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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演义》第二节 海 岛 时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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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泽道:“我记得大小姐信中言道,她家翁严寿昌老爷曾有几句话托他转告世伯,说上海自通商后,日渐繁华,且朝廷有要员,洋人有领事馆,各大商号俱有分号,还有数十家洋行,风虎云龙,长安不易居呀。”

“不错,”伍元文道:“此前,亲翁还曾亲笔来信,说在上海如果不依仗些朝廷的势力,就得和洋人通得上气。否则,不要说和洋人做生意了,就是那些个大商号,也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那又怎样,我们以前没靠谁,生意不是一样很好。” 伍汉川道。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再说,做生意还是要处处周旋,多些照应为好。以前…。” 伍汉峰还要解释,却被父亲给打断了。

“我也不是要靠谁,伍家世代经商,以诚信待人,才有今时今日之局面。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势。”伍元文以目示意,叫谢泽接着说。

“清流,我想世伯的意思大概是这样,拿些钱出来赈济灾民,捐了官,以便于在上海的生意,一举两得。自己有个官衔,也就无需靠谁了。”

“老二,你看呢?”伍元文问道。

“父亲、大哥和之华你们都议好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捐官之外还得开棚放粥,赠衣赠药。谁知道那些捐官的钱又有多少能用在灾民身上。” 伍汉川道。

伍汉峰抚掌笑道:“二弟真性情也。”

“本当如此”伍元文道:“只是我年事已高,不愿再理这些个官面上的事。老大,这次就给你捐个班,以后各处的生意,你也要多上心。这个家,终究还是要你来当的。”

伍汉峰忙道:“父亲春秋正盛,孩儿如何当的?再说,二弟和三弟都比我能干的多,这如何使得?”

伍汉川笑道:“如何使不得,生意我还愿意打理一些,官,我是肯定不愿做的,看到那些朝廷的蠹虫,我是连饭也吃不下去。至于老三,他的兴趣是格物至理,更不用说做官了。老大,你就别推了。”

伍元文道:“只要你们兄弟齐心,凡有事务,之华,你再为他们参谋参谋,又有何不可。上海分号之事一了,我还想在家抱抱孙子,享享清福。你就不要推托了。对了,成儿呢?”

“你的孙子在这儿呢,你们刚才怎么说到三哥了?”说话间,从门外进来两个女子。穿红色衣服的是汉峰的夫人汪氏,手上正抱着伍府的四岁长孙伍玉成。穿紫色衣服的是伍元文的二女儿伍汉灵,她手上正拿着一封信,方才说话的正是她。汪氏给公公见过礼,伍汉峰把孩子接了过去。汉灵笑道:“你们刚刚才说到三哥,三哥就有信回家了。”

“老三来信了。” 伍汉川一把抢过信去,大声念起来。“父亲大人万安,孩儿自…。”原来伍汉骏自四年前读了魏源的两本书后,就要去西方各国周游学习。家中本不愿让他去,他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为由,执意要去,汉川也是大为支持,若非汉川婚期在即,简直就要和汉骏一起成行。好在伍家久与洋人做生意,甚是开明。商行里的三个翻译通事中有一个也去过英吉利,故而家中让汉骏搭乘商行货船,由那个通事妥为照应,陪他去海外周游。谁料他在英吉利、佛朗西等国一待就是四年,家中频频催他回国,他总是说,再等等。孰料今日竟有信回来,并且信中言道,他人已到广州,稍事休息即从广州换乘永和商行的货船到上海。

“信是什么时候到的?”伍元文问道。

“日期便是前几日。” 伍汉川答道。

伍汉灵道:“信是由广州的老徐用鸽子传过来的,今天才到,我已接到信就给您拿来了。估算时日,三哥总得下个月初才能到上海。”永和商行的各处分号分散南北,好在伍氏祖上传下一个飞鸽传书之法(今之信鸽也),虽千里之遥,以信鸽传信,既快又安全。伍汉骏的信便是广州分号用信鸽传来的。

“世伯,上海的分号开张在即,三弟又从西洋回家,真是双喜临门。”谢泽贺道。

“那好,老大,你到帐房去取六千两银子,明日到藩台衙门把捐班的事办了。老二,你也去取六千两银子,备办赈济灾民。大嫂子(指汪氏)和灵儿,准备准备,咱们过几日全部到上海去。之华,我们再议议上海那边要带些什么给亲家老爷和一干亲朋。”伍元文笑嘻嘻的吩咐着。

“好的,”伍汉川大声答应着,又问了一句:“奶奶也去上海吗?”

伍汉灵道:“老太太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出门怕不太方便。”

伍元文道:“老太太还是不动为好。老大,你办完了捐班的事,和我一起送老太太到吴镇老家,有你六叔照看她。等老三回来,让他专门到吴镇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这些年可想着他了,没少抱怨我,怨我不该放他出洋。”

“一晃四年,也不知道三弟现在长成什么样了?”谢泽道。

每个人这会儿心中都在想,汉骏,你现在到了那里?

伍汉骏这会儿正在船上叫苦不迭。眼看离上海已经不远,连日的舟船之苦就要结束,父母兄弟相见在即,没想到在海上遇到了海盗。

自己正在舱中小憩,突然听到外边有惨叫之声。接着小徐管事(广州徐管事的侄子)就慌慌张张的跑进舱来,告诉他遇上了海盗。出舱一看,商号的几个护院镖师倒在血泊之中,其他人都吓的跪在船头。看着这些穿着花花绿绿,长得狰狞恐怖,手上拿着各色大刀长矛的海盗,伍汉骏都不知道这些海盗是怎么上这艘船的。领头的一个海盗,手上居然拿了把火铳,头上还戴了顶红顶子的大帽子。一个手上拿刀的海盗指着伍汉骏吼道:“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见了我们“火烧天”大王居然不跪下。”

伍汉骏虽然年纪还轻,可绝对不是一个毛躁冒失的人。这会儿,人为刀俎,自己只好做鱼肉了。何况有刀有枪的护院镖师都躺在血泊里了,自己手无寸铁,又能怎样,唉,早知道就从英吉利带把最新的火枪回来了。在小徐管事的拉扯下,他也和小徐一起跪了下来。“你就是‘永和行’的少东家,哈哈哈,老子没想到今天碰上个财神爷。小子们,把他们带回去,让他写封信叫他老子来赎人。”那个拿火铳的“火烧天”说。“还好,能拿钱赎回命总比死在这儿强。”听到“火烧天”这么说,伍汉骏心里稍微平静了些。

周中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混身疼得不得了,脑子里好像还回荡着那轰隆一声巨响。这次代号为“江山”的演习是自己实习期内第一次参加的多兵种实战演习。上午接到命令,要补充一批物资到特种兵大队一支队,自己刚好搭这部车去一支队报到。不想车子走到半山路上,雨越下越大,接着一个闪电,一个一生中从未经历过的爆雷从天而降。自己只觉得轰一下就不省人事了。

现在在哪里?他挣扎着看着周围。自己好像还在车里,小张也在驾驶座上,人歪着,好像也晕过去了。打开车门,外面没在下雨,天已经晴了,太阳好的很。他走到小张这边,打开门,小张还歪在那儿。“醒一醒,小张。”周中华摇着小张,小张被他一摇竟倒了下来。他有种不祥的感觉,他又摸了摸小张的脸,冰冷。再探探呼吸,已经没有了。摸心跳,也早停止了。他急忙把小张抱下来,解开防弹衣,让小张平躺在地上,给他做人工急救。忙了半天,他终于确信小张已经早就牺牲了。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悲从中来,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了。毕竟,小张才是个20岁的孩子(周中华自己也只有22岁),早上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会儿,就已经…。

他走回车边,检查车上的通讯工具,怎么拨弄也没信号。这个该死的雷电,他心里诅咒着,这个雷电不但带走了小张的生命,也毁坏了车上的通讯工具。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被雷击时,他们好像走的是一条简易公路,可是这时车子好像停在一个土路上(其实根本连路都没有)。可能是我记错了,他自我解释。车子也打不着,联系又无法联系,好在这个海岛并不是很大,岛上的路他基本记得,沿着左边的山峰,一拐过去就到了海边,一支队的驻地就在那里。

他混身没劲,山路也不是很好走,于是向小张的遗体敬了个礼,“小张,我去队里叫几个战士来抬你回去。”

拿了小张的98式冲锋枪当拐杖,好不容易才绕过了左边的山峰。已经听到了海水声,看见了大海。

可是,他突然愣在了那里,完全的愣住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他掐了掐自己,疼得很。应该不是做梦。那么是怎么回事呢?

没有了,人没有了,驻地没有了,海边的码头也没有了,海港里的军舰也没有了,阳光照在光光的海边,这是一个完完全全没有开发的一个海边,就像一个荒岛。

难道这不是正在演习的东岳岛?可是,海边上那些被战士们一个个起了名字的山岩还在。那边是公主峰,那边是王子峰…,海湾也还是这个海湾。还是演习结束把所有的建筑都拆了?周中华心里知道这更不可能。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那个雷击造成了什么?他的脑子一片糊涂。

突然,他想到了前几天看的小说《新宋》,时空转移!他不敢想象。他努力的用自己的望远镜在海边搜寻,终于被他发现,在远处海边一片稍微平坦的地方,居然有一片茅草棚,更惊喜的是好像还有不少人。这个时候,对周中华来说,发现有人比发现新大陆都要重要。他把望远镜调到清晰度最佳,想看看清楚那些人。

他险些又一次晕倒。望远镜里看到的是一群穿着花花绿绿、拿着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的人;一群剃了头扎着辫子,穿着十九世纪的破破烂烂的长袍短衫的人。这分明是一群海盗。一群十九世纪的海盗,比电影《加勒比海盗》里的海盗还要破烂的多得中国海盗。而这个岛屿,在很久以前,居然是海盗的巢穴。

他开始相信自己是像石越(《新宋》的主人公)那样,穿梭了时空回到了从前。“看来,时空穿梭还是有规律的,我只是穿越了时间,并没有变换空间。等回去以后,我要把这个发现写成论文。”他自我安慰想着,“要是能穿越到未来多好啊!”可是一想到也许再也不能回去了,他不由得一阵沮丧。“也许我得像石越那样在古代生活了,石越后来怎样了,书还没看完。也不知他从宋朝回去了没有。”(按,作者本人在写这部书时,还没看完《新宋》)

周中华的脑子里在胡思乱想,脚底下却在向着那群海盗走去。内心中孤独战胜了恐惧,哪怕是海盗,他也希望和“人”在一起。“难道我要加入海盗?”他自己也为这个荒唐的想法感到好笑。就在这时候,海面上驶来两艘木帆船。一艘挂着骷髅旗,一艘显然是个商船。他猜想是海盗劫掠了商船凯旋回来了。他决定隐藏在近处,先看个究竟。

两艘船很快就到了岸边,抛锚、搭跳板、往下卸东西几十个人忙得不亦乐乎。这正是“火烧天”打劫了伍汉骏所在的商船返航回到了老窝。“火烧天”带着一班弟兄押着二十几个俘虏,得意洋洋的回到“聚义厅”。这次收获不小,除了不少货外,还有永和行的少东家,可以勒索一大笔赎金,够兄弟们吃几天的了。这些年,“生意”难做。商船倒是经常有,可是咱大清国的船是越来越少,洋鬼子的船倒是越来越多。洋鬼子的船都有洋枪洋炮,就凭手下这三四十号人,舞弄些刀啊棍的,还真不敢惹人家,看着眼馋也没办法。就是中国的商船,不少也配了洋枪,还好今天这是条小船,要不然,准有洋枪。“来啊,把那个小财神给我带上来。”“火烧天”命令到。

伍汉骏被押了上来,他还在后悔,应该听老徐的话,不该图快乘这条小船,要是跟大船走,大船上人多,还有几条洋枪,这些土海盗未必敢惹。“火烧天”吩咐从货船上找来笔墨纸砚,让伍汉骏写信索要赎金。伍汉骏写信的当儿,他开始来审问其他人,很长时间没有抓到这么多人了,得过过瘾。

周中华已经从岩石后边慢慢摸到了“聚义厅”旁,看着海盗有模有样的在审肉票,很是觉得好笑。

就在这时候,一个在海边望风的海盗从他的旁边走了过来,周中华赶忙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家伙一边用一支长矛指着他,一边大嚷大叫的召唤其他人:“这里有个奸细,快来人啊。”几十个海盗在“火烧天”的率领下很快包围了周中华。伍汉骏一帮人赶紧躲到了一边。

周中华不住骂自己笨蛋,后悔得要命,跑到强盗窝里来看热闹,那不是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看到周中华,海盗们惊讶不已,还从来没有外人跑到这个岛上,更别说向周中华这个怪模怪样的人了。周中华看着他们惊讶的目光,心中是有苦说不出。自己这个样子,穿着作训服,还加了一件防弹衣,头上带着钢盔,手里提着冲锋枪,放在十九世纪这个时代,确实像个怪物。

“你是从哪里来得,你是来干什么的,好大的胆子,敢到老子的岛上来做奸细。你不要命了。”“火烧天”一边问周中华,一边看周围,除了眼前这个拿着烧火棍(冲锋枪)的怪人,好像没有其他人,看来不是官兵“进剿”。

他的问题,周中华一个也答不上来,怎么说,说了他们也不懂,更不会相信。难道说:我刚好从门口经过,我还没刷牙、我只是来看看?干脆不开口。周中华悄悄打开冲锋枪的保险,子弹已在膛上。看见海盗只有一支火铳,其他都是大刀长矛,他倒也不怕。

“火烧天”见他不理不睬,有些恼火,“弟兄们,把他抓起来。”

两个笨蛋走上前,一左一右来抓周中华。周中华只是稍微用了两个擒拿动作 ,两个人就在地上哼了起来。这下所有的海盗都鬼叫了起来“杀了他”,舞着刀叉,冲了上来。

看着这群脑瓜不灵光的海盗,周中华又好气又好笑,擒贼先擒王。他两脚踢开身前的人,一下子冲到“火烧天”面前,抓住这个发号司令的头目,应该就好办了。还没等“火烧天”反应过来,周中华已经用冲锋枪柄打掉了他的火铳,踢得远远的,扭住他的手,把他摁到了地上。“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周中华冲着其他海盗吼道。

多数海盗都站在那儿,不知该怎么办。有几个亡命的,看周中华虽然身手了得,欺他孤身一人,“手无寸铁”,“嗷嗷”叫着还往上冲。周中华没再客气,单手持枪,几个点射,冲上来的海盗全部见了上帝。其余的海盗见他手上的“烧火棍”这么厉害,全吓傻了。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火烧天”也吓得魂飞魄散,只是被那个“烧火棍”“戳了一下”,就没有命了。他也不敢再放肆了。

“叫你的人,全放下武器,你们”他一指伍汉骏,“把他们绑了。”

绑人是谁也会的,伍汉骏和小徐他们赶紧上前。

周中华放开“火烧天”,转过身来监视这帮海盗。“火烧天”乘周中华没注意,偷偷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直插周中华。周中华轻轻一个转身,让过匕首,“砰”一声干掉了他。“电影里都演烂了,你还来。”周中华自言自语,枪口又指向了其他的海盗。这一下,所有的海盗都吓得跪在地上,直叫饶命。

“为什么要饶你们,你们都是海盗,死有余辜。”周中华想吓唬吓唬他们,他也不是一个好杀的人,如果不是情势所逼,他才不愿意乱杀人。“我们都不愿作海盗啊,官府逼得我们无路可走了。”一个海盗说;“家里遭了灾,我的老婆儿子全饿死了,我也是没办法呀。”另一个海盗说;“是啊,我们这几个本来都是打鱼的,谁愿意做强盗啊,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们几个也没杀过人,坏事是他们几个头头干得。”一些海盗说着说着竟哭起来。

“恩公”伍汉骏有些不忍,走上前对周中华道:“本来大恩不言谢,晚生这里先谢过恩公救命之恩。晚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周中华学着他的文诌诌答道:“这位兄台有何吩咐,但讲无妨。”“恩公,我看余下的这些人,倒也不全是奸恶之徒,所谓,官逼民反,他们也是无可奈何。但有一口饭吃,谁愿做贼,不忠不义,永背骂名。”

“你也说他们不全是奸恶之徒,那就是说,还是有几个奸恶之徒了,不如全杀了,免得放走坏人。”周中华有意试试这个年轻人。“万万不可,如此一来,岂不错杀好人。即便有一两个奸徒混在其中,就当是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罢。”伍汉骏苦苦相劝。

周中华看这个年轻人,才脱大难,就为这些强盗求命,而且见识不凡,心中暗暗敬佩。于是对这些海盗说道:“好了,饶你们不死,还不谢谢这个公子的救命之恩。是他为你们求情。只是你们以后不准再做海盗了,也永远不许上这个岛上来。今后自力更生,自食其力,天下这么大,总有能过日子的地方。”

于是伍汉骏安排伙计和“海盗”们,把搬下船的货再搬回船上。又挖了个大坑,埋葬死了的海盗。

他们忙的时候,周中华说有个弟兄死在另一个地方,拿了把铁锨一人去埋葬小张。伍汉骏要带人去帮忙,被他谢绝了。

回到运输车旁,周中华想从小张身上找个遗物留作纪念。小张是没法回去了,万一自己能回去,把他的遗物带给他的家人也好。可惜小张身上只有一块旧的机械表,于是周中华把表取下,贴身放好。埋葬了小张,在坟前放上钢盔。又用匕首削了一段树干,在上面刻上“张建军同志之墓”插在坟前。站在坟前,周中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周中华心里暗暗说,永别了,战友,你在这里安息吧,让我一个人去和这万恶的旧社会斗争。

周中华想,尽量不能把超越这个时代的东西带走。于是挑拣了几样:望远镜,地图册,两件防弹衣(自己和小张的),自己身上有一支手枪,考虑再三又再带上一支冲锋枪,子弹带了一些,胡乱用衣服包了起来。“最好不要用上这些。”他暗暗想。于是他关好车门,用树枝做好伪装,除非到近处才能发现这部装甲运输车。做好这一切,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今后的路,就要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了。

走到海边,伍汉骏他们也才忙好。一把火烧了“聚义厅”后,周中华搭乘伍汉骏的货船,其余的海盗还是乘坐那艘海盗船(旗子也烧了),两艘船分道扬镳。

船离海岛,渐行渐远,海岛越来越小,终于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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