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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武天龙》第十章 乾坤始逆,阴阳方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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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抱着假止清从少室山的密林乱石处飞奔下山,远远的看到山下似乎有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影,借着月光隐约看到白衣人先是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之后飞似的向山下窜去。看得萧峰想不明白为何白衣人看到自己会象做贼似的逃跑。

下到山后萧峰知道假止清就是阿朱扮的之后,又发现了阿朱已为数位高手的内力所伤非自己时时注真气入其体内不能存活下来。不得以只好抱着阿朱去找市镇上的大夫,看有没有希望能治好她。行出二十多里路看到一个大镇子,上前看是叫许家集的,萧峰为了便于照顾阿朱便打听了镇上最好的客店以投宿。

依路人指点萧峰跨进客店,一进客店萧峰警觉的看到正对着店门的桌子旁坐着一位白衣人,萧峰沉吟了一下便扶着阿朱找掌柜的开了两间房间,扶着阿朱进了房间,安顿好阿朱之后萧峰便下楼找了张桌子坐下叫了四斤水酒和一些蹄子,豆干,小二送上来之后也不理会白衣人便大嚼起来,顺便让小二叫厨子炖了个鸡汤。当萧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白衣人似乎沉不住气走过来坐到了萧峰桌子对面的长凳上。萧峰眄了一眼白衣人,继续把桌子上的东西消灭后,再干了最后一口酒才优哉游哉地对白衣人说:“这位兄台不知在此候着在下到来有何贵干?”

宋安自萧峰进了客店之后先辨认了萧峰的相貌后,对于萧峰点了那么一大桌的菜十分纳闷,因为他现在已经开始要捏清自己还有多少财产来生活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这一路行来有的地方东西贵,有的便宜,加上他对兑钱的金银铺不熟悉也常会吃点亏,这样一下来他行囊中的金块已经兑了不少。现在他又找不到什么财路,生活开始有些紧了。不过江湖是不能说钱的,所以嘛他还是把萧峰的事处理了再说。

说起他之前在少室山见到萧峰却掉头就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萧峰他老子一定正在萧峰左右不远,要是让这瘟神现在盯上自己的说到时凌波微步也不一定能逃得掉。至于他在许家集等萧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过了许家集的话萧峰和中原就结下了大仇,而且记得萧峰在许家集还碰到过武林中人,那萧远山也没有出手泄恨,可能此时他并没有在附近。没有更好办法的宋安也只有按原来的计划在许家集里等萧峰的到来。

但是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说不得。见萧峰先开了腔,若不能在此时取得萧峰的一个好印象,接下来可能萧峰就不会信任自己了。于是宋安厚着脸皮应道:“在下姓宋,单名一个安字。乃岭南人士。对乔帮主是久仰盛名而无缘相见,其实在下对乔帮主不知该否叫个兄字。因为在下听段师弟说其与乔帮主有结义之交。”萧峰一直观察着白衣人的底细,觉得来人筋骨应该极合适练武,但没见有多深的功夫,又见来人先通了姓名,又说其师弟与自己结义便有些奇怪,便问到:“你师弟姓段?”他自问与段誉结拜以来所知之人应该没几个,还不至于在自己为中原武林所弃的时候反跑来一个冒认关系的吧!想着脸上倒有了些笑意,觉得挺滑稽的。宋安自不知萧峰觉得自己这么的会面很有搞笑的意味,以为萧峰是嘲笑自己在胡说八道,于是站起来也不避着周围的客人,便绕着萧峰走了一圈凌波微步,坐下来之后对萧峰说道:“不知乔帮主可认得在下刚才所走步法?”萧峰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宋安此时才觉得自己的出现有点可笑,但没办法,现在主要还要从阿朱身上得到《易筋经》和阻止萧峰去聚贤庄。

宋安暗运真气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不至于有尴尬的感觉,然后说道:“在下还是不自量先对乔帮主称个兄字,乔兄这段时间所遭遇之事在下都有所闻,昨天夜里还与乔兄在少室山上有过半面之缘,不知乔兄知否?”萧峰见宋安先说了昨晚奇怪之处,便点了点头。宋安接着说:“本来小弟是听得乔兄已上少林所以一路追上来以期见得一面的,但昨天夜里在下见到乔兄之前一直觉得有人在一旁窥视,不得以之下只好先行离开了。”萧峰听得宋安停下来便看着宋安道:“第一阁下从何得知某已上得少林;其二阁下为何追踪某至此;其三为何见某反远遁后跟踪某至此。”宋安本来心中还在为如何取信于萧峰有些担心,当一听到萧峰的疑问心中反而产生了一种好心倒让人轻蔑的感觉,如果是以前他一早掉头就走了。但是这三年来在异世时空的孤独感,心中的彷徨使得他的性格不再象以前那样风发,所以直盯着萧峰并暗运真气平息着心中的冲动。萧峰自是能看得出宋安如此表面的内心变化,所以他心中也奇怪这宋安性格怎么那么容易发脾气,不过倒有些象自己二弟那样直率的感觉。

宋安稳定了一下心情,对萧峰的疑问回应道:“第一乔帮主正处浪尖,行踪总有一二人偶然得知,在下也是于道旁见些闲人说着乔帮主英姿方认定乔帮主去向的。第二在下于门中得知帮主此后一些因由,为着之前对帮主为人之敬仰欲助乔帮主脱得宿命因果之事。第三在下在门中只习得身法修气,本事不及暗处之人只好先避其锋,所以远走。不知这些回答乔帮主满意否?”萧峰乃为大事之人,各色人等见多了,对于宋安表现的轻浮姿态倒不以为梗。此时他细思量后对于宋安的出现不是怀疑,而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因为如果不是阿朱受伤他绝无来此许家集之理,更不可能到这大客店宿脚。而偏偏宋安似乎认定他一定会到这许家集,又在这客店宿脚一般,难道真个是因果宿命之事?萧峰虽不是风流文章的人物,但自小得汪帮主和玄苦禅师晓之仁义之理对玄苦又是尊为授业恩师,对于佛法道理倒有些模糊印象。一想得其中几乎毫无理由却又摆在了面前的事,反使他有些相信了。

于是萧峰笑着对宋安说:“宋兄弟莫怪才是,乔某二弟的身法和宋兄弟的身法都是非常人能的机缘练习的,宋兄弟刚才演练之时乔某便认了宋兄弟的话。乔某之所以问起三件事实在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求教的。宋兄弟说起佛法因果之事,倒不知宋兄弟在此处等乔某又是因着何因由?”宋安自是不明白自己经历了奇异之事后心底产生了些不稳定的情绪,听了萧峰的回应对于自己的冲动倒有些丢了面子的感觉。不过此时忆起阿朱极度危险的病情便对萧峰说道:“先不说这些,倒是应该快上楼去看看与乔帮主同来的姑娘。”宋安说完站起来向梯口走去,示意萧峰带路。萧峰这下对宋安的表现又是一阵奇怪,不过既然相信了宋安之前说的话,也就不再多问,吩咐小二一会端汤水上楼后便领了宋安上楼。

宋安不知阿朱每次真气能捱多久,急着让萧峰快点。萧峰运起了身法当然是立马便上到了阿朱房间,推开门一看阿朱已经躺在床上头歪一边去了,慌忙掠上前去,一把阿朱脉门却已经停了下来。萧峰急运真气向阿朱经脉输去,过了好一阵子阿朱的心跳才回复过来,但人还是晕迷不醒。此时萧峰才出了一额的冷汗,抹着冷汗的萧峰心底对于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阿朱的生死有些迷糊。不过还是一面调息着过度损失的真气,一面向宋安道谢。

宋安看着晕迷中的阿朱对自已的出现差点让其掉了性命,心中也是有愧。见萧峰道谢连忙推辞,并说道:“若非在下令乔帮主担误的话,乔帮主一早上来阿朱姑娘便不会有事,在下有愧为甚。”萧峰向宋安摆了摆手说道:“宋兄弟莫再唤某帮主,某不再是丐帮帮主反是如今中原武林难容之人。”

过得一会,宋安见阿朱安稳下来,萧峰也调息过后,便说道:“乔兄事至如今何有个去处?”

萧峰见问,看了一下床上沉睡的阿朱,应道:“某本欲往一处查一查身世之事,但阿朱姑娘如今状况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宋安当然知道萧峰欲往之处,却不多嘴显摆自己所知,又对萧峰说道:“却不与乔兄作瞒,在下在此处候着正是为了阿朱姑娘之事。乔兄虽说英雄盖世,但杏子林后与中原武林却有说不明之事,不说阿朱姑娘如今内伤难愈,就算无事与乔兄行在一起,乔兄自也有所顾虑吧?”萧峰点了点头,他一早便想着这事,只是之前无法抽身只好不想。宋安再说:“对于阿朱姑娘之伤在下倒有一个法子,尝闻‘阎王敌’薛神医是当今圣手,若寻得薛神医施治阿朱姑娘当可无事。”萧峰一拍大腿,喜道:“正是,某真是糊涂了,若寻得薛神医阿朱姑娘便有救了。”宋安却叹了口气说道:“乔兄难道以为去寻得薛神医便会施治吗?”萧峰听闻沉吟了一会,认可道:“确实难办,某如今为中原武林所弃,却不合适出面。”说完看着宋安:“宋兄弟的意思?”宋安点了点头回道:“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却怕乔兄信不过在下,把阿朱姑娘交予在下。”萧峰听了哈哈笑起来,笑道:“乔某不至于如此自大,非某不能救阿朱姑娘。不说某与阿朱姑娘只是萍水相逢,单是阿朱姑娘身为慕容家的人某也不愿因某坏了阿朱姑娘的名声。信不信宋兄弟是一回事,却不怕宋兄弟会难为阿朱姑娘。”说到这里萧峰煞有其事的盯着宋安,意思是说若宋安对阿朱有什么的话,谅逃不出他是掌心。宋安苦笑了一下:“乔兄你也莫笑在下多心,那如今乔兄可否放心把阿朱姑娘交予在下,让在下带她去寻薛神医。”

萧峰说道:“如今不是放心不下宋兄弟,而是阿朱姑娘如今只能以真气以续命,不知宋兄弟能以真气支持多久?某既然担上救治阿朱姑娘之责自然不能半途而废,不若宋兄弟前去寻薛神医去处,某再带阿朱姑娘前去,如何?”宋安心下除了欲在阿朱为薛神医施救之前取得《易筋经》外,也想到萧峰为人发现与阿朱在一起的话再让薛神医施救便不容易。便对萧峰否定道:“不可,乔兄可知薛神医眼下在何处?”萧峰道不知后又说:“薛神医眼下正在离此不远处的聚贤庄上,正为谋划除去乔兄而忙活着。若乔兄与阿朱为人看见,乔兄以为薛神医会否看乔帮主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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