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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替本宫挡着》3皇上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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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津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人。开 心 文 学

明明是落魄皇族,从一个可笑的井口中被救出,他手下的众将士听说或许有那个昏庸的狗皇帝在,都聚过来看笑话,凑趣皇帝耍把戏。

桓帝蔺颙仁果然是战战兢兢,圆滚滚的身子,被人救上来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早没了所谓的“天子威严”。

蔺颙仁是个笑话,桓帝更是个笑话。

倒是接着从井口出来的两名女子,衣裙皆有破损,脸露疲惫之色,然而为首的那个连鬓发都散下了,上来后却是镇镇定定地拂正了佩绶,拢压着皂色深衣。

身后的另一女子,像是宫女的模样,虽然像是很怕的样子,却仍是撑住了站在主子身后,也不知是不是出于惯性给主子撑场面。

看着年龄,这两个女子都不会超过二十岁。

“我是周室中宫,”为首的那个女人说道,“我需要身份相配的人来说话。”

她这么说着,似乎不像是一个败落的囚徒。

卢龙节度使高津予皱眉,这样的控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她的话语后,周围的军士们有被皇室贵气镇住的,也有立马就不服气上前说浑话的。

而高津予也没反对,他们是来收灭亡的周室的遗产的,如何灭了就皇室的风头都不为过。

更何况,他想看看这么个身份高贵的女子被群浑人刁难了会有如何难堪的反应。

不过就是个亡国之君的皇后,所谓的威仪也不过是久处皇宫由人奉承出来的——现在没人奉承了,高津予想当然地觉得,这个女子将露出可笑的悲哀。

都尉是个粗人,也不计较就上前了,“娘娘口气可真大呢,要和地位相配的人说话?嘿,就您现在这样的落难凤凰……配配我老朱得了。”

说完一种士兵大笑起来,还有喝倒彩吹口哨调戏的。

秦方好不徐不疾,不见一丝窘迫道,“你和我说话,怕你担不起。让贵方卢龙节度使过来见驾。”

“小娘子你还真不用怕我担不起,”老朱说道,“什么样的马配什么样的辔头。你找节度使有何事了?让老朱我带话就好。”

言下之意,她不配见他们主子。

秦方好清冷地一笑,“那好呀,本宫见节度使是要送他一样东西。如果你能代他收得起,本宫也算是佩服将军了。”

朱都尉道,“你这小娘子身上还能带多重的东西了,就算是再来两个你这样娇声娇气的娘娘,老朱我也抱得起。”

“好!说得好。”围观的士卒们一种哈哈大笑,给北军喝彩的。

秦方好赫赫一笑,也不理他混话,“那你可就收好了,本宫要送给节度使一顶帽子。”故意停顿了下,定定地看着他,“白玉十二旒的天子冕冠,不知将军你受不受得起?”

白玉十二毓。

朱都尉脑门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哪怕听不懂其他的,“天子冕冠”四字他是听得懂的。

这不是他能代主子签收的东西。

骇得腿打颤,倒不是怕天子威严,追究他不臣,而是回转了身,对着高津予的方向吓得腿软跪在地上。

他不怕天子,只怕主上以为他有异心。

高津予皱眉,朱都尉的表现显然暴露了他的所在,于此同时,顺着视线看去,那个女子似若胜利一般看着他,别有用意地笑着。

为了折辱天子,他故意慢待不接驾,晾着人家不管,但又不想错过这么出亡国奴的好戏。

穿着常服来,对方又无人引见自然就不知道他的所在。

然而这个机敏的女子却是这么试出了他的所在。

一瞬间,高津予看到一个神态雍容的高贵女子,年龄还很轻,如果就这么看去的话,甚至容貌很是清丽。

忽然觉得有些欣赏,又有些可惜,这样的一个皇后,配给桓帝这么个怂人实在有些可惜了。

既然已经暴露了,高津予就大大方方地便服而出。

在离中宫几步之遥的地方立住,立好衣冠,下拜行礼,“臣高津予酒驾来迟,请娘娘恕罪。”

他这么一跪下,四周的将士们虽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给个女人下跪,齐刷刷地在秦方好四周下饺子一样地人们辐射状跪拜。

看惯了场面,秦方好不卑不亢道,“节度使为国为君,其心可嘉,快请起。”

此人颀长秀美,一双丹凤眼便似瑜玉,铮明瓦亮,漆黑剔透。光从他的长相、行止来看,实在是看不出和汉人的区别,甚至比起许多的汉人都要风雅。

比如说桓帝蔺颙仁。

意思意思礼节过,高津予自然也不怎么准备对周室恭敬,而秦方好也很自知,同样的阴谋论者,不言语就打成共识,把深谈移了场地。

拜中宫而不拜天子,这实在是桓帝记忆中没有的。

蔺颙仁不敢置信,别人竟这么藐视于他,刚想喊到,被秦方好眼风一扫,吓得闭嘴了。

蔺颙仁没有忘记逃难的一路中秦方好对他的不敬。

心想道,等朕脱了难,一定要废了这悍妇。

蔺颙仁显然没有看明白这一日的场面。

秦方好自然没错过桓帝的这个表情。

哂笑,叫过舒云附耳一番。

舒云听完,迅速地跑去扶起了蔺颙仁。

蔺颙仁踉踉跄跄地迈了几步,和舒云道,“还是你这贱婢有良心,等朕回了大昭宫,赶明儿就封你做淑媛。”

都说君无戏言,但窝瓜皇帝的话,舒云却一点也不相信,看着还是自家娘娘更靠谱,她宁愿跟着皇后混。

她虽然不相信,却没有主子那种藐视皇帝的胆子,还好声说,“皇上,您还是照顾自个儿吧。”

蔺颙仁皱眉,“你当朕办不成?”

抽手欲劈下来。

舒云心道,果然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干脆就立马脱了手,往后退了几步,只见一没了人搀扶,蔺颙仁一个站不稳又噗通摔了个狗啃泥。

这回连宫女也给他冷脸看了,“得了,万岁,你自求多福吧,刚才娘娘和我说……”

蔺颙仁凑过来,只听舒云低声说,“娘娘说了,您现在最好求着她舒心。刚才节度使在众人面前是给‘皇后’行礼,是当着众人承认了她的身份,而您,呵呵。”

蔺颙仁脸都绿了。

显然,他的这个“天子”身份并没被人承认。

如果不是帝王,蔺颙仁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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