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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第九十五章 文工团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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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文工团慰问

心急火燎的羽队长一边跑,一边抱怨跟在身旁的哨兵:“你这个臭小子可把我坑苦了,场长能大驾光临是多大的荣幸?我们应该早早的列队欢迎才是,可现在倒好,把人家堵在大门口不让进,他心里这么想?他的面子往哪里放?一定是认为我目中无人小瞧了他。”

“队长,这怎么能怪我?我是报告清楚的呀?”哨兵委屈的说。

“清楚个屁,你要是把话倒过来说不就好了?”

“我……反过来倒过去,还不是说清楚来吗?”哨兵胆怯的辩解到

“白石桥,你见过几回场长?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第一位报告?你这个臭小子是成心的呀?”

“我怎么敢?我看到地方政府的人多,就先报告了他们,场长他们才几个人,又是自己人,放到后面报告有什么错?”

“你猪脑子呀?地方政府――场长――我――”羽队长不敢在自己兵面前胡言乱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哨兵看到他满脸的怨气,就胆怯的说:“队长,是不是我又错了?要不我再去跑车场反省?”

“你跑车场才几天?怎么就不用心思呢?老这么跑下去有什么作用?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记住,干什么事都有先后次序,轻重缓急,弄反了就会后患无穷。你这么聪明,不应该犯这低级错误。好了,今天人多,注意安全。”

“是。我保证完成任务。”

说话的功夫就跑到了大门口,场长一脸不悦的死盯着他看,他的心里就有些发毛,不敢像平时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不讲礼节。现在他一本正经的跑上前去,立正敬礼后:“报告场长同志,队长羽虎佳向你请指示。”

场长一脸严肃的还礼后说道:“地方政府为了感谢你们奋不顾身‘私自出兵’扑灭东坡村的大火,救民于水火之中;在乱石峡特大交通事故中,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抢救了县政府的主要领导;还有,在与地方上的坏人坏事斗争中不畏强权,维护了一方平安,为了表彰你们,县政府特派文工团来慰问演出,你就准备组织部队欢迎观看吧。”

羽队长一听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文工团能到这小小的车队来慰问演出,这可是破天荒的喜事,是莫大的荣耀,也说明了一切的付出得到了肯定,对鼓舞士气影响巨大。

忧的是,场长怎么还把救火的事说成是“私自出兵” ?况且是当着地方政府的面这样说,这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吗?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怎么还是耿耿于怀?难道……

电光石火的瞬间,容不得他多想:“是。一排长,把队伍列成两排,夹道欢迎地方政府的慰问团,再开出十台车并排在一起当舞台,动作要快。”

“是。”

一连串的口令从羽队长的口中发出,部队在他的口令中迅速的变化着队形,车场里的汽车也轰隆隆的移动起来了。

农场场长看着眼前的变化,有些不服气的打量着他,刚想张开说话呢,羽队长却诡秘的说道:“场长,光有精神慰问,有没有物质刺激?”

“呃……”场长一听就是一个趔趄,用眼睛把羽队长瞪了一眼,回头往后面看了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小声点,别让地方的同志听到了。我看你这个熊兵是不是财迷转向了?”场长不怒自威的小声说道。

羽队长嬉皮笑脸的笑着,还想说些什么,从场长的身后上了一个老者,一把抓住他的手,神情激动的说:“你就是那个英雄队长?救火不留名,救人不留名,我找你找的好苦啊!要不是我的老部下魏厂长帮忙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得你?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物质慰问还是有的。我给你们准备了几头猪,十几只羊,还有些鸡鸭、鸡蛋什么的,都是为了表达我们地方政府对你们的一片心意,你可要千万收下。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话,我会找你们上级说话地。”

羽队长吃惊的看着老者,似乎有些认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不过他的话听起来还是有些吸引力。他脸上惊愕的表情还没有退去,老者的话听的有些糊涂,到后来听明白了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羞红的脸都红到脖子里去了。

他本想是和魏厂长开玩笑,也想从他那里榨取些“不义之财” ,他知道农场是一个聚宝盆,物藏丰富,只要“巧立名目”豪爽的魏厂长决不吝啬。更何况,现在地方政府前来慰问,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名利双收的不仅仅的车队,农场也是受益者,总不能无功也受禄吧?

凡事都要精打细算的羽队长,不会放过任何一闪而过的机遇。身为车队长,也就是一家之主,那么多张嘴嗷嗷待哺,一不留神就会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到那时再亡羊补牢,就为时过晚了。

为了这次的任务,把前一段时间绞尽脑汁弄来的物质储备都装载到车上去了,那些物资虽说是从“歪门邪道”上得来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却也担了不少的风险,想起来都心悸肉跳。

常言说的好,富贵险中求,没有风险,哪里来的仓中有粮心不慌的日子?可现在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就有些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的味道。未雨绸缪是一个军事家必不可少的起码素质,更何况,出家人不爱财,多多益善啊!呵呵……

世事难料,没想到瞌睡遇上枕头,真是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啊!他怔怔的看着老者,心想,此事怎么会弄假成真?觉得有些荒唐。如果老者换成魏厂长的话,那就求之不得了,可现在……

电光石火的瞬间,羽队长看了看嗔怒的魏厂长,他用求援的目光看着魏厂长说:“感谢地方政府对我们的关心,救火救人的事,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用不着这么上心隆重,让我们受之有愧。慰问的节目我们可以看,至于慰问的物质,没有上级首长的批准是不能收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是我们的纪律,这些东西我――你――场长你说咋办?”

狡猾的羽队长心是口非,一听说有物质慰问,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可当着场长的面又假装不敢接受,把烫手的山芋踢给了魏厂长。

那老者看到羽队长一脸不好意思,目光不停的看着场长,似乎有些胆怯的表现。他走到魏厂长跟前说:“小魏呀,你就让他们收下吧,这是我们对子弟兵的一点关心爱护,没什么原则问题。”

魏厂长似乎对老者特别尊重,有些唯唯诺诺:“嗯……老首长说的是,我让他们收下就是。羽队长,还不谢谢老首长,把东西收下。”

“是。谢谢老首长,谢谢人民政府的厚爱,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事务长,把东西收下,通讯员,泡茶欢迎亲人慰问团。同志们请,首长请,场长请。”

嘴巴像机关枪一样的羽队长,让在场的人见识了他的能说会道的威风,也让地方文工团的演员们看到了解放军的风采,绝不亚于他们团说相声的演员。

在一片欢声雷动的拍手欢呼中,羽队长陪着魏厂长和老首长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演职人员,两边全是热烈鼓掌的军人们。

羽队长一边走,一边悄悄的对魏厂长说:“场长,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什么?”魏厂长有些莫名其妙的上:“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你说请我喝酒的事呀,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兑现?明天我就要出发了,等我回来就到明年了,你那个酒是不是也要等到明年才喝呀?”

“呃……哈哈哈……臭小子胆大包天,敢敲我的竹杠?不过我喜欢你的敲诈。”

“那什么时候兑现呀?”

魏厂长乐呵呵的说:“等把慰问团送走了就兑现,把你的那俩个死党也叫上。”

“是三个,不是两个。”

“哦――那天首长来的时候,我看到只有你们三个,把你都加上了,现在怎么成了“三个” 还加上你?”

“嗯……哪有一成不变的事物?此一时彼一时嘛。”

“哪多出来的是谁?”

“我的搭档。”

“你的搭档?呃……丁指导员?” 魏厂长有些吃惊的问道。

“是呀,不欢迎啊?”

“不是不欢迎,嗯……那个人死巴巴的没情趣,说话叽里呱啦的听不懂,该天请他不行吗?”

羽队长一看场长对指导员有些不喜欢,这是以前留下的后遗症,为了改变这种局面,他就任性的说:“不行。你不请他,我们几个也不去了,那就算了吧。”

“行行行,”场长一看羽队长耍小孩子脾气,不得不退一步:“你爱叫谁叫谁。你这臭小子是蹬鼻子上脸无天无法了。哈哈哈……”

“这才好嘛。可要喝好酒哦――不能等了这么长时间去喝不感兴趣的酒,让人心里觉得划不来。”羽队长肆无忌惮的说。

魏厂长侧头瞪了一眼说:“我能没有好酒吗?只要你肚子大,管够。”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哈哈哈……

一切准备就绪后,文工团的演员们为士兵们奉献着精彩的节目,尤其那些花枝招展的女演员一上台,年轻的小伙子们就血压升高,巴掌拍的山响,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能这样近距离的观看演出,在座的所有军人也许是平生第一次。警惕性很高的羽队长,担心的事情很多,士兵们的宿舍、伙房食堂、油库猪圈,都成了重点防范的地方。

人多情况复杂,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把所有的军官都派到重点防范的地方去看护。把士兵们换下来去看节目,他自己也站到了大门口,背着冲锋枪,昂首挺胸的站岗放哨。

文工团到车队来慰问演出的消息,像风一样的在农场的周边单位传播着。缺少文化娱乐活动的当地人民群众,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就像重磅炸弹一样,冲击波把他们早已沉寂的心给震醒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农场职工们,拖儿带女,成群结队的向车队涌来。

站岗的羽队长看到马路上浩浩荡荡前来看节目的人,都把马路塞满了,真有点势不可挡的味道。

平时看不到有多少人的农场,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哪里冒出了这么的多人?附近的老乡们套着马车、驴车、牛车,拉着行动不便的爷爷奶奶,还有兴高采烈的小孩子们,拖家带口的涌来了。

让谁进不让谁进?成了困扰站岗的羽队长眼前最头疼的难事。放他们进去,车队的安全就存在隐患;不让他们进去,满怀激情从大老远的地方来了,能看上一回文工团的演出,对他们来说是一生的荣耀,不能为了安全就伤了他们的心,让他们忌恨解放军不近人情一辈子。

自以为聪明的羽队长想了一个估计不到后果的妙招,让所有前来的人民群众畅通无阻的进去看节目,而把自己的士兵一班又一班的抽调去看护安全。还没有个把小时,偌大的停车场就人满为患。羽队长又抽调几个班的兵力去维持秩序,避免有踩踏的事故发生。

潮水般涌来的人们越来越多,车场里容不下了,羽队长才知道自己估计不足,妙招太幼稚。刚开始如果能想到会有这么的多人,就把汽车开到广阔的农田地里去搭舞台,有多少人容不下?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木已成舟,该怎么办呢?

路上的人源源不断的涌来,车场里已经是人挤人人挨人,无处拥挤的人们就爬到了汽车上。那些不知道危险老百姓,爬到汽车上不管不顾的卷着烟在抽,他们哪里知道,那些车都是整装待发加满了油,准备好明天就要出发,一旦点燃,这上百辆汽车爆炸起来,车场里上千无辜的群众就会葬身火海,将会酿成震惊全国、震惊世界的灾难。

羽队长已经把所有的兵力抽调去维持秩序了,而络绎不绝的人们没完没了涌来。做事果敢的他急情之下,来到那位老者跟前立正敬礼后,严肃的吼道:“我现在命令你停止演出,这里太危险,会给你我和所有得人带来灾难。”

“才演出了一半,后面精彩的节目还没有演出呢。”

羽队长严肃的吼道:“执行命令,不得拖延。”

“是。”老者看到羽队长脸上决不含糊的表情是不容抗拒的,他以军人习惯性的动作回答后,就赶紧的去通知文工团结束演出。

年轻漂亮的报幕员出场说演出结束,期盼演出的人们一阵的骚动。羽队长一看大事不妙,就急忙的跳上汽车舞台,大声的吼道:“所有人不许乱动,所有士兵们听命令,从外到里慢慢撤退,维持秩序听从指挥,让妇孺老幼先走,其他人后走,不听劝阻者就地制服。”

“是。”分散在人群中的军人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到,让军人身旁的群众感到了解放军的威严不可侵犯。

魏厂长用欣赏的目光一直看着临危不乱的羽队长镇定自若,一身豪气,给人以强大的威慑力,容不得你不听他的指挥。

就连撤退的群众都规规矩矩的没有一个人乱跑乱喊,他那虎视眈眈的目光看到有人故意乱跑,只要用手一指,他的兵就顷刻间将乱跑之人擒拿,护送出去,其别的人还敢乱跑吗?

一场演出一场虚惊。原本整洁的车场一片狼藉。羽队长站在车场里巡视了一圈后,庆幸没有发生让人心痛的事。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抽了一根烟,就看到通讯员跑来说,农场魏厂长的电话,让他到他那里去。羽队长欣喜的抹了一把张亚夫的头,让他去叫一排长和三排长。

羽队长和指导员在一块往前走,聊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黑子和刘晓强从后面跑来,等到追上后,黑子就叫唤起来:“这么远的路不开车,是在野营拉练还是在提高部队战斗力?”

“走几步路会死呀?你瞎着哩,看不到汽车都准备好出发哩?开出去万一出点什么差错,就会影响明天的整体行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考虑,猪脑子呀?”羽队长习惯性的说道。

黑子从来是口无遮挡得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考虑的多得很?咋不把今天的节目演出完就半途而废了?我们每个人都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三十年等来了个润腊月,没想到看了一半就散场了。你不是神机妙算能的很吗?怎么也办这种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下把羽队长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从没有在黑子面前处过下风的羽队长,尴尬的只有翻眼睛的动作了。

刘晓强一看他们俩个又杠上了,捂着嘴嗤嗤的笑。丁指导员一听这话茬有些火药味,担心的准备上前解围,知趣的刘晓强一把拉住他就往前走,留下他们俩个像一对打架的斗鸡一样,都气势汹汹的头对头相互怒视着。

黑子盛气凌人的寸土不让,一招得手君临天下,气度不凡;虽败犹荣的羽队长,也是傲骨不软气势不减,不想俯首称臣。刘晓强和指导员已经走远了,他们俩个还在对峙着,一动不动。

羽队长在脑子里转了九十九个弯,也找不出一个由头把黑子的气焰压下去,想让他承认自己无能,这是不可能的,他没有这个习惯。不想承认,可事实摆在面前。为了无理争三分,最后一招就是刘备借荆州,耍赖。

骄兵必败。黑子心满意足的看着无能为力的羽队长,会乖乖的束手待毙,根本就没想对他会耍赖,就放松了警惕。

诡计多端的羽队长,用眼神往黑子的后面看,脸上全是得意的表情。黑子意为自己的身体后面有人,就没防备的向后看去。他的头刚转过一半的时候,机灵的一个念头闪过,会上当,立刻回头的时候,盲目的抬起胳膊一挥,想挡住羽队长的偷袭。

他的胳膊挥的正是时候,正中羽队长诡计,不失时机的羽队长,轻而易举的就扣住了黑子的手腕,为了防止黑子转身解脱,他早就用肘顶住了黑子的脊背,让他转不过身来。

黑子可不是饶爷的孙子,优势顷刻间土崩瓦解,嘴里就不干不净的骂开了:“你这个赖皮,嘴上不成手上来,什么时候都让我吃亏。苍天啊,大地啊,我的命好苦啊!遇上个是不是驴的东西,哦――不是驴,是人――哎咬……”

只要黑子的嘴里骂人,羽队长就手上使劲,痛的他声声叫唤……

前面的指导员和刘晓强看到他两个就像压着罪犯一样的走过来,就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这两个活宝,什么时候都没有消停的时候。

来到农场的后花园,太阳还没有落尽。就要落山的太阳,就像羞红了脸的少女,美艳无比。红晕落到大地上,到处都是红艳艳的。

那天晚上没有看清楚这后花园的景致,现在是尽显眼前。枯了的草坪,平展展的有好几大块;草坪上高低不平的各种各样的花卉,只有枯枝败叶了。如果是盛夏你到这里来,一定是别有一番景致。

用方砖铺就的路弯弯曲曲的悠长,金银花、蔷薇花的藤茎在搭起的架子上密不透风的编织着,一直延伸到幽静的深处。

穿过幽静小路的羽队长一行人,来到一处亭廊平台上,就看到魏厂长在向他招手。立正敬礼是见面礼,办完了手续后,在魏厂长的带领下,来到了与上次截然不同的一个房间。靠墙是一排低矮的沙发,墙角的花架上有一盆巨大的一品红,红绿相间夺人目光。

靠近窗户的一面,一张能坐十几个人的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十几个秀色可餐的凉菜。圆桌的一边,放着几瓶子平常看不到的酒,正在等待着人们的品尝。

宾主坐定后,魏厂长从一个套间里请出一个老者,正是下午带慰问团来的老者。魏厂长把他让到主宾的位置上后,介绍道:“这位是本县的张副县长,也是我的老首长。这四位是车队的队长指导员,还有二位排长。今天我请各位来聚聚,首先感谢老首长亲自带慰问团来我们农场演出;其次也欢迎四位小将,在这段日子里对农场支持和帮助。更重要的是,明天你们就要远征了,我为你们践行,预祝你们不负众望,圆满的完成抗旱救灾的任务,凯旋归来的时候,我会为你们摆上庆功的酒宴。来,薄酒一杯,不成敬意,务必请各位开怀畅饮,不必拘礼,我先干为敬。”

大家都举杯,笑容可掬的相互认识,几杯酒下肚,气氛就越来越活跃起来了。张副县长的目光一直不离羽队长的左右,他用心的在观察这个让他怒火攻心,又让他感激不尽得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刚开始从儿子的口中得知解放军的车队长为了一个姑娘和他争风吃醋,竟然派兵去保护那位姑娘,这不是天下奇闻吗?荒唐!

他将信将疑的从各种渠道去了解事情的真相,一直到后来他乘坐的吉普车发生事故,这个车队长带领着他的部队,冒着生命的危险抢救他的生命而不留名,不争功的举动,是那么的朴实无华,他有那么高的精神境界,怎么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呢?

也就在他和他的同事苦苦寻找抢救他们生命的解放军车队的时候,他到农场魏厂长家里做客,无意中提起这件事。魏厂长一听,老首长对羽队长有误会,就不得不把事实真相告诉他。

为了那个姑娘,他们全车队的兵,无私无畏的举动感动了那位姑娘,才把她从毁灭的边缘上挽救了回来,才避免了一场人为的人间强权下的悲剧。不然的话,你的儿子张虎民,还能逍遥自在的活到今天吗?他早就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身为农场场长,没有保护好自己职工子女的安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是难辞其咎的。

直到后来提到抢救车祸的车队是拉粮食到火车站的解放军车队时,魏厂长一听就知道是羽队长的车队。

除了他的车队,农场周围几百里之内的驻军,就没有他那么大规模的车队,况且他的车队天天拉粮食到火车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为了进一步的证实是不是他们干的好事,魏厂长当着张副县长的面,打电话到车队去了解。接电话的是通讯员张亚夫,场长一提到抢救车祸的事,实话实说的他就滔滔不绝把所见所闻说了个头头是道,还把羽队长在全体会议上让大家接受教训的事,都说的滴水不漏。

为了稳妥,他把不明就里的指导员叫来询问一遍,和通讯员说的没有多少出入。他才确信无疑的告诉他的老首长,是羽队长又一次做的拯救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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