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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义劫》第三章 生者亦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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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灵儿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每天我们都会相互帮着对方干活,她每次能帮我多做点什么的时候就显得特别高兴,看着她蹦蹦跳跳去帮我一起挑水的样子,我无奈地笑了,“是去干活儿,不是去捡金子,不用这么欢天喜地,迫不及待吧。。”。她转过头来对我作了个鬼脸,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怪我说出了她的心事。

灵儿为我做了身新衣服,她说快要过年了,应该穿得喜气一点,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够享受过年的感觉,我激动地捧着她为我做的衣服心里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给她过好日子!

日子还是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灵儿说明年就可以赎回自己了,我们都静静地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可是一件意想不到的可怕的事情降临了!

我失去灵儿的那天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去前庭打扫客房,当我回来的时候,眼前的那一幕让我的怒火冲到了头顶心,我愤怒地握进了拳头,大喊了一声,“放开她!”。

我看见灵儿被三个男人围着,中间的那个男人将她压在了院子里的大方桌上,正在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撕一边无耻地笑着,边上两人按着灵儿的手!灵儿不住地挣扎着,嘴巴已经被其中一个人给捂上了,眼睛里闪着泪光看着我。

“敢来扫你小爷的兴,你T不知道我是谁是不是?”。这个人是我们这一带的土霸王孙老三的儿子孙强,向来无恶不作,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可是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灵儿!

“给我放手!”。我跑了上去,他的两个手下一齐上来,其中一人飞起一脚踢在了我的腹部,将我踹倒了,我腹中一阵绞痛,在地上打着滚。

“呸!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孙强走过来踩着我的脸,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知府老爷都要管我叫声小舅子呢!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管你爷爷了?”。他横横道。

我用力推着他的脚,可是就是推不开,我狠狠地瞪着他,咬着牙痛苦地在地上不断扭动着身子,他的两只看家狗在一旁讥笑起来,为什么我们这些穷人就要受到这样的糟蹋!我的眼泪再次涌眶而落。

“还有这个娘们儿,妓院里的货色还给老子装矜持,今天我就在你的面前玩玩她,哈哈,让你也饱饱眼福!”。

“你这个畜牲!”。我被他的两条狗不断地打着,踩着,慢慢爬向他,想要去阻止,可是又无能为力。“放开她!”。

“啊!!!~~”孙强发出一声惨叫。

灵儿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死死地,任凭孙强怎么打她她就是不放,孙强随手操起身边的花瓶砸在了灵儿的头上,暗红色的鲜血从灵儿的头顶向下流淌着,灵儿看着我,不论孙强如何踢她打她就是不肯松开嘴,而我,在地上被两条狗狠狠地踩着。

我们对望着,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眼泪还在不住地流淌,“灵儿!”。我哭着呼喊着她的名字。“灵儿!!!”。

孙强急了,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在灵儿的脖子上轻轻地划了一道。

灵儿的表情呆滞住了,在我的面前,在我的面前,那凝视的眼神像是永远地定格了。

“灵儿!!!~~~灵儿!!!~~~”,我怨念的吼声振默了天边的夕阳,天空也在这个时候一下黑了下来,我浑身颤抖着,怒火让我顶着恶狗地疯咬,竟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孙强的身边。

“我cao你妈!!!”。我挥舞着用尽了我这十多年来的力量的一拳,我的手臂再次出现了那奇异的银光,掠过空气的一瞬间如同冰封的焰花,如狂奔怒吼的飓风,又似饥饿的猛兽径直扑向了他,还没有碰触到孙强的时候他已经很离奇地被我击飞了出去,整个人匍在了柴房的墙上,眼珠凸爆,浑身痉挛起来,他慢慢地从墙上滑了下来,身后一个明显的人印按进了墙内。

我像发了疯似的扑了上去,坐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脸一通猛打,“啊!啊!啊!~~!!!!”。无数电光在我的手臂环绕,然后如同流星一掠而过,电光火石间刺入了我手臂上的皮肤中,数百拳铮铮地砸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脑袋已经血肉模糊,被我生生地砸进了地里。

身边那两条狗见势吓得撒腿就跑了。

我猛地一回头,“灵儿。。。灵儿!”。我恢复了理智,发抖的双手抱着已经满身是血的灵儿。

她嘴唇发紫,惨白的脸上满是汗水,“亮哥哥。。。快,快离开这儿。官府的人来了就麻烦了~亮哥哥,要好好活下去,别忘了我。。。”。她虚弱的气息终于终止了。

“灵儿!你不要死!!!”。我仰天长啸,“啊~~~~”。怀里的她已经静静地闭上了眼睛,那份让我心碎的安详撕裂了我的心。“灵儿,你答应过哥哥要嫁给哥哥的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寒风凌厉,我跪在地上紧紧地拥着她,很久很久。

“老天爷,我日你哦,你是不是不张眼的,你有本事来道雷,把我也劈了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把我的灵儿还给我!!!”我用嘶哑绝望的声音对着天空骂道,我已经不再畏惧什么上天,不再畏惧死亡,或者我什么都不畏惧了,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天理可言,好人总是被欺负,我已经不再奢望上天能对我有什么仁慈之念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老子决不会向你低头!这时我腹中如刀绞一般,浑身血脉像是在无尽地向外膨胀,好像想要将我撕成两瓣一样的感觉,很好!你想弄死我了对吧,那就来吧!你想让我跪地求饶吗!?老子偏要哈哈大笑!你来吧!

受到巨大刺激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打孙强的那几下,悲痛地抱着灵儿的尸体往外跑。

痛不欲生,带着满身的伤,抱着灵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行人见了我纷纷躲开了,我知道这个镇子不能再呆了,因为我杀了孙强。

我已经欲哭无泪,怀里的灵儿再也不能和我说话了,再也不能点着我的鼻子叫我亮哥哥了,为什么我的命运会如此的凄惨,我张大了嘴却哭不出声来,此时身体的疼痛已变得微不足道。

我走出了小镇,夕阳照在头顶,我头也没有回,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了,那个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地方,我讨厌那里!

鲜血染红了灵儿为我做的这身衣裳,我顶着寒风向前走着,已经精疲力尽了。眼前是一片荒郊野地。我走累了,开始寻找一个可以遮风的地方。。。

日落又日出,昨天夜里我抱着灵儿就这么靠在路边的一颗大树底下坐了一晚上。

清晨,我在路边找到了一张破旧的草席,我把灵儿放在了上面,呆呆地看着她。

年关将至,我躺在地上,天空中的云彩像是那群小孩,他们穿着棉袄,穿着棉鞋,手里拿着冰糖葫芦,欢快地穿梭在街头,做着游戏。我知道我和他们的命是不同的,我这辈子也享受不到这样的生活了。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我用路边的野花和青藤为灵儿做了一顶漂亮的花冠,我说过要娶她做媳妇儿的,我把花瓣撒在了她的身上,轻轻地摸着她的额头。我笑了,甜甜地笑了。

最后看了一眼灵儿,不争气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知道我还是得把灵儿埋了,为了以后能找到她,我把她埋在了一个小土坡上,给她立了一个牌,可能不用再过多久我也会死了,心想到这里,却没有一丝害怕。

最近身体上奇怪的感觉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我想我一定是得了怪病,发作的时候仿佛有一股强劲的气流急速地左右撞击着我的丹田,血脉膨胀,令我难受得直打滚。

我在灵儿的墓边躺了下来,又闭上了眼睛,灵儿的身影顿时出现在我脑海里,“亮哥哥,要好好活下去,别忘了我。。。”。我浑身一颤,坐起身来,这是灵儿死前的心愿。

灵儿!我热泪盈眶,哥哥要好好活下去的,就算是替你活着我也要好好活下去,贼老天你要我死是吧,我就偏不死!

我打起勇气开始向着远方出发,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这时候才觉得肚子已经很饿了,想来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我开始在路边寻找着可以吃的东西,可是都没有收获,饥肠辘辘的我只能坚持着向前走着。

远方出现了一个破旧的小驿站,草棚做的顶,看上去在这凛冽的寒风中快要被吹倒一般,我看见了希望,那里一定有吃的,我捂着肚子努力地向驿站方向走去。

驿站的老板很怪异,一个矮老头,一大把棕色的胡子拖得老长,翘着二郎腿,摊坐在一张竹长椅上抽着烟斗,两条短腿都快踮不到地面了。

里面只有两个客人,那两个客人更是奇怪,他们都竖着一个倒三角的发式,一个头发是浅绿色的,一个是红褐色的,耳朵上挂着由两个硕大的圆环交叉相扣组成的耳环,这么冷的天气,两人却穿着一模一样的两件黑色小背心,袒胸露乳。他们肤色奇白,尖嘴猴腮,目光凶煞,正在自顾自地喝茶。

虽然很害怕,不过我还是走了过去,“给点馒头吃吧~~~”。我祈求着那两个怪人,要是让灵儿看见我这副样子,一定又要难过了。其中一个怪人撇了我一眼,“滚开!”。然后飞出一脚把我踹开了,他那脚势大力沉,踹在了我的胸口,我疼得直喘大气,呼吸困难。

我有些气愤,不给吃的也不用踹我吧!此时我的手臂再次发出了那银色的怪光。

“啪!”。另一个怪人的茶杯一下掉到了地上,他好像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从凳子上跌了下来,一**坐在地上,还不住地双腿蹬着向后挪,一只手指着我这个方向,张大了嘴巴,浑身发抖。刚才踢我的那个也连连退了好几步,正怒目盯着我。

只见他们耳朵上原本银白色的耳环竟然突然变成了墨绿色,并且闪着古怪的光芒,他们身上开始闪着丝丝电光,面目狰狞,他那颤抖的手分明指的是我。

我转过身去,身后也没有什么东西,确定了他是看见了我的手才害怕成这样的,呵呵,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怪物自己都这么怪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只不过是手臂发发光而已,不至于吓成这样吧,要是他们两个照镜子的话,看见自己那模样估计要吓瘫了吧,我心里讥笑道。

“奥。。。奥。。。奥。。。奥义!”。那个摊坐在地上的怪人用颤抖的手连连点着我,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滚了下来,一脸惊恐地表情大叫着。另一个则紧紧地盯着我不放,小心翼翼地退到了那个同伴身边,“师兄!你确定吗!?”。

“不会错的!”。

什么是奥义?我叫王亮,不过既然他们这么害怕,我想我现在弄几个馒头吃应该不成问题了。

他们见我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他们原本坐的那张桌子边,又往后挪了挪,好像在提防我一样。而那个大胡子老头已经怪异地不见了。我肚子饿得很,没功夫想那么多。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趴到了桌子上去抓他们的馒头吃。等我啃了几下馒头回头一看,却发现驿站已经凭空消失了!在这片荒野里只剩下了我和那两个怪人,“哎哟!”。连**底下的凳子也不见了,我一下摔到了地上,手里的馒头也没了。

他们两个站起身来,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似乎一点也不觉着奇怪,反而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师兄莫慌张!看这小子的样子还不懂得驾驭奥义,我们把他带回去,听听师傅怎么说!”。

“嗯!”。那个褐色头发的怪人点了点头。

我还在那里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已经走到了我身边,那个绿毛怪物一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拧得我胳膊发疼,“小子,你今年几岁了?”。他打量着我。

我此时才有些害怕起来,在这空旷的地方,光秃秃地立着这么两个怪物,不免让我有些毛骨悚然,“我不知道啊,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活不过十八岁!”。那个褐色怪物以为我在耍他,对我说。

“什么!?”。

“你身上潜藏着一种玄劫之力,名叫奥义,凡人根本无法操控这种力量,就凭你这废物身躯,必定躲不过这奥义的初涌动!你和我们走,我们带你去见我们的师傅,说不定还能救你一命!”。褐毛怪悻悻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我只认为他们在胡诌,试图甩开他们的手,可是却被抓得更紧了,一阵疼痛让我只得屈服,不过我转念一想,反正这么走下去也不一定能找到吃的,跟着他们说不定还能捞点。而且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就算我不想跟他们走我貌似也跑不掉了。

只见绿毛怪坦开手掌,轻吹一口气,他掌上竟然飘起一阵荧绿色的粉尘,星星点点,还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甚是好看,一转眼的工夫那些粉尘散落到了他的手上。“吃了它。”。

“这是什么东西!?”。我对不明来历的东西一向来有很高的警惕心,小时候因为误食老鼠药还差点隔屁了,这东西看起来如此古怪我当然不愿意吃了!

“少废话!快吃!”。褐毛怪在那边嚷着。

他们一个掐着我的喉咙,一个将那粉尘强行塞进了我嘴里,把我呛得!我靠!老子只不过问问是什么东西嘛,能吃饱的话,你不给老子都要去抢呢!至于这样吗?

奇怪的事情不断,绿毛怪用手在空中画圆,越画越快,越画越快,他身前竟然出现了一个顺着他手型那一般大小的黑洞,黑洞以螺旋状向四周扩张着,直到有一人多高。不一会儿那个大洞竟然幻化成一张可怕的黑色大嘴,张扬着两颗十几丈长的獠牙,作吞吐之势。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绿毛怪一把拽过我,将我的脑袋拽向大嘴,我们三个一下子被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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