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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水晶人》第十章 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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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海威在家里和父母喝茶聊天,接到大哥打来的电话说差不多快到家了。海威便说他在邻村的小学门口等他,挂掉电话海威对父母说道:“爸,妈小妹快放学了我去接她。”海威的父母点点头说路上小心点。海威走出了家门,沿着早上的路向小妹的学校走去。由于早上只顾着和小妹玩闹没注意路旁的风景,海威掏出姐夫给他的软中华点燃了烟,一路休闲地走着时不时欣赏路旁乡亲们在田里劳作的情景,看着辛勤耕作的乡亲们有时猫着腰有时擦擦头上的汗水。看着他们满脸笑容海威觉得他们是天下最令人尊敬的最可爱的人,没有农民的劳动哪里来的可口米饭。自古以来无论哪一个朝代农民都是社会中最低层最低微的弱群体,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成果却被当时的地主官僚层层剥削,最后只剩一家人的余粮,如果遇到天灾**那就更苦,种种苛刻的税赋把他们压得喘不气他们没有余粮吃就吃野菜,野菜吃完了就吃树根吃观音土,不知有多少人死于饥饿死于寒冬。他们的耐性是最强的他们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家人温饱只要有了温饱他们什么都可以忍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历史证明每个朝代暴发的农民起义就是因为当时的统治者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才被迫站起来反抗的。

如今,农民已经当家做主了拥有自己的土地,当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思想依然影响着他们。他们过着有吃有喝有穿的生活不再受以前那种有上顿没下顿有病没钱医的日子。但在他们心目中他们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下一代更好的生活心甘情愿地耕耘。这就是农民的本性和纯朴的思想海威为自己是农民的儿子而感到光荣和骄傲。海威的思维飘到很远直到手指上传来疼痛才拉回飘远的思维,丢掉手中已经烧焦的烟蒂挺起胸膛向学校走去。

来到学校门口,小妹她还有十几分钟才放学。海威便在附近的小卖部想找一些漫画书看看好打发时间,找来找去觉得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小孩子看的没啥意思。转身想走出去眼角扫过小卖部老板手里拿着的报纸,突然海威被报纸中的一处标题给吸引了仔细一看,是写着关于太平洋无缘无故起大风暴的报道。海威感觉好像和自己有关,轻轻地走过去说道:“老板,可不可以把报纸借给我看一下?”“呵呵…可以,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地也喜欢看报纸,拿去尽管看!”老板对着海威赞许道,说完把报纸递给了海威。“谢谢老板!”海威谢过之后迅速地翻开那篇报道,认真地浏览起来。报道里面写的是一个星期前太平洋上起风暴的报道,先是出现了水中漩涡后来变成了海面上的龙卷风,直到现在科学家都未能找出原因。海威拿着报纸沉思起来,发现自己一个星期前自己正好在太平洋那里发狂,难道是自己引起!小卖部的老板见到海威拿着报纸在发呆,伸着头凑过来一看,说道:“哦!原来你是在看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啊!”老板顿了一下,清清喉咙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啊?当时报纸,电视整天都在报道。最后还说差点把中国台湾给毁了。”老板一脸觉得非常可怕的样子。听得海威惊出了一身冷汗,妈呀!这好象是自己引起的。为了了解更详细一点,海威赶紧问道:“老板还有没有之前的报道?”“有,我找找看!”老板肯定地说道。没过一会儿,老板便从货架底拿出一叠报纸出来,全都在这海威一看头都大了,完望着几十份报纸说道:“这么多啊?”“不是,不是,有几期由于卖不出去都放在一起。”说完从底层开始抽一份出来,一共七份。老板一边重新整理报纸一边叹着气说道:“哎!本以为进些货(报纸)能卖出去,谁知道都是干亏本买卖!”“为什么?”海威好奇地问道。“唉!在农村谁家舍得出一块钱买一份报纸啊,有的也只会种田也不会识字就是这样啊!”老板无奈的说道。海威心里一想是啊!上一辈人读过书的人少之又少,他们每天关心的是田里的庄稼长得好不好。

拿着报纸来不及看学校便传来了下课的铃声,海威赶紧问道:“老板这些报纸我全要了多少钱?”“呵呵……难得你这么关心时事,这些都是过期的你要就给你,不要钱!”老板大方地说道。“我得去接我妹了,要不?”海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块钱的放在桌面夹爱报纸就往外跑。“喂!小子不用钱!”老板在后面喊道。但海威已经跑到校门口了,看着三三两两或结群的学生走出来,海威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和小妹错过。

“小丫头!小丫头我在这。”海威挥挥手向正在和同学说话的小妹喊道。小妹也发现了海威,便高高兴兴地向海威跑过来,刚跑到海威身边便拧着海威的手不满地说道:“不准在同学面前叫我小丫头!”“呵呵……知道了小妹。”海威笑眯眯地说道。“这还差不多,咦!三哥你拿那么多报纸干嘛?”小妹看这海威夹着的报纸问道。“看呗!”“你看得完么?”“你问这么多干嘛?”“我是关心你看不完,浪费了?”“怎样才不浪费?”“帮我做风筝!”

“……!!!”

正当小妹在缠着海威答应帮她做风筝的时候,两个人的身后响起“叭”的一声,两个人转过身一看,一辆黑色的本田雅阁停在他们身后,透过挡风玻璃海威看到大哥坐在里面看着他们。大哥微微一笑从车上走下来。小妹见到大哥惊呼一声便跑向大哥。这丫头见到大哥连风筝也不要了。大哥笑着摸摸小妹的头,走到海威面前四眼相对谁也内有开口说话,却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大哥用力地拍拍海威的后背说道:“你没事就好。”“放心,你弟我的命还长着呢!”海威笑着说道。“走吧!回家,老妈已经知道你要回来已经在家里等你了。”海威坐字副驾驶的座位上,小妹则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不停地摸这摸那的,一时问这个一时问那个。搞得大哥疲于回答小妹的问题没时间和海威聊天,海威也不在意回到家两兄弟还有什么话说不完呢?

大哥把车开得很慢,好久才回到家。这时大妹也放学回家帮老妈做好了饭菜,老爸则坐在饭桌上抽着烟。“爸,妈,大妹我回来了。”大哥一进门就喊道。“回来啦!你们肚子都饿了吧?快去洗洗手然后吃饭了。”妈妈笑着说道。“妈,大哥开着小车回来的好漂亮哦!”小妹赶紧跑到妈妈的身边说道。“你这小丫头,快把书包放到屋里去然后洗手吃饭了。”妈妈说道。“知道啦!”小妹跑到屋里去了。大哥和海威走到桌旁同时开口叫道:“爸。”两兄弟相视一笑,爸爸笑着说道:“回来就好,来快坐下,今天咱们父子三人好好喝一杯。”说完打开一瓶白酒,海威赶紧接过酒帮爸爸倒满一小杯再帮大哥倒一杯,最后才自己倒上。海威端起酒杯说道:“爸,妈,大哥这两年让你们担心了,我先喝一杯。”说完,仰头把酒给喝完,火辣辣的味道让海威有点受不了,他根本不会喝酒,把海威的妈妈看得一阵心疼,说道:“不会喝就不要喝。”“妈,没事的总不能看着爸和哥两个人喝吧!”海威忍住胃中的不适说道,还不忘夹了一口菜压压酒味。

夕阳把屋外的一切都染成血红色,但丝毫不影响海威一家人的笑声,海威家多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海威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醉了。海威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疼得厉害他起来想喝杯水,发现屋里的灯还亮着看到大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抽烟。海威说道:“哥,你还没睡啊?”“刚才睡了一会,现在又睡不着!”大哥掐灭了香烟说道:“口渴了吧!喝杯茶解解酒。”说完帮海威倒了一杯微热的茶。海威接过一口气把它喝完,大哥又帮他倒上。海威抽出两根香烟一根递给了大哥,先帮大哥点燃后才帮自己点。海威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来,许久海威才开口说道:“哥,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嗯,我也有这个想法!”大哥站起来说道。两人轻手轻脚地打开铁门,悄悄地走出去。

两人走在田里的小路上,四周静悄悄地路旁的小草上布满了露珠,凉凉的清风一阵阵吹过来,海威觉得浑身都舒坦,酒后的症状也消失了。海威活动一下身体才开口说道:“哥,你年纪不小了,有没有打算结婚?”“没有,事业我才刚刚起步,况且妹妹她们还小,爸妈操劳了大半辈子我想挣多点钱,他们也该亨清福!”大哥一脸坚定地说道。“倒是你,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大哥问道。“我?!呵呵……我也没什么打算,再说吧!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出去打工。”海威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打工?!…也好,如果你想结婚,哥帮你安排。”“我可没想过结婚,还是等我挣够了钱再说吧!”海威笑着说道。“现在这社会打工是挣不了多少钱的,哥还有一些钱,如果你想做生意的话,哥帮你。”大哥看着海威说道。“算了,钱你还是自己留着用,我可不是做生意的料,书都没读过几年,再多钱也是打水漂的。”海威轻轻地说道。大哥听了这话,脸上一片黯然,想想那年他抛开自己的书来成全自己的大学,并且毫无怨言支持自己毕业,大哥内疚的说道:“威,哥对不起你,如果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爸妈,他们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海威听了,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明白大哥为什么回无端端说这样的,心中叹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哥,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从未怪过谁,这也许就是命,就算我是初中文化,但我一样活得好好的。别想那么多!当初我也是自愿的,况且我们家几代下来,就出你这么一个大学生,你看爸妈在别人面前不必再弯着腰,现在他们走到哪?腰都是挺得直直,要是换作是我,我还不一定能给爸妈带来这样的荣耀。”

听到弟弟不但不责怪他反而倒过来安慰他,他心里很感动,再次和海威拥抱在一起,他拍拍海威的后背说道:“弟,为了爸妈,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一起奋斗!”“好!一起奋斗!”坚定地声音传出老远,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殊不知海威的一声“奋斗”日后给多少人带来幸福的生活和数不清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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