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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魔师》第二章 洛水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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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东郊,庞斑正漫步于洛水之滨,宽大的衣袍下摆垂幅于地,不时看向水中游鱼,整个人与身后的山水仿若画卷,丝毫不亚于洛神凌波。( 手、打。吧更新超快)

看着眼前这位魔师依然悠哉嬉戏,被一起叫来的宋师道以及自发跟来的宋玉华都是不明所以,虽然眼前的风景十分瑰丽,但宋师道还是出声问道:“魔师大人,我们这次是去哪里?”

“哦?师道不提,庞某还真差点忘了。”不想庞斑的回答竟如此直接,仿若顽童不知世事,引得宋玉华不由轻笑出声。

“师道、玉华,且随庞某。玉华,手递给我。”将宋家姐弟唤至身边,庞斑伸手牵过脸上霞飞双颊的宋玉华,就这般踏水而行,甚至连足下长靴都无半点水渍。

宋玉华虽然担心衣裙浸水,不过既然庞斑要直接过河,自然也顾不得这些。不过,很快她脸上的些许担心之色就完全变为了惊奇。

在宋师道眼中,他的姐姐明明只是不通武艺的大家闺秀,此刻却好似凌波仙子般,与那魔神一样的男子,于洛水之上踏波而行。

倘若洛神当真临凡,望见如此美景,也会自惭形秽吧,只因她身边没有那如魔神般的英伟奇男子。

庞斑面带微笑,牵着宋玉华,在洛水之上漫步,忽然有个想法,一丝气息随着两人牵着的双手渡了过去,笑道:“庞某忽然很想看歌舞,不知玉华可否圆庞某这无礼要求?”

宋玉华闻言,微微一怔,虽然不想违逆庞斑的要求,但她知道自己不通武功,之前那种踏波而行的轻功明显不是自己可以运用的,所以颇为踌躇。

庞斑见宋玉华犹豫,自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也不多言,径自松开宋玉华的小手。宋玉华一惊,反射般再度抓上庞斑的手,而且颇为用力,抓到后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行为虽然是出于下意识反应却也颇为无礼,难道魔师还会故意让自己掉入水中吗?

宋玉华正尴尬间,庞斑轻轻拍了拍她的玉手,给了个安心的眼神,再度松开牵着的手。这番宋玉华自然不会再如先前一般,但心底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事实自然是大违常理,一个不通武艺的女子,在没有丝毫外力帮助下,就这般自己站立于水波之上。

“魔师,这到底,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功夫?”在湖面上小跳两下,宋玉华只感觉脚下明明是河水流淌而过的感觉,却有如实地,当真神奇的紧。

“玉华不用计较这细枝末节,庞某现在只想欣赏一番玉华的舞姿,让庞某体会下岭南的歌舞于这洛水之上,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庞斑并没有想解释原因,而是催促起宋玉华,似乎对其的歌舞迫不及待。

宋玉华脸上闪过一丝晕红,就这般在河水之上裣衽一礼,道:“玉华献丑了。”随即做了一个起手式,就这般于河面上舞动起来。

虽然只有舞没有歌,但这岭南风格的民族舞蹈于这河南洛水之上,本身就是一种美景。加上宋玉华虽嫁为人妇,却犹是黄花处子,这兼具了妇人的成熟美艳与少女的天真淳朴,双手负背,同立于河面之上的庞斑不由念起了最适合此处风景的《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fǎngfú)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lù)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yè)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máo),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tuān)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dì)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识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遝(tà),命俦(chóu)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guī)之猗靡(yīmí)兮,翳(yì)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声明下,本来想原创篇的,但想了想还是用《洛神赋》原文好了,原本打算用省略号的,结果读着读着,我靠,果然是天下之才曹子建独占八斗,一字不能省了。)

“哈哈哈,好好好,这《洛神赋》写的好,可惜老衲生的不是时候,见识不了那洛神舞姿,不过今番老衲却可抬头挺胸,说洛神也不过如此也。哈哈哈,老衲这次出来打水,还真是时候。”

宋师道虽然知道自己姐姐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却着实没想到这番歌舞,竟也如此绝妙,也是看得如痴如醉。不想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颇为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老和尚竟然立于自己身边不过三尺,自己竟然毫无知觉,不由留下一滴冷汗。

“哈哈,年青人,这点小事就慌里慌张,怎么做得大事?”老和尚并非慈眉善目,也没有老人的臃肿,体型不胖不瘦,脸上虽有两道白眉入鬓,却犹有几分英气,可见年轻时也是一个俊公子,若不是入了空门,恐怕会是另一个宋缺。

“嘿嘿,小郎君,不要这样说老衲,老衲今年也不过九十来岁,还俗讨个媳妇还是绰绰有余啊。”老和尚好似知道宋师道在心中夸他长相不凡,倒也好不惭愧地自吹自擂起来,好似老顽童一般。

“那边的庞斑先生跟小女娃儿,不妨跟老衲一起去我那和尚庙里吃杯茶罢。”老和尚只是大声喊道,却没有用上丝毫内力,可见老人身子硬朗,不同寻常。

“呵,你这和尚又出来打水?不会又是借此尿遁躲避诵经吧?”庞斑见到老和尚,倒是颇为熟络地打起招呼,看来两人早先便有见过。

“哈哈哈,庞先生,老衲再怎么说也曾是您的粉丝,你就不要在这光天化日下将老衲的良苦用心公诸于众啦!”老和尚虽然说着不要,但看神情倒是不以为意,丝毫不把自己不务正业当作件坏事。

“你这和尚啊,当了几十年了,还是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庞斑摇摇头,似乎颇为无奈。

“哈哈哈,我那和尚庙里又没有多少经文,早就被老朽记了个滚瓜烂熟。老朽现在只求早早入土,耳根清静些。”老和尚的话倒是越发让人觉得这和尚是个花和尚。

宋师道正是这般在心里给这个没见过的和尚下了定义,不想庞斑却突然面容一整,躬身道:“不为大师相邀,庞某也挂念庙内清茶,敢不承命?”

宋师道闻言一愣,有些呆愣地看了看身边这个和尚,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不为大师?白马寺方丈?那个宇内第一高僧?

“哈哈,这位公子这般看着老衲,想必是觉得老衲高深莫测?哈哈,不敢当啊不敢当。”花和尚,不,是不为大师依旧那般自吹自擂,看他表情,哪里有一心半点的不敢当意思?

这花和尚就是真正的佛法第一人?宋师道觉得,或许慈航静斋与净念禅宗总是流连俗世倒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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