来吧!你歇歇,啊!”

周润洁:她甜甜一笑:“没事,你歇着,一路上你很辛苦。”

张德一:“润洁,你比我还辛苦,妈妈……她……”他说着泪汪汪的眼睛,深深地望着妻子:“里里外外全靠你,我从心眼里舍不得你,润洁!”

周润洁:“别说那么多了,德一。”她眼眶充满了泪水:“我没有照顾好妈妈,我……”她手拎着清洗好的内衣,低着头,声音哽咽着。

张德一:他将一件洗好的衣服,放进篮子中,凑近妻子,用手抚摸着她的肩头,安慰道:“润洁,别难过,你既是一个好妻子,也是一个好媳妇,妈妈,妈妈的死,不能怪你,她是老毛病了,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润洁!”他流着泪,声音很沉重。

周润洁:她流着泪:“我当着妈能见上你一面,可是,妈是去得那么快……你又……”

张德一:他接过妻子手中衣服,痛苦道:“是的,我是回来晚了,可,我也不知妈妈会这么快就……去世了。润洁,别伤心啦,啊!我没能及时赶回来,我对不起妈妈,更欠你很多,别哭,润洁!”他劝说着妻子,用手摇了摇妻子的肩头。

周润洁:“德一!”她一把扑在丈夫肩头上哭泣起来:“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可是,她老人家,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张德一:他心情沉痛地对妻子说:“润洁,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你别哭了,啊!其实我对妈妈的死,同你一样难过,一样悲伤,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哭是永远哭不醒妈妈的,润洁!我们都想开点吧!”他说着,流着泪:“别哭啦,润洁,咱们洗衣服,啊!”并用手拍拍她的肩。

周润洁:她又从篮子中取出一件小叔的蓝布上装,流着泪,在河水中洗了起来。

张德一:他看看妻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然后,他又将水中的衣服,在河水中洗了起来。

周润洁:她继续清洗着衣服,忽然,耳边传来哭声:“妈妈哎,我妈妈哎,呜……”她仔细听着,忽然对丈夫道:“德一,两件衣服交给你,我回去看看。”她说着,将手中的一件衣服塞到丈夫手上。

张德一:“好吧!”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回答着,接过妻子塞过来的衣服。

周润洁:她慌忙离开搁板,离开河边,走出树当,来到两边长着稻谷的路。

13路:长着稻谷的田地,周润洁在田间的路埂上匆匆向家走着,只见她额头上冒着汗珠,她又不停地用手抹着头额上冒出的汗珠。

14客堂:在客堂,张德亲手捧母亲的照片伏在大桌上哭着:“妈妈……我要我的妈妈哎!”

周润洁:她急着步,跨到家中客堂来:“德亲,这是怎么啦?德亲!”她喊着,走近小叔:“哭什么啦……啊!”

张德亲:“姐姐,我要……妈妈哎!”他泪流满面,凄切的目光,看着周润洁。

周润洁:她流着泪,看着小叔,用纤嫩的手抚摸他,慈怜道:“德亲,妈妈已经离开了我们,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同你一样想着妈妈,可是,想着,哭着,妈妈想不回来,哭不回来的呀!”

张德亲:他捧着母亲的照片,伏在周润洁的胸前:“姐姐,我要妈妈,姐姐!”他悲伤地哭着。

周润洁:她流着泪,不知怎么才能哄着小叔,她双手将小叔搂得很紧,安慰道:“别哭啦,德亲!妈妈虽离开了我们,今后姐姐一定像妈妈一样疼你,爱你,关心你,一定把你待得好好的,你别哭啦,啊!德亲!”

张德亲:他只是一个劲地哭着,流着泪。

周润洁:她流着泪,从自己身上掏出手绢,帮小叔擦着眼泪:“德亲,听姐姐的话,别哭了,啊!”

张德一:他将脚盆和篮子放在门外,走到客堂来:“润洁,衣架呢?”他回转过来,看着妻子淌着眼泪,抚抱着弟弟,忙问道:“润洁,你们这是怎么啦?啊!”

周润洁:她用手中的手绢,擦了擦自己眼角上的泪水:“德亲哭着要妈妈,我怎么说他,他还是哭。”

张德一:他眼眶润湿,来到弟弟身旁,用手扳了扳他的肩膀道:“德亲,妈妈不会回来了,别哭了,你哭上三天三夜,妈妈也不会回来的。哥哥我和你姐姐,对妈妈都十分想念,我们对妈妈的死和你一样难过,一样悲伤,走,帮助哥哥一起去晾衣服。”他说着,拉着弟弟的手臂,对身旁的妻子道:“润洁,将衣架寻出来!”

周润洁:“唉!”她应着,去了自己的房间。

张德一:他则拉着弟弟,来到了门外:“别哭,德亲。今天是星期天,怎么门口没人钓鱼?”

张德亲:他只是哭泣着淌着泪,不说话。

15景物:天上的乌云已渐渐散去了,太阳露出了它惨淡的面孔,而不断有些薄云,从它的面孔上穿插而过。

16檐口:在张家屋檐口,系着两头有根粗绳,是专门挂东西和晾衣服的。

周润洁:她从房间取出一堆衣架,来到屋檐口,她留了一只,其余的放进篮子内,并从脚盆中,取出一条清洗的裤子晾起来。

张德亲:他也同样做起这个活来。

17仓库:仓库,是用麦草盖成的屋子,共三间,被称着是蚕房仓库,在蚕房仓库,里面搁着众多的芦篾垫子。垫子上爬满蚕子。并翘着头,摆动着,艳珍和几个妇女正将放在地面上的草篮里的桑叶一把把往垫子上均匀放着,一会儿,她们将所有的芦篾垫子铺满了。有的妇女背着草篮出门回家了,有的妇女则坐在凳子上闲聊着:“我们这两天,全靠山芋打滚,弄点开水下肚。”、“我们家也是这样,没法子,发点粮食,上不接下。”、“等稻子打上来就好了。”、“哼,我家八个儿子,个个能吃,二儿子,一顿没米面粉粥,至少也得吃五、六碗,多的八碗也能吃。”、“要么是小碗。”、“哼!小碗!是那个大老红花碗!”、“这么多?”、“我骗你干嘛?这样的没米粥,吃下去,半小时见效。”“见什么效?”、“来尿啊!”、“哈哈哈!”、“咯咯咯!”大伙谈到最后,笑了起来。

陈英:“喂!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吃饭,在这里笑什么啦!”他跨进门内来笑道。

大家:“噢,是我们的队长来了,咱们快走吧!”、“急什么?我们要跟队长要饭吃!”

陈英:“跟我要饭吃?”他疑问道。

大家(一妇女):“是啊,跟您要饭吃啊!”、“是队长就跟你要。”

陈英:他诡秘一笑:“噢,是吗?我是富翁,你们跟我要饭吃!”

大家(一妇女):“可,您是队长啊!”

艳珍:“队长,你们也要体谅他,他是个呆公鸡,生不出粮食,是吗?队长!”她笑道。

陈英:“对,我是个呆公鸡,生不出粮食,你们女人要像生小孩那样,生出粮食来,像梁嫂,一下子生了两个大儿子,我想,她生出粮食来,一定是鼻涕淌在嘴里,顺事,不成问题!不成问题。”他说着,笑了起来。

接着,大伙都“咯咯!”、“哈哈!”笑开了。

梁嫂:“你这个东西,尽没好话说,”她红着脸附之一笑:“我家如果没有粮食吃,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十二人,一起跟你回去吃,看你怎么办!”

陈英:他诡秘一笑:“好哇,不过……”

梁嫂:“不过……不过什么?”她逼问道。

陈英:“很简单。”他淫笑一下,扫了她一眼:“只不过陪我睡睡觉而已!”

梁嫂:“好啊!”她起哄着从小凳子上立起身来,大声嚷道:“姐妹们,我们一起扒他的裤子!”

大家:“好!”大家也都起哄起来,个个向陈英猛扑过来。

陈英:他逃到门外去。大伙也跟到门外去。

艳珍:“喂!”她叫着,也跟至门外。

18门外草堆:门外有几个草堆,陈英逃到草堆旁。

梁嫂:她追着他,骂道:“你这孬种,慌什么?有种别跑!”

陈英:“梁嫂,别这样!我认输,我认输!”他愧笑着,朝后退着,摇着手:“下次不敢,不敢了!”

梁嫂:“下次再这样,我和姐妹们,保证将你的衣服扒得一丝不挂!姐妹们!我们要团结起来,战胜这匹色狼!”她面带微笑,警告着陈英,呼唤着大家,停止了脚步。

大家:“对!”大家齐声:“我们要团结起来!”

艳珍:“梁嫂,算啦!放他这一回!”他立在梁嫂身旁笑道,而她的心中十分吃醋:“下次他再这样,我们一起征服他!”

梁嫂:“好吧!”她说着,对大家道:“姐妹们,我们回去吧!”她说着,走了起来,又用不服气的眼光微笑着,扫了陈英一眼道:“今后好好做人,否则……哼!”

大家:“哼!”大家走着,也淫笑着,鄙视了陈英一眼走了。

艳珍:她走到陈英面前,显得有些不快的样子道:“吃了碗里看着锅里……”

陈英:他忙陪笑脸道:“艳珍,你别生气,我是向梁嫂开了一个玩笑。再说,梁嫂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妈妈了,有什么好稀罕的,我的心中啊,分明只有你嘛!”

艳珍:“甜言蜜语!”她还有点不开心。

陈英:他开始摸着她的脸蛋,温和一笑:“别生气了,我的娘子!”并将他的嘴唇贴近她的脸蛋:“我是多爱你啊!”

艳珍:她兴然一笑:“不许骗我!”

陈英:“岂敢呐!”他假惺惺一笑:“好了,天不早了,今天到我家去,我家没人,是咱俩的天下,明早同我一道去街上买点菜,请请我的老同学,好不好啊?”

艳珍:她附之一笑:“好!”

19:房间:在小叔的房间,小叔睡着了,身上盖着被子,周润洁立在其床边,替小叔掖着被子,然后,慈怜地看了他一眼,吹灭了灯柜上的灯火,走到厨房去了。

20:房间:周润洁去了厨房,熄灭了灯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丈夫披着军衣坐在床上,等待妻子。

张德一:“润洁,事情都做完了吗?”他看到妻子朝自己走来,高兴问道。

周润洁:“德一,你怎么还不睡?”她来到丈夫床边,对丈夫问道。

张德一:“等你啊!”他沉情地望着妻子。

周润洁:“是吗?我不是叫你先休息的嘛!”她说着接过丈夫披在肩头上的军衣,放挂在椅背上。

张德一:他望着妻子笑笑:“我不累,润洁!”

周润洁:“一路上这么辛苦,还喊不累!”她边解自己的补着补丁的方格春秋衫衣扣,边用心疼的目光望着丈夫说。

张德一:“润洁,我来帮你脱衣服!”他说着,掀开被子,来到梯板,替妻子脱鞋,脱衣服,最后,他把妻子抱到床上,紧紧拥抱着她:“润洁,我好想你,我真不忍心你一个人在家中吃那么多苦!”

周润洁:她将被子盖上,轻柔地说:“德一,我何尝不是这样……日日夜夜盼着你!特别是妈妈病重的日子,更加盼着你早点回来!”

张德一:“部队任务重,不是你的电报,我真无法对连长开口!你受苦了,润洁!”他说着,眼眶充满泪水。

周润洁:没事,事情都过去了,只是妈妈她老人家离开了我们!”她说着泪水流了出来。

张德一:他的脸朝妻子面孔上一贴,心中十分痛楚:“润洁,别难过了。”

周润洁:“嗯!”她轻柔应道。

张德一:“这回,有没有向人家借钱?”他说道。

周润洁:“向谁能借得到?我没办法,将我妈赔给我的一对金耳环卖了!”她含着泪道。

张德一:他将妻子搂得更紧:“润洁,这个家多亏你了!”

周润洁:“没事!我尽力而为。”她道。

张德一:“润洁,你真是我的好妻子。”他感动得流出了泪,搂住妻子,突然,又松开妻子下了床,拎起自己的军衣,从自己上衣袋摸出钱来,回到床上,对妻子道:“喏,润洁,这是我的津贴和我们连长自己掏给我的三十元钱,你把它拿着!”他说着,将钱递给妻子。

周润洁:她望了丈夫一眼,从丈夫手中接过钱,点了点头说:“先放在你口袋里。”并将钱又递给丈夫道:“你的连长,是山东人,家中也很穷,这三十元钱,你到部队后,要还给连长,谢谢人家一片好心!”

张德一:“唉!”他点了点头道,并接过妻子递过来的钱,顺手放在床边柜子的抽屉里,然后,又依偎着妻子。

周润洁:“德一,我们做人都要有道德……”她说得很严肃:“你知道吗?”

张德一:“知道!”他应道:“我会照你说的去做的,润洁!”

周润洁:“德一,你真是我的好丈夫……”她说着,紧紧依偎丈夫身旁。

张德一:“润洁!”他将妻子搂着,头颈紧贴着她的脸:“我们的家全靠你了,我不在家,你会吃好多苦,润洁!”

周润洁:“德一,你放心吧!我会挑起家庭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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