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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胜乾坤》第二章 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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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洛安城西有座山,名曰灵雾山,此山终日被薄雾笼罩,故而得名。灵雾山高不过百丈,方圆不过数里,名气却在吴国首屈一指,皆因吴国的皇宫建在此山脚下。郑氏一族统治吴国数千年间,经过近百位皇帝的修葺改造,如今的皇宫可谓是雄伟壮丽,气势磅礴。皇宫共有九门,暗和吴国共有九州。九门中的宣和门乃是皇帝专用,只有皇帝出宫巡查之时,宣和门才会开启。然而也有例外,为了鼓励天下读书人,吴国的开国皇帝定下祖制:中得贡士的学子皆由宣和门进入皇宫参加殿试。这莫大的殊荣是对天下学子十年寒窗的最大的回报。此时,站在宣和门外的贡士已有两百余名了,其中有一名少年,高鼻阔耳,英气昂然,见宣和门依然紧闭,似乎有些急切。便找个个人少的地方,闭目养神起来。这自然是来参加殿试的赵允,他不想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这些所谓读书人的殊荣他早已不屑一顾,只盼望着殿试早些结束,回去辞别父亲,开始游历江湖,找寻养气决的秘密。

“谁?”赵允猛的睁开双眼,轻喝一声,身上打了一个激灵。他刚才闭目养神之际,寒意陡生,一股危险的意识蓦地冲进了脑海。赵允打量了一下四周,依然是三五成群的贡士在相互讲诉着十年寒窗的艰苦历程,没有任何变故。

“咦?这人怎么……”

赵允发现有一个人在自己对面数丈远的地上盘坐着,眼睛微闭,似乎也在闭目养神。此人约莫五十余岁年纪,颧骨突出,两道眉毛若有若无,似是被火烧过一般。这人像是知道赵允在盯着他,睁开眼对着赵允笑了一下,继而又闭上了眼睛。

“危险!”直觉告诉赵允此人十分危险。

“可是怎么看这个无眉老者也不象是习武之人啊?莫非是自己的错觉?”赵允心里权衡着,他不想冒险,他虽然入世未深,但谨小慎微的性格是与生俱来的,这与年纪经验无关。

他转身想要回家,却又驻足。心道:“赵允啊赵允,你如此胆小如鼠,还谈什么游历江湖。自己如今也有绝艺在身,就算遇到危险,难道还没有自保之力。况且若是放弃此次殿试,又要苦等三年,父亲的心愿完成不了,是断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到这里,赵允转身走进了人群,尽量躲开那无眉老者,虽然不敢确定,但那无眉老者绝不是来参加殿试的,他肯定另有目的。

“吱呀”,宣和门终于开启了,两队御林军列队而出,在简单的搜身过后,像是押送般的带领着两百余名贡士走进了皇宫。贡士们不停得扭头晃脑,恨自己少长了几只眼睛,看不尽这宫内的无限荣光。赵允走在队伍前列,心事重重,丝毫没有其他人的喜悦。那无眉老者走在队伍的最后,也跟了进来。

队伍走到奉天殿外停了下来,奉天殿面积十分巨大,足能容纳千余人站立,此时,殿内已摆放齐桌椅,供考生答题。这便是参加殿试的地点,也是吴国皇帝每天上朝的宫殿,但平日里,在奉天殿上朝却不是皇帝,而是皇帝亲弟弟,晋王郑谆,而当今吴国皇帝郑桓已经有十余年没上过朝了,民间传闻,郑桓终日在后宫饮酒淫乐,不思朝政,早已弄垮了身体,已是有一日没一日了。

虽说平日里从不上朝,但三年一次的殿试郑桓还是会亲自主持的,因为这状元若不是皇帝钦点,岂不是闹了笑话,关乎朝廷威严,马虎不得。

一众贡士进入奉天殿,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行完三跪九叩大礼后,皇帝郑桓吩咐一声,由晋王郑谆宣布殿试开始。两百余名贡士纷纷落座,开始奋笔疾书。赵允并不急于行文,他偷眼打量这奉天殿,殿内顶上,数百盏琉璃灯悬梁倒挂,十八根红漆大柱上龙盘凤逸,支撑着整座宫殿。除了参加殿试的贡士外,京中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员也全都到齐。晋王郑谆站在百官上首之处,不时望向考生,显得有些焦虑,手心已满是汗水。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郑桓是一个中年人,鼻梁凹陷,双眼眯缝着,似是在想什么事情,额头上竟有一丝黑线直插百汇,显是被常年的酒色掏空了身子。看来,民间传闻不绯啊。赵允深吸了口气,并没看出什么不妥,随即开始写作。

不到一个时辰,殿试完毕,皇帝郑桓吩咐礼部查阅考卷,择优钦点三甲。礼部官员需从两百多张试卷中选出了最好的三份,交于皇帝,由皇帝亲自决定前三名的排序,这就是所谓的钦点三甲。众人又在殿内等了近两个时辰,终于,一名礼部官员端着一个托盘跪在了殿内,托盘上放着三张试卷。众人不禁一阵紧张,因为这三张试卷的主人便是今科的三甲。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飘然传来:“哈哈哈,我看今年的状元不用钦点了,就给了老夫吧。”一个五十余岁年纪的贡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昂首而立,面上似笑非笑,两道眉毛若有若无,诡异非常。赫然是那无眉老者。此言一出,殿内官员贡士皆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有人敢在奉天殿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但惊愕之后便是爆发,“放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想造反不成”,“应该将他凌迟”,类似此等言语不绝于耳。

赵允也心中一凛:“果然,这老者果然另有目的,只是他此举是为什么?难道真是想要那状元之名。不可能!”赵允抬眼看了看龙椅上的皇帝,他想知道皇帝怎么处理这起突发事件。

皇帝赵桓此时已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满脸惊诧,双眼直盯着那无眉老者,额头上的那道黑线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神采奕奕,哪还有半点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样子。赵桓快步下了龙阶,看了眼站在旁边的郑谆,郑谆身子已抖的和筛糠一样,五官挤在一起,似是怕极了这位皇帝哥哥。

无眉老者冷哼了一声,呵斥道:“既然做了,还怕什么,如此胆小,怎做得一国之君,站到我身后来,老夫自会保你无恙。”赵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躲到了无眉老者身后。

“谋反,这在明显不过了,原来这老者是在帮郑谆谋反。”不仅赵允,奉天殿内一众大臣都明白了这老者的意图。先前那些义愤填膺的大臣早已紧紧闭上了嘴巴,深怕惹祸事,这种宫廷政变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所有人都退出奉天殿,听候旨意。”郑桓挥了挥手,下令道。一众大臣楞了片刻后,纷纷争先恐后的跑出了奉天殿。

不出片刻,殿内只剩下了四个人,郑桓、郑谆、无眉老者和赵允。赵允不是不想出去,只是那无眉老者一直盯着他,身体的寒意急剧而生,与在宣和门外的感觉一摸一样。赵允不禁暗骂一声,心道:“这老不死的盯着自己做什么。”

“郑谆,你做此大逆之事,难道不怕天谴吗?”郑桓见众人退出,厉声喝问道。

“哈哈哈哈,你我都是修真者,本就是逆天而为,天谴之说不觉得可笑吗?况且他身上的毒,老夫已经替他解除了。”无眉老者不屑道。

“想必宫内的御林军也都是你们的人吧。”郑桓冷声道。

“不……。不错。”郑谆在无眉老者身后颤颤惊惊道。

“那这位道友也是你们的帮手?”郑桓看了眼赵允问道。

“那到不是,这位道友老夫也是初次相逢,只是没想到啊,如此荒瘠的吴国,竟还有第二位修真者。”无眉老者意味深长的说道。

郑桓脸上现出一丝惊异,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道友为何要帮郑谆,正如道友所说,吴国贫瘠荒凉,以道友炼气期五层的修为,难道还贪图这人间富贵不成。”

“唉!道友何必明知故问,像你我这般年纪,难道还能指望在修真的路上走的更远?这后半辈子享受下人间富贵也无不可。无眉老者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甘。

“如此说来,道友是执意要与我为敌了?到时候鱼死网破,谁都没有好处。”赵桓厉声道。

“哼,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多说无益,你不过炼气期四层,老夫灭杀你不过在举手投足之间,只是这位道友你打算如何处理,相信道友也不想做那捕蝉的螳螂吧!”无眉老者彻底撕破了脸皮,指了指赵允。

赵允站在一旁,听了郑桓和无眉老者的对话,早已是云山雾罩,什么炼气期,什么修真者。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没来得及细想,矛头已指向了自己。“如今已是强敌环饲,想要独善其身是断无可能,怎么办?”赵允苦思着应敌之策,手中已出现了一把飞刀,想要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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