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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武天龙》第四章 演武初得悟,千里急须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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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上场的魁梧僧人比宋安高了大半个头,身上虽是披了一件黄袍但却还是能分辨出袍下的粗壮结实。僧人在步上场时,所过之处步不扬尘,若无一身杰出的内劲,这种非有意而为的气劲外张之势必不会发生。宋安几乎张嘴就唤僧人本参大师了,必竟在书中有点印象的天龙寺魁梧僧人只有本参一人。不过幸好他没有唤出来,因为僧人上场站定后合什行礼道:“小僧法号定嗔,为本参法师座下弟子,添为本寺四大护法之一,着本因方丈所示来向施主讨教一二,请施主在意,小僧用的是本寺不二法门:菩提印,功夫全在这双掌上。”宋安心里其实挺纳闷的,这个世界是什么回事,为何上场比武的每个人都必须自报家门和功夫的?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不过这也没有办法的事,宋安回道:“大师有礼了,在下师从岭南隐士李逍遥,功夫全出自道家之言,名为易初。”宋安所说的李逍遥其实是李秋水和逍遥派之义,而功夫名易初倒是临时起意说的,毕竟这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都是自《易》所出。

当然比武不是过家家,定嗔一声请后,宋安便缓步向定嗔走去。初时宋安是缓缓而行,却在恍然间定嗔已经感到一股气劲自左侧袭来。原来宋安那看上去缓慢自在的步法在一瞬间越过了两人之间三丈的距离,一个劈掌向定嗔左颈大动脉而去。定嗔自是有一身真功夫,不慌不忙的两脚向右一搓,左掌护住下部,右掌运劲向宋安的脉门削去。宋安微微一笑,脚下轻挪看似大意却自有玄机的逍遥转身晃到了定嗔背向。不过在比武中宋安觉得还是别向人的背心出手的好,不然就容易结下死仇,让人觉得阴险。所以在凌波微步的玄妙中一个膝撞往定嗔右股侧,虽然他是在定嗔的右后则,但也不算是背后。定嗔对宋安飘忽奇妙的身法开始感到有些难对付,主要是宋安身法移动的速度太快了,位置也刁钻得很。由于心里怕宋安的真气和自己相差不多,用气劲硬抗会成了被动。定嗔便用上了菩提印中的‘抚树问菩提’一个转身闪开膝撞同时返身双掌向宋安印去。只见定嗔双掌处隐现出一种泛着绿色的光波,向宋安击去。宋安倒不愿和定嗔硬碰硬的,哈哈一笑左手轻拂便移了开来。

宋安得了凌波微步这样高深的步法,加上自小格斗中习惯闪躲对方以免让对手得点,对于硬碰硬般看上去很有气慨的做法根本提不起兴趣。但是象宋安这样子的打法在定嗔眼中却是十足的撩拨,很不自在的按下心中的怒气,静观宋安的动向。菩提印作为天龙寺秘传的法门,其要义就在一个静字。当初定嗔作为一名武官入寺开始心性总是按捺不住燥狂,本参自已早年也是修习菩提印的知道菩提印可以让人学会静心向佛,于是便教予定嗔。定嗔修习菩提印足有二十年之久,单指这菩提印的功力比本参要高,因为本参主要修练的是一阳指内功,但与宋安这一场比武定嗔却感到很想动怒。然而场上的情境对于宋安来说根本就不算撩拨什么的,至少他已经不再象以前那样用刺拳去吸引对手的进攻了,那完全是无聊的举动。

场上两人所用的武学一动一静,菩提印讲的是静极参悟以动世情,凌波微步却是逍遥自在无定处。菩提印虽是天龙寺不二法门上乘武学,但相比《天龙八部》中极上乘的武学凌波微步来说却不能做到以静制动的效果。定嗔发现很难惴测宋安的步法去向,虽知身处被动久防有失,无奈捉不住宋安的身影又那能料敌机先?所幸宋安与武林中人的初战只求一试身手,并不在意高下之分。而且宋安的步法是天下无双,但他用的只是现代的一般格斗技巧,全无气脉运劲之法,除非着意引体内的气劲在拳脚上,不然击打在定嗔身上并不能有多少致命的硬伤。

场上的比武瞬息万变,并不因定嗔的无奈而停顿了时间。定嗔见宋安使出一招象是“两耳灌风”的招数向自己的两耳拍来,忙用上一式“释迦初悟破天魔”双掌闪着绿光向宋安的面门击去。以定嗔的本意想那宋安必定又是身影一晃就不见踪影的,殊料宋安两肘一曲,双掌成锥在定嗔双掌外沿喙了一下,定嗔顿感混身气劲一下子向外泄去。定嗔心中一颠,正怕宋安出什么损功时,却见宋安顺着自己的掌劲向外飘去。宋安离开定嗔三丈之外后,双拳一抱说道:“多谢大师指教,但大师掌劲惊人,在下恐一时失神让大师伤了反令大师不快,不知可否就此终止?”定嗔一时反应不过来,定了定神无奈地笑了笑,合什道:“宋施主大量,明知定嗔不是对手多次手下留情,定嗔再不知机那不就是找打了!呵呵,宋施主不但身法飘渺无踪,而且择心为善真是武林之福。不过这场比武是定嗔负了!”说完向宋安行了一礼便回众僧后了。宋安也想不到定嗔为人如此直率,对胜负也这么看得开,不禁对天龙寺一众大为改观。

至此,天龙寺的比武也就结束了。以往比武结束后都是有人引来比武的众人出寺的,但这次却只是引了无量剑宗的四名弟子出去,由知客引了程华和宋安两人入会客厅稍坐,说本寺方丈有请。坐下不久,刚上了茶天龙寺的方丈本因就来到了。本因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样貌,象极了宋安以前看电视里的方丈,只是人更精神,须短了不少。

本因一进门便竖单掌道:“有劳两位久候了,贫僧罪过,两位施主先请用茶!”说完便盘坐到两人对面。宋安亲眼看到本因后心想:和本相,本参等潜心习武护寺的僧人相比,看来本因为人圆融周到的多,这方丈非他不行。心想着并向本因行了回礼。

本因这次留两人倒没有太多的事,只是天龙寺身为大理护国之处,对大理国内的武人多有留意的地方,想不到还是有象程华,宋安这样的高手到来也不知道的,所以想探一探两人的口风,看能不能听出点门道来。本因多年因为大理国事花了太多的心神反而碍了本来向佛的心事,他已经有点想了了这一身的方丈本务,不过现在还没有人可以继承只好继续做下去了。本因细细打量了一下两人,说道:“两位施主武学高强,之前贫僧却少有听闻,真是久不理武林事眼目不明了。之前听程施主说师承点苍山无名客,不知真姓名可否令老僧得闻?”程华似乎对天龙寺僧人并不是很在意,至少回礼只是微微躬了一点身子,而听了本因的询问也只是回道:“师傅似乎多年不闻武林之事了,可能是不欲再引起什么事端,所以并不曾对弟子提起名号。”本因听罢只是笑了笑,表示了一下礼貌,对程华所说的不置可否,转而问宋安道:“看宋施主的身法飘渺自在妙法无边,实为贫僧生平罕见,若说出自中土名门或不足为奇,而施主却言师从山中隐士,那令师的胸怀真非常人所能及呀!”宋安微微一笑,回道:“承大师美言,在下在这里代师傅言谢了。不过说起师尊确常年在山中,少问世事。”

本因听后呵呵笑了几声,说道:“真是有趣,不想今日两位武林新秀,人中俊彦俱为师从无名,真是有趣。”这场邀请本来就只是认认脸的过场,尔后也没说什么就各人散去了。

天龙寺作为护国寺,身负一国最后的武力,对于本国周遭的势力当然希望做到了如指掌,所以才会对宋安,程华这样武学出众的人留心打响,也是无奈之举呀!毕竟出家人。

宋安出门后对于程华的邀请只是客气地回绝了,不为什么,只因为他觉得程华这个人不大好相处,所以就不想太接近了。这样的心性可以说完全是受了他祖父宋国威的影响,想他祖父就算是在当年的大动荡中,面对那些虚伪假善的人还是出口就骂,上前就打,混是一副顾前不顾后打死就罢的烂人形象。可也正是这样竟然还保了他一家平安,也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而年老后的宋国威虽然收敛了一些,不过这种脾性一早就染黑了宋安,所幸宋安多了一些平静的天性,所以表面是很有礼貌的人,而只是内里完全是凭缘份交友的人。

回到客店后宋安细细回想了一下比武时的场境,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没有达到把21世纪搏击技法融于天龙武学的境地,或许,宋安想到:或许现代武学因为没有真气所以走的路只是强化肌肉和经验,而天龙武学却是走的一条幻想中的路,毕竟可以隔空打人已经是空气炮的功能了。宋安再反复思量之后,决定把现代体能训练作为平常的活动,而一意开始接受天龙武学世界的规则。如果不经过经验来取证,一切只是空想,战斗吧,天龙里的隔世人,宋安自嘲地笑了!

算一算日子离段萧两人相会还有半年左近,宋安想着在段萧两人会面时认一认人,不然以后见着了也不认得。而且对于李秋水和逍遥子收集的琅?福地书籍也很上心,期望能去看一看,按书中所载,这琅?福地应该是在太湖上的曼陀山庄上,和无锡的松鹤楼相去不远正好顺路一行。不过相比工业时代的交通,宋代要走如此远的距离可是很要花上一段时间,想到苏州就在长江出口处,不如转道向东北方向,到长江沿岸城市顺流向下。

对于段萧两人由于是书中主角宋安入书后对两人竟有种亲切感,无他,只因为一早从书中得知此两人绝非奸佞之辈,因而也不难理解他总想为萧峰排解其一生之苦的想法。不过幻想与事实总有不同,对于内心细腻并且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是否就能结交此时空中顶峰人物?也是未知之事。

出于对历史地理的毫不了解,宋安便向掌柜的打听往苏州想早日到达的话应怎个走法。可掌柜的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对于宋安所说入成都府后转水路也是不太认可的,毕竟单是往成都府路的交通就难走,这转一转可就要费上不少时间。宋安回想当初入滇也是觉得水陆两路以现在的交通都是快不到那去,反复思量后干脆学那鸠摩智的方法,用轻功来赶路。不过不是一路向东往苏州,而是想向广南西路去,因为他想起广西地区似乎水路挺发达的,有条西江还可以到广州府去。据掌柜说自侬智高那场动乱后苗疆和百越两地都少了很多人,单身一人去的话可是很不安全。宋安口中谢了掌柜的好意,心中倒不以为然,毕竟现在自己身有天龙中一等一的逃命轻功,斗不过也可来个游击战,怕什么?

不同于段誉对武学的轻视,宋安对于天龙的武学已经视作生存的目标了,不然身心都与这朝代人有些隔阂的他很难提得起兴趣干什么,所以离开了大理之后一路上都在修习轻身和真气。那鸠摩智抓了段誉后跑到五十来日就到了苏州城,如果自己一路也这样跑的话说不定会比一手提了个人的鸠摩智要快,不过问题是会不会走偏了路。路上宋安为了认路少不了见江便沿江而行,无论如何总会有人家在江边不远建基生活的。

一路摸索着觅江而行,地势由高往低,山水渐缓,耸山之后多是丘陵,气候也渐暖,此时应是四月上下,雨水日见多了起来。宋安之前随马帮的路途却不见此时的奇貌,多是些石灰岩形成的坑洞,对于从洞中得了好处的宋安来说,常会诱发奇想,猜度某处坑洞或会有无上密笈,当然只是胡想由于赶着往苏州去也就不作游山玩水之想了。

五天沿着江流而行,却还是难寻人烟,不过也是正常的,因为这几天来宋安仗着远高于一年多前武艺,尤其是逍遥自在的轻身之术令得在潮湿濡滑的山林边也不觉有多难行。沾沾自喜间就不在意此等险要之地平常人家又怎会近来居住呢!不过晚上过夜就麻烦了些,每次都必须找个避风之处运起内劲来搬数块大石垒高了才好调息以作休息,这样的生活没有真气来维持想也不用想。练了一年多的北冥神功真气主要在平时运用凌波微步时来增长,静下来调息的反而只是用于熟悉经脉和修练精神上深层次的感应。由于在心中对于李秋水的人品有着极重的怀疑,反使得宋安更能沉下心神去作内视,专心于神功修练时的各种变化。限于见识的问题,宋安只能认识到冥冥中玄之又玄的内视,越来越能清晰地表现出那些解剖也看不到的经脉穴位的变化,就是那膻中气海给他的感觉是越发空冥,而各处穴位也似随着呼吸在运动。表面上真的看不出这神功有何问题,宋安猜想着那开篇就点明的:然敌之内力若胜于我,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险莫甚,慎之,慎之。这一句话是否就表明了这篇北冥神功只有吸人内力的功法而没有防他人吸已内力的功法?这点宋安只能先作为一个疑问。不过有一个方法倒是可以彻底解决这些疑问,那就是到少林寺偷了《易筋经》来偷录了去,毕竟《易筋经》据说最能固守内力。

此时经过卯时一个时辰的调息月方初出,平时宋安都会串一阵步法,耍一下拳脚,做下锻炼的。正当宋安跃下石堆时,耳中隐约有些杂声传来。心下一动,忙收好摆动的衣服下摆,跃上一处阴暗处的高处。宋安这一跃可是经过他反复练习得来的,要知他所得的凌波微步并没有提纵功法,全凭他自有内力之后,以最普通的负重跳高法加上自已摸索的运用内力的方法,经过数个月的练习才有了起落轻盈的效果。不过毕竟宋安修习北冥神功日短,也没有吸过哪个高人的真气,全凭凌波微步激发的真气来运用,所以一口气提纵一丈,即三米左右已经是最高了。

躲在暗处细听之下可以断定是前方,并且可能是此时的少数民族的人在说话所发出的声音。宋安小心谨慎地逐声前进,杂声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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