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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史》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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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1256年的二月,前线处于大战前的平静时期,在今年的年底,蒙古将开始袭扰川,鄂和两淮。两年后就会展开全面的进攻。这些历史赵东是很清楚的。应该在年底前训练出一支可以对抗蒙古小股袭扰的军队,只有这样才能在蒙古军的袭扰时期锻炼部队,让部队在和蒙古不断的接触中成长。争取在蒙古全面进攻前形成一股大的力量,这样才可以保证在铁蹄下生存。时间已经相当的紧迫。用来制造枪械的钢材还没有生产,军队的情况也很不堪,已经容不得慢慢得等待机会了。赵东对张世杰言道:“蒙古不日就要南下,到时势必生灵涂炭。若是二哥信得过我,我愿代二哥统领此军,必不叫蒙古军踏入我两淮半步。”张世杰大喜,握住赵东双手道:“弟才胜我百倍,有何不可。三日后我就上表奏报步军指挥司,为贤弟争取一个军指挥使之职(宋时的军有2500人,但是各地抗蒙武装纷纷成立,甚至有一两百人也称为军。由于不用支付粮饷所以殿前指挥衙门封授的指挥使满天飞,已经没什么含金量了)”在征战金国和应对蒙古的过程中,宋的正规军——禁军已经消耗殆尽。不得不在地方上征集厢军,客观上朝廷失去了一定的军事指挥权,也造成了遍地都是指挥使的局面。第二天操演之时,赵东正式接管这支部队。由于士卒都亲眼见过赵东的炸药包的威力,倒也不用刻意的树立什么威望。赵东接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些士卒围绕校场跑圈,限定一柱香的时间跑不完整圈者将被清退。一时间校场上尘土飞扬,遮天避日。赵东已经算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很宽松,跑完全程应该没问题。大部分人参军并不是为了保家卫国,只是想吃口饱饭拿一份不菲的月饷。所以都很卖力的奔跑,一跑起来哪里还有什么阵法队形,900蜂拥而出,渐渐拉成一条长队。香燃尽的时候,大部分人跑完了全程,只有四十多人停在半途,喘着粗气蹲在地上休息。赵东下令清退这些人的时候张世杰阻拦说:“贤弟,这些人募集不易,我看还是留在军中吧。做些杂役也好”赵东道:“二哥差亦,军中的杂役也是军人,这般体力不支只怕误了全军。两军对垒之时徒增伤亡。”张世杰也是代兵出身,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这几十人被清退。在开饭的时候,每个士兵都欣喜的发现除了米饭和豆腐干还可以吃到一碗肉。这在当时可是不多见的,平时只有在逢年过节才可以吃到。在以后的训练中逐渐加入了俯卧撑和引体向上这些现代的体能训练项目。而伙食也保持在餐餐见肉的水平。赵东把炸药的制取方法教给张世杰。张世杰深知炸药的重要和巨大威力,一刻也不耽搁,很快就开始招集匠人开始生产。赵东现在最揪心的是士卒的作战技能和武器的改进。由于自己不是军人,所以现代化的技能训练是一无所知。再看那些士卒的武器都是些土造的红缨枪,大刀片都不多。想起前填式燧发枪,炼钢愈发显得重要了。钢铁的生产必须提上日程了。赵东给张世杰和刘灼演示了燧发枪的威力,又把钢铁生产的紧迫性对二人言明。商议之后张世杰去各州县雇佣炼铁师傅,而赵东则带着刘灼去建造高炉。既然是炼钢,那高高的烟筒肯定是要的,高炉也是必不可少。好在这时候的煤并不稀缺,而赵东也知道炼焦的方法,所以焦碳这块不用操心。把构想对刘灼说了,开始建造炼钢工厂。士兵的体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以后明显提高了不少,已可以在负重40斤的情况下在一柱香内环较场一圈。赵东又召了几个枪棒教头,在他们的帮助下整理了一套只有直刺动作的枪法。在授于士卒之时,只传授单个的动作要领,注重实战效果,所有花俏而不实用的动作都抛弃不用。一改过去双手持枪尾以枪头攻击的做法,变化为双手持枪身刺敌。这样的力度更大,而且原来的七尺的红缨枪也换成了5尺的燧发枪模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受现代军队刺杀的启发。其实古代的武术套路实用价值不大,赵东已经完全把所有的套路训练剔除了,刺杀成了近身搏击的主要训练项目。已到了芒种时节,炼钢厂基本建设已经完成。扬州附近没有铁矿,只好收集费铁来炼制生铁,早在北宋时期就有钢材的生产,只是生产方法极其落后,并不是可以大量产钢的“坩埚法”而已。赵东让刘灼继续招募炼铁师傅,因为在赵东的记忆中,后勤方面无论是人员数目还是财政支出都是远远的大于直接作战的军队的。打仗打的就是后勤。端午这天殿前指挥衙门的文书送到,赵东被授予扬州厢军指挥使的头衔,受两淮军马司辖制。同时从传送文书的驿使口中得知,贾似道因献宝有功,已升调机枢处,任右丞相。赵东对这个消息倒没有很大的看法,毕竟历史还是在按照原有的方向发展,没想到的是贾似道的升迁是因为自己的那块有机玻璃。刘灼就不同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赵东的话,他心目中的奸臣贾似道真的成了大宋的丞相。刘灼神色黯然的对赵东道:“这等奸佞也可拜为丞相?看来我大宋是真的气数将尽了。我太祖皇帝龙兴陈桥,平定四方,这三百年的江山真的要断送了么?”赵东劝道:“江山易主朝代更替是万古不变之理。大哥也不必太过伤心,若圣上可以从此奋发图强,大宋也还有中兴的希望。我等只要尽人力安天命,使得百姓免遭涂炭就是了。大哥不也说民为重君为轻么。”刘灼长叹一声没说什么转身出去。赵东知道他是忧国忧民的大儒,可16年后南宋将要灭亡这是历史的必然,也不好用虚言劝慰。天气已经变的躁热,时令已近夏至。由于赵东对新招募兵士的严格限制,部队直接作战人数只有1400人。赵东按照宋时的编制把这些士卒每50人分为一队,每10队组成一个营。这样这1400人就分成了三个营,而较小那个营为近卫军,属赵东直接统辖。(宋时的真正编制是每10人为一什,5什为一队,100人为一都,5都为一营。队的长官叫队将,营的长官叫营指挥使。作者为了使读者更为直观,在以后的描述中将直接使用队长,营长这样的称谓)张世杰的炸药生产很是成功,生产炸药的只有不到两百人,现在已经有了万斤的总产量。在赵东的指导下已经开始捆扎各种大小型号的炸药包。刘灼主持的炼钢厂已经剧增到近千人的规模。炼钢厂整日里浓烟滚滚,开始的两月炼制了四千斤的生铁,钢只生产出来十几斤。赵东每日都去查看生产情况,却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刘灼也是满脸的愧疚,赵东知道这事情确实棘手就温言安慰了一番。每次赵东来的时候那些炼铁的师傅都低下头不敢看他,每月拿着高于外界一倍的工钱却生产不出东西令这些人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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