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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无双弑》第三章 热闹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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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

红日白云,清风和小鸟皆是来匆匆、去匆匆。

小城。

老街古巷,人来车往,络绎不绝。

城中,到处摆满了小摊子,到处都开着店铺,由此可见,各类货物的资源非常丰富。

小贩叫卖的声音,小孩嬉戏的声音,大人还价的声音,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杂声,充斥着混合在一起,显得无比的喧闹。

在小城上空,忽然有一阵疾风刮过去。一条紫色的暗影,在青天下一晃而过。

有很多在路上行走的人,都看到了这个影子,影子正在快速飞行,但所有人都不以为怪。

路上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条人影,是武林高手在行走江湖时,留下来的赶路景象。

虽然有大部分的路人是寻常的百姓,完全不懂武技,但他们全都见惯了这种空中赶路的景象。

他们都知道――当今世上,能人辈出。这一些能人一个个都身怀绝技和奇术,锋芒大露,好象天外的神人。

于是,便由这一些人构成了另一个世界:江湖!

江湖奇妙,一入江湖风波恶,也不知有多少人葬身于江湖的凶浪之中。就算没有被江湖的险恶环境害死,很多江湖人还是要感叹自己一生白活,一入江湖岁月催,催着人老,他们到老才知自己一生庸碌无为。

陆小凤是江湖人,他无疑是江湖人!

确切的说,他是一个江湖浪子。

浪子多血泪,陆小凤却没有血泪史。

浪子大多坚强,陆小凤无疑很坚强。

再坚强的浪子,也需要女人的柔情安抚。

现在,陆小凤在享受一个女人的安抚。女人,叫花婷。

这个一身骚的花婷,无疑是风月场中老手。她把陆小凤料理得舒服极了,差一点哇哇大叫。

享受花婷这类女子的侍侯,正是陆小凤江湖生活中的某一种调剂。

江湖上的生活,容易使人头疼欲裂,喘不过气。陆小凤不希望自己的头痛起来,所以他总是千方百计寻找调剂的方式。

陆小凤躺在一张大床上,这张床大得可以睡下四个人,所以花婷自然也躺在那上面。

他们在这张空间很大的床上,摆出了各种姿势,如鱼得水,如龙跃深渊,彼此满足。可谁说花婷能够满足?

花婷突然在娇笑:“陆爷!能不能陪我去逛一逛街?”

――她想上街去疯狂大采购,她的生理上虽然得到了满足,物质上却没有满足。

逛街?陆小凤知道,那是“花钱”的代名词。

陆小凤却很不在乎钱,而且他现在的心情也不错。他一听花婷的要求,马上哈哈笑出一声,爽快的点了点头。

陆小凤知道,女人提出来的要求,男人是最难拒绝的。

陆小凤还知道――钱,如果不拿来花用,就不是钱,就失去了它本身的价值。

所以,他很喜欢让女人帮他花钱。

大街很热闹,在一个小摊子上面,摆放着许多的胭脂和水粉,琳琅满目!风吹过这里,便有浓浓的幽香,向四周不住扩散。

花婷在挑选颜色靓丽的胭脂,她东拿西抓,不时捧起一盒来放在鼻端去嗅。她的旁边除了站着陆小凤以外,当然还站着那个摆摊子的小贩。

小贩的心情很好,他看着面前那一堆女性客户的笑脸,似乎看到了一张张的银票在向他笑。于是,他自己也笑了,不由自主笑起来。

和气生财,他的笑脸,竟然又招来不少女人来买胭脂。

这个小贩突然觉得自己原来也长得很帅气,特别是在自己笑的时候。他认为女人们的眼光真不错,都找对了他的摊子,在欣赏他的脸的同时,还能买到好东西。

“啪”的一声,一盒水粉被摔在地上,外壳碎开,水粉和黄泥混合成一堆。

是花婷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她看着地上的水粉,一脸的歉意。

小贩心疼了起来,马上阴沉一张脸,他本来早就觉得那个女人有点毛手毛脚了。他怒骂一声:“你知不知道这水粉是好东西,你怎么可以这样浪费它――”

花婷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把钱赔给你吧。”

小贩变回笑脸:“可是它很贵的,要五十两银子。”

谁都听得出,他完全在敲诈。陆小凤在一边笑了一下,他突然叫了起来:“啊?这不就是‘天香堂’的水粉么?它真的是好东西啊。”

所有人一齐看向他,小贩没听说过“天香堂”,不知道陆小凤要说一些什么。

陆小凤接着道:“隔壁村的张婆婆被人用这个水粉搽在脸上,有很多邻居都说她年轻了十年,比刚刚死的时候漂亮多了。”

好几个一直围在摊子上的姑娘,在边上尖叫:“什么,难道这些都是给死人化妆用的么?”她们被骇住了,花容失色,离开摊子要跑开:“那我不要买了!”

小贩焦急着去喝住客人,没一个听他的,花婷和陆小凤也随着人流走了。

大街上一直很热闹,这一会儿,却更加热闹了。声音嘈杂,无以复加。

很多人围成一堆,唧唧喳喳。那里,明显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小凤一向不是很喜欢凑热闹,根本不想去理会那边到底何事吵闹,他打算和花婷去清风阁吃一些菜。

但他和她挤在人堆里,几乎寸步难行。这时,他听到人群里传来一个话声:“方阿婆死了,真是可惜啊。”

――一个老婆婆死了,有什么奇怪?

寿终正寝,才是正理。

又一个话声:“听说她死得很离奇,所以官府在查案呢!”

这时,花婷的说话声也正传过来:“陆爷!那里死人了,我想去看看。”

陆小凤,只有被她牵着走去了。

一个破败的家门,一只狗蹲在那里吠叫。

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伤心得求死不能。她的脸上皱纹纵横,那是岁月刮出的痕迹,她的双手粗糙,使劲擂着泥地。

陆小凤仔细看了看她一身,见一身粗布衣裳,正是标准的穷人衣着。

在中年妇女身后,破漆的门里,传来一阵由捕快发出的忙碌声。

门里突然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矮身材的汉子,一个是官府中的捕头。

那个矮汉子在说话:“尸体无外伤,也无中毒迹象,明显是病死的。”他的声音,又粗又嘶哑难听。

捕头回复:“王仵作,照你的验尸结果,证明方阿婆并非冤死。”他奉命来调查命案,就是希望自己能对得起那一份朝廷俸银。

王仵作道:“是的,我敢肯定并没有人谋害她的性命,她不是冤死,确实是病死。”

人群里传出来一个质疑的话声:“方阿婆的身子平时很好很正常啊,一天三餐,一顿能吃两碗饭,她哪来的病?”

捕头连忙往人群里扫视,搜寻说话的人。

刚刚说话的人,这时又在喊道:“我在这里!”

一个寒酸的瘦老头。

捕头问他:“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她一顿能吃两碗饭?”捕头认为,只有方阿婆最亲近的人,才会知道她的生活细节。

瘦老头粗红了脖子叫:“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是她的邻居,她经常到我家来吃饭聊家常的,我当然很清楚了!刚刚昨天她还来过我家呢!”

现在,瘦老头对方阿婆不明不白的死,感到很痛心,报案的人就是他。

方阿婆家门口一直蹲着那只狗,它老是吠叫,一直坐着的那个中年妇女,也不停在嚎啕大哭,双手拍地,已拍得红肿。

陆小凤看着狗,沉思。

中年妇女在叫:“就让我娘好好的安歇吧,你们不要再折腾她了!”

王仵作道:“是的,死者可以早点入土为安了!凭我二十年的验尸经验,绝对可以判断一切。”他的话声很自负。

门里又出来两个捕快,吃力抬着一块沉重的巨形木板,上面是方阿婆的尸体,蒙着一条被子。

陆小凤看着那只好象总是不安宁的狗,又看了看地上的中年妇女,他突然发现这个妇女的衣角上沾了些许的炭灰,如果不是仔细地去看,还真看不到。

他一下明白了什么,一个箭步冲到放着尸体的木板前面,并且喊出一声:“慢着!”阻止捕快抬走。

捕头一看,喝问起来:“你是谁?不要扰乱办案的秩序!”

陆小凤道:“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说着,他用手指住了方阿婆的尸体。

捕头怒气冲冲道:“刚刚王仵作已有判定,死者是病死的。”

陆小凤一脸不以为然,道:“我说不是!”

他揭开了木板上的被子,看到尸体的面色发白,又去查看尸体的指甲,也是发白。接着他按了按尸体的腹部,很柔软。

然后他问那个王仵作:“阁下应该知道病死的人,应该是怎么样的吧?”

王仵作面色一变,大骂起来:“这个人是谁,捕头怎么容许这样的疯子捣乱,还不快把他收押起来?他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情。”

陆小凤笑了:“官府就应该为民请命,明辨是非,只要我能帮助你们破案,何必在乎那么多?”

捕头认为陆小凤说得很有道理,便点点头,向王仵作道:“你先配合他,看他是否能破案,如果他不能对此案有所帮助,我再以扰乱秩序之罪,关押他也不迟。”

这时候,陆小凤又向王仵作道:“阁下请说说看,病死的人是怎么样的。”

王仵作额头冒出一串汗珠,讷讷回答道:“病死之人,脸色蜡黄,指甲灰黑,腹部胀实!”

陆小凤向捕头道:“方阿婆脸色和指甲都发白,腹部柔软,这证明什么?”

捕头道:“并非病死。”

王仵作冷笑:“难道是毒死?”

陆小凤摇头:“非也!”他摇完头,续道:“死者舌头微红,不是中毒发黑的迹象,明显不是被毒死的。”

王仵作在边上叫起来:“不是毒死也不是病死,难道是被打死的么?要知道她没外伤!也没有挣扎的痕迹,生前明显没有受到武力攻击。”

陆小凤点点头,道:“确实没外伤,她不是病死、不是毒死,也不是受到武力攻击而死。”

他身边的所有人,忽然都哈哈笑了起来,是在嘲笑他。

捕头冷冷道:“不是病死,也不是毒死,又不是被打死,方阿婆一直躺在床上面,她还会有第四种死法么?难道她是自然死亡,自己突然断气的么?”

旁边的人笑得更加起劲了,认为陆小凤胡言乱语。

陆小凤继续说自己的话:“她是由于不能呼吸而死的。”

捕头打断他的话:“你想说她是被蒙死的?前面不是说了――她没有挣扎的痕迹,怎么会被蒙死?”

陆小凤笑了:“让一个人不能呼吸的方法有很多,用物体去蒙上,也是方法之一,又有另一种方法,就是――烧炭!热炭的废气,吸多了会死人,如果故意关上窗门,就更容易致命。”

他指住了地上那只狗,道:“你们知道这只狗为什么一直在叫么?因为它当时就在方阿婆的房间里,也吸了很多热炭块的废气,所以一出来就一直呼吸,希望脑子清醒,我想它的头现在一定还很晕,所以才一直在叫。”

捕头道:“可是,它可以跳出门窗逃跑!”他一说完话,就明白了――当时的房间,门窗紧闭,房中烧炭。

陆小凤看他的神情,知道他已明白,就不再废话。

捕头却又在问:“可是方阿婆为什么不跑出房门?”

陆小凤道:“请问,睡着的人会走路么?”

于是,捕头又明白――难怪,在现场没有死者挣扎着留下的痕迹!

地上的中年妇女早就不哭不叫了,全身在发抖。

陆小凤指住了她的衣角,道:“各位,请看!”

那是一处沾染炭灰的地方,捕头大叫:“来人,抓住她。”两个捕快掏出绳索去绑中年妇女。

那中年妇女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喊冤――吠叫的狗,炭灰,就是证据。

花婷对陆小凤陆爷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场的众人也没有一个不感到心悦诚服的,对陆小凤敬若天神。

陆小凤的心情很好,想喝几杯酒。每当他做了好事,管了闲事,就会这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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