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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总裁小小妻》NO.072 扔下她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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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着性子,尹晟睿道:“以寒,她会暂且住在庄园。 ”

不单单是萧以寒,就连绿衣都猛的转头,两道尖锐的女声同时扬高:“你说什么?”

尹晟睿真的不是个擅于解释的人,他也从来不屑向任何人解释,可是面对萧以寒,他也只好无力的叹口气,“我慢慢跟你说,我们先让她上车好吗?”

“好,怎么不好。”愤愤的说着,萧以寒开了车门就走。

她上车,她就走,多么简单的一个事啊?总之她就是看不惯尤娜的风骚劲儿……好吧,她承认,她是担心那个性感女神会用尽手段勾引尹晟睿。

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尹晟睿下车追去,一把扯住她的皓腕,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好脾气:“你别无理取闹,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我无路取闹?尹晟睿你丫搞错没有,若是我大半夜把一个男人带回家,你会怎么想?”况且这个女人总是想着办法想要爬上他的床,她怎么能放下心来?

尹晟睿失去了耐心,粗暴的道:“跟我回去。”

“我才不回去,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喂,你干嘛啊,放我下来。”

真是的毫无办法,尹晟睿才会再次选择这种办法。把她当成麻袋扛在肩上,毫不怜惜扔进车子里,他怒喝:“绿衣,开车。”

绿衣紧抿唇线,冷冷的看了一眼尤娜,猛得踩下油门,车子“嗖”的一下飞出。

尤娜勾唇。有意思,看来尹晟睿身边的女人真是不少呢,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

“少爷……?”

看到少爷这个时候回来,并且还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管家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再看萧以寒可爱的小脸拧巴得有些难看,绿衣也冷若冰霜,他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尤娜不怕生,故作高贵的伸出手:“您好,我是尤娜&8226;特拉维斯,以后将会在此打扰,还请多多关照。”

说罢,她抛个媚眼。

萧以寒浑身抖了抖,嫌恶的说:“欧巴桑,不要这么风骚,管家伯伯不近女色。”

忍着笑意,尹晟睿沉声道:“管家,安排一间客房给尤娜小姐。另外,我要游泳。”

“是。”管家恭敬的去安排,尹晟睿则撇下众人,上楼之后,穿着厚厚的浴袍,朝向泳池而去。

尤娜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跟着尹晟睿的脚步去了。萧以寒饶到她前面,双手拦住她:“你干嘛去啊,没听说他要游泳啊。”

尤娜淡笑:“哦,我忽然也有了游泳的冲动。”

“你游泳个屁啊,你大冬天不怕冻着啊,而且你带泳衣了吗?”

尤娜勾魂的媚笑,忽然俯身,把自己诱人的乳沟露给她看,她得意的说:“我裸泳。”

倒!

又是一个有着暴露狂倾向的女人。让她跟尹晟睿一起裸泳,不发生点什么激情的事,她就揪掉自己的脑袋。伸手挡住她,萧以寒皮笑肉不笑:“尤娜小姐,你好.xzsj8.歹也是客人,这么随便可不太好吧?”

“咦?我有随便吗?”绕开她,尤娜继续走,却忽然感觉到脖子上一冷,她瞬间收起笑容:“绿衣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萧以寒贼笑两声,悄悄的对绿衣束起了大拇指,漂亮!如果必须选择,她宁愿跟绿衣统一战线,一起解决掉尤娜。

“请随管家看看房间吧。”

绿衣冷冷的收回刀子,管家恭敬的说:“尤娜,小姐,请随我来。”

为了防止那个狐媚的女人再闹出什么事端,萧以寒跟绿衣基本是亦步亦趋,尤娜见状,索性也就安顿下来。来日方长,她相信,凭借她的本事,总会彻底征服那个男人。

……

用过晚饭,尹晟睿到书房看书,而萧以寒也早早的回房,她的头有些疼。大概是雪崩受伤之后的后遗症,稍一疲乏,她就会头疼,她需要睡一会。

她才刚开了房门,书房的门忽然开了,他沉声道:“以寒。”

萧以寒原本是不打算理会他,可见他眉宇间有着凝重之色,又一时不忍。讪讪的撇嘴,她冷漠的问:“什么事。”

一把将她拽进书房,强壮的身体顺势压在她的身上。门板硌得她好疼,她皱眉:“你弄疼我了。”

“以寒,不要任性。”端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小嘴准备喋喋不休之前,他的吻重重的落下。

原本还有些挣扎,可他已急切的撬开她的贝齿,他的舌头带着男人的气息在她的口中霸道攻占,她难以抵制,最终还是沉沦了。

直到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他才松开她,继续说:“以寒,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否则那会给你带去危险。”

“危险?”

“是。我的敌人很强大,比你想象的要强大的多,一旦他知道你是我珍视的妻子,一定会让你时刻都处于危险之中。我希望你依旧单纯的生活着,不要卷入我黑暗的世界中,我不想失去你。”

萧以寒的心……乱了。

他说,她是他珍视的妻子;他说,他不想失去她。他的黑眸盛满了真诚,没有半分修饰的味道,这个男人是在用最朴实的语言跟他表白。

她无法抑制胸口的小鹿乱撞,可是她也忘记不了机场的那段小插曲,于是她嘟着嘴,小声嘟囔:“那也不用把那个狐狸精弄的到家里来啊。”

尹晟睿苦笑不得:“以寒!不是你想的那样。让尤娜住在庄园,不过是为了随时可以探讨项目的事情,你难道希望我在半夜的时候有了灵感,才去找她吗?”

“你敢!”

小小的霸气,让尹晟睿低笑,他捏着她的小鼻子,无比宠溺的说:“好了,去睡吧,不是困了吗?”

萧以寒红着小脸,抱着他的脖子,惦着脚尖,再一次送上自己的唇。一番缠绵之后,她才娇喘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跟尹晟睿说好,不再企图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他,也绝对不会跟尤娜之间有什么暧昧。

她决定相信他的承诺。

可是,相信归相信,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是不是?萧以寒闭着眼睛,防备的听着隔壁的动静,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危险的眯起了水眸。

果然是按捺不住了吗?这个时间,尹晟睿应该仍旧在书房办公,不会回到卧室,那么刚才开门的一定是尤娜。

想着,她蹑手蹑脚的爬起身,轻轻的开了连接两个房间的小门,透过门缝,她清楚的看到了一切。

尤娜,身穿一件充满qingse诱惑的黑色睡衣,几乎透明的薄纱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无限春光。她没有穿文胸和内裤,光溜溜的躺在他们的大床上,不断的抚摸自己的身体,独自欣赏着自己那令男人欲火焚身的妖娆曲线,

她的红唇性感的勾着,她的凤目中充满了诱惑,似乎还怕自己不能征服那个男人,她拿出香水,在自己的身上喷了几下。

看在萧以寒的眼里,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字:骚。

翻了白眼,她开了小门。

突来的光线让在床上孤芳自赏的女人吓得弹起来。她惊愕的看着正靠着门框,双手抱胸的看着自己的小女人,半天都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

萧以寒哼笑一声,充满讽刺的问:“欧巴桑,你一定想不到,我们两个房间会有一扇小门是吧?”

尤娜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勾唇:“那又如何?即便如此,你也不过是一个床伴。”

萧姑娘意外的没有生气:“哦,床伴也比你这个来床都爬不上来的女人强。我劝你现在就赶紧离开,不然等会睿回来,这场面得有多尴尬啊?”

“哼,我们走着瞧。”

尤娜高傲的扭着腰身,嘭的一下关上门,萧以寒学着尤娜刚才的模样,在床上摆弄着各种姿势,可是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展现尤娜那种妖娆妩媚,无法做到让人脸红心跳,她有些懊恼。

“好玩儿吗?”尹晟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正一脸兴味的看着她。

萧以寒干笑:“嘿嘿,你怎会从我的房间进来啊。”

长身缓缓走向她,尹晟睿一边解开浴袍的带子,一边暧昧的笑着:“我饿了,想吃夜宵了。”

“呃……”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萧以寒脸色酡红的说:“绿衣姐姐……”

“嘘……不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他低哑的沉吟犹如魔吟,蛊惑着她的心跳,她乖乖的闭嘴,在缠绵的吻如预期那般到来时,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吻很急切,仿佛是在宣泄着刚才在书房内没有来得及疏解的**,火热的两人迅速的交缠在一起,他精壮**的背部,温情的注视着她,而她在他的身下,亦是忘我沉沦,不断的迎向他,想告诉他,她爱他。

因为她的主动,他心驰荡漾,任由**高涨爆发,暧昧低吟:“小妖精,今天……你很主动。”不是萧以寒学会了床上的放荡,而是她似乎是想借着这次的欢爱,赶走她的情敌,让尤娜彻底放弃,所以她急切的索求,她大声的呻吟,一室的暧昧,都被他们之间的低吼传递出去。

对面的两扇门都开着,尤娜跟绿衣双双站在门口。区别是,一个脸色冷如冰霜,而另外一个则满是讽刺,凤目闪烁势在必得的花火。

尤娜忽然转向绿衣,意味深长的笑了:“我真佩服你的,你的隐忍能力似乎已经超乎常人。每日听着这样的靡靡之音,你的心不疼吗?”

绿衣不语,冷冷的瞥她一眼,大力的关上了门。

不是不疼,而是心已经碎了,碎得太彻底,当疼痛袭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该如何掩去这碎裂的心痛。

所以,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

“睿。”周日的早上,萧以寒睡了个甜甜美美的懒觉,一番熟悉打扮之后,她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尹晟睿跟尤娜两个人正头对着头,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事,见她来,尤娜挑衅的笑了下,而尹晟睿则略微皱眉:“有事?”

现在他不正是项目的关键部分,他不希望任何来来打扰他,即便是她一样。

勾了勾手,萧以寒笑着说:“你来,我有事跟你说。”

他吸了口气,淡去心头的不悦,还是走了过去:“说吧。”

“今天我爸爸的生日,我想去看看她,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一抹不耐再次闪过,尹晟睿沉声说:“以寒,我正在忙正事。”

萧以寒拧起眉心,刚才明媚的俏脸顿时阴沉下来,她冷冷的问:“我爸爸的生日不是正事?他救了你们,难道不该当面道个谢谢吗?”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以往每年她都会给他庆生,今年她想给他一份特别的礼物,就是他。爸爸一定也想看着她幸福的嫁给他,他要让天上的老爸安心。

“改日吧!”

改日?生日可以改日吗?一股子恼火直逼大脑,她死死的拽着他的手臂,咬牙逼问:“你到底去不去?”

他用力的挥开她,“不去。”

冷漠说完,他再次回到书房,手里的铅笔在摊开在桌面上的图纸上画来画去,模样很认真。

他现在的灵感正在涌现,他正在分析时尚街的构造,不能分心。而至于生日,他向来痛恨,那是他不愿触碰的回忆。

萧以寒很伤心。他的冷漠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同时也觉得自己高看了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一个人无声无息的退下,她自己去了墓地。

看着墓碑上面爸爸的照片,萧以寒忍不住想要流泪。她总觉得,爸爸似乎还活着,他没有死,他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回来。

摆上鲜花,摆上他生前爱吃的东西,她就坐在跟前,陪着爸爸说话。

东拉西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了尹晟睿的身上。他邪魅的笑容,她无赖的嘴脸,统统在眼前闪过,她笑着笑着就哭了:“爸,你说你当初怎么那么不厚道呢,干嘛要把给嫁给那个该死的男人呢?他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不喜欢他。”

一边嘟囔着,一边擦着眼泪,她还在为书房内尹晟睿冷酷无情的话语而感觉到委屈。也似乎遇到他之后。她变得爱哭了,只要觉得委屈,这金豆子就不争气的往下掉。

“真的不喜欢了吗?”一道略带的宠溺的声音忽然顺着寒风吹拂耳畔。

“真的不喜欢了吗?”一道略带的宠溺的声音忽然顺着寒风吹拂耳畔。

即便不看,这犹如魔音的声音,也能让她清楚的分辨出,来人是谁。胸口盘踞的闷气愈发膨胀,她抄起起一个苹果狠狠扔过去,大吼:“滚,谁让你来的?这是我爸爸的地盘,你给滚远一点。”

轻而易举的接住她扔过来的苹果,他挑眉看她,阴阳怪气的问:“你确定要我滚?”

自从她负气出走之后,他就如何都静不心来。与尤娜讨论方案的时候,心不在焉,眼前总会不自觉的浮现她含怒的俏脸。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扔下尤娜与那些图纸,便匆匆出了门。

但是,他并不知道萧宇南的墓在哪,特意打了电话给老爷子。一听说事情的经过,老头子把他狠狠的嘲笑了一顿,他为此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的。这小妮子非但不感恩涕零,还敢让他滚,真是该死。

“滚!”

别以为姑娘是那种给个巴掌再来个甜枣,就会忘记巴掌的疼的人,书房内他冷酷的话,直到现在还刺痛着她的心。

尹晟睿耸肩,面请微变之后,不发一语,便掉头就走。

见状,萧以寒腾得一下站起来,气的直跺脚,“你给我回来。”

这人怎么这么听话,让他滚就滚。真是的,他难道就不会说两句好话吗。撒个娇,耍了个赖,她一定不会冷面以对的啊。

尹晟睿鼻腔里哼出一声,才又转身回去,“不气了?”

小嘴儿一瞥,萧以寒哼道:“怎么不气?你不是不来吗?怎么又回找来这里?”

尹晟睿蹙眉苦笑,修长的手指.xzsj8.在她的额头轻弹一记,惹来她的不满惊呼,他戏谑道:“还不是担心你这小女人?我若不来,今晚必定要深闺寂寞啊。”

那眸底的促狭带了三分火热,萧以寒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红着脸,嗔怒道:“去!在我爸爸跟前,少不正经。”

说罢,她点燃了三炷香给他:“喏,拜拜吧。”

尹晟睿异常的听话,举着香,按照她的模样,算是拜祭了死去的萧宇南。墓碑上的照片很陌生,想来这竟是他第一次见自己的岳父,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不禁有些无奈。

照片上的男人笑的很温柔,看得出来是个好脾气的男人。而就是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男人,在十六年前,在瑞士希露雪山救了他们三个人的命,这真是不可思议。

只是,在看到那张脸的刹那,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疑问:十六年前,他怎么会出现在希露雪山?从爷爷之前给他的资料上看,他是一个抢险队员,那么出现在雪崩现场,这并不奇怪,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瑞士?

难打跟尤娜一样纯属凑巧?但,尤娜的凑巧有她的理由,而这个男人呢?

向来心思缜密的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而一边的萧以寒并未发现他的异状,笑问:“我爸爸看起来很亲切吧?”

也不等尹晟睿回答,萧以寒就笑嘻嘻的说:“他人超级好,洛熙最喜欢到我家,老爸对她,就像对我一样。”

“你爸爸当年为什么到瑞士?”

萧以寒没有想到尹晟睿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爸爸从来没有说过。不过,我猜也许是跟自己的朋友一起去玩儿的吧。”

尹晟睿眯起了眼睛:“玩儿?”

这不可能。

萧以寒的家境应该不算富裕,出国需要一大笔费用,他有两个孩子需要抚养,不可能为了玩儿而远渡瑞士。越想,尹晟睿心中的疑问就越滚越大,萧宇南憨厚的脸在他心中,忽然戴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大概吧!爸爸退伍之前曾经是一名伞兵,他应该是跟他的老战友一起到希露雪山,体验飞翔的感觉。”

以上臆测全是萧以寒凭空捏造。她记忆中,爸爸从来没有玩儿什么翼装,也没有提过跟朋友一起去瑞士冒险。她不过是在爸爸的相册之中,发现了一张特别的照片,由此猜测。

照片上,萧宇南与他的战友们,身穿黑色翼装,站在直升机前勾肩搭背,看起来帅气逼人。于是擅于发散思维的她有了这一番猜测。

只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猜测竟然让尹晟睿的身体如遭雷击,他脸上骇然失色,而那句话更是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曾经是伞兵……他会这种危险的近距离天际滑翔运动……这些,爷爷的资料都未提过。这说明什么?

老爷子是个心思更加缜密的男人,他既然给了他资料,必定是详细的,那么缺失的那一段,一定是萧宇南刻意把这段过去掩埋,那么这里面一定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记忆飞速旋转,十六年前的,他们看和一架飞机撞上了雪山,触发了那一次灾难性的雪崩。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一只鸟儿从上空划过……他似乎漏掉了什么细节,而这细节将是致命的打击。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心中,缓缓汇聚,他震惊得无法动弹。

迫切的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尹晟睿忽然转身,急匆匆的拨通了一个电话:“褚月,到星皇。”

他要挖开那段过去,即便挖开的是坟墓,他也要跳进去。

萧以寒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追上去,“睿,你到底怎么了。”

他下意识的挣脱她的手,眼神阴狠,嘴角也有一抹嗜血:“我—很—好。”

她又一次看到了恶魔一面的尹晟睿,但是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萧以寒不懂。她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他走远,却没有追上的勇气。

……

尹晟睿进入星皇酒吧的时候,褚月已经先到一步,杯中的威士忌已少近半,他端起被子,仰头喝尽,开门见山便说:“帮我查一件事。”

褚月勾唇,一边问酒保重新要了一杯酒,一边调侃:“什么事,表情这么严肃?”

“雪崩!”

“雪崩?”去接酒杯的手微怔,褚月狐疑的问:“不是已经确定是布莱尔搞得鬼吗?”

尹晟睿抿了下薄唇,口气僵硬的说:“我是说十六年前的雪崩。”

把他刚刚在墓地的事情告诉褚月,他又喝一杯烈酒,而后杯子重重的落在桌面上。

褚月脸色变了。若是她,也会怀疑是萧宇南……因为一切的迹象都指向了那个男人。

这是个不讨好的差事,若是查清楚了事情,那么她很有可能会毁了那个女孩;但是若是不应,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他们的赤天使啊,她到底该怎么办?

“如何?”

尹晟睿的再次追问,让褚月蹙眉苦笑:“睿,都过去十六年了,你又何必这样较真呢?切莫说我查不到真相,即便是真的查到了,你又将如何?”

阴鹜的双眸危险的眯起,他口气寒冰一般尖锐刺骨:“如果折磨了我十六年的梦魇都是来自一场阴谋,如果我母亲的自杀也是源自那一场阴谋,那么我势必血债血偿。”

从瑞士回来,他被那个无情的父亲送到了美国,而同样被雪崩的盟言在折磨的母亲却因为丈夫的冷酷自私而痛苦着,终于在日夜的病态折磨中选择了用死亡作为复仇手段,而她偏偏选择了那个日子,从此也将所有的梦魇都传递给他。

所以他恨她,恨得心痛。

他再次露出嗜血的恶魔本性,让褚月为之一颤……血债血偿!

天哪,他会采用怎样的方式复仇?尹晟睿的铁腕作风,向来不心慈手软,她真的难以想象,如果结果真的是萧宇南策划了那次雪崩,那么他会怎么对待萧以寒?

不,她不能答应他。

似乎猜透了她此刻的心思,冰冷的嘴角轻轻的勾起,带着讽刺,他冷漠的说:“褚月,你若是不查,我自有办法。你知道的,世界上没有难得住的我的事。”

褚月又是一颤,思忖片刻,最终还是妥协:“好吧,给我一周时间,我一定给你结果。”

“不,只给你三天。”

“天哪。”褚月尖叫:“十六年前的事,你只给我三天时间,你是想我不眠不休吗?取证很困难的啊!”

尹晟睿起身,眸底闪过一抹高深莫测,他意味深长的说道:“褚月,我知道你的本事,你那强大的后台能够帮你。而你,不要妄想用拖延战术。”

褚月不单单是一个性感妩媚的女人,她也不仅仅是他们的蓝天使,她更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一名高级特工。

……

“绿衣姐姐!”从墓地回来,萧以寒笑嘻嘻的粘着绿衣,一看就是有事相求的模样。

绿衣扔掉手里的游戏机,冷漠的问:“有事?”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啦。你教我做那个香草蛋糕好不好?”

她不知道尹晟睿今天为什么会拂袖离开,但是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想要亲手给他做夜宵。

绿衣本想着拒绝,可是想来自己也没有事情可做,便也就答应:“好。”萧以寒笑嘻嘻的跟着去,两个女人都穿上了围裙。尤娜此时也正巧没事,尹晟睿没回来,她的妩媚风情无处卖弄,索性跟了去,笑问:“你们要做什么?”

萧以寒有些孩子的白了她一眼,“要你管?”

尤娜耸肩,没有搭腔,却是问管家要了一件围裙,也不管人家两个人是不是乐意,就加入了她们的行列。这厨房,顿时热闹起来。

管家摇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些可真是够少爷受的了。

绿衣的动作很纯熟,透着凌厉,尤娜的动作很优雅,散发着妩媚,而萧以寒的动作却是有点笨拙,佣人一起在一边偷笑,小声嘀咕:“看来,少奶奶是要输了。”

管家严肃的警告:“少爷说过,要叫萧姑娘。少爷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是。”

几番功夫下来,三个人做的香草蛋糕也都新鲜出炉,除了萧以寒那个是糊味,其他两个都散发着香味,萧以寒脸垮下来:“这黑黢黢的是什么啊。”

尤娜抖了抖眉毛,把手里的蛋糕在她眼前晃了晃,骄傲的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实力。”

“狗屁实力,你没看到绿衣姐姐做的啊?真是的。”

绿衣手里的那份,看起来松松软软,奶香混合着香草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这就是她欲罢不能的香草蛋糕。萧以寒嘿嘿笑着,伸出爪子偷了一块塞进嘴里。

和时候,庄园内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尹晟睿回来了。萧以寒小跑着冲上去,原本是想一下子扎进他的怀里,却哪知道看到他阴鹜的面孔,她脚步退却了,站在原地,笑得有些尴尬:“你回来啦。”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尹晟睿与她擦身而过,径直上楼。

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都好好的,去了一次墓地之后,他就忽然之间变了?

尤娜也觉得有些蹊跷,她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在有意疏离萧以寒。只是,为什么呢?

管家看到萧以寒小脸上的忧伤,淡笑着提醒:“蛋糕。”

“哦,对,蛋糕。”

高高兴兴的把自己亲手做的蛋糕端上去,在他进卧室换衣服的空荡,她捏起一块递到他的嘴边:“睿,我亲手做的香草味的爱心蛋糕,你尝尝看。”

本能的皱了下眉头,他躲开她的手,声音冷漠:“我不想吃。”

嘟了下嘴,她心中微恼,却没有表现出来,又甜甜的笑着:“你尝尝看嘛,我专门为你做的,好歹给个面子。”

她又一次凑近他的嘴,却听“啪”的一声,他打打掉了她手里的蛋糕,怒道:“我不想吃!”

白嫩的小手被他有力的大掌打得痛红,火辣辣的疼。美丽的脸上闪过一抹受伤,她冷冷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略微迟疑,略微张开的薄唇,原本道歉的话,却话到嘴边时,临时改口:“我说过,我不想吃。”

一想到,萧宇南极有可能策划了十六年前的雪崩,尹晟睿胸腔的怒火就翻涌不息,他无法再对她展露笑颜。

萧以寒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却仍旧努力保心平气和:“我只是想让你尝一口,这很难吗?我花费里心思,为的就是想让尝一口。我亲手做的,加了很多我对你的爱,就算是再难吃,你也能做出一副好吃的样子,哄一哄我,爱情不该是这样的吗?”

亏她还花费心思,早知道这样,她就该喂狗去。

她以为彪悍的说完这些话,他会像之前一样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结果却见他眼露不屑,极为烦躁的说:“收起你那些小孩子的爱情游戏,想要那种感觉,去找晟豪。”

小孩子的爱情游戏?萧以寒气结。她饶到跟前,想要跟他理论,他却把衬衫上原本解开的扣子,又重新系了回去。怒气冲冲的就出了门。

等在他们房间门口的尤娜马上跟上去:“睿。”

“去飚车!”

这话一出,绿衣眉峰一凛,上前劝阻:“睿,你喝了酒。”

“喝酒又怎样?”哼笑一声,他狂妄的冷笑:“我的世界里,飚车从来都跟烈酒搭配。”

绿衣知道阻拦不住他,所以急匆匆的套上外套,跟了出去。萧以寒深吸一口气,在原地跺了几下,也只能跟去。

但是她没能坐上他那辆耀眼的劳斯莱斯银魅,因为它已经飞驰出去,而绿衣仿佛有意等她,开了车门,让她坐上副驾驶,“上车。”

声音虽然清冷,可是萧以寒听着却是心头一暖。上车之后,绿衣就猛踩油门,紧紧的追上去。

夜色早已降下,这一片空地,仅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呼应了冬夜的寒冷。空旷无人的街道上,两辆酷炫的车子并排停泊,同样负责驾驶的绿衣跟尹晟睿彼此相看一眼,示威的意思很是明显。

萧以寒本能的吞了下口水,听着他们已将车子打着了火,她忽然举手投降:“我要下去。”

绿衣没给她这个机会,“嗖”的一下,车子就冲了出去。

“妈呀!”

一路上,两辆车风驰电掣,与地面摩擦似乎能够擦出火花,哧啦哧啦的声音刺得耳朵生疼。漆黑的前方什么都看不见,萧以寒不知道他们是凭借什么感觉来驾驶,她全身戒备,感觉随时都会有一辆车冲出来,然后他们就真的玩完了。

“绿衣姐姐,你慢点开,我还不想死。”

萧以寒尖叫着说出这话,却见绿衣竟然笑了笑,随后猛打方向盘。

萧以寒心脏都快停止,只感觉身子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推向嘴边,她的身体撞在车门上好疼,等她回神,发现身后一辆车在原地转了180度,最后停止,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虽然那个影像越来越渺小,可看得出来,他是在破口大骂。

“你怎么看到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没有看到前方冲来的车子。

绿衣淡笑:“直觉。”

“你们玩的是心跳吗?什么都靠直觉?我靠!”萧以寒再一次忍不住爆了粗口,车子七扭八歪,急速奔驰,心脏一直维持高速跳跃,惊声尖叫一路未曾停息,她做好了随时嗝屁的准备。

吱嘎一声,两辆车同时停下来,萧以寒猛的推开车门,扶着路灯呕吐取来。

她头昏脑胀,浑身发热,心跳依旧告诉跳跃着,那感觉比她高三那年跑越野赛还要难受。吐够之后再看那三个人,脸色都是兴奋之色。尤其是绿衣,这一路上没有紧绷着脸孔,她笑了好几次。

再敲尤娜,手似车模一般搭在尹晟睿的肩膀上,妖娆的身段摆了一个妩媚的姿势,那两个人看起来比电影明星还要让人脸红心跳。

这一刻,萧以寒怔住了。

她觉得她离他们好遥远,他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他们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她鸵鸟的想脱离。

眼见绿衣跟尹晟睿脸上意犹未尽,正打算再来一场,她擦干净嘴角,脸色苍白的说:“你们继续吧,我要回家了。”

尹晟睿的笑脸阴沉下来,他凝眉看了眼周围毫无一人的黑暗之处,他懊恼的问:“你怎么回去?这里叫车都没有。”

“我自己会让人来接我,你走吧。”

萧以寒的口气很冷,似乎也是在与他赌气。而她嘴里的那个人定是尹晟豪,尹晟睿是知道的。

他冷笑一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再次上了扯。只是,这次换由尤娜来驾驶,她嘲讽的看着萧以寒,“小妹妹,胆子太小啦。”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绿衣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你自己会没事?”

萧以寒点头:“嗯!放心啦。”

看着两辆车子疾驰远去,萧以寒才打电话给尹晟豪。

她害怕黑暗,在这样空无一人的冬夜,无处不在的恐惧已经完全侵占了她的世界,她需要有一双强壮的大手,把她从黑暗之中解救出来。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缓缓的走着,时不时的看着周围的动静,哪怕有一点点声音,她都要先把自己躲起来,遇到流氓的那次经历至今还记忆犹新,她真的很怕。

终于,恐惧笼罩了她整颗心,她再一次颤抖着拨通尹晟豪的号码,几乎带着哭腔问:“晟豪,你在哪?”

“我正在路上,你在哪?”

茫然的看了眼周围,萧以寒脸色更加苍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从扬名路开过来的。”

“你在原地等我,千万别走开。”

“嗯,那你不要挂电话,我怕黑。”

这附近没有路灯,放眼望去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而就是那黑暗才更加让人恐惧,因为不知道会忽然钻出些什么。她不敢再继续往前走,只能找个地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一边努力的跟着他说话,一边眼神戒备的看着周围。

尹晟豪不敢挂电话,他能感觉她的恐惧,所以他在不断加速,为的就是能早一点赶到她的身边。

终于,他找到了她说的地方:“以寒,你在哪?我到了。”

刺眼的车灯引起了萧以寒的注意,她想站起来跑向他,但是……脚麻了,只能招招手,大声喊:“我在这。”

看到那小小的一团,尹晟豪很心疼。三步并作两步到她跟前,他才发现,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泪光,“你哭了。”

萧姑娘很没出息的承认道:“我害怕,我从小就怕黑。天黑之后,我从来不出门。”

一听这话,尹晟豪更加气愤:“大哥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

凄惨的挤出一个笑容,她避而不谈尹晟睿的话题,她说:“我的脚麻了,你能扶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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