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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世神曲》第七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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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那客人是傍晚时分来到三途居的。开 心 文 学 白袍、长剑、画。秦君遥才见他的背影心头便莫名其妙地突突乱跳了起来。情绪上来,激得玉镯中又是一阵青芒暴涨,禁咒一被触发她心头自然不要命地又痛。这一下直痛得她头昏脑胀立足不稳。于是她忙一把扶住门框稳了稳身子,脸sè一时间变得煞白,就连唇角亦失了血sè。

“没事吧?”同行的石卿远急忙扶住了她的身子,伸手将她柔荑一握,只觉到一阵刻骨的冰寒,他忙又急着以掌为媒给她过了些仙元过去。秦君遥亦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心神,好容易心静神收,那玉镯中不断流动的老君禁咒这才安分了下来。石卿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男人真是化劫来的?这样看来分明是在添乱么!还是东华故意在戏耍于他呢?可细想成仙后的悠长岁月,他在天界可是从来没跟任何大小神仙结怨过的啊!至于秦君遥,出道没多久就被自己囚到了月华偏殿,与东华更是素未谋面,东华倒有什么理由来害她呢?

思量间,那夜无殇不知何时已是走到了他二仙面前,伸手一把便要去捉秦君遥的手腕。秦君遥才被夜无殇指尖触上肌肤便立刻缩手后退了一步,眼瞳一缩,jǐng惕地看住了他的眼睛。夜无殇被秦君遥甩手躲开身子便不由得一僵。待对上她那满怀戒备的目光,他眼底反而莫名其妙的温和了不少,开口,语调亦是友善无害:“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看看脉,也许可以替你找到减轻痛苦的方法也说不一定。”

“你懂得看病么?”石卿远扶着秦君遥走进屋子坐下,夜无殇亦步亦趋,见石卿远发问便承口答道:“略知一二,看姑娘的脸sè,倒像是心上的毛病。”

夜无殇嘴里说着,眼光却是一刻不曾离过秦君遥jīng美的面庞。只是与一般爱美之人不同,他看秦君遥的眼光,全然不是一个男子对自己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的欣赏和赞叹,而是一种熟悉到几乎亲近的关切神sè。他们认识吗?秦君遥只觉得再与他对视下去,心中的躁动情绪只怕免不得又要泛滥,于是她忙地别过脸去看向一边冷冷说道:“我的病是绝症,神仙也救不了的,你大可不必白费心机。”

夜无殇闻言不由得一愣,从小到大,哪儿有女子敢对他冷言冷语态度生硬到这种地步?他分明好心为她,可她居然说他是白费心机?潜台词是多管闲事么?石卿远见秦君遥半分情面不给忙地出言圆场说道:“家姐病深难愈,区区带她周游列国仍不见良方,所遇仙师名医俱说家姐之病无药可救,情绪不好也是难免,冲撞之处,万望公子海涵。”

病重不治?

看夜无殇的脸sè倒是有九分不信。石卿远正yù乱以他言好摸清这夜无殇的底细,谁料夜无殇却突然拱手一揖正sè言道:“在下夜无殇,承家师之荐前来拜访二位高人以求襄助平乱,二位高人大可不必深藏,无殇绝无加害之心。”

家师?高人?平乱?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我们就是一对游历求医的普通姐弟而已,什么高人平乱?公子的话,在下怎么越听越糊涂?”石卿远脸上带笑,管他什么高人低人一概推得一干二净。夜无殇见石卿远矢口否认跟着便又立刻报上了自己恩师的名号:“家师夜微醉,特别嘱咐无殇回京寻访二位,更说当今世上除过二位便再无他人可解无殇的燃眉之难。这是家师交给无殇的信物,烦请两位过目。”

“夜公子不必再说,我们姐弟哪儿认识什么姓夜的……子煜?!”

看到夜无殇亮到眼前的同心扣,石卿远话说不完便失声喊了出来。那扣子是他两千年前用姻缘红线随手结了赔给渡厄星君的玉佩璎珞。那会儿月老喝多了,扯着渡厄星君说什么也不让他回自家神殿。后来不知怎么的,渡厄星君的璎珞便叫月老给扯断了,眼见玉佩玉珠叮咚跌落零散地上,当时还是司线仙童的石卿远便慌忙将玉佩数珠捡起用红线打了个同心扣穿上还给渡厄星君,只当是替自家师父赔罪。

谁料渡厄星君拿到那扣子却是笑了,当即便调侃他道:“小童,你送我个同心扣倒是什么意思呢?邀我动心思凡么?”石卿远哪里应得来渡厄星君这样调侃的调子,一张粉嫩的小脸登时被激得通红,憋了半天这才颇无辜地小声挤出一句:“我……我只会这个……”

他倒也没有说谎,之前在三途河畔修行的那几千年间,那些善男信女的孤魂对他诉情许愿,哪个不是在他身上挂的同心结?他几千年来确是只见过同心结这一种结法,一动不动看了几千年,自然是烂熟于胸手到拿来的。谁又能想到几千年后的今天竟会招得渡厄星君如此戏耍于他?

渡厄星君见石卿远窘迫得几乎哭出声来便即不再逗他,心底倒是承他的情,亦颇喜欢他的憨玩可爱,于是后来蟠桃宴上便为他留了半个仙桃给他带回了月华殿。得渡厄星君的益,石卿远吃下那半个仙桃之后立刻便长成了今天这副清朗俊逸的模样。如今见扣,石卿远免不得被勾着又忆起了前尘往事。不过这扣子亦也惹得他十分不解不满起来:子煜下凡不是散心来的么,怎么倒给凡人当上师父了?人仙两界无故不得互相干犯这他应该心知肚明才是,可如今他将这邀月王子往自己门上一推却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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