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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国无双陶长房》第五章 脱,快点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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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评定会议室的屋门前,陶长房一顿感到彷徨忐忑,走出这个门口,就意味着自己将要面对日本战国乱世西国智谋最为深远的智将和他的两个儿子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意味着他将会要面对数百年前的事与物,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陶长房一回到战国乱世就遇到了这种让他心烦意乱的祸事,不过事已至此,还有别的选择吗?!

陶长房微笑,轻轻拉开纸门,一缕阳光从天空飘迤而落,五光十色,暖融融的,两名侍从武士正跪坐在门口,看到陶长房出来,拜道:“若殿安福!”

“嗯!”陶长房没有立即离开,他在等待着家臣们的到来,山崎胜盛、盛屋胜久、岩田兴广三人对视了一眼,他们还没有从刚刚的话中领会过来,刚刚陶长房的谆谆嘱托听起来似乎是在留着什么遗言,让他们感到了丝丝死亡的惊恐。

“若殿,是否要查看那些铁炮?!”还是岩田兴广记起了陶长房刚刚重点关注的东西,那些他认为在战场上只是鸡肋作用的长棍子,站起身小跑了两步,问道。

“嗯,真是有些期待啊,还有让那些学习过铁炮的足轻都到仓库前待命,我要好好看看如何使用铁炮的。”陶长房点点头,举步迈出门槛,丝丝秋风拂掠,扑面而来,打了个寒噤之余,轻轻吸口气,清新的气息沁入肺腑,感觉十分舒爽。

“铁炮,是来自萨摩的萨摩筒嘛?”跪坐在左侧的侍从武士突然抬起了头,期待的目光望着陶长房

“你知道萨摩筒?”陶长房没有想到在这座古老的城堡中竟然还有人知道现在的铁炮真正的名字萨摩筒,不由得略带微笑的目光望向了这个侍从武士,浓眉大眼,脸孔消瘦,年轻人的额头上挂着一根纱巾,看体格和肤色,便可知道他定然是从山林中出来的武士,而且还是一个杀过人的武士,没有杀过人和杀过人在气质上非常不同。

“孙六,休得胡言?”山崎胜久低声叱喝着,然后向陶长房告罪道:“若殿,他是来自纪伊的野武士,得陶殿收留,屡立战功,前月得了一场大病,刚刚病愈便来到城中当值,不知道轻重缓急,还请若殿恕罪。”

“没有,我一点都没有怪罪他的意思。”陶长房微笑着说道:“你叫做孙六是吧,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你知否萨摩筒的由来和运用。”

“略懂!”孙六恭敬的回到,却有点全都知道的意味。

“很好,跟着我一同前往仓库,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有你说的那样略懂。”陶长房不理会孙六高昂的头颅,跟随着岩田兴广向着二丸的角落走去。听岩田兴广提起二丸竟然拥有四个仓库,安放铁炮的地方竟然是最角落的地方,不过倒是最高处的地方,原来他们虽然不懂铁炮的实际用处,可是对于火药还是敬而远之,生怕一个弄不好让若山城不战自毁,只得束之高阁。

走了片刻,陶长房发现,若山城着实不小,听那山崎胜盛骄傲的说若山城乃是一座万人大城,也就是说在战时可以驻扎一万人以上,这是什么概念,一座一万人的城堡,人挤人也要很大一个地方了。

本来在陶长房的思维中,城堡就是那么一座高塔而已,网络上看到的图片也都是那么一座孤零零的天守阁,可是真走在若山城的中央方才发现,天守阁只是城主居住以及最后的堡垒,还有许许多多的长屋城垣,中下级武士长屋都安置在城下,只有上层家臣和女眷才居住在城内,可以说一座城堡就代表了一座城防和内宫的作用。

走在两道高达三米的城垣中间,由于拐角太过于繁复,仿佛进入了一个又一个死胡同中,打开一道又一道厚五六寸包着铁皮放火的木门,就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广场,这里就是军火仓库的所在,在军火仓库的四周还有四个哨楼,平时少人战时立即就站满了人防止敌人进攻或则放火。

在广场中央还开着一个深幽的古井,上面还写着一个古老的文字“井”,是用绳子拉动轴承来掉水的,这里偏僻不怕敌人来投毒。

广场上已经站了三四十个左顾右盼的壮汉,还时不时跑来一二个壮汉,显然一共才四十门铁炮,每人一门也就四十个人会使用铁炮,这些人由于没有别的技能,又要在大友家来使的时候放上两炮当作礼炮所以没有前往严岛参战,倒是让失望中的陶长房小小的希望了一把。

“咳咳!”岩田兴广看到这些嘈杂的壮汉,他一直是陶晴贤的文吏,陶晴贤虽然不喜文吏,不过对他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些礼炮,呃,就是那些萨摩筒都是在他的管理范围内,所以这些壮汉的管理也是由他来打理的,看到这些人竟然不理会陶长房的到来,心中恼怒,立即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啊,是左马外记大人来了,大家站好。”其中一名壮汉叫喊了一声,那四十人终于分成了四排站在了一起,倒是相当威武,只是看他们的行头就让人有点皱眉,身上穿着相当花哨不说,还留有女人的香味,显然在来前都在干什么。

“左马外记,将铁炮全部给我抬出来。”陶长房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一看到这些人,心情更是差劲了,脸色不渝的望了一眼岩田兴广,说道。

“是,若殿,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快给我进仓库将那些铁家伙搬出来。”说着呼喝着让那帮子大爷们将仓库门打开,然后一阵空闷气息传出,还好不是发霉的味道,空气相当的空闷,那些铁炮都用又纱布包裹着,还保持着崭新的刚刚出产的样子。

“谁能告诉我,这铁炮出现瞎火弹的时候该如何?给我演示出来。”陶长房的脸色沉闷,口气不容任何反驳,沉声喝道。

“啊……”众人面面相窥,他们全都只是会最基本的火药装填物,以及一颗弹丸,一齐塞到枪管中,装填好弹药之后,将枪口塞住,接下来用火绳引燃,射击,至于射击到什么地方也不管不顾的,其他的都不会。

“哦,竟然都不会,孙六,你会吗?!”陶长房背对着孙六问道。

“略懂!”孙六还是那句话。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什么略懂,我最讨厌不懂装懂的人,到底会不会?!”陶长房现在的心情坏透了,语气不由自主的恶狠狠起来,让在场的家臣们面面相窥,这个还是他们温文尔雅胆小怕事的若殿嘛。

“会!”孙六也有点光火,他最讨厌有人质疑他的能力,还说他不懂装懂,这是赤果果的人身攻击,是可忍孰不可忍。

“很好,给他们演示一遍,要大声说出来,告诉他们该如何使用铁炮,不要只会放炮,这谁都会,留着他们有什么用处?!浪费粮食?!”陶长房连浪费粮食的话都说了出来,那些壮汉纷纷露出了不忿的目光,拳头握紧,要不是对方是陶晴贤的儿子的话早就冲上去暴打一顿了,泄泄心中的闷气。

“是!”孙六走上前去,打开了其中的一支铁炮,开始操作起来,大声说道:“这是膛底螺栓,旋开后可以将瞎火弹取出,枪膛药室侧面有传火孔与底火盘相通用于点火,枪管中部上方的照门与枪口上方的准星构成完整的瞄准具,枪管中部下方有一至数个用销钉与枪托固定连接的突耳,枪管尾部则用套箍与枪托固定连接。”

“很好,呃,你,对,就是你将足具脱下放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用木桩绑住,孙六,你给大家示范一下,射在那副足具内,如果射中的话,你将成为我的铁炮队足轻大将,领导这支队伍,如果射不中,给我乖乖回去看守大门。”陶长房竟然让一个侍卫脱下足具。

“脱,快脱,看什么看。”山崎胜盛喝骂了一句,心中加了一句,反正射不中的。

“还有,谁如果不服,也可以试试,每人只有一发,如果也射中的话,就可以向他挑战。”陶长房大声喝道。

“我来!”“我也来!”“谁怕谁!”从人群中走出三个壮汉出来,精明的目光和朴素的装饰和周围的人们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很好,左马外记,对外宣布我要在城中举办七天盛会,庆祝父亲大人胜利凯旋。”陶长房突然扭头对着岩田兴广说道。

“啊?!是……”岩田兴广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刚刚明明还在打赌放炮的,还说陶晴贤此战难以取胜,现在却是要举办七天盛会来庆祝胜利凯旋,陶长房这段时间让他有点转不过弯的事情还少吗,反正只要听他的就没错,错了也不是自己的错,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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