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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路在哪里》第七章 加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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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王越几乎每天晚上都和徐一敏聊聊我我,真是说不完的悄悄话、道不尽的甜蜜语,两人好似缘定前生,此刻久别重逢了一样。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有时,王越也感觉进展较为神速,好像老天爷在冥冥中尽力帮忙撮合。但他没谈过恋爱,只能凭着感觉走。这些天,王越也不特别关注他那个“伟大事业”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这一个月里,王越受邀去过徐一敏家一次,那是市南部郊区僻静处一套多层公寓的顶楼(租赁)。在那里,见到了徐一敏的义父,姓薛名中元,身似竹篙,脸如刀削,两眼精练,感觉不是碌碌之辈,偏向智谋之士。徐父对王越倒是非常客气,言语中常带赞赏口气,多半是小姑娘事先做足了“功课”。

随着交往的深入,王越偶尔察觉到徐一敏的眼睛中会不经意地闪现一丝淡淡的忧虑,但两人目光一经交接,这忧虑又会消失得无影无终。动问过好几次,徐一敏总是轻描淡写地答非所问。

“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我实在害怕这种美好的感觉突然消失。”又一个闷热的下午,坐在办公室里心绪不宁的王越下定决心。“反正今天晚上还要一起喝茶,就拷问拷问她。先礼后兵好了,如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行不通,就给她摆脸色看了,不要以为我可以无条件地把她当观音菩萨供着。”

下班后,吃过简单的晚餐,王越提前到了茶室等候,盘算接下来的“对敌”策略。但过了约定时间五分钟,徐一敏还未现身。她一直是准时的,怎么会迟到?难道有什么意外?敏感多疑的王越心跳明显加快了。

正在王越坐立不安、颤抖着拨打电话之时,茶室门“吱呀”一声开了,徐一敏娇小的身影出现了。

“你没事吧?”王越一步跃到门口,充满关切地询问。

“没事,吃饭……稍微晚了会。”

借着灯光,王越看到徐一敏双眼微红,似乎刚刚哭过,说话声音也略带沙哑。

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王越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尽量平缓:“一敏,有什么事情你不要瞒我,我不把你当外人。”

“嘤咛”一声,徐一敏扑到王越怀里,双肩耸动,抽啜不止。王越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低声安慰。

多年的漂泊生活,练就了王越处变不惊的心态,虽然知道有事情发生,但当前首先得镇定,不能乱了方寸,至少表面上要如此,否则人家小姑娘会更加手足无措的。

徐一敏在王越的精神支持下,渐渐停止了哭泣,慢慢坐直身子,抬起泪眼望向情郎。只见她:俏脸蛋上,两行清泪若隐若现,双侧鼻翼微起微伏,真个似一枝梨花春带雨,我见犹怜。

王越拿起餐巾纸帮她擦干眼泪,满带期望和鼓励地望着意中人。徐一敏吁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王越,对不起,我……要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去哪里?怎么以前没说起过?”饶是王越心里有所准备,但徐一敏的话击中了他的软肋,他不由得急了,连珠炮似地发问。

“我……不能说。”

徐一敏的话让王越一下子脖子又粗又红,头上如果有顶帽子,估计会被冲起来。不过他还是努力平复了喘息,挤出一丝笑容:“一敏,你和我开玩笑的,是吗?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朋友相交贵在交心,何况我觉得我们还不止是朋友。”

“我也是为你好.xzsj8.。这是我的家事。我不希望你参与进来,前面是吉是凶我也不清楚。”徐一敏开始解释道。

“我说过我不把你当外人,希望你也一样,好吗?”王越几乎有些恳求了。

看着王越焦急的神态,徐一敏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好吧,我全部讲给你听。唉……要被义父骂的。”

王越拍拍胸脯,示意徐一敏没什么好怕的,千斤的重担由他来分挑。

“虽然我没跟着义父的姓,但我自三岁起就由义父收养,在心目中,他的分量已经超越亲生父母。我一直感恩戴德,希望结草衔环以报。”

王越点点头表示赞同,心里默默道:“这是应该的。唉,我还找不到可以报答的对象呢!”

“义父年轻时有过一任妻子,但出意外去世了,未有生育,之后他也无意续弦。所以我俩相依为命。”徐一敏的进一步补充也释然了王越内心曾有的一点疑惑。

“在我懂事后,义父就告诉我他祖上的一个秘密。”说完这句,徐一敏略带紧张地四下张望。

王越安慰性地朝她笑了笑,示意继续。

“义父有个祖先叫薛瑄,很有学问的,在明朝当过大官……”

“哦!?”王越熟读史书,知道有这么号人物,好像是明英宗时期的大臣。

徐一敏在再次确定说话安全的情况下,继续低声道:“薛瑄年老致仕后,醉心琴棋书画,无意间购得无名氏所作《海澜图》一幅。该画不是大师之作,本不值得特别研究。但薛瑄一看之下,总感觉有些与众不同,观摩了几年之后,终于发现了画的秘密。”瞟了下王越,发现他双眼满是期待。

“原来,该画是一个藏宝图,方国珍的藏宝图。”徐一敏终于扔出了“重磅炸弹”。

王越却并没有感到眼前一亮,而是满腹疑惑:“一敏,你不要骗我啊!据我所知,方国珍虽然也为乱世枭雄,但他和张献忠、李自成、洪秀全等不一样,后三者在起义过程中大肆掠夺,事败后却未见巨额财宝,因此才流传有各种版本的宝藏说。但方国珍后来归顺朱元璋,并得以善终,从未听说有什么宝藏遗留啊。”

“王越——哥哥,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徐一敏咬着嘴唇,气鼓鼓地看起电视来。

王越一看捅了马蜂窝,也觉得自己说话有欠思量,看来这次摆显知识的时机选错了。赶紧道歉:“嗯,是了,宝藏本来就是秘密的,知道的人越少才越真实。方国珍虽然投降朱元璋,不过总留了一手,以防万一……接下来的事情呢?”

“……”,徐一敏还是表情如故,一言不发。

“想不到这个小妮子还挺倔的,真个‘巾帼不让须眉’啊,看来我只有以柔克刚了。”王越心念电转。

“一敏,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错了,我就是多读了几本破书,才会不知好歹的。你大人有大量……”

不知王越还要说出多少“恶心”的话来,徐一敏赶紧拿小手封住他的嘴,嗔道:“好了,我不怪你了。不过……下不为例噢。”王越如遇大赦。

“接着刚才的话,薛瑄虽然破解了画的秘密,但他年事已高,而且是博学鸿儒,本无意他人财宝。但却做不到完全的超然物外,总不想好几年研究的心血付诸东流,因此将具体藏宝路线用某种巧妙方式写在了画的背面。”说道这里,徐一敏稍微顿了顿,并偷眼看了下王越,王越也很配合,未敢再展现丝毫怀疑之色。

“一般的人是看不懂这个藏宝路线说明的,看得懂的定是饱学之士,不会觊觎此意外之财。这就是薛瑄的用意:他要把这张图流传下去,但他并不希望他的后代去取宝来实现一夜暴富。就这样,经过明、清、民国三代,传到了义父的父亲手上。”徐一敏说得有些口干,喝口茶继续道:“本来这张图还会继续它的传承之旅,但‘文化大革命’把这一切都打乱了。义父的父亲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被错误划成右派,在意识到大难即将来临,他迅速将该画进行了藏匿,但还来不及对义父交代相关信息时,就被抓走批斗了。”

“啊!哎呀!”听徐一敏娓娓道来,王越有点入神了,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徐一敏瞪了一下王越,王越马上作个抱歉的姿势。

“之后,义父再也没有和他父亲见过面,因此也无从得知宝藏图的下落。但义父打听到他父亲含冤去世时留下数纸遗言,只是不知怎么地没交到他手上。义父推测上面有人知道宝藏图这个事情(毕竟几百年流传,不可能密不透风),想研究遗言进而寻获宝藏,不过遗言之秘没这么好解罢了。”徐一敏可能说累了,也可能要整理思绪,说话戛然而止。

王越理解地看着她,但同时微觉故事有些不可思议,只是不敢表露在脸上。

徐一敏像是下定了最后决心,郑重地道:“义父对遗言一事始终耿耿于怀,一直在托人暗中调查。直到半个月前,义父说已经知道遗言在谁手上,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取到手。我要报答义父,因此决定跟着他去做成这个事情。希望你能见谅。今天就是来……向你……告别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她经常有些忧虑。我该怎么办呢?”王越感到豁然了,但同时又遇到难题了。

“王越,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快乐。衷心希望你能实现你的‘宏图伟业’。如果遗言的事情顺利完成了,我就马上过来找你,帮你;如果不顺利,我就只能在心里祝福你了。”徐一敏目不转瞬地看着王越,真情流露。

王越蓦地感到丹田有股气流直冲脑门,一下子充满了英雄气概,大声道:“士为知己者死。一敏,你们的事算我一份,也许我帮得上忙。”

“那怎么行?我们要对付的是政府大员,风险很大的,我不想你无谓涉险。况且你还有工作。”徐一敏断然回绝。

“正因为有风险,我才要和你共担,难道我以前跟你说的都只是甜言蜜语吗?嗯,如果你们觉得亏欠我,将来找到宝藏分我一点好了,我也好有资金谋大事,哈哈,”王越豪气干云,继续道:“至于这种没有朝气的工作,我迟早都要辞掉的。嗯,暂时先修一年假好了。”

“那……好吧。说心里话,我也希望天天跟你在一起。不过,这个事情我要和义父禀告下,他同意了才行。”

“那是自然。应该没问题的。我们……喝茶。”

王越和徐一敏一起沉浸在这个紧张却又温馨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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