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里，有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像惋惜，又像玩笑。无弹出广告小说

所以没想到会立刻听到答案的我一下子愣住了。

随即，关于在这个院子里的另一个夜晚的画面一下子冒了出来。

那个晚上有昏黄的破旧灯光，把小圆桌上的油菜照得油亮油亮。

——“我小时候的事？”

——“你认为就你小时候的事能重要到让我干出那么牺牲的事？”

我记得那时候，我莫名的难受。

而现在知道了那个他不肯说的答案，还和我那时随口说的如出一辙。可为什么，还是很难受。

我有些自然地笑着，对奶奶说：“我不信。”

我……不信。

奶奶依旧笑着，但在她的笑容里，我好像看到了她在表达：口是心非的家伙。

我微微挪动了身子，一根长条状的小东西从我的口袋里掉了出来，躺在地板上。我犹豫了一会儿，不着痕迹地捡了起来。

这是今天他买的那支棒棒糖剩下的幼稚的哨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不着痕迹的把它洗干净放到我牛仔裤的口袋里的。我只知道等我发现后找他算，他举着晾草药的竹匾，一脸杀气地冲着我说：“你敢扔掉我就跟你拼了。”

我知道，如果我硬要扔掉他也没什么办法。但，我没有。

就在我想是不是真的要扔掉的时候，左航已经出现在身后了。

“喂，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我一惊，转过身，那支哨子紧握在手里，藏在阴影里不让他看到。

他刚洗完澡，柔软又有些凌乱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沐浴露的清香，轻轻一闻就能闻到。

他那双眼睛透过湿漉漉的额发，闪着柔软又凛冽的光，正用打量地目光看着我。

“没有啊！我在说你干脆在这儿待着好了，别走了，奶奶说……舍不得你啊！”

然后，在那个时不时有夜风吹过的夜晚，在那个时不时飘过青草清香的院子里，我在谁都没有看见的情况下，把那支哨子悄悄放进口袋里，贴着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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