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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怜三国》第一百一十回 樊戈涉险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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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樊戈改变策略,改用指力进攻,他右手食指中指紧闭,运指如风,直戳司计喉头!樊戈认为,即使对方护身气劲强横,但喉头始终是人最柔弱的部位之一,所以率先攻击此处!

可惜,樊戈似乎算错了!

司计如前的硬吃一指,却丝毫没有受到伤害,他虎吼一声,右掌如刀,望樊戈的右手切去!樊戈一击无效,不觉一惊,腰一拧,右手退,左手进!又是一指望司计右边腰间的“笑腰穴”点去!

《太平要术》记载,“笑腰穴”若被点中,即使内劲强横的人,也难免一笑,而这一笑之间,气力便无法凝聚,樊戈反攻的机会就到了!

中!再次命中!

可结果却还是无功!而且这一指,换来了司计的一记重拳!这次是左拳!不但速度比刚才的劈掌快,而且隐隐泛出一股淡淡的金色!

“金钟冲拳!”樊戈心中一凌,慌忙举双臂硬挡,挡是挡住了,可是樊戈双臂剧痛,人更被这一拳击得铲地而退,至少退出了五步才稳下来。

樊戈知道,金钟罩最高功力为十三层,而照司计的情况来看,即使没练到十三层,至少也到十一层了。练到十一层已经十分难得,一般打穴功夫已经打不进去,只有点中死穴才能杀敌制胜!但是要破解十一层金钟罩的功力,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先点对方心口的“膳中穴”,再点右腋下的“渊液穴”,最后再点后背的“中枢穴”,这是唯一方法。

樊戈思索之间,司计的追击也到了!重拳如雨点一般,向樊戈疯狂地攻去!不过樊戈也不是省油的灯,使出浑身解数,或挡或闪,时而还来两下反击,让司计有力无处使。

樊戈利用灵巧的身法把司计引到屋外,到了屋外,空间大了,对司计更为不利,转眼数十招下来,司计也再没碰到樊戈一条毛发。

司计见樊戈身法还是比自己快,便用一轮快拳封锁樊戈的周围,接着双拳如双龙出海,力度强猛,望樊戈胸前击去!

“金钟冲拳”破坏力虽然强横,但攻击技巧对樊戈来说却是欠佳。樊戈双掌一迎一带,已经把司计的拳风卸开,顺势冲前,右肩撞在司计胸口上!这一招刚中带柔,若是樊戈实力无损时,司计非吃大亏不可,但尽管如此,这一撞还是让司计一个趔趄,退了半步。

明明对方已经实力大减,却还是久攻不下,司计不禁怒火中烧,他虎吼一声,这次是出腿!他飞身而起,右脚凌空斜踢,声势慑人。

面对强招,樊戈这次却没有闪避退让的意思,相反,他的右手食指中指紧并,如钢枪般疾刺而出,目标正是司计心口的“膳中穴”!

一指换一腿,双方各吃一记,各自倒退数步,那么,谁更吃亏呢?

司计这一腿的力度超出了樊戈的预想,他腹部吃了这一腿,整个人被踢得飞退而去,倒在雪地上,又吐出一口血,显然受伤不轻。

那么,司计又如何?

中了樊戈一指后,司计没有在第一时间追击倒地的樊戈,何解?

只见他脸色并不好受,而眼神中更出现一种疑惑和难以置信。因为中指之后,司计感觉一股以前没有遇见过的力量在自己体内忽然发动冲击,让这力量攻入自己体内,对自己造成的痛感并不大,可是却感觉自己的双拳力量忽然难以积聚,而且自己的双脚和腰部也开始有点麻痹的感觉。

司计心知不妙,怒喝一声,他所立之处的雪花竟忽然向周围飞开,原来他想运起全力,把樊戈的指劲通过双脚卸出体外。只不过,他这么做似乎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

司计怒极,既然短时间内无法把指劲卸掉,他只有先击杀樊戈,再找地方慢慢调息疗伤。想到这里,司计不顾体内的伤患,再次强攻。

又是凌空飞踢!司计右腿带起一股劲风,向樊戈攻去!

也不知是受伤过重还是过于疲惫,这一次樊戈竟如沙包一般被踢中,全无挡驾,胸口已经中腿!而可怕的是司计这一招还有后着,一脚过后凌空还能踢出两脚,一不离二,二不离三,只听“嘭嘭嘭”三声闷响,樊戈已经照单全收,又被踢得倒在地上,大吐了口血。

司计心念一动,刚才樊戈腹部吃了自己一腿,腹部乃是丹田所在,想来现在已经严重内伤,所以已经无法如先前一般躲避自己的攻击,这么一来,樊戈已经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司计大喜,趁樊戈倒地不起,他要再下一城了!司计奋力冲到樊戈身边,右手运起“金钟冲拳”的十成功力,奋力向樊戈的头部击去!司计相信,自己这一拳足以让樊戈脑袋开花!

这拳中了!中的是樊戈的额头!

但是大惊失色的,却是司计!他猛然抽身而退,和樊戈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因为在他的“金钟冲拳”刚刚击中樊戈额头、拳劲还没来得及完全爆发的时候,自己的右腋下却猛然一震,原来樊戈又出了一指,点中了自己!这一指和刚才那一指带来的打击完全不同,如果说刚才那一招带给司计的是麻痹无力的感觉,那这一招却是让他觉得五内如焚,体内似乎被无数针扎一般,处处都剧痛无比。

司计天赋异禀,所以年纪不大已经练成了别人穷一生都难以练成的金钟罩十一层功力,在那之后,“受挫”这两个字对司计来说逐渐陌生,可是今天和樊戈对阵,却连连吃亏,这让司计狂怒无比,双拳重重地锤击在地上,顿时地上的青砖碎裂了几片,连雪花都被这一击打得飞散起来。

不过司计再看樊戈的情况,却乐了!

不但乐了,而且是大笑!因为司计看的明白,樊戈吃亏比自己更甚。

刚才头部吃了司计重拳,若是樊戈出招慢半分,若是司计的拳劲有时间完全爆发,那么现在死的就是樊戈。但尽管如此,司计的重拳还是让樊戈七窍流血,血正冉冉而出,在夜色中看起来煞是恐怖。

司计已经不想再给樊戈喘息的机会了,他暴喝一声,十二成功力的冲拳再次击出,目标仍然是樊戈的头部,他相信,双目流血的樊戈已经看不到他了,自然也无法躲开他这拳,这一次,司计要让樊戈头部粉碎!

可惜,司计的拳,粉碎的,并不是樊戈的头部,而是落在樊戈头上的雪花!在那万分之一刹那,樊戈如鬼魅般闪到了司计身后,指劲如电,点在了后背的“中枢穴”上!

一瞬间,刚猛无俦的内劲在司计体内爆发!司计如同断线木偶般摔倒在地。若他不是一心置樊戈于死地,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拳上,或许中这一招还不会便是,可惜他没有留一线生机给樊戈,所有也就没有留一线生机给自己。

司计的全身经脉与五脏六腑全部被内劲震碎,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只剩下喘息,樊戈在旁冷冷地道:“倘若汝并非一心想杀某,汝早便胜了!”

司计带着樊戈最后一句教训,目眦尽裂地死去。

连杀徐茂、司计两大高手,樊戈并不好过,两人的重招都曾狠狠地命中樊戈,让樊戈失血不少,且内伤外伤都很沉重,连五官都受挫严重,刚才目不能视,若不是他的右耳伤势较轻,听出了司计的攻势和来势,他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但是樊戈并没有松懈,相反,他如一头警惕的猛虎,正在尽力让自己的身体最快地进入最佳状态。因为樊戈感觉到,先前那股巨大的压迫感还在,而且正无声无息地靠近自己。

忽然,樊戈听到了三声掌声,来自他不远的身后。

接着是一个人的笑声。

“好!很好!很好!”那人笑道:“先前听说你是我命中的宿敌,我曾觉得你不配,不过现在我认输了。在有伤未愈的情况下,你还能杀死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弟,果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鼻涕虫了!很好!很好!”

“你是谁?”樊戈惊诧莫名,转过身来,正面对着来人。可惜樊戈的眼睛被鲜血蒙蔽,还是无法看清来人的面容。听声音,这人年纪该和自己相若,可是竟是徐茂和司计的师父,真让人难以置信。不过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听这人的语气,似乎很久以前就认识自己了。

只听来人继续说道:“你虽然中了徐茂的走线流星锤和司计的金钟冲拳,但你都是在运起本身护身气劲的情况下故意中招的,这样铤而走险的做法,显然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把积聚在你体内的淤血逼迫出来,不然,你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我猜的对么?”

这番话又让樊戈一惊,因为对方说的半点不差。樊戈自知以自己当前的状态,实在不是司计徐茂的对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运用《太平要术》中记载的运气法门,利用外力逼迫淤血流出,且利用《遁甲天书》中的方法不断用伤痛刺激自己的筋络,让自己的身体状态在暂时进入近乎全盛时期的状态。现在自己的状态,放下伤患不说,但说内力运转,已经回到身体完好时的九成状态了。所以今夜连番激斗,固然让樊戈伤痕累累,但是因祸得福,以前的功夫已经逐渐回来了。

随着淤血的流出,樊戈的视力也逐渐恢复,他依稀看清楚了来人的脸。

可是樊戈脸上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震惊,失声惊呼道:“怎么会是你?”而且更倒退了两步。

来人毫不惊讶,笑道:“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看到我的脸这么大惊小怪?我先提醒你,若是下次交手的时候你还这么一惊一乍,那可是会要你的命喔。”

樊戈冷静下来,打断那人,急道:“别的且不说!我问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怎么也会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

来人冷笑道:“我的名字你以后会知道,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我们和你们一样,命中注定,将在这个不属于我们的时代、不属于我们的地方,打一场属于我们的战争!”

说完这句话,来人转身就要离开,完全没有在意他那两个战死的徒弟,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

“慢着!既然你要和我一战,何不现在就打?为什么要等以后?”樊戈眼见对方不会回答自己先前的问题,不禁沉声问道。

来人以背对着樊戈道:“因为我不屑!你现在的样子,虽然内力运行是恢复了,可是旧伤虽去,新伤又来,看来你起码要修养几个月,才能恢复到最佳状态。我要杀你,也会在你状态最好的时候动手,而且也自信能杀得死你!不过,虽然我相信命中注定,我和你会在最后一战中碰头,但是还是不希望你伤在别人手里。在三国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你将面对的强横对手绝对比我多,希望你和我进行最后一战时,身体还能完完整整。要不然,我便赢了也索然无味啊!”

说完,来人便飘然而去了,他的身影转眼已在雪中消失,一如从来不曾出现一般。

樊戈没有追,也知道追不得,现在有几个问题在困扰着樊戈,第一,“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第二,他刚才说“我们和你们一样,命中注定,将在这个不属于我们的时代、不属于我们的地方,打一场属于我们的战争!”这么说来,来到这个时代的,除了樊戈自己和陈京龙等人,却是还有另外一拨人,这拨人难道真的是传说中和“十二天罡”敌对的“毁天七煞”?若真是这样,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因为从今晚这人的实力看来,“毁天七煞”的实力绝不简单。第三,这拨人是这么来的呢?他们又有没有方法回到本来的世界?

这许多问题,樊戈一个也想不明白,但是他转眼就看开了,不再去想,因为他相信,对方还会和自己碰头的,到时候,自己便能知道所有答案。

想到这里,樊戈抬起头,任凭雪花落在自己的脸上,洗刷自己身上的血腥之气。

“不管怎么说,我的力量回来了!总算出了前阵子的窝囊气!不过……”樊戈转念一想,若陈京龙知道自己力量恢复了,他会不会再逼迫自己上战场呢?

想到这里,樊戈又高兴不起来了,他陷入了沉思,回想以前无数次的苦战、和貂蝉的分离,转念间,樊戈有了自己的想法。

正是:一时喜来一时忧,百般滋味在心头!

不知樊戈将会如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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